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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3 章 ...
“归昊。”
正努力将后面磨蹭的人往前拉的男子停住了手。
回头看看,那双深邃的眼睛依然和当年一样,微微挑起的嘴角,无奈的微笑,柔和的目光,总是让自己有发怒的强烈愿望,总是让自己……心烦意乱。
闷闷的声音:“你很久没有这样叫我了。”有多久了呢?自从“那天”以后吧。
池霄感到自己的呼吸微微一滞,他不禁有些庆幸自己选择的职业道路,似乎就是为这一天的到来而锻炼出了强韧的神经,表情停顿片刻后他保持着不变的笑容回答,“是啊,后来一直是叫‘小龟’的呢。”
翻白眼:“少来了,谁不知道你脑子里的那个‘gui’是哪个字。”
故作惊讶:“你知道啊?说说看是哪个‘gui’?”
咬牙切齿:“……你不想活了?”
无辜的眨眼:“想啊,但是不想同你吃饭。”
他一愣,本来气得很生动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额前的刘海垂下来挡住了他的眼睛,也挡住了对面人的视线。
池霄脸上仍挂着不变的微笑,心中却有些怀念的慢慢绞痛着。
多么熟悉啊,毕业那天,他也是这样的表情。一副有了委屈,却什么都不肯说的样子。
可是事到如今,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就像刚才从这个倔强的人口中说出“认识八年”,他都不知道该接句什么才好,其实早在第三年就形同陌路,哪还有什么所谓的老朋友。
池霄觉得嗓子有点艰涩,咽了口唾沫才缓缓的开口:“归昊,我们现在作为竞争对手,这不是跟最早的时候一样么?除了老同学的关系之外,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一样没有什么交集,这些都是你要的。既然都已经得到了你一直以来希望的结果,你又何必非要逼我——”
面前的人抬眼的一瞬间,池霄不知道自己想了半天的话该怎样继续下去。那双本应勾人魂魄的桃花眼,此时却充满了如此复杂的神色,纠缠着他本想摊牌后大家继续痛快地厮杀战斗的决心。
商场如战场,对任何对手的姑息,几乎都是失败的前兆,尤其对方是他。他的实力,池霄一直最清楚不过。而想到这里,他只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不吉利,尤其在快要到关键的签约阶段之时。
而归昊没有察觉到池霄这些复杂矛盾的担忧,几乎是缓慢地收敛着自己的情绪,在终于将自己震荡的像正弦波一样的心平静下来的时候,他凝视了对面的人片刻,终于还是松开出门以来自己一直拽住不放的人,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这次反而从后面拉住他的人,则在他身后以少见的迟疑语气说着一些他从未听过,也从来不想听到的话:“归昊,我……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过去的也都过去了,你也不必总是感到……有什么好补偿的。无论之前到底你怎么看我,如今,都已经……结束了。”
池霄没有说出更深层次的、他更想说出来的话:无论怎样,有些东西是无法补偿的。
言下之意是说不再……像以前一样了么?
归昊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空荡荡的。这应该是自己一直以来最想听到的话之一,现在等到了结局,却似乎不是自己期待的答案。
看着眼前站得僵硬的男子挺直的脊背,似乎被那种孤独牵动,一直留在他身后的池霄无言地站了一会儿,终于不再说什么,转身轻轻地推开会议室的大门,走进自己的战场。
他没有听到身后的人口中喃喃道出的话:“我还真他妈虚伪。”
呃,那个所谓的震荡的像正弦波一样的比喻,大家54吧,工科女人天天对着这些东西真的就这么傻掉了,除了波形图之类想不到别的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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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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