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s adventure》女侠不留名

13、第 13 章

　　接下来的几天，Alice都呆在房间里，浑浑噩噩的，吃饭睡觉，不去想什么时候能恢复，不去想那段对话，但是心空空的，自嘲的想着原来从天堂到地狱是这样的感觉，如果不曾去过天堂，怎么会觉得地狱如此难熬。
　　一个人吃了几天饭的某人终于忍不住了，筷子一扔，瞬移到Alice的房门口，卷起的风甚至把桌边的管家手上的餐巾都浮动了，沉稳的老管家也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小主人这怒气啊……
　　砰砰的拍着门，Sam大吼着：“Alice，你给我出来。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知不知道一个人吃饭有多无聊啊！！！！”
　　屋里没有一点回应，如果不是门口堆着的脏盘子，Sam都要怀疑Alice是不是偷溜出去了。
　　“喂，你再不出来，我就自己进去了。”Sam威胁道。
　　里面还是没有一丝反应。
　　“我告诉你，我是说真的啊，我进来了！”话音未落，人已经瞬移到了房间里“噢，”一阵听令哐啷之后有什么重物坠地的声音。
　　一时无法适应满眼的黑暗，Sam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自己的呼吸清晰可闻，被这诡异的气氛影响，刚才满腔怒气的Sam只能小声咒骂着“怎么不开灯！想装鬼吓人吗？我可不怕！”说着就向门边的开关摸去。
　　“不要开灯。”床边的角落里悠悠的传来Alice的声音，吓得Sam手一抖，灯一亮又关上了。就在灯亮的一瞬间，Sam瞟见角落里有一团东西在瑟瑟发抖，就像……以前在山林中发现的受伤的小兽一样蜷在洞穴里，悄悄的舔舐伤口，生怕被天敌发现。
　　“不开灯就不开灯吧，你在这一惊一乍的，装神弄鬼吗？”说着，Sam慢慢的向刚才看到的角落摸索过去。
　　手触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是Alice原本放在床上的毛毯，毛毯底下传来淡淡的体温。而此时毛毯的主人却在发抖。这可是不寻常的事，Sam有些担忧的轻轻拍着毛毯。
　　“怎么了？生病了吗？让拓帮你看看吧，哦，忘了他在生病，或者叫外面的医生来。”Sam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些。
　　“走开，我没生病。”闷闷的声音从毛毯中传来。
　　Sam一惊，Alice语气中的厌恶是那么明显，以前两人吵架时也不曾听见Alice用这样的口气，仿佛冰锥一样要刺入人心底。
　　“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我去找他算账。”Sam拍着胸脯说。
　　“不要你在这虚情假意，我不会再上当了。我的死活与你何干，没必要为一颗棋子费这么多心。”Alice咬牙切齿的说。
　　Sam被Alice的态度吓到，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就成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呢？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棋子？我们，我们不是……不是同类吗？谁又利用你了？！”
　　“呵，你不必在这里演戏了，不如去问你那好哥哥，免得破坏了他的宏大计划。”Alice尖酸的说道。
　　“什么，这又跟哥有什么关系，你说清楚啊！”Sam摇着手下的毛毯，想要把Alice拽出来。Alice却死命抓着毛毯的一角，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你！你一定是误会什么了，你等着，我去问哥！”说着丢下毛毯，一阵风似的又瞬移离开了。
　　拓的房间里，
　　“哥，到底发生了什么？”Sam惊讶的看到本应该病重的人却稳稳的坐在桌前办公，旁边Amanda正在汇报着什么。
　　“你不知道进门前要敲门吗？”拓不悦的抬头，示意Amanda等一下。
　　“Alice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说我们在利用她，又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提醒下她的身份而已。一颗棋子而已，只有尽忠的份，不该存些别的念头。而没用的棋子只有被抛弃的份儿”
　　“你说什么？”
　　“你没听到吗？”
　　“可是……你带她来的时候说，说我们是一样的，是家人。”
　　“不过是让她放下戒心的托词而已，你不会这么天真吧，Sam？不要忘了我们的使命。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拓看着眼前震惊的弟弟，心中闪过一丝不忍，随后又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Sam出去。
