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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话 ...

  •   “公主,我爱你。”再一次深情的一吻,使得津津的眼中泛起了些晶莹的东西,甜甜的,暖暖的,似是一泓清泉沁人心脾。这美好的冬夜,定格在了他俩的心中。

      “我喜欢你。”
      昭的话充斥着津津的思想,脑子里除了这句话,就什么也听不到了。太大的惊喜过后,津津又回复到之前的冷静,
      “那小璐呢?你不是喜欢她的吗?”
      “我们不要再讲她了好吗?以前……都是我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是我不好……还以为你和卓……总之——”
      津津抱住昭,那么长时间的误会,在今天终于解除了。她止住了昭的话,一个拥抱就说明了一切。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在那里一厢情愿,我还——”
      津津也终于说出了憋在自己心里好久的话。昭揽住了津津的腰,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下去……

      对你的爱不需表白
      以吻封缄就是誓言
      对你的爱不悱恻缠绵
      以吻封缄代表一切
      ——FREEDOM《以吻封缄》

      昭从口袋中摸出条链子,
      “怎么在你这儿?!你不是送给小璐了吗?”
      “她那条是她妈送的,你的这条,我一直带在身边。”
      昭替津津重新戴上,津津猛然发现链子上竟然刻着字——LOVE津。
      “这个……”
      “就知道你没看见。其实那时候,或许……是更早以前,我就——”
      “老头子……”
      津津和昭站在阳台上,风吹得人有点冷。可此时,他们两人的心却是暖暖的。昭环抱着津津,现在的他们终于尝到了真正的甜蜜。虽然这份甜蜜来得有些迟,可他俩却满足了,因为此刻他们能从心底发出感慨——我很幸福。

      『周末和我一起回家吃饭吧。』
      津津收到昭的消息,不禁觉得有些为难。
      这么快就要见公婆啦?!(晕死!又想到哪里去了?!)
      津津为难着没有回消息,心里既有些兴奋,又有些害羞。长这么大都没去过男生家里吃饭,现在第一次去竟然就是去见“公婆”。
      “瘦竹竿!”
      津津写着小说,不觉已经很晚了。昭一回来就直奔二楼,
      “干嘛不回消息?!”
      “那个……我还没想好到底该不该去。会不会太快了……”
      津津越讲越轻,弄得昭一头雾水,
      “你在说什么啊?他们说谢谢你,让你一起去吃饭。”
      “咦?!”(谁让你自我感觉良好了?!)
      津津觉得自己太傻了,虽然昭这么说让她放下了心,但小失落又爬上了心头,
      “我去。”
      津津不再发痴了,想到昭他们一家人和好,津津就会觉得满足和开心。
      周末又到了,时间就是过得那么快。卓早早地就到父母家报到了。而在津津的催促下,她和昭也在中午前赶到了他父母的家中。
      昭的爸妈见到儿子来很是高兴,但对津津的喜欢也是丝毫不亚于对这两个儿子的。
      “一个人到上海读书很难吧?什么都要自己来。”
      昭的母亲第一次看到津津就特别喜欢。
      “嗯,一开始因为都没什么朋友,不过现在就好多了。”
      “离毕业还有两、三年吧!”
      “哦。还有两年,等这里的课程念完了,就要回厦门了。”
      津津的这句话,让昭和卓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津津。他们俩都没想过津津是交换生这个问题,还以为津津会一直在上海念下去。现在听津津说起,他们俩才意识到。然而津津也是才注意到这个问题,以至于说到这里,她不禁顿了一下。
      她、昭和卓三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每个人心中都想着,但嘴上却没有说。
      “老哥,下礼拜六和津津一起来‘潮流’吧,我们有个圣诞年终舞会。你们一起来玩吧。”
      “不行!”
      津津一听到“舞会”这个词就晕了。别说她不会跳舞,就算会,她也是不喜欢那种场合。津津想也没想就回绝了。
      “为什么?来吧,Jordan他也会来,还有我们也请了特别嘉宾哦!”
      “不去,我不会跳舞啊。再说……再说我也没有可以去参加舞会的衣服——”
      卓从身后拿出个袋子,打开里边的盒子,竟然是Jordan送给津津的那件礼服。那时卓从津津那里拿过去,就是请设计师重新改做。很早就想给津津了,没想到经过那么多事后,直到现在才有机会给她这个惊喜。
      津津拿起礼服很是开心,但即使解决了服装问题,她还是不想参加那种活动。
      “你如果不想去,那我们就不去。”
      昭见到津津为难的样子,便体贴地说着。对于那种场合,昭自己也是不怎么喜欢,只不过因为工作的关系,这样的应酬却总是免不了。
      “不来就可惜喽!我请到了FREEDOM哦!而且是全员到齐。”
      “真的啊!”
      这个诱惑可不小,津津一听到FREEDOM就两眼冒心,天知道她有多喜欢他们。
      那时传出主唱尹子墨和他们的艺术策划杨若熙结婚的消息,对津津的打击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不过后来对于他们音乐的喜欢已经超越了一切,让津津一直支持他们到现在。
      “我去!”
      昭看着一副还没长大的样子的津津不禁笑了。
      “那……站在旁边不跳可以吗?”
      想到不会跳舞这个重大问题,津津还是有些怯。
      “哥会教你的。”
      卓看到津津现在开心的样子,心里虽然还会有些失落,但还是确定他选择放手是正确的。只要津津幸福,他也会快乐。卓看着昭,向他使着眼色,而昭也是心领神会地接受着卓的临时红娘身份。
      “咦?”
      津津看着昭,听卓的口气,昭像是很会跳舞似的。晚上回到家,津津便问起他,
      “老头子,你还会跳舞啊?”
      “呃,会一点吧。”
      昭说得很谦虚,但其实那些舞会上跳的都难不倒他。津津对昭更是佩服了,她笑着看着昭,不说一句话,就是这么看着。
      “干嘛?看得怪怪的。”
      昭被看得不自在起来,津津牵着昭的手,就这样笑而不答。仅仅这样,她就会觉得幸福。

