《笙歌如梦》鹤川

2、第二章——选择

　　另一边
　　“考虑的怎么样了？”云贤摆弄着手上的琉璃杯，似笑非笑地看着晏灵。
　　“你让我放弃在阎家的一切？”晏灵不带任何表情地说出，语气还有些冷。
　　“对啊，阎忠能给你的，本王也可以，我知道你还担心你女儿，没关系本王还可以将她接进宫里并封为公主，然后，“云贤微微一笑，”你就可以安心的做你的皇后了。”
　　“你还是没变，和当年一样，那么幼稚。”晏灵毫无感情地说。
　　“是么，你也一样，和以前一样的性子。就知道你会这么回复我。”最后一句云贤还带着一点失落。
　　两个人就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平静地谈起那些老事。
　　“既然这样，玩你以前教我的那个游戏吧。”云贤叫人端出两杯酒，透明的水色映着些许阳光随着云贤手指的晃动微微荡起涟漪，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里有两杯酒，其中一杯是毒酒，你喝了我就放你走，生死就在你的选择。”
　　晏灵看着他，突然笑了，好像多年前初次见面那个温柔的淡淡的笑，云贤不禁失了神，眼眸有一丝慌乱。
　　“好啊。”晏灵干脆的喝下这杯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转身离去，没走几步胸口犹如被插进了一把利刃，一刀一刀地绞着肉，嘴角开始渗出黑色的血，但晏灵依旧不愿在这里停留半刻，努力地挪动着步子朝外走。可最终不胜药力倒在了地上。
　　云贤看着她无动于衷，只是举起桌上的另一个杯子慢慢倾斜倒洒在地上，透明的水一接触地面立刻冒出泛白的泡沫腐蚀着，很快那一处留下了一团焦黑状的东西。
　　“你还是错了，我，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我了。”云贤喃喃地说着。
　　“来人，”云贤走到晏灵的面前蹲下，轻抚着她额前的青丝“传令下去阎夫人旧疾突发暴毙而死，追封一品夫人，厚葬。”然后起身不带一丝留恋地走出去，旁边的妃子受诏在外等候已久，云贤揽过花枝招展的她们，把头埋进妃子的香肩轻嗅。“走吧。”云贤再度勾起一抹笑，只是有些莫名的苦涩。
　　“靖皇子，靖皇子。”远处此起彼伏的呼喊声让躲在角落的小男孩回过了神。
　　刚刚云靖在与宫人们捉迷藏时躲在了这里，无意间目睹了整件事。
　　好在父皇已经走了，他才颤颤巍巍地从里面走出来，小千子一看到靖皇子便冲了过去“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仔仔细细地查看靖皇子有无损伤，“靖、靖皇子，可算找着你了，你都躲了半刻钟了，我的小主子您没事吧？”
　　“恩”
　　小千子拿手在云靖眼前挥了挥，“皇子，您真没事儿？看你小脸白的，还有这冷汗，我还是叫御医来看看吧。”
　　“不必了，扶我回麒麟宫便是。”云靖命令到。
　　“是。”小千子皱了皱眉，还是扶着云靖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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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亲还没回来，小如歌闲着无聊，便想试试新学的招式。正巧旁边有颗树，小如歌向前猛冲双脚踏上树干再借力向后“啊！”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都栽倒在地。右臂上划出了一条半寸长的口子，粉嫩的肉向外翻出鲜血泊泊地向外涌，这对一个七岁的小孩来说可谓是触目惊心。如歌深吸了一口气，泪水含在眼里想落却又不敢落因为是和娘亲的约定，路过庭院的一名小丫头看见，吓得大叫四处找大夫，但也许是新来的不懂事，竟还把如歌了丢在了树下。
　　如歌伸出的左手停在空中，茫然的看着手足无措的小丫头渐远的背影“....那个，你走错方向了。”不过她好像已经听不见了。
　　晏笙倒是第一个来，但目光还是冷的可以冻死人，他看起来和如歌才差不多高一把将地上的如歌打横抱起，朝房间走去，不过，不过还是不要勉强啊，已经一刻钟了，才挪出离树几米远好么，而且晏笙的脸已经涨成猪肝色了，大哥，我真的有那么重么？
　　如歌的内心在咆哮。
　　最后，晏笙干脆将如歌往地上一扔，然后走掉又很快回来，拿药在原地替她包扎，“疼、疼、疼。”如歌小声说着，却迎上晏笙嫌恶的表情，如歌小心肝微颤，噤了声。
　　很快，伤口包扎好了，晏笙便抛下她直接离开了，只是....这包的也太独特了吧，晏笙用完了所有的绷带，此刻如歌的右手全部被缠了起来活像半个木乃伊。
　　等小丫头回来时带了很多人，不过看如歌的样子和包扎的样式都明白了什么，不再过问，只有刚刚那个小丫头小声的说：“那个，小姐，你的伤口要我再帮你处理一下么？”
　　“嗯？不必了。”
　　“唉，虽然是自己包的但也别折磨自己呀，死要面子活受罪可不好。”小丫头在一旁小声念叨。
　　如歌听到后觉得她很可爱：“喂，新来的？”
　　“啊？是。”小丫头低下头，以为她听见自己刚刚说的话要责怪自己。
　　“干什么的？”
　　“武、武厨。”
　　“哦，那以后就跟我混吧！”如歌对着小丫头露出清爽的笑容，微风吹来，树叶一起摇晃发出簌簌的声音，煞是好听。如歌忘了右手受伤的事抬起右臂想比一个大拇指，谁知一下又撕裂了伤口，再次发出一声惨叫，小丫头和众人慌忙跑上去帮忙。
　　“喂，你叫什么名字？”
　　“青、青弦。”
　　“你是不是结巴？”
　　“嗯？”青弦一下羞红了脸“才不是！”
　　今天阳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