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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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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白玉堂果然告诉白福,准备收拾去金华的包裹,要准备一个月的需用。白福欢欣鼓舞地答应了,方在田却眼前一黑。
“你不是说四天足够了吗,来回也就八天,为什么要准备一个月的东西?”
在白福哼着小调收拾东西的时候,方在田愤然发问,“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不能管!”
白福笑道:“我是真不知道。”方在田刚想发飙,白福又道:“不过我猜少爷要去见什么人。”
方在田叹道:“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太痛苦了!”
不知裴多菲为何人的白福哼着小调,又形容几句,成功忽略了方在田的哀愁。
方在田收拾了一下心情,看着白福把皮人儿收入包袱,又把一条带钩的索子收进包袱,不禁问:“这又是什么?”
白福道:“百宝索,翻城墙用的。”
方在田哼道:“怎么不用‘梯云纵’?”
白福又叠了几件一看就不是白天穿的黑色衣服放到包裹里,顾不上回答。
衣服打了一个包袱,武器打了一个包袱,干粮和水不用说。见白福还在进进出出地收拾,方在田不禁问:“还有什么东西要带的?”
白福擦了擦汗,答道:“有的是呢。银子、药品、火镰、针线……”
方在田失声道:“有没有搞错,你还会做针线?!”
白福得意地道:“现买的衣服不合适,都是我替少爷改!一晚上就做好了,厉害吧?”
方在田脑补了一下白福手拿针线挑灯夜补衣的情景,一阵恶寒:“你家少爷一个月得给你多少月钱,才买得起这多功能书童、艄公、马夫、丫环、保姆?”又笑道:“可惜你功夫太差,不然连保镖也一并当了。”转念一想:“哈哈哈,没准就是因为你手艺太差,他才老是把衣服当抹布丢的……”
白福心情好得出奇,对这种明显挑衅的话也不在乎,只当没听见,笑眯眯把手里的包袱扎紧,全都放好。方在田没有斗嘴的对象,也就没话可说了。
白福清点了包袱,又到厨房里,嘱咐他们做些少爷爱吃的点心,以备不时之需;接着来到马厩,珍而重之地刷了少爷白马——虽然方在田觉得根本就不用刷,前天不是刚刷过吗!——嘱咐马夫让它少吃,第二天要赶路。
方在田东张西望,看到了一匹黑马,身量比其余的马高大得多,而且十分沉稳安详,静静地咀嚼着草料,不禁甚是喜欢,悄声道:“咱俩明天骑那头黑的、高的马,好不好?”
白福看了一眼,咳了一声:“那一头不是马,是骡子……”
好吧,方在田翻个白眼,怪不得它如此沉稳安详。
一切妥当,白福又去寻找他家少爷。
白玉堂正在空地上和哥哥们比箭法,只见他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正中靶心。他连发五箭,箭头齐齐攒在红心里。卢方、徐庆、蒋平连声叫好,徐庆一时兴起,又要上去熊抱,被白玉堂轻轻一滑躲开,将箭塞给卢方。徐庆抗议道:“明天就要出远门,让哥哥抱一下都不行吗?以后吃醉了别指望我扛你回去。”
方在田默默吐槽:他本来也没求着你扛他回去好吗?你不扛他,难道他就怕了?有的是人想扛,现成的就有一个,虽然扛不大动。XD
白玉堂笑了笑,走过去抱抱徐庆,又依次抱抱卢方和蒋平。
晚饭依然丰盛,只是没有多喝酒。卢方絮絮叨叨,千叮咛万嘱咐,又嘱咐白福好好照顾白玉堂,一百万个不放心。方在田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