      转眼一个星期就过了,为了参加周六的舞会,津津周五晚上就开夜车,将放假前要交的论文写完了。终于要见到偶像了,津津的心里又是兴奋,但又有些害怕。
      “等会儿别乱走哦,你这路盲,到哪里都会迷路。还有……对那个尹子墨,别被他迷得团团转!”
      昭憋了两天的话终于讲出来了,而津津听着昭的话,不禁笑出了声,
      “原来老头子也这么孩子气!”
      昭想反驳,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今天津津特意打扮了一下,还穿上了高跟鞋,显得她更加高挑漂亮了。津津挽着昭的手臂。
      “津津!”
      是Jordan,
      “哎,有情人终成眷属啦!”
      看着津津挽着昭,Jordan便明白了。
      “Jordan哥。”
      津津有些害羞,她放开了昭,但昭却紧握住了津津的手,没有松开。
      “这个姐姐是?”
      看着Jordan牵着身边的女伴,见他们亲密的样子,想必他俩的关系也是非同一般。
      “小忆?”
      昭有些认不出她来。多年没见,感觉她好像变了,变得更有女人味了。
      “林思忆,我的未婚妻。”
      Jordan温柔地看着小忆,眼里充满了爱意。
      “你终于熬出头了?恭喜!”
      昭说着令津津不解的话,而Jordan则是笑着回应。之后昭将Jordan和小忆的事告诉了津津,她才明白原来Jordan也是经历了这么一段苦恋,最终才修成正果。
      “昭,等会给你样东西。”
      Jordan神秘地和昭说着,还特意避开津津,弄得昭有些莫名。
      一行四人进到大厅。大厅被布置得很有圣诞的气氛。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而卓被一些男女绊住而脱不开身,见到津津和昭他们来了,也只能先作了一揖。
      津津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感到很是新鲜。她东看看西看看,见到壁上挂着的一幅油画,不自觉地被吸引了过去。
      “好漂亮……”
      津津不由得发出感慨。
      “你喜欢吗?”
      身边的一位着着漂亮礼服的女人问着津津。津津愣了一下,只是点着头说漂亮。而那女人听了之后,竟朝着津津笑了笑,很美,很有气质,让津津也不禁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很与众不同。
      津津别过头,再次看了那幅油画,猛地见到右下角的签名——杨若熙。
      不会是那个杨若熙吧?!
      “啊——”
      津津被人撞了一下。
      “对不起,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津津抬头竟看到了张无比熟悉的脸,是尹子墨。
      “尹子墨?!”
      津津不自禁地叫出了声。
      “津津!”
      昭一不注意,津津就走了好远。远远地看到她被人撞到,昭也来不及过去,等赶到时,却发现原来那人是尹子墨。
      “子墨,若熙。”
      昭很久没碰到他们了,上次见到的时候,还是五年前喝他们儿子的满月酒时才碰到的。
      “昭!”
      昭那时在酒吧驻唱时,认识了子墨,还受到了他的许多指点。而他又是Jordan的死党,和卓也有交情,所以这次才受邀做了这场舞会的嘉宾。
      “原来你是……”
      津津看看若熙,又再看了看壁上的油画。
      “很漂亮吧!是我老婆画的哦!”
      子墨到现在还是喜欢和旁人秀着他与若熙的恩爱,而若熙仍是害羞地让他别再讲下去。
      “我来介绍。”
      卓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边,而Jordan也过来了。
      “她是津津,我哥的女朋友。津津,这两位我就不用介绍了吧!哎,子墨,她可是你们‘FREEDOM’的超级fans哦!”
      “哦?真的吗?!很荣幸啊,津津。”
      子墨的开朗、易亲近让津津很是意外和开心。在她心里,那些明星总是高高在上,很难亲近,但却没想到子墨竟是出人意料的脾气好。
      “有时间和昭一起来我家吧。我儿子想你类!”
      “行。”
      七个人说笑着舞会就开始了。
      “哎呀,我忘了要签名了!”
      津津刚才见到尹子墨太激动,以至于忘了要问他拿签名。
      “都认识了,还要什么签名?!”
      昭看着孩子气的她,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我同学知道我看到尹子墨本尊了,她们一定会很羡慕我的!”
      津津感觉这件事是很值得炫耀似的。
      “好了,别说他了。难道我就比不上他么?”
      昭竟然吃起醋来,而津津看着这样的昭,也不禁靠近他的耳边,低声地说了句,昭就满足地笑了,抱着津津就这样跳了一曲又一曲。
      我最喜欢老头子了……
      津津踩着舞步,蹦跳着出了大厅,而昭则是跟着她也出来了。昭脱下西装,披在津津的身上,津津回过头,对着昭笑了笑,她摸着昭的肩,
      “你不冷吗?”
      “不冷。”
      “上次的雪我们错过了,没有一起看,好可惜。不过,我把它们盛下来了。”
      津津打开包,拿出了那本漂亮的本本。昭打开本子,满满的一页,全皱在了一起,和漂亮的封面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我们约好的那场雪,你忘了吧。那天我一个人在家里等到好晚,可是你都没有回来。”
      津津觉得可惜,想着那晚的凄凉,她不禁打了个寒战。昭看着津津,拿出了手机,
      “我把那晚的雪还给你。”
      “啊——”
      昭把那晚的雪景拍了下来,给了津津一个很大的惊喜。她认真地看着,竟觉得鼻子有些酸。
      “我没忘记。”
      昭抚着津津的头发,只是这样的小事,也会让津津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满足。
      “雪哎!下雪了!”
      津津伸出手,她仰着头看着纷飞飘散下来的雪花,不禁大喊起来。她跑到花园的中央,转着圈,用手盛着雪片,看它慢慢地在掌心融化。
      昭看着津津,嘴角漾起了笑。他的幸福便是看着津津能永远这么快乐。
      “原来你在这儿啊!”
      Jordan在大厅里没见到昭,便出来看看,果然他和津津在花园。
      “这个给你,一定要用啊!”
      Jordan把一个小盒子塞到昭的手里。
      “Jordan哥,你刚才给老头子什么啊?”
      津津跑过来,正好看到Jordan塞了个红色的盒子给昭。见昭和Jordan都不说,她便要去抢昭手里的东西,可昭硬是不给津津看。
      “别急,津津,你晚上就知道了!”
      Jordan笑着说道,而昭此时的脸竟有些红了。
      “现在不已经是晚上了?!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津津觉得奇怪,昭越是不让自己看,她就越是好奇。
      “嘿!”
      津津趁着昭不注意,便从他手中抢过了那盒子,Jordan见昭一脸尴尬,不禁笑了起来站在一边看戏。
      “不就是一包餐巾纸嘛,干嘛搞得这么神秘?!不过包装还是蛮好看的。”
      津津正要看它是什么牌子的,就被昭抢了过去,而Jordan是再也憋不住了,笑翻在地,
      “哈哈,餐巾纸,呵呵……”
      Jordan看着津津这么可爱,在一旁笑个不停。
      还真单纯,连餐巾纸都被她想得出来!看来昭要辛苦了!
      Jordan这么想着,他们的反应弄得津津莫名其妙了。她看看Jordan,再看看昭,只见昭也好像是憋着笑。
      “你们怎么了嘛?!”
      没有人回答,就只有两个笑出眼泪的男人在那里发痴。
      玫瑰迷情避孕套——盒子上的字。

