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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礼物 ...

  •   晕晕沉沉地接起电话,“喂,”
      “邹雨,你不会是还在睡吧,己经快十点了!”高展旗在电话另一端夸张地叫着。
      我压着太阳穴,宿醉后的头疼正肆虐着。
      “有什么事吗,我今天上午就不过来了,头疼,替我和主任说声。”
      “好,不能喝酒就别喝了,有件事要告诉你,见面再谈吧,注意身体,再见。”
      高展旗声音透着一丝怪异。
      放下电话,我仍闭着眼睛躺着,昨晚左辉的孩子做满月酒,自己还做了干妈。想想也真可笑,居然做了前夫孩子的干妈。不过经历了这许多事情后,左辉与我,居然成了朋友,而且在朋友之外更多了一些理解和关心,有些类似亲人的感觉。难得的是他的妻子,一个在医院工作的会计,很明事理的女人,见了我总会喊“邹姐”,有空时也总会约我一起去逛街购物。
      原本是不准备喝酒的,没想到在酒店里还碰到法院的在聚餐,没办法只有舍命陪君子了。好在还有高展旗在,不仅帮我挡了不少酒,还送我回来。只是,不知这大早的,他又唱得是那一出了。
      阳光透过舞动的纱帘,暖暖地洒在床上,让这间十几坪的主卧室充满了生机。这房子是去年买的,如今己升值不少。只是,一个人住在这一百二十多平的三居室,总躲不过那两个字----“孤单”。小天和可儿难得回来一次,每每夜暮降临时,我会忍不住把所有灯都打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排解那早己深入骨髓的寂寞。
      那天,吃过饭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着车去了江边看夜景。也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两个人都很能聊,秦天成从小时候和小姑娘抢糖吃的丑事开始说,到大学追女孩子,在美国时的艳遇,与几个同学一起游历欧洲、美洲,一直滔滔不绝。
      就这样,月光如水,晚风如徐,看着他黑亮的眼眸,温暖的笑容,如同受了蛊惑一般,我轻轻地诉说着那一年里发生的故事。左辉、高展旗、小月、还有启正,回忆就象把双刃剑,曾经的美好、那样的快乐,此刻,仿佛撕开早己愈合的伤口,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当我清醒时,才发觉自己早己泪流满面,哭倒在秦天成的怀里。那一夜,两人就这样在江边直到天亮。
      这几天,出差在外的他仍然会打个电话,发着短信,只是谁也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我叫了外卖胡乱吃了些,换了衣服就赶着去所里了。
      才进门就被前台的小姑娘叫住,“邹姐,有你的快递和花,麻烦签收下。”
      “谢谢你了!”仍然是一束百合,清雅高贵、芳香四溢。我自嘲地笑了一下,百合的花语是纯洁,送给我算什么?!只不过,三十岁的女人了,天天有人送花,多少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还有个小小的长盒子,很沉手的,寄出的地址是杭州,看来也是秦天成寄来的,不知会是什么。
      走进办公室,就看见桌见一个便签条,“邹雨,我有急事去北京了,过几天回来再谈。”这小子,神神秘秘的,八成不会是什么好事,懒得管他了。
      我小心地拆开盒子,只见里面是一组小泥人,吹拉弹唱的造型憨态可掬,很是可爱。我不由十分欣喜,很久没有收到这种小孩子的礼物了。
      小时候家境不好,有饭吃就己经很不错了,哪里还有钱买玩具。自己工作后也一心想着多赚点钱好供弟妹读书,再后来又想着给母亲治病,何尝有闲钱去想这些。
      郑主任敲门进来,“小邹,”他正要说什么,看到桌上的花和小泥人,欲言又止。
      我笑了一下,解释地道“这是秦天成出差寄回来的,挺有点意思的。”
      “是啊,秦总这人挺不错的,最难得是富贵不骄,你也别太固执,女人嘛,总要有个家才行。”
      他看着我,眼里带着一丝探究,接着说“三点钟和我一起去市里,有个会议你也去听一下。”
      我点头应承,接着收拾自己的桌子。
      会议的内容是关于在私企开展党建工作的,而我是所里除郑主任以外唯一的党员。会议还没到一半,就接到秦天成的电话。他今下午回来,约着吃晚饭。
      开完会己是五点半,我和郑主任一边走一边聊,出了大门,就看到秦天成站在停车坪里打电话。秦天成看到我们,挂了电话,笑容满面地迎上来。
      “秦总,难得看到你呀!”郑主任上前握着秦天成的手寒暄着。
      “哪里,我刚出差回来,这么巧,一起去吃饭吧?”秦天成热情地邀请着。
      “多谢秦总了,我家里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了,小邹就麻烦秦总送一下了!”
      说完,郑主任嘿嘿直笑打量着我,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这是自那夜后,头次见面,不免——有点尴尬。许久后,秦天成打开了音响,熟悉的音乐流淌在车厢内,有着一种清冷的感觉,是孙燕姿的“遇见”。
      “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某日醒过来,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理智安排,阴天傍晚车窗外,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窗外是渐渐低沉的幕色,我努力撇开被歌词牵引着的思绪,借着昏暗的路灯,打量着秦天成。橙黄色灯光反射过来,照在他那梭角分明的脸上,幽深的眼眸,高而挺直的鼻梁,唇廓线条清晰。此刻,他正一丝不苟开着车,电话里他并没说去哪吃饭,不过这条己是通往效区的城际公路了。
      似乎是感觉到我的注视,他微笑地看我一眼,“我很帅吗?”
      “嗯,当然”我吓了一跳,赶紧掩饰道“你是我们所里所有小姑娘公认的大帅哥!”
      他好笑地挑挑眉,“你刚才在想什么?一幅很伤心的样子。”
      “什么……”我一愣,有点跟不上他的跳跃思维,看来他开车也不是很专心,“我想,你以后还是不要送花了。”
      “为什么?”他转过头来看我一眼,皱着眉头,黑亮的眸子带着疑问、还夹杂着一丝怒气。
      “太浪费钱了,没有必要!”我犹豫了半响,缓缓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尽管这花让我很开心,可是这天天送花的钱,几个月下来都足够支助一个失学儿童了。”
      他展眉一笑,好看的眼睛居然都弯成两个小月亮,这样的笑容,与我是杀伤力无穷大…….。
      我不争气地盯着他,三十多岁的男人为什么可以笑成这样?!全无心机,纯洁地象个孩子。
      “其实,我送花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个人,一直关心着你,注视着你罢了。”他开心地说,“所心你开心,我也就很开心了!”
      他沉思了一下,接着说“至于失学儿童,老实说,自从我自食其力以来,我一直都有捐助的。不过,我想,以后每年会从公司的利润中提一部份出来成立个基金,去帮助有需要的人。”
      “那我先替那些孩子谢谢你了!”
      “先别谢我,你们所的工作量也会增加的,这个基金的法律方面,我可不会付一分钱报酬的。”
      他挑衅地看我一眼,笑着道“如果你们郑主任知道,你替他揽了这么个没有进帐的业务,你说,他会怎样?”
      我瞪他一眼,这人总是这样,每次做了好人以后又来找骂,生怕别人误会他是一好人。
      “你放心吧,我会告诉他,这部份的工作全部由我负责,而且不占用工作资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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