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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saber x 爱丽斯菲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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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尔纳无疑是强大的,这一点伊莉雅一直是坚信着的,然而强大到何种地步,怕是就连身为master本身的她都不清楚。
场上,英灵们都在战斗着,然而在面对巨大的海魔时,他们的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堤岸的一边正斗得天昏地暗的两个英灵。
黑衣盔甲的银发枪兵,银色盔甲的金发剑士。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在避开过又一个迅速的穿刺,saber借由着强大的爆发力跳出了一公尺长的长/枪攻击范围,翡翠色的眼睛严肃审慎的盯视着前方突然来的对手。
迦尔纳将长/枪的前端指向了地上,神情冷漠的看着对面的saber,“看你的攻击方式,看来定是saber无误。”
尽管对方的武器被一种魔术所隐藏,但是那般大开大合的攻击配合着矫健灵活的身姿,战斗经验丰富的迦尔纳从开始就猜测出了对方的职介。
saber并没有因为对方犹如谈话的内容而放松警惕,相反,她双手更加握紧了手中的宝具,无力的大拇指令她接下刚刚的每一个锐利的突刺显得有些困难。
“从你的武器看,你定是Lancer,可是就我所知圣杯战争已经有了枪兵了,你,怎么可能会出现呢。”
英灵们来到现世不单只授予了古今未来的对手信息,并且还灌输了圣杯战争的一切,圣杯战争,七名从者,并没有任何重复的可能性。
“saber,关于我身处在这里的事实就连我自身都不了解,所以这个问题我可没办法替你解决。”
“那么身为英灵的你难道不知道此时此刻重点是要解决那个庞然大物吗?”
义正言辞带着职责的话语从高洁的骑士嘴里说出,严肃端庄的脸上尽写出她的不忿。
是的,就是不忿,正是因为肯定了对方实力,却见到可以算得上是助纣为虐的行为的失望。
迦尔纳的眼睛微微向上望去,越过那个庞然大物的海魔,投向了那正立在冬木大桥上某个娇小的身影,红色瑰丽的视线下浮现了复杂的目光。身上令咒犹如实质性枷锁般禁锢的感觉提醒着他某些事情。
回过神,平静无波的脸有了些许起伏,“saber,对于现下这个情况我只能对你表示抱歉,这个是master的意思,所以我不能让你杀了caster。”
“你!”
saber因为这番话而眉头紧锁,手中的宝剑再次指向了对方。
“那么看来我只有先打败你了。Lancer,做好觉悟吧。”
“啊,求之不得啊,saber。”
银发枪兵和金发剑士再次冲向了对方,金光在浓雾中显得尤为清晰,魔力所凝结而成的飓风化作利刃横扫着四周的建筑,不消一会儿,堤岸上已经被这可怕的战斗力几乎毁坏的差不多。
最强的剑,最强的枪,这场战斗将会以什么方式划下终止符呢?
伊莉雅的眼睛自始至终一直盯着下方的某处,韦伯和rider早已下去砍杀海魔,原本隐藏在一边的红衣英灵大概也是收到了御主的命令,在发现弓箭对对方无法造成太大伤害后便幻化出两柄短刀冲向了下方,而和她做好联盟合作的肯尼斯几人,迪卢木多也被派遣过来,看来他并没有忘记监督所说的令咒的赐予。
所有的事情正朝着她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很快,她所期待的画面便可以上映了。
燃烧的红色是世界上最为冰冷的温度。
浓雾遮挡住了普通人的视线,但是却妨碍不了英灵以及魔术师们。所以,不管是陆上还是钢筋架骨上的人都清楚地看到了彼此。
“伊……莉雅”
爱丽斯菲尔捂着嘴不可置信的仰着头看着上方,她的眼因为惊讶而睁大,她的眉因恐惧而高扬。浓雾阻挡不了她的视线,在那里她看到了她最为心爱最为疼惜的人站在那里。
“伊莉雅。”
这回的声音比起刚刚来清楚了些,但是其中的颤抖却是不减反增。为何本该在爱因兹贝伦的孩子居然会在这里,为什么那还不到膝盖高度的孩子长高了这么多。这些为什么甚至都将圣杯战争居然又多出一个英灵的疑惑给掩盖了。
大概是这声呼唤让对方听到了,爱丽斯菲尔看到那孩子望向了自己。
对于魔术师而言,根据重力和气流的控制从上空中下降并不是什么难事。伊莉雅就像踏着一个无形的阶梯慢慢又好像很快的从高达十数公尺高的大桥上斜向下的轻盈着陆。她的脸颊上始终挂着一抹笑容,那是孩子在父母前才会展露的,天真自然地笑。站在她不到5公尺前,她想过,念过的身子就站在她眼前,并不是幻想,而是真实的活人,真实的爱丽斯菲尔,赐予伊莉雅斯菲尔生命的母亲。
所有的礼仪和矜持瞬时间被抛诸于脑后,还没等爱丽斯菲尔做出任何反应,不小的冲击力伴随着小小的身影冲入了怀里。
“妈妈,终于,又见到你了。”
这一声,打破了之前的不肯定,或许会怀疑女儿怎么会来到这里,或许会惊诧女儿的成长,但是对于未来的‘肯定’以及对女儿的思念之情,让爱丽斯菲尔将这个或许丢到了一边。
“伊莉雅,真的是伊莉雅啊!”
