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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回 小灵童宓阳当街卖艺 ...

  •   当说武林,五十年兴起五十年衰落,
      再说门派,三十载旺盛三十载颓败。
      虽说师徒,三五载学艺三五载为敌,
      可说父子,年少时亲密年长时分离。
      噫!难得糊涂,世事总不奇!!
      这个故事,发生在明初时,动荡不安的国家刚刚稳定...
      宓阳城,中华大地上,南北之咽喉,水陆之命脉.虽然战事刚刚结束,这里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传奇自然要从这样一个兴旺的地方开始…
      洪新大街应该是这里最繁华的街道了,道两边,商铺一家接着一家,做买做卖的来回穿行,把这足够六辆马车并排走的大街堵了个水泄不通。不必是赶集,这里天天如此,可是今天这条街上聚集了格外多的人。
      “听说了吗?大哥,街口来了个卖艺的,哎呦,说的快嘴书可带劲了,走去看看?”
      “是吗?听说这几天,城外的山贼不老实,老是进来偷些东西,可别偷了咱。”
      “怕啥的,这大庭广众的,他们没那胆,再说了,咱俩都会两下子,怕他?”
      “依你,走!”
      不错,这个时期武术大兴,先前的战乱让人怕了,人人都想学点本事防身,因此,几乎所有人都拜师父,学个两下子。
      言归正文,今天确如他二位所说,有个卖艺说快嘴书的,一大早上就开始,说古说今,别看卖艺者只有十一二岁的年纪,却是个万事通,老江湖了。
      现在,这个小孩站在一个用木头和竹子搭的高台上,左手拎着水葫芦,右手拿着小镗锣,喝了几口水,冲台下看热闹的人们一抱拳:“感谢各位,有工夫在这听我乱讲,讲的不好,多包涵。这一上午,我说的是口干舌燥,太阳晒得我直晕,可是没白费,这人是越来越多,我这钱袋也越来越鼓,多谢诸位,多谢诸位。可是我一个小孩子,说不了全天,现在我只能再说一段,大家说想听哪段?”
      “说一段《武林今史》吧!”有人叫道,“对,这段好听,说一段吧!”老百姓嚷道。
      小孩子一笑,“好好好,就这段,听好了。”
      小孩子清清嗓子:“咳咳!快板书,正开书,听我白话解解暑,今天咱要说点啥?《武林今史》真不俗,要说今天全讲完,累死你家小哥我。掐头去尾留精髓,就从门派开始数。
      昆仑山上有青松,青松派里皆英雄。武林盟主谁不知,号令天下谁不从?
      崧林山上青云观,道家武祖不修仙。拳脚功夫软中硬,天下谁人不尊敬?
      蓬莱山上龙悯寺,少林武宗震古今。气功可断通天柱,心善德清海外僧。
      可惜武林出败类,飞刀邪门遭人恨。暗地伤人惹人耻,臭虫也称真君子。哈哈哈哈哈—————”
      人群的东侧,不知何是来了一群人,每个人都是便装,似与平常人无异。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人都是一身黑,长大的衣服里都暗藏利刃,且每个人的背上都有一块突起,鼓鼓的,像一个包袱,又像一个酒袋。
      为首的是两个白脸汉子,中等身材七尺左右,身材细条条的,腰里都挎着宝剑,两人长的相差不多,只不过左手边这位,脸色稍发青色,另一个则一点血色都没有。相同的,两人都是三角眼,薄嘴唇,鹰钩鼻,别提多难看了。
      青脸那为发话了,嗓音尖利刺耳,对白脸的说:“四弟,这小崽子说话也太缺德了,把咱们飞刀门说的一钱不值。要不派个人把他舌头拔了?”
      白脸的说话了,嗓音沙哑,“二哥,别介,消消火,童言无忌,一个小毛孩子,爱说啥说他的,评咱哥俩的身份,不值。”
      “恩”青脸的略一愣,“四弟说得是,咱到这可是来办正事的。”说罢,接着安心听着。
      且说那小孩,敲了下锣,“这四大派说完了,还有三十七门,这些都是些小门户,各自占有地盘,除了门长,没啥有本事的。所以我还是说说武林排名吧!”
      “好---------好-----------好,讲的好。”“太棒了,小哥接着讲”百姓叫好。
      这小子是个人来疯,一听别人夸了,找不着北了,更加卖力。
      “说说武林大排行,一二武林无定论---------”
      “为什么?”百姓不解。
      “武圣乾坤与阴阳,三十年前隐余杭。二人武艺差无几,哪个能来分短长??”