      “今天的年会,要宣布一个消息,就是顾耒,我们的摄影师终于要结束光棍生涯了!”
      司仪向大家宣布了这个消息,大家都纷纷为Jordan和小忆送上祝福。最后的压轴演出便是尹子墨送上的《只在你身边》。
      原本FREEDOM都要来的,但最终就只有子墨到了。独唱的那首老歌,也引得台下来了个大合唱,津津更是因为听到了现场版而兴奋不已。
      这天晚上,大家都过得很开心。昭看到津津高兴,自己也是很满足。车里,昭还放了FREEDOM的唱片投其所好,在《风》的背景音乐下,两人都回想起了曾经的种种,便更加珍惜起现在的幸福。
      昭没有直接开车回家,而是带着津津去到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离SD Bar不远的小公园。
      “你怎么突然想到来这里?”
      回想起那天的情景,津津还是忍不住要笑。那天逼着还蓄着胡子的昭乘旋转木马,想到昭的窘态,津津现在还是觉得有趣。昭带着津津来到旋转木马前,领着津津找到了当日他们坐的位置。
      “会被发现哎!”
      现在已是深夜,他俩像是偷溜进儿童乐园的孩子,坐在黑漆漆的木马上。
      “转起来吧!”
      昭喊了一声,津津正想阻止,没想旋转木马上的彩灯全部亮起,木马也开始转动起来。
      “老头子,你……”
      津津看着昭,脸上写满了惊讶和欢喜。
      “喜欢吗?以后每年都陪你来坐,到老了还陪你来坐旋转木马!”
      昭走向津津,深情地看着她说着。津津没想到昭还记得那天自己说过的话,只是感动得不得了。昭轻轻地牵起津津的手,
      “公主,我爱你。”
      再一次深情的一吻,使得津津的眼中泛起了些晶莹的东西,甜甜的,暖暖的,似是一泓清泉沁人心脾。这美好的冬夜,定格在了他俩的心中。