　　Sam跌跌撞撞的出了门，走了几步,转身头抵着墙壁，却无法平息心中的震动。Alice亲耳从最信任的人那里听到这样残酷的真相会是什么样的感觉？Sam不敢去想，就好像好不容易对这个世界敞开心扉却被最亲的人捅了一刀一样。
　　房间内，Amanda忧心忡忡的看着拓，后者面色赤红，正剧烈的咳嗽。
　　“为什么不告诉他？”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别忘了我交给你的任务，你可以出去了。”
　　整个脑海都充斥着拓冷酷的声音和那瑟瑟发抖的身影，Sam躺着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耳边隐隐约约传来Alice的哭声和尖叫声。Sam一惊，不去管这是不是自己的幻想，不带一丝犹豫的瞬移到Alice的床前。
　　果然，在凌乱的床上，Alice裹成一团，发出压抑的呜咽和尖叫，仿佛被睡梦中的情景所困住。Sam走近，想要打开床头灯，却又想起Alice的警告，默默的收回手，拉开窗帘，借着微弱的月光，慢慢靠近Alice。想要叫醒她。但想到她可能几天都没有睡觉了，却又不忍。看着眼前痛苦的Alice，Sam回忆着小时候自己生病时哥哥的样子，轻轻的躺在Alice身边，温柔的环住她，轻拍着后背，嘴里唱着那时常梦里出现的歌谣“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让你今夜都好眠……”
　　渐渐的Alice的抽泣停止了，伸出手紧紧的抓住Sam的前襟，往怀里又钻进去一点，仿佛这是她安全的港湾。Sam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轻轻的擦去Alice脸上那反光的泪痕，凑近耳边温柔的说道：
　　“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但是我从来都把你当成我们一起的，朋友，家人。”
　　一觉醒来，Alice看着从窗户照进来的阳光，有些不适应，多久没有看到光了，这一夜似乎睡得格外安稳，还有那熟悉的歌谣，好久没有梦见了。
　　镜子里的人似乎也恢复了一点生气，但是，那该死的模样！Alice一拳砸上梳妆台上的镜子，镜子蜘蛛网状碎裂开来，连镜子里人影也变得扭曲破碎。
　　日复一日，Alice没有走出过房门，而食物总会伴随着敲门声在饭点准时出现在门口。而每夜，Alice都会在梦里听到那熟悉的歌谣。
　　望着窗外皎洁的圆月，Alice嘴角扬起自嘲的笑容，以往最怕的东西现在也无所谓了吗？毕竟都已经这样了。雕花的铁窗，不用担心有人闯入，Alice却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人拔去了利齿的老虎，只能像一只猫一样被人圈养着，在这无人问津的角落默默死去。还来不及自怨自艾，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同时心脏好像被人攥住一样的抽痛。握在手里的玻璃杯掉落到地上碎成碎片，Alice也承受不住的倒在地上，手无力的按住心脏的位置，大口的喘着气。
　　听到房间内的响声，Sam条件反射的瞬移到了Alice的房间里，借着月光看到窗前地板上蜷缩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月光的原因，今天的Alice看起来有些不同。仔细看去，白色睡衣下露出的小腿处竟然有一道道血口子，地上也滴了几滩血迹。Sam急忙上前，想要扶起Alice，突然明白为什么觉得不同了，那月光下反光的，竟然是一头浅金色的长发。将人托起放在膝盖上，Sam颤抖的手将女人面上的头发拨开，是一张苍白的脸，满是痛苦，重要的是这不是Alice的脸，而是一张全然陌生的脸，闭着的双眼，轻颤的睫毛，挺秀的鼻梁，因咬紧而有些红肿的嘴唇。Sam深呼吸静了静，小心翼翼的呼唤着：“Alice……Alice，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怀里的陌生女人闻言只是皱了皱眉，发出几声哼哼。放眼四周，房间里没有别的人了，而这女人也不可能凭空出现，Sam告诉自己不要慌，这或许是Alice的幻觉异能造成的假象吧。
　　将陌生的Alice抱起，轻轻的放在床上，检查了下腿上的伤口，应该只是被地上的玻璃碎片划伤而已。那么聪明矫健的Alice也会被地上的玻璃碎片伤到，Sam觉得很不可思议。似乎除了被大哥欺骗外，在Alice身上还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情况。找来急救箱把Alice腿上的伤口都细心处理好，为她盖上被子。身上的疼痛似乎缓解了些，Alice的眉头舒缓开来，但手指仍然紧紧的攥住衣襟，另一只手在身侧握拳。准备收拾离开的Sam低头却发现白色的被子上有点点血迹，原来是握拳的手在渗血，用力掰开Alice的手心，发现是太过用力指甲已经把掌心划破，这是有多痛，Sam不敢去想。轻轻的将手掌包扎好，为了避免手再度合拢，Sam紧紧的握住Alice的手。
　　感觉到阳光照在脸上的温度，Alice缓缓张开双眼，反射性的想要用左手去遮挡刺眼的光线，却发现手不能动弹，侧头看去，近在咫尺的是Sam的睡颜。Alice一惊，用力的抽回左手，却不可避免的把还在梦乡的某人给弄醒了。起床气刚要发作的Sam，环顾四周才发现这不是在自己房间，而眼前的女人裹着被子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