      “还有三道四僧五头狼,六仙七怪八不倒,九个恶人,十窝囊。”
      哗-----------百姓都乐了,“小哥,这名字咋这么怪,解释解释。”
      “听好了,这三道坐镇青云观,清心修武各不凡。各使一柄绝世剑,出云贯日鹰击天。
      四僧出家龙悯寺,心善仁慈苦修禅。练得金刚不坏身,不问世俗真罗汉。
      五头豺狼藏四方,武林自称棍狼帮。不私飞刀心狡诈,磊落天下第一帮。
      六仙最是不寻常,青松派里镇六庄。镇天镇地镇魔刀,横扫八方镇九霄。
      七怪还有八不倒,无门无派更逍遥。九个恶人居恶谷,不问世事心最毒。
      嘿嘿,不要提那十窝囊,飞刀门里称门长。打仗不靠真本事,全凭暗器害人命。呸!败类加三级,狗见了都得绕着走!!!”
      “哇呀呀,小兔崽子活腻了。”随着一声尖利的怒喝,一道黑影蹿上了高台。所有人本都在注意听着,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定睛瞧看,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蹿上了高台,这男子一身黑,正是刚才那两个青、白两个男子身后的一人,看地位,仅次于两个男子。听了这个小孩的话,他实在压不住火了,一声怒叱,跳上台来,想要教训教训他。可这小孩却一点也不惧,先是一惊,倒退几步,接着一笑道:“呦,这位大哥,怎么了,在下面听不过瘾,上来听的真切。”
      “呸,小子,你是不是找死?不知道这宓阳城是飞刀门管下,我门人弟子可不是好惹的!”说着伸手要抓这少年,可是,这少年也不白给,一侧身,躲过了他的手。向后一跃,一两丈远。
      “呦,仗着你是大人,想欺负小孩,没门,告诉你,小哥我也练过!你今天要倒霉!”说着一上步,与那个弟子斗在一起,起初,这小孩身手敏捷,与这弟子斗了个平平,可是,十几个回合后,他可就顶不住了,毕竟是个孩子,力气怎么跟大人比。他见势不好,回头冲东北方向的人群喊:“爷爷,快来救我,孙儿顶不住了!”
      “孙儿莫急,我老人家来了来了!”说着,从人群之中飞出一个人,说是飞,可不是腾云驾雾,而是他轻功太棒,如燕子一般跳上擂台。双脚落地,一声也没有。那个飞刀门弟子,不敢再打,向后撤步,收招,转身观察来者。
      只见来人,五十多岁的年纪,花白的头发胡须随风飘摆,威风凛凛。中等身高八尺左右,脸上没有皱纹,脸色发黑,却是黑中透亮,透着“精神”二字。衣着朴素,灰色短衫,青色长裤。身型健壮。从气质和身型上可以判断,这个人决非等闲之辈。这个弟子当然知道,微一抱拳,道:“老朋友,怎么,你想管闲事吗?”
      “哼,小辈,你欺负我的孙儿,作何解释?”老人盯着他。
      “呵,老杂毛,少在这里装蒜,看你年岁大了,叫你一声老前辈,要不然,我连你一块打。”
      “无礼,来来来,我教训教训你!”说着,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那弟子,双手抓弟子的肩头,那弟子急忙侧身闪躲,没想到,这老人双手仅为虚招,单脚踢弟子的迎面骨,那弟子躲闪不及,挨了一腿,别看就这一腿,把他的腿踢折了。哗~ 百姓叫好:“老英雄威风,一个回合就把他撂倒了!”老人不理百姓,啐了一口那弟子。“看你以后还横不横。哼!”
      就在他低头时,忽然,后背让人排了一下。他吓了一跳,以他的本领,竟不知道有人登上了台子。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白脸的男子,笑着站在他身后不到两步的地方。老头向后倒退了几步,不敢怠慢,一抱拳:“公子,怎么有事吗?”
      “呵呵,怎么,只许你为你的孙子出气,不能让我给我们小弟子出手吗?”这男子说话声音十分尖利。
      “喔,你也是飞刀恶门的?”
      “朋友,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在下飞刀门四当家——白面蛇梁秦,我们飞刀门哪里得罪你了?”
      “哼,我是澎城四方镖局总镖师,人称神拳铁腿镇四方——苗龙天,梁秦,我儿飞彬的命,可是得由你们来赔!!”
      “哈哈哈,果然是来闹事的,来来来,我的命在这,有本事你来拿!”
