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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47 ...

  •   苏陶暴躁地扔下关行舟去打长途电话。
      她本来约了罗丝丝年后报团出行去散心。罗丝丝和孙乙浩最后到底是分手了,真是痛的领悟,最后发现自己远远不是他的全部。

      打完电话出来,看见关行舟在厨房里,灶上烧着一锅水,案板上放着一只番茄,一棵葱。

      苏陶深呼吸后走过去,站在关行舟身后,收眉敛目后:“关总?”

      关行舟回过头来,微笑:“晚上吃番茄汤面吧!我还算拿手!”

      苏陶:“……”他们坐了长时间的飞机,一路折腾,临睡前就吃一顿翻茄汤面?
      “那个,关总,要不要我做个菜?”

      “今天太累了,不用麻烦了吧!……不要对我的手艺心存怀疑!”关行舟后面加了一句。

      我不是怀疑你的手艺,我只是怀疑你有没有手艺!
      苏陶腹诽,嘴里从善入流地说:“那我就期待关总的……手艺!”
      退出厨房的时候,听见关行舟在身后笑着低语了一句:“口是心非!”

      苏陶脚下顿了一下,走到客厅做简单的收拾。
      她有时候面对关行舟,总有种苏洵还在的错觉。这两个明明是完全不相同的两个人。苏洵一贯的清高乖张,关行舟表面上绝对绅士温和。

      这是很奇怪的一种感觉,熟悉的温暖,一如苏洵在的当日,让她有一种安定的安全感。

      蕃茄汤面最后证明味道尚可,浓浓的乡土气息。
      关行舟趁机诠释了一下:“有一次去效区吃农家饭,一桌子的菜就觉得这个蕃茄汤面做得口味不错,特意问了问学的。”

      苏陶:“……”关总您老如果不解释,我兴许还勉强赞个高大上。
      苏陶一边默默吃着汤面,一边腹诽。过了一会儿,问了一句:“关总,您和苏洵……熟吗?”

      “我和苏洵……”关行舟看着苏陶,顿了顿,说了一句,“从来不用‘您’。”

      苏陶:“……我知道了!”
      默默吃饭。
      苏洵的朋友圈子其实她并不大涉及,苏洵也就带她见过那么几个。

      “我在景怡花园住过几年!”关行舟仿若不经意地抛出一句。

      苏陶愣了一下,然后“哦”了一声。

      还真是他意料中的反应。关行舟于是又抛出一句:“我就住在你们楼下!”

      苏陶:“……”
      低着头,吃碗中的面。
      她仿佛能感知到关行舟带着笑意的呼吸,以及递过来的作弄眼神。

      还是第一次,觉得居然之前不认识一个人是这样尴尬。
      她都不用想,接下来关行舟会说:“我其实见过你许多次……”
      还真是……

      “哦,关总,我来洗碗!”
      苏陶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这种情景下,结束话题当然是最好的选择吧?
      她预感接下来的话题也是并不是她喜欢的。

      果然,关行舟跟到厨房,在门口问:“苏陶,你是为了什么要出来工作?”

      果然问题来了。
      “只是觉得一个人,在家里没有意思!”苏陶轻描淡写。

      “跟少轩在一起,也是因为这个?”
      “……”苏陶皱了一下眉,没有回头,声音淡淡的,“关总,我不想谈我私人的事情!”

      “你可以从少轩的角度考虑我的问题。我也许问的是少轩的私人事情。”
      “……关总可以去问他本人!”

      “如果他本人对刚才的问题也一无所解呢?”
      “……”

      “苏陶,你如果觉得一个人孤单,那么你需要的不是一个伴儿,而是一份感情。”
      “……谢谢关总,我有工作!”

      “工作也许会暂时让你忙碌地无暇他顾,不工作的时候呢?比如过节?这个新年,你想过一个人怎么过吗?”
      “……我在跟关总出差!”

      关行舟低声笑起来,转身从厨房门口走开。
      过了一会儿,从厅里扬声:“右边的房间给你用!”

      厨房哗哗水响,苏陶看着盘子里的泡沫被水冲起,顺着碗的边缘流下。
      她其实从来没有思考过关于感情的问题,没有一次认真思考过。
      她和梅少轩,究竟是为了一个陪伴还是一段感情,她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梅少轩并没有如她想像地给她带来安全感。

      和梅少轩在一起的时候,她是孤单的、惶惑的,一如当初在周家的那段日子。
      苏洵其实很多时候也并不在家,有时候会在外面很长时间,可是她从来没有孤单过,也从来没有觉得无所适从。

      现在想想,她离开梅少轩,也许不仅仅是因为对方对她的无意。而更是因为她终于意识到,一个男人的陪伴也许并不能消除她的孤单,给她带来安全感。

      她的安全感,并不是因为一个男人的存在,而是这个男人对她表现出来的那种家人一样的亲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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