　　“啊，Alice，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Sam尴尬的揉了揉睡乱的头发，支支吾吾的说道。
　　“我是看你昨天受伤了，怕你伤到自己才留下来的。”
　　Alice低头看了看包扎好的手掌，回忆起昨晚自己失控摔倒的画面，抬头不解的望着Sam。
　　“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还没有说你呢，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弄得像鬼一样，在家里还要弄出这种幻像来吓人！”
　　“幻象？”
　　“是啊，快点变回你那蠢样子来，这张脸我实在看不习惯。”
　　“笨蛋，真的假的都分不出来！”Alice低声咒骂道。
　　“你说什么！？”
　　“我说，你赶紧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的房间。”Alice吼道。
　　“你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枉我好心照顾了你一晚，胳膊都压酸了……”还没说完，一个枕头扔了过来，“还不快出去！”典型的Alice式的咆哮。Sam悻悻的逃了出去。
　　从此，每到饭点，Alice房间就多了一个不速之客。Sam也不顾Alice的白眼和恶言恶语，变着法每天带着两人份的大餐跑来一起吃，美其名曰督促Alice吃饭，还吐槽说什么这么大的人了还会晕倒，一定是不乖乖吃饭，营养不良造成的。Alice也懒得跟他解释，反正送上门的美食是绝对不会拒绝的，还有个人可以发泄一下。而天天看着这张脸，Sam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一天，Sam乐颠颠的端着特意嘱咐厨房做的补品走进Alice的房间，Alice坐在窗前的露台上，窗户大开着，风将Alice身上的衣服吹得鼓胀翻飞，就好像有双翅膀要从衣服里张开来一样。Sam莫名有些紧张，好像有什么东西就快要从指间溜走，抓也抓不住了。把盘子放在手旁的桌子上，Sam走到窗前，坐在Alice旁边。
　　“在想什么？”Sam心有忐忑的问道。
　　回头看了一眼Sam，Alice笑了笑：“在想，天天像喂猪一样的吃，会不会真的变成一头猪。”
　　Sam长舒了一口气，“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哼。”
　　“为什么你最近一直是这个样子？”
　　迟疑了一下，Alice说道“这么想知道？”
　　“没有，就是随便问问。”Sam假装漫不经心的笑道。
　　两人陷入了沉默，就在Sam在心里咒骂自己无数回居然问了这个蠢问题的时候，Alice叹了口气，悠悠的开口道：“你没有过度使用过你的异能。”
　　“有啊，一次被人追杀，我背着哥疯狂的移动，后来累到爬都爬不动。“
　　“所以你应该知道在虚弱的时候，异能是没法发挥的。”
　　“对啊，我后来几天都只能乖乖的坐公车了……等等，你的意思是……”Sam转头看着Alice，嘴巴张大着。
　　“你猜到了吧，你之前看到的都是我幻象出来的各种面目，这个……才是我本来的样子。”Alice看着Sam一脸吃惊的样子，扶额有些无语的说道。
　　“你等等……我得好好想想，所以你之前都在骗我们咯。”
　　“我也没说过那是我得真面目吧，你们自己这么想的。”
　　“你……我得好好冷静下……所以你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
　　“好像是吧，也许从此就失去异能也说不定。”
　　“你怎么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不然还能怎样，哭天抢地还是自暴自弃？我都试过了。反正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有没有异能又有什么所谓，想想呆在这混吃等死也不错。”Alice自嘲道。这时把一切都说出来了，Alice感觉自己解脱了，不用再担心什么时候会被发现，反正已经被放弃了，还能更糟吗？
　　之后的几天，Sam都没有再出现，Alice心想早知道会这样了，没有人能够接受这样怪异的自己，何况还骗了他们那么久。
　　Alice百无聊赖的想着是就这么继续厚着脸皮当个米虫混吃等死，还是挽回最后一点自尊回到old city，可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得靠什么营生呢？不知道利用Amanda的化妆术能不能蒙混过关。
　　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Alice的胡思乱想，还不等开门，有人就这么出现在门内了。一身领家男孩的休闲打扮，跟平时的Sam有些不同。
　　“喂，快换上衣服，我们要出门了。整天呆在屋里，你要发霉还是吸血鬼见不得太阳啊？”
　　听听，骨子里还是那么蛮横不讲理的Sam，Alice撇了撇嘴。
　　“还不动，难道要本少爷亲自给你换？”