      “这次寒假里要完成一份社会调查和一篇学期论文……”
      又到了令人期待的寒假了,来上海有快半年了的津津,第一次在上海过寒假,津津想着该如何度过这个假期。原本说要回厦门的,可又舍不得这里。才和昭好了没多久,津津不想这么快分开。
      “你放假要回厦门吗?”
      津津回到家时,昭已经到了。算算时间差不多该是放假的时候了,他也想知道津津的打算。
      “我不想回去,可是要和爸妈商量后才能决定。”
      想到曾经答应过他们长假要回厦门的津津,现在因为昭变得连家都不要了,不禁有些自责。想着如果不回厦门,也找不出有什么理由来说服爸妈答应寒假让自己留在上海。津津犯了难。
      “铃——”
      “老妈。”
      “你不要老妈了是伐?!这么久都不打电话回来!”
      ……
      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才还想着这事,没想到她妈就来电话了。津津和她交涉了很久,找了很多借口,她妈才答应让津津留在上海过寒假。
      自从和昭和好后,他们俩就像是对老夫老妻一样地生活着。昭总是会为津津准备好早餐;放假后,津津有时也会去昭的公司等他下班,为他送点心。
      从一开始的欢喜冤家,到之后的相互暗恋,再到后来的误会,一直到现在的柳暗花明。珍惜,刻在了他们的心中,以至于现在的要好,在旁人看来,似乎有些肉麻。
      “喂?老爸……什么?!!你们今晚到!”
      正在和昭一起吃饭的津津差点喷饭。她爸妈为了给津津一个惊喜,竟然买好了机票才打给津津,让她去接机。
      “完了,老头子!怎么办?!我爸妈晚上要来。”
      “那就来吧,我陪你去接他们。”
      “不是啦!他们不知道我和你的事,更别说让他们知道咱们住在一起了!这次死定了。”
      津津急得连饭也吃不下了,
      “快,我们快回家理东西……哎呀,可是这么多东西,不可能把你的衣服打包啊!”
      津津急得没了方向,只是催着昭赶紧先回家。她和家里说是和班级同学合租,如果被她爸妈知道她和一个男人住一起,还成了男女朋友,这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昭付了帐,开车和津津回到家中。只剩没几个钟头了,津津着急着到昭的房间整理掉他放在外面的衣服、裤子。幸亏昭平时很注意,津津把他的东西全部放进衣柜,把浴室里的剃须刀、男士用洁面乳等全部收到箱子里,塞到床底下。
      津津环顾了四周,看着东西整理得差不多了,便和昭下楼去了。
      “那你住哪里?”
      “你就别管我了,我总有地方去的。有什么情况,就打我电话。”

