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中篇]流年的梦幻曲》二郎戬

115、流年的夢幻曲-114

　　“哼，说得不错，”皮斯克又抬手指了指琴酒和白兰地，“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也在这里吗？”
　　“大概是为了安全起见吧，”安室阖眼冷笑一声，“你们是想试探我与FBI那些家伙的关系，一旦感觉到我有什么不对劲，他们两个就要直接动手杀了我吧……”
　　“……”琴酒和白兰地不语瞥了他一眼。
　　“不过呢，我也很想知道后面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安室转头望向皮斯克，“能让他们两个自己说吗？”他指了指封住那两个人嘴巴的布条。皮斯克挥了挥手，有两个人就俯身解除了那两个人的限制，而安室缓缓踱步，来到了那两个人的面前。
　　“FBI，是吗？”他俯视着他们开口问着，“你们听说过我的事情吗？”
　　“……”那两个人起先保持沉默。
　　“说话啊，”安室抱起了手臂，“好不容易有了说话的机会，反而装聋作哑了吗？还是说你们听不懂日语，需要我再用英语问一遍吗？”
　　“……没想到你一直都在这里，”其中一个人盯着他的脸开口，“我们都以为你已经失踪了，或者已经死了，因为一直都找不到你……”
　　“哼，这要怪谁呢？”安室翘起嘴角调笑一声，“我原本就不在你们的计划之内，结果很意外地被卷入你们的行动，差点连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说起来，还真是托了你们这一帮人的福呢。”
　　“可是你竟然还留在这里，”另一个人突然插嘴，“你明明应该……”
　　“我明明应该？”安室打断了他的话，“你是说，我明明应该跟随你们这些FBI离开组织？”他冷笑着摇摇头，随即弯下腰靠近他们两个人的脸，说：“看来你们还是不太了解我的事情，那么我就从头告诉你们一遍，从四年前开始，我就一直在这个组织里，甚至比那个娜娜莉来得都要早。”
　　“……”
　　“我是跟随宫野夫妇两人来到这里的，”安室的声音很平淡，“我以他们的助手的身份，在这里生活了将近四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任何FBI的事情，也自认为我跟你们这群人没有半点关系。至于娜娜莉他们想要干什么，那与我本人有关么？他们伪装成研究人员的样子进入组织，难道只是为了拉我入伙么？”
　　“……”
　　“我跟你们唯一的交集，也就只有宫野夫妇两个人，”安室的语调突然降了下来，“但是最后的结果你们也知道，他们两个死了，被你们的计划给害死的。”
　　“那是因为……”其中一个人想要说些什么。
　　“原本这件事情是没有可能发生的！”安室又猛地把话语给拉了起来，“他们被上层人员授予了代号，因此在组织里非常安全，他们只需要在研究所里尽到他们的本分就好，根本没必要跟你们这群人在一起胡搅蛮缠！你们怂恿着他们逃出组织，结果半路上他们被人给杀了，是谁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是谁？！”
　　“……”
　　“托了你们的福，宫野夫妇死了，他们家的两个小孩没有人照顾，最后还得由我来亲自上阵。这个时候你们FBI去哪儿了，躲在你们的老窝里不敢出来了吗？有本事计划出这种事情，有本事自己回来解决啊，都跑到哪里去了？！”
　　“……”
　　“哼，胆小鬼。”安室淡淡地做出了总结，随即他直起身，转头回到了皮斯克等人的身边。就在他迈步的同时，他听见那个外国人用英语骂了一句，而安室微微阖眼，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
　　“如果你们还有命活着的话，回去告诉娜娜莉和你们的上级，”安室背对着他们抬起手指，对着他们晃了晃，说，“我从来都没把你们放在眼里，在我看来，FBI什么的，只不过是一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罢了。”
　　“你……！”那两个人对着他咬牙切齿。
　　“他们没有这个机会了，”此时另外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是皮斯克，“波本，这是你的任务。”安室转头，他看见不远处有一个人抬脚上前，他的手里端着一个铁质的托盘，上面摆着一块天鹅绒，以及一把手枪和一排子弹。皮斯克的手指向托盘，示意安室拿起那把枪和子弹，而安室起先没有动作，他的脸色迟疑了一下。
　　“这是你的最后一个考核，”皮斯克开口这么说，“用六发子弹去杀两个人，对你来讲应该没有问题吧？”他自然发现了安室的犹豫，因此他的表情也缓缓加深，他再看一眼不远处的琴酒和白兰地，而白兰地对着他点了点头。
　　“还真是有些沉重的考核……”安室阖上眼睛笑了笑，随即他把手伸进衣兜，取出了一副白色的手套。虽然安室不想杀人，但他还是早有准备，该来的事情总会到来，而眼下就是他应该做出行动的时候了。他单手拿过那把手枪，另一手拿起那排子弹，他将子弹压入弹夹，又啪地一声按下了保险。安室当着众人的面，又一步一步地踱到那两个FBI面前，而那两个FBI也死死地盯着他，他们的眼中仿佛要冒出火星。
　　“我们还真是看错你了，”其中一个人咬牙如是说着，“没想到你已经是这些家伙的走狗……”
　　“等你们死了，这个秘密就没有人知道了，不是吗？”安室保持着一如既往的语调。
　　“你趁早下地狱去吧，臭小鬼！”那个外国人开口骂道。
　　“哼……”安室翘起嘴角一笑，“我可不喜欢被你这么说。”他对着两人抬起手臂，枪口对准了其中一个人的头顶，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脸上带有一点轻蔑的表情。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们用波本这个代号来称呼我……”
　　砰，一声枪响。
　　“再见了，可怜人。”
　　又是一声枪响。
　　飞出的子弹沾染着鲜血，落在了离墙壁不远的地方，有星星点点的血沫喷洒而出，染红了安室的脸和袖口。就在那两个人倒下之后，皮斯克突然开始鼓起掌来，而安室背对着他们，不自然地露出了一点苦涩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