      两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别看刚才老镖师赢得那么轻松,现在和他斗的这梁秦,果真厉害,手快腿急,打得他眼花缭乱,只能勉强招架。到了第十七回合,老头子实在顶不住了,想要逃跑,可是,刚一分神,就被梁秦一掌打在后背上,把老头子打翻在地。老头子一口血喷在台子上,命在旦夕,动弹不得。那小孩过去扶住爷爷,哭着对爷爷说:“爷爷,醒醒,爷爷!”梁秦狂妄的大笑:“呵,老东西起来再打呀!”说着走近两人,一脚把那小孩踹翻在地,踩着他的胸脯,“哼哼,知道厉害了吧!告诉你们,得罪飞刀门的没有好下场!”老百姓看这情况也傻了眼,没想到这老头子在他面前这么不堪一击。纷纷在下面议论。
      旁人议论不提,单说人群东侧,有一所大酒楼,名曰“醉圣居”。此时,正在观看这次争斗的还有在楼上吃饭的两位公子。此刻,所有人都上街上看热闹去了,只有他两人在酒楼顶楼正中的一张四角桌上吃饭。奇怪的是。良人并未相对而坐。但见坐在桌子东面的这位公子,面色银亮,如如水陈璧,出水青莲。一张方口内,尽是如珍珠般的银牙。下巴光滑,略有一点胡茬,给这张俊到极至的脸上添了几分俏皮。一对迥然有力的眼睛又将如此清秀的面容平添几分英武给人一种可仰视不可平观的气魄。这张脸给人一种琢磨不透的深邃感,而那对眼睛更是给人不可接近的庄严感,如同道圣佛祖降世,在审视这个世界。
      再说身材,九尺挂零。身穿青色锻袍,白色洒鞋,干净利落。苗条身姿如苦读的书生,举止动作又似粗壮的武士。腰间挎着一柄宝剑,说是宝剑,不如说是古剑。锈迹斑斑的剑匣,早已掉光的剑穗,让人咋舌。但是,靠近这柄剑又有一种袭人的寒气。不敢靠近。不过,试问天地间能够靠近他的剑的又有几个呢?
      再说坐在南方的这位,更是惊人,同样俊俏的脸上尽是英武之气。鹰眉,豹目,圆口。粗犷而不粗俗,粗中略带清秀,秀中更显霸气。气息吞吐之间有龙啸之感,一哼一哈之中又有虎啸之霸。让人觉得,这就是这世界的主宰,天地间惟我独尊!
      他身型同样清秀,一身蓝色缎袍遮不住健壮的肌肉。一举一动仿佛都伴有无尽力量,但却有不显卤莽,如泰山那般稳重。腰间挎着一口宝刀,同样,这是一口锈迹斑斑的古刀,与那剑不同的是,这宝刀带给人的是一种烧灼灵魂的炙热之感。
      坐在东方的公子说话了,声音如指弹银盘的声音:“师弟,那老者不行了,出手吗?”坐在南方的公子,以巨钟般厚重声音回答:“恩,差不多了,这是个好机会,想不到三十年了,飞刀门竟沦落到这种地步。走吧,管管闲事。”
      话音刚落,两公子站起身来,压住宝刃,来到窗前,挎刀者龙啸一声:“呔,大胆梁秦,休要猖狂,我兄弟二人到了!”
      说罢,二人从三层高楼上一跃而下,在空中消失了,百姓看花了眼,不知这二人在哪,回头,只见二人已在台上那挎刀者抓住梁秦,微一用力,将他从台上扔到台下,他本想反抗,可是力量差的太多,他只得在空中一个翻身,没想到力量太大,他竟没落地,直接飞到距台子四十丈远的一堵墙上,“轰”将墙撞个粉碎。他也不示弱,挣扎着起来,刚想发火,一口血喷了出来,再次摔倒在地。他的那个二师兄见状以最快速度奔向师弟。赶到时他已人事不省。他一面叫人治伤,自己飞身上台,本想给弟弟出气,刚一站稳抬头一看,他大叫一声,后退了几步从台上摔落,也不防护,接着连滚带爬的后退,最终靠在了墙上。老百姓不解,为什么他这么害怕,有人认出,他是飞刀门二当家——青面飞刀将公孙不静。
      再一看,他裤子湿了,竟吓得尿了!
      究竟这二公子是何来历,这场争端怎样平息?
      请看下回:二武圣喜得伶俐徒,十窝囊从此隐江湖。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回 小灵童宓阳当街卖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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