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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何事秋风悲画扇(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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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浑浑噩噩过了几日,树枝上泛黄的叶一片接一片落下,无言在院中执一柄长扫帚扫着满地的枯叶,自从那日以后,就再没见过他了,心底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惊梦坐在石凳上,望着满地的叶片发呆,心中感叹:“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院中人各怀心思。
管事慌张地跑上前来,手里捧着一张信纸,“小公子,这是皇宫发来的邀请信。”
惊梦接过来,撕开信封,“看来又要进宫了。一年一度的齐射比赛到了。”
无言听到后微微一笑,忽然又想起什么,“公子,你的身体弱,不适合骑射啊。”无言想起惊梦年少时常常生病,自己的娘亲也就是夜锦儿曾让惊梦试过一次,结果上马不多久惊梦就从上面一头栽下来,昏死过去。从此以后娘亲再不让惊梦碰马,只是专心教导他习剑。
其实无言并不知道,惊梦不能骑马另有隐情,而这件事的原因只有夜锦儿和惊梦死去的母亲清楚。
惊梦沉思片刻,眼前是慕容烟径骑马的身姿,抬头道:“无妨,一定要去!”
骑射比赛的日在说早不早的到来,满朝文武皆携了家眷陆陆续续来到皇宫的骑射场。这骑射要数北庭王朝最为厉害,所以人们都称北庭为骑在马背上的国家。可慕容王朝与北庭水火不容,也就不得不每年举行骑射比赛,以此来选拔骑射的精英,对付北庭王朝的侵略。
惊梦一早便被无言从床上拖起来,迷迷糊糊地净了脸,换了衣服。待惊梦清醒过来,已经被无言推上了车,还未站定,马车已经疾驰向皇宫而去。巨大的推理让惊梦向前扑去,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他抬眼,眼前那人依旧不苟言笑,眼神里充满冷漠。
“抱歉。”惊梦几乎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原本平静的心一瞬间又不知东南西北地在胸口乱撞,全身猛然发热,他扯扯衣领,却发现衣领根本扯不开,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被暗红的紧身骑射服紧紧裹住。那怪这么热。
慕容烟径没回答,看了一眼窘迫的惊梦,憋住笑,转头看向窗外。
惊梦在他旁边坐定,望了望烟径,今日他穿了一件炭黑的骑射服,同样,那件衣衫也是紧紧裹在他身上,在惊梦这个角度,可以看见那微微起伏的身材,一阵暖流似要冲向惊梦的鼻腔,我在想什么啊!惊梦暗暗咒骂自己。
上次与烟径同车,惊梦后来问过了无言,原来慕容烟径的王府与将军府是在同一条街上,难怪他会说顺路。可是惊梦那暗自期待的心也瞬间堕入万丈深渊。
他以为他是特意与他同车的。
不知不觉,马车停下。惊梦跟在慕容烟径身后下了车。皇宫里比往日要热闹得多。惊梦远远就看见梅妃一席绛紫色长衫款款走来,梅妃身后是穿着彩色女子骑射服的慕容茹雪。
各自请了安,四人并排走向离皇城不远的骑射场。梅妃一路上时不时的瞥一眼惊梦,看得惊梦无比不自在。慕容烟径只是看着前方的路,一路不语。只有茹雪一直东张西望,不停地与梅妃、惊梦扯着话题。
走着走着,宽阔的骑射场便出现在几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