母亲喜悦甚至欢愉的声音传进了伊莉雅的耳里,她能感觉到将自己抱紧的成年女子在颤抖的,不单是人,就连灵魂也在颤抖。
“嗯,妈妈,是我,真的是我。”
“来来来,让妈妈看看,看看伊莉雅。”
即便身为人所制造出来的炼金术产品,但是身为‘母亲’的天性却是在生命诞下的那一刻便伴随而来,爱丽斯菲尔爱怜的抚摸着幼小稚嫩的脸蛋,眼泪正在她眼眶里打转,“伊莉雅,长大了啊。”
“嗯。”伊莉雅的小手搭在那附在脸上的大手上,同样的,跟眼前人有着近八成相似的容颜已经泛满了泪水,她能清楚地感知这双手。
场面的战斗还在继续,可是却无法妨碍这两母女的喜悦。
“伊莉雅长这么大,妈妈都没办法抱起来了。”
“没关系,我能牵着妈妈的手就可以了。”
“是吗?”
对着爱丽斯菲尔的笑容,伊莉雅再次加大手中的力度,笑容始终不变。
——是的,只要能牵着母亲的手,那便足够了。
即便是在战斗,对于御主那方所发生的所有事情迦尔纳都能看的异常清楚,金色的长/枪和舍弃风王结界的黄金宝剑再次抵在了一起,无规律生长的银发在两个宝具相交所产生的狂风中飘散着。
“Lancer,从刚才起你就没有使出全力。”
“saber,别说我,你不也是一样吗?”
saber默然不语,手中的黄金剑再次被双手握紧以着肉眼看不到的速度从下往上的斜劈上去。
说话间,两人又相交了不下百次的攻击,金光之下是铿锵有力的击打声。
迦尔纳不慌不忙的以着单手挡下这一击,借由着对方的力度跳出5步远。
“saber,你的剑术果真不凡。”这是迦尔纳内心真实的想法,他一共刺出了238次,而其中给对手造成的伤害的伤口有89次,能在他的高速进攻下而逃脱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金发的骑士对于这种赞美并没有任何喜悦,对面的对手无疑是强大的,有数次的进攻几乎都是凭借着她的直感而险险避开,但即便如此,肩上和手臂同样的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口。
“如此不凡的枪术,真的是难以思考出你是哪一个时代的英雄。”
“这算是你的赞美吗?”
“是的,你的实力让我能感到危机。”不加掩饰的,剑士把她内心的说法说出来。
“我或许该说不胜荣耀啊,骑士王。”
被说出真名的阿尔托莉亚没有任何诧异,她的视线里能观察到的不仅有对手,还有他后方的景物。
她神情焦虑的看向比起刚刚又前进不少的海魔,陆地距离对方只有不到一百公尺。在这么下去……
剑士的视线太过于清晰,那种不甘和担忧完全写在对方的眼里。
“saber,放弃吧。你是杀不了caster的。”
银发枪兵的话太过于肯定了,是肯定对手杀不了海魔又或者说是打败不了自己呢?
但不管是哪一种,这句肯定的话确确实实的额点燃了对面骑士王的怒火。象征战无不败的黄金剑似乎正发着低鸣,那是剑的主人内心的愤怒。
“Lancer,你……”
可异变却又突然产生,一声宛如野兽般的嘶吼响彻了整个未远川。黑色的英灵站在被漆黑魔力所侵蚀的战斗机上,那浸满怨恨疯狂的红光从头部的盔甲发出。在见到如此狂暴的英灵时,迦尔纳的表情又一次发生改变,那是跟见到海魔时相似的不悦。
黑色的战斗机对准了他们这边,那种野兽的狂暴嘶吼再次发出。
“这是berserker?”
肯定的话却又带着不确定,这种本该是光辉的英灵却覆盖着邪恶的气息,不禁令人怀疑这个英灵的真实性。
“啊,是的。”saber紧紧盯着那个黑色身影,从上次看来她能感觉这个英灵对她保有非常大的敌意。
红光亮起,从那个黑色战斗机里喷射出数枚导弹,尽管英灵们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是那其中的威胁性令他们下意识的选择了躲避。
迦尔纳举起手中的武器,几下子便将飞来的导弹击碎,只是对方的目标似乎并不是自己,身旁的对手已然跃至湖面上,被湖之女神赐予祝福的亚瑟王犹如行驶在平地般飞速躲过上方的攻击,黑色的狂暴者看来是紧紧咬着金发的剑士不放。
“呵呵,看来这次的圣杯战争越来越有趣了。”
嚣张狂傲的话语从不远处响起,迦尔纳侧过身,一辆金色的飞行宝具悬浮在上空,一个身披黄金甲胄,华美到无以复加的美貌青年站在那。那黄金的身影就好像能够驱散一切阴暗的光辉一样。如果说迦尔纳的发是清冷的孤月,那么这位面容端庄的英灵的发色则是像是要燃烧一切的艳阳。
英灵,第四次圣杯战争最后登场的英灵,传说中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君临古代美索布达米亚的半神半人之王。作为英雄拥有最悠久的历史,是人类世界最古老的国王。
这回以archer的职介降临于现世的男人。
“杂修,你也是要来争夺本王之物的人吗?”
天地间,一句狂傲的话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