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后变成了初恋家的狗》桔子宸

21、短腿想重新在一起

　　许诺的这间办公室是年底刚刚腾出来的，只是稍微收拾了一下还没有装修。公司刚刚起步的时候只是在写字楼里租了一层，那时候没有像现在这样把职位和工作点分得这么细。都是十几个员工都挤在一个空间里做设计，也只有一个会计。后来公司为了扩张前前后后也换了三次地址也新招不少人，许诺就是在公司成立一年后第一次搬地址的时候进公司的。

　　比起其他同事，许诺也只是桌子比别人大了一点，一直都没有自己的办公室。年中刚刚搬的新地址，也就腾了一间出来，只是许诺不急着搬，才弄得都已经到了年底公司结算了都还没有装修好。

　　“叩叩……”

　　“进来吧。”许诺翘着二郎腿坐在靠背椅上心情相当不错，一见来人就站来起来，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站起身子凑到那人身边抱着他的腰，问说：“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韩齐东完全不介意身上多了一个挂件，宠溺地摸摸了许诺的头发，“怎么样，还满意吗？”

　　许诺把整个脑袋都埋了进去，“嗯，挺好的。”

　　“你今天去看你同学，怎么样了？”

　　“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一想起还躺在床上的苏陌，许诺就忍不住叹气说：“就是一直没醒过来。城哥这两天估计是不会回公司了，你得辛苦一下了。”

　　韩齐东的手指摩挲着许诺的头发，低声回说：“嗯，没事。”

　　许诺莫名地觉得有些愧疚。抬起头，堆着一脸的笑意兴奋地说：“不过我今年留下来陪你加班，怎么样？”

　　韩齐东知道许诺的脾气，说一出是一出，三分钟热度等过几天所有人都下班了他要是拦着不让许诺走这人指定得和自己急。于是就含糊地表示同意，反正到了放假那天许诺肯定是第一个下班回家打游戏的人。

　　韩齐东答应了，许诺心里开心了不少。想了想转移了话题问道：“唉，你刚刚看见小林带着的那个人了吗？”

　　握着许诺双臂的手一僵，“顾宇？”

　　“你怎么知道名字的？”

　　“以前见过一面。”

　　“见过一面就记住名字了？人倒是长得挺好看的，声音也不难听。”许诺有些吃味，脑瓜子转了转干脆是半开起玩笑，一脸严肃地问道：“你该不会是看上别人了吧。”

　　许诺严肃，韩齐东就更严肃了。

　　许诺没想到自己只是开玩笑地一说，韩齐东却皱眉一脸不悦，“别乱想。”

　　看着韩齐东的许诺一怔，压下了心里的不安，哈哈笑两声说：“不是开玩笑吗。”并顺利地转移了话题，“今晚吃什么？”

　　韩齐东恢复了脸色，揽上了许诺的腰，“你想吃什么？”

　　“荔枝肉！”

　　“那今晚出去买现成的？”

　　许诺拍掉了韩齐东不安分的手，“不要。”

　　“好。”韩齐东就这么轻易地让步，“你今天下班先去买肉，今晚回去给你做。”

　　“那我下班了以后先去趟医院，”许诺盘算着，“这样的话我到家的时候你也快回来了。”

　　韩齐东没在许诺这里呆多久就回去了，虽然两个人的关系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但还是要注意避嫌不是。送走了韩齐东，许诺把部门里其他单身女孩的抱怨声关在了门外，乐滋滋地整理完了结账要用的大部分资料。

　　打了卡，许诺又成了第一个下班的人。

　　等许诺找到苏陌的病房之后，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情了。

　　“你速度倒是挺快，”看见顾城紧紧握着苏陌的手，许诺把粥到一旁晾着：“我上午才来的你下午就换了病房。”

　　“先吃点东西吧，”许诺把勺子拿出来递给顾城，房间没多大许诺稍微扫一眼就能看完大半个房间。转了一圈也不见有其他人在就问道：“苏琪呢？”

　　“不知道，我今天下午来的时候就不在。”脱掉了外套，顾城半卷着袖子看起来有些狼狈。尝了一口粥就打算放下。

　　“这个时候只有吃这个了，你好歹先垫垫肚子。”许诺搬了张椅子在旁边坐下，给新病房一个不错的评价。

　　顾城又吃了两口，他上午打的电话，中午回去了一趟过来的时候苏陌就已经被挪到了同个位置上一层的病房。房间还是不大，摆了两张床。除了苏陌躺的这张之外旁边还有一张空床还没有病人入住，晚上要是守夜还能在隔壁床打个瞌睡，倒也是方便。只不过，这一天下来的花销也不便宜就是了。

　　又是两口，顾城拿出纸擦了擦嘴就把大半碗没喝完的米粥放回桌子上，开口问：“顾宇进公司了？”