      “你们怎么想到要过来?”
      “你不回来么只好我们这把老骨头过来看你啊!”
      津津去机场接完父母,就领他们到家里去了。她帮着爸妈把行李放好,便直接带他们去自己房间,以免有什么事露了痕迹。
      “你同学呢?”
      “哦……她去她上海的亲戚家了。”
      幸好之前津津想过如何对答,现在也不至于像平时那样结巴。
      “你们睡我房间,我睡她的。”
      津津心想昭的房间破绽太多,便让父母住自己的房间,希望能平安地度过这几天。
      哎……心脏病也要吓出来了!
      躺在床上的津津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才发现原来撒谎也是不轻松的啊。津津感慨着,不知什么时候睡去了。早上醒来时,妈妈早已做好了早餐等着她了。好久都没有吃到过妈妈准备的早餐了,这下把津津肚子里的馋虫全部引了出来,把盘里的早饭全部解决掉了。
      “津津!他是谁?!”
      听着父亲急促的声音,使得津津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见爸爸手中拿着的相框,
      糟了!忘记锁起来了。
      “他啊,同学呀!班里的同学……”
      津津说完就觉得有点后悔,原本这或许是个机会可以向父母坦白她和昭的事,可没想最终还是撒了谎。
      “同学有这么老吗?还留长发?!”
      “是啊,津津,你有事瞒着我们。从昨天就觉得你不大对劲。”
      她的父母起了疑心,而津津此时也是没办法,只能继续圆这个谎,
      “是同学呀,就是长得老了点。”
      对不起啊,老头子,委屈你了。
      津津边说边想着,她担心这关过不了,和父母第一次撒谎,津津不觉脸上有些发烫。
      “叮咚——“
      有人来了,津津原本七上八下的心,更是混乱了。开门一看,竟然是卓。津津猛给他使眼色,而卓则是早已在津津开门时就拉开了嗓门。
      “早安!老哥在吗?等会儿你们去我家吧!”
      话还没完,津津的爸妈就已跟在后面了,
      “是他!”
      完了……
      津津顿时觉得脑子空了,像是被雷击中似的,没想到第一次说的谎竟然会这么快就被揭穿。她爸爸像是抓贼似的把卓押了进来,弄得卓也是莫名其妙。津津知道纸始终是包不住火,便把大致的事和父母说了。
      “什么?!也就是说你们住在一起!”
      平时看似开放的父母,听到津津和一个男人“同居”,竟然跳了起来。而卓也成了挡箭牌,受着津津父母的责难。津津知道撑不过去了,只能打电话叫昭回来,开三方座谈,弄得津津很是窘迫。
      “什么也别说了,跟我们回厦门!”
      津津的父亲坚持让津津这次和他们一起回厦门。而一直帮着津津的妈妈,这次也站在了她爸爸那边了。
      “我要在上海念满两个学期,现在只读了一个学期啊。”
      津津也坚持自己的想法,只是略显底气不足,毕竟这次的祸闯得太大了,连她自己一开始也接受不了,更别说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爸妈突然得知真相后的震惊程度了。
      “伯父伯母,就让津津留下来吧!”
      卓看不下去了,而昭也觉得这件事或许真的欠妥当,想着该怎么为津津说话,但却也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
      “别说了,你阿姨本来就在学校里做,让她把手续办好就行了,其他你就别管了。”
      父亲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凶过,使得津津也有些怕。
      “我不要回去!我要留在上海!”
      津津豁出去了,从来没顶撞过父母的她,今天竟然为了昭,为了自己的幸福而顾不得一切了。这令津津的父母也是惊讶不已,同时也更气愤昭将女儿变成了现在这样。
      “伯父,请把津津交给我吧,我一定能让她幸福!”
      昭也终于忍不住了,看着津津这么坚持,为了他们的幸福而努力争取,他也不能再沉默了。
      “你也别说了,你比津津年长那么多,怎么没有一点分寸?!她还是个学生,又没结婚就同居,像什么样子!我不想多说了,无论如何,津津这次一定要和我们回厦门!”
      津津的爸爸这次看来真的是铁了心肠,什么人劝都没有用。她妈妈见女儿这么执着,有些心软,可终究还是拗不过她父亲的坚持。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津津知道父亲说的话都是对的,可是她的心却是很痛。因为离开上海看来是既成的事实了。

