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第三对翅膀》J_T_

3、第二章

　　第二章

　　”流川，辛苦了。”通往大圣堂主厅的路上，一个身穿红色法袍的人轻拍流川枫的肩膀。
　　”别这麽冷淡嘛，至少打个招呼。”
　　流川点点头，继续向前走。
　　”喂！别走这麽快，我的衣服不方便。”仙道拎著袍子，没能赶上流川。
　　”仙道，你能不能有点红衣主教的自觉。”成年男子浑厚的嗓音响起。
　　”嗨！牧，你今天也好严肃。”仙道微笑著向牧打招呼。
　　”唉！”牧长叹一口气，”你这个红衣主教是怎麽当的？”
　　”我又有犯什麽错吗？”仙道搔著後脑。
　　”扣子。”牧指指自己的前胸。
　　”啊？居然扣错了，怪不得我觉得有些别扭。”
　　”快弄好。”
　　”是，红衣主教大人。”
　　”流川已经来了？”
　　”嗯，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是这麽冷淡。”
　　”他还是老样子啊。”
　　”你没见过他吗？LAMECH的任务不是你交给他的吗？”
　　”我是通过通讯器和他联系的。”
　　”３７个异类……他用了多长时间？”
　　”８分１９秒。”
　　”好厉害！”
　　”据说都是一击毙命。”
　　”真的假的？”仙道摆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才只有１９岁。”
　　”他不是出去游山玩水，而是游历。”
　　”我知道，你是想说换作是我肯定只会游山玩水。”
　　”难道不是吗？”
　　”反正我在你眼里就是不务正业。对了，审判庭那边有什麽反应？”
　　”他们应该会调查流川。”
　　”那要公开吗？大圣堂的第三位红衣主教。”
　　”看教皇的意思吧。”
　　牧推开主厅的大门，流川已经端坐在椅子上。
　　”陛下。”牧和仙道躬身行礼。
　　”过来坐。今天是找你们来没什麽要紧事，只是庆祝我的第三位红衣主教游历归来。”
　　”陛下，您是否有意公开流川的身份？”牧率先提出问题。
　　”问流川吧？”
　　两个人的目光随教皇的手指转向流川。
　　”不。”流川一字驳回。
　　”为什麽？你明明身处这个地位。”仙道不解。
　　”没用。”
　　”怎麽没用？至少出门不用自己拎行李。”
　　”仙道！”牧面露不悦。
　　”对不起，又说错话了。”仙道忙陪笑。
　　”没关系，我很喜欢你这种说话方式。”
　　”谢陛下夸奖。”仙道谦谨地弯身谢礼。
　　”流川，你这次回来有什麽收获值得我们分享？”
　　流川从怀里掏出一个芯片递给教皇。
　　”都在这里吗？看来这几天我有事干了。”
　　”陛下。”门口有人敲门。
　　”什麽事？”
　　”晚膳准备好了。”
　　”知道了。我们走吧。”

　　晚膳过後，牧和仙道都告退了，只剩下流川。
　　”小枫，到我房间来，我有东西给你看。”说话间，挽起流川向书房走去。
　　”给，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流川接过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枚硕大的钻石。
　　”陛下……”
　　”你怎麽又忘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们要直呼姓名。”
　　”……”
　　”我可是专门请人打磨过，应该正好能镶在你的暗翼上。”
　　”藤真，这太贵重了。”流川盖上锦盒，退给藤真。
　　”这并不贵重。”藤真连流川的手一起握住，”它比起你为我做的，一点都不贵重。所以，收下吧。”
　　流川凝视藤真良久，缩回拿著锦盒的手。
　　”这样才乖。”藤真开心地笑了。
　　”LAMECH一战，审判庭那边肯定会调查你，你要怎麽隐瞒身份？”
　　”把我编进Kresink。”
　　”不行，我不会让别人把你使唤来使唤去。”
　　”你可以把我编在仙道麾下。”
　　”对啊，他底下没有大主教，主教就不能对Kresink发号施令了。”藤真满意的点点头。
　　”把它镶在暗翼上试试。”藤真从流川手上拿走盖子。
　　流川十指相扣，然後摊开，一个翼形的黑色钥匙出现在他掌心，轻轻一抖，便成了他战斗时的手杖。手杖通体乌黑却泛著红光，上端雕刻著三对翅膀，在翅膀相互连接的地方有一个凹槽。藤真拿起钻石，按了上去。
　　”看！正合适。”
　　流川用手轻轻抚著手杖上的三对翅膀。
　　”上帝的第三对翅膀，有消息了吗？”
　　流川摇头。
　　”小枫，如果你找到了第三对翅膀，会不会离开？”
　　”不会。”
　　”真的？”藤真欣喜地问。
　　”我的名字是你给的，除非我死了，否则不会离开。”
　　”听你这样说我就安心了，因为你从不食言。对了，好像也有人在追查翅膀的事。”
　　流川将注意力移向藤真
　　”好象是主审官安西光义。在NOAH地区有他的人大肆调查。”
　　”那里没有。”
　　”你找过了？”
　　”嗯。”
　　”到底……上帝的第三对翅膀真的存在吗？”
　　”不知道。”
　　”不知道？找了五年的东西，你居然不知道它是否真的存在？那你的所作所为有什麽意义。”
　　”我只想证实它的存在。”流川的手又抚在暗翼的三对翅膀上。
　　”人太执著了，就会被信念所累哦。”
　　”无所谓。”
　　”倔强的小孩，当时在审判庭，你也是这种口气。”
　　”那时谢谢你。”
　　”你难道不知道大恩不言谢吗？再说，这些年你没少帮我，甚至助我坐上教皇的位子。”藤真摘下头冠，仔细端详。
　　”你有能力，应该做上此位。”
　　”大概只有你这麽认为，在我父亲和大哥眼里我只是个多余的废人。”
　　”你故意的。”
　　”这你都知道？看来你的心和你的眼睛一样明亮，什麽都瞒不过。”
　　”什麽时候正式登基？”流川第一次主动发问。
　　”既定是明年三月。你会以什麽身份参加？”
　　”Kresink。”
　　”真是的，我还希望在登基那天看你穿红色法袍的样子呢。”
　　”以後会的。”
　　”你发誓。”
　　流川举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我，流川枫再此立誓：终有一天，将真正身份公布於世，身著红衣主教法袍侍於23世教皇左右，任其差遣。如有违背，愿凭天谴。”
　　”喂！我开玩笑的，你没必要立那麽毒的誓。” 藤真慌忙扳下流川指天的右手。
　　”我不怕。”
　　”因为是你答应过的事，对吗？”
　　流川颔首。
　　”七年了，你一点儿没变，一如既往。”藤真有些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即使所有人都在变，你也是其中的特例，唯一的永恒。”
　　藤真抬手梳理流川略微散乱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小心仔细地梳理。藤真的动作很轻，让流川有就这样睡去的冲动。
　　”以前，经常替你这样梳头发；以後，恐怕没机会了。”
　　”你有你的立场。”
　　”小枫，我一直坚持我的理想与信念，所以即使牺牲再多我也从不後悔。我相信你和我一样。”
　　流川看著微笑的藤真，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威严。
　　”好了，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藤真眯起眼睛，威严的感觉顿时一扫而光。
　　流川躬身退出书房。
　　”流川，当我的愿望与你的愿望相背离时，你是否还会遵从我呢？”藤真关上书房的灯，在黑暗中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