　　“嗯。”许诺来劲了，忍不住说：“你就这么放心把顾宇交给我？”

　　“也不是第一次了，”把纸丢进了了垃圾桶，顾城重新坐到病床旁，“过两天呆不住自然就回去了。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许诺自然是知道顾城说的是谁，但毕竟是长辈也不好多说什么。

　　顾城和许诺也是好几年的交情了也知道许诺的意思，握着苏陌的手紧了紧，“你放心，顾宇应该是最后一个麻烦了。”

　　许诺一怔，犹豫了一会还是开了口：“你想好了？”

　　“嗯。”

　　顾城蹙眉，他这个妈，就从来没有消停过。加上现在的顾宇，这已经是第三个以工作为由进来监视他的了。顾家的家业，顾城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诺大的家业，刨去董事不说也有上千的员工盯着你，顾城不喜欢那种模式的生活。倒不如像现在这样，公司虽然不大但也能万事都亲力亲为，不用像提线木偶一样受他人摆布。

　　在医院了呆坐了十多分钟再出来的许诺的表情看起来也不是很好，没多耽误拐到市场买了一块肉就开着车回家了。

　　韩齐东到家的时候许诺已经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闻到男人身上的烟味许诺下意识地捂了捂鼻子，苦着脸抱怨道：“这什么味儿啊。”

　　虽然嘴上嫌弃着，还是接过了男人的包挂到架子上。韩齐东没敢碰许诺怕也给他沾上味道，只是站在原地不动笑着说是挤公车的时候沾上的。

　　许诺点着头把人赶进浴室还帮着拿了衣服，韩齐东出来的时候许诺瞟了一眼又有话说了：“你怎么不穿衣服？”

　　韩齐东把许诺刚刚递的衣服扔在沙发上，全身上下只有一块浴巾围着。

　　“把衣服套上，”许诺放下电脑准确无误地把衣服扔进男人怀里，努努嘴说：“一会还做饭呢，烫着了怎么办？”说完，又气哼哼地拿着电脑转过身去不看某人了。

　　某人认命地套上了衣服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凑过去搂住了许诺的腰，韩齐东压着声音在许诺耳边亲喘气问道：“看什么呢？”

　　“查点东西，”许诺细长白净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完全没理会身后人而是只顾自地说：“你说苏陌什么毛病都没有怎么会一直昏迷呢。”

　　韩齐东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许诺见身后人半天也没有说话，有些不满地用手臂碰了一下身后人的手臂，“唉，问你呢。”

　　“嗯？”

　　“算了算了，”许诺抓了抓头发，“你还是做饭去吧。”

　　“诺诺……”韩齐东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圣代的吼叫声代替了。

　　“乖儿子，过来！”许诺拍了两下沙发，就看圣代轻轻松松跳上了沙发成功地淡化了韩齐东的存在感。

　　韩齐东的苦日子才刚刚到来，而隔着几条街之外的顾城也好不到哪里去。

　　顾城从医院回来的时候沈姨已经做好晚饭等着了，喂完了蹲坐在一边的小家伙自己随便扒拉了两口就上了楼。

　　顾城翻出了以前的老照片，每一张都被仔细地保管在相册里面但也许是因为过去太久的原因边角都翘起泛着
　　微黄了。顾城小心地抚平了每一张照片。

　　初三毕业的全班集体照，画面里的顾城还是一个小矮个被安排站在班主任旁边。——２００８．７．１０

　　高一入学式，顾城和苏陌隔着三个人的距离。——２００９．９．１

　　高二运动会，苏陌跑了男子一千米。——２０１０．１１．２０

　　高三毕业照，两个人肩挨着肩，连表情都没有变。——２０１１．６．２５

　　四年，他们之间的距离在顾城经意或不经意间慢慢缩短。

　　团子坐在顾城怀里看着顾城一页页地翻照片，一颗一颗的水滴砸到照片上又被擦拭干净。也不知道是苏陌的还是顾城的。

　　苏墨后悔了，后悔当初什么都不说，一厢情愿的觉得分手是为了顾城好。

　　晚上，苏陌在自己的‘别墅’里折腾了一夜也没有睡好，当初他变成狗的时候虽然也害怕也很迫切地希望能早点变回去。但是在顾城家住上了几个月的时候后，人也懒了，膘也长出来了，原来的干劲也在一次次地完不成任务后磨得一干二净了。直到几天前，苏陌还在想其实好好地在顾城家当宠物也不算太坏。

　　可是当他亲眼看到自己躺在床上，顾城‘莫名其妙’的眼泪后，苏陌迟疑了，也许，他真的应该想想变回去的办法了。

　　带着如果变回去了，如果那时候顾城还喜欢他，那么就重新再一起的想法。

　　苏陌揉了揉底下的垫子，心满意足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