      “老头子,我大后天要回去了。你……”
      津津被罚在家里面壁思过,连门也出不了,只好打电话和昭联系。可当她听到昭的声音,马上就哽咽了起来。
      “我一定会想办法的,你不用担心。”
      “可是我这一回去,可能就……”
      “小傻瓜,你别再胡思乱想了!就算你要回去,我也会等你回来!”
      “可是要好几年——”
      “我等你。”
      昭的坚定平复了津津不安的心,虽然津津怕在这两、三年过后,会使两人的关系疏远,甚至改变,但此刻,因为昭的坚定,也使津津有了坚持下去的信心。
      “那你那天不要来送我好吗?”
      昭沉默了一会儿,
      “不行。”
      “答应我。”
      “再说吧。”
      ……
      自从那天和父母顶嘴后,津津就几乎没怎么和他们说过话,也没有和他们谈过这段时间在上海的生活,和昭之间的事。她只是一个人闷在房里,不情愿地整理着行李。有时妈妈心疼女儿了,去帮她整理东西,可津津却赌气不要。
      离开上海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这两天昭没来电话,打过去也是关机。津津有些失望,她想着或许这样会比较好,能让自己不会舍不得离开。

      下午两点的飞机,津津跟着爸妈到了机场。人很多,可想见的却寻觅不到。虽然说不要昭来送行,怕自己会舍不得,可当真的到了要走的这一天,津津最想要见的人却还是昭。
      今天的机场来往忙碌的人真的是很多,可津津却什么也不想看,甚至不想再多留恋。原本她母亲还想让津津在大厅休息会儿,可津津却执意要早早地上飞机。
      他们刚到登机口,抬头竟看到了津津的巨幅广告板,那是Jordan为津津拍的未刊登出来的定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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