　　“我只是好奇消失了几天的Sam少爷怎么又有心情大驾光临了？”Alice忍不住驳了句。
　　“呃……”Sam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有点忙不行吗？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啊！”
　　“哼……”Alice不置可否。
　　“我在外面等你啦，你快点，你现在可不是我的对手了，乖乖听话咯。”Sam摆了摆手，走了出去。
　　Alice心痒痒：我倒要看看你又耍什么诡计，难道没了异能，我就会怕你了，太天真了。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Alice一身黑衣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带着鸭舌帽，把头发都盘到帽子里，出门前还不忘戴上口罩。Sam开着车，没带任何保镖和随从，就这样载着Alice向郊外开去。
　　两人一路无语，Alice看着窗外，气氛有些尴尬和微妙，好在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了。看着眼前的飞机和忙碌的飞行人员，Alice问道：“今天要做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等Alice反应过来，教练走上前，给两人穿上飞行服，并把两人绑在了一起推上了一盘等候的飞机。
　　Alice开始还能面不改色，可是随着飞机越升越高，地面上的人变得跟蚂蚁似的，Alice的心还是禁不住悬了起来。
　　这时教练做了个手势给飞行员，机舱门打开了。然后他对着Sam和Alice说了几句，等到教练拍了拍Alice的肩膀，Alice才回过神来，转头问道：“他刚才说什么？”
　　“把你推下飞机。”
　　“你在开玩笑吗？”
　　“你相信我吗？”
　　“那有所谓吗？”
　　“没关系，你只要静静的呆着我身边看着，我会好好保护你的。”说完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不等Alice反应就突然滑出了机舱。
　　“啊！”Alice失重的尖叫盘旋在天空中，大脑一片空白，耳边是Sam的爽朗笑声。
　　等到渐渐适应了耳边呼啸的风声和毫无支撑的下坠感，Alice小心的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美，从来没有从这样的角度去看这个世界，那么平和。
　　Sam的声音从耳后想起：“你知道吗？我为什么喜欢飞翔？因为当你飞翔的时候，你就什么都不会想了，没有那些心烦的事，你的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所有的一切在你眼里都是那么渺小，那么微不足道，没有什么能够困住你，你可以随心所欲的来去。”
　　不去想这是不是另外一个怀柔政策或是温柔陷阱，就让受伤的心在这无人打扰的湛蓝高空轻松的飞一会吧。所有的阴谋诡计，都让它消停一下好了。
　　从机场返程的路上，Sam随着收音机里的音乐轻声哼唱着，Alice仍旧看着窗外，但嘴角却不自觉的微微上扬着，想起刚才落地时Sam屁股重重的接触地面和他那嗷嗷的叫声。还有那自由飞翔在空中的滋味，真的很不错。
　　“恩，恩”，Alice清了清嗓子，“这种滑翔伞好学吗？”
　　“怎么？……上瘾了吧？”Sam语气中掩不住的自得。
　　“就是有点好奇而已。”Alice嘴硬道。
　　“掌握了技巧，加上胆子大，多试几次就学会了。”Sam转头看着Alice，“你有空可以自己来试试，这边的教练都很专业。”
　　“恩。”Alice轻轻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Alice每天都全副武装的出门，在机场练到晚上才回来，连严厉著称的教练都忍不住劝她多休息一下，可是Alice却不肯。几天下来，连几个经验丰富的跳伞运动员都对Alice的精湛技术感到吃惊。一般的跳伞学会了之后，Alice又向教练请教了更刺激的翼装飞行，这才是Alice更接近鸟类的飞翔啊。一番学习下来，Alice已经能够很好的适应多种气流及地形环境。翼装飞行的快感和刺激，让Alice直呼过瘾，之前的阴霾似乎也随风飘散到九霄云外了。
　　每天浑身酸痛的回到房间，Alice心里却不似之前那么绝望了。如果说失去赖以生存的异能又被欺骗抛弃的Alice失掉了行动的双腿，现在她似乎又找到新的翅膀去飞翔。
　　偶尔深夜回来时在走廊上与拓不经而遇，虽然已经不能心无芥蒂的打招呼，但心里似乎没有那么恨了。而拓的背影看起来那么沉重，似乎没有以前那么挺拔了，独自背负了太多的责任缘故吗？恍惚的记忆中是他用异能救回了奄奄一息的自己，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都已痊愈。或许是自己想要的太多了，得寸进尺了，失掉了一颗棋子的自觉。从以前的生活到现在，获得的比失去的还是要多太多了。异能的失去也是自己太不自量力了。最近不知道是心情的原因，还是之前的内伤也渐渐痊愈了，Alice感到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