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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神医又见神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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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卑?”杨暖心蹦起来炸毛!“本姑娘哪里需要自卑了?你跟我说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就是怕我自卑?”
王工一贱笑着挺直身体。“你的白马之所以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和他的成长经历密不可分。而你的被利用也不过是计划中的一部分罢了。我是好心开解你不用怀疑自身的魅力,毕竟,能让二皇子当众维护的人寥寥无几。”
“你省省吧宫主大人。”杨暖心毫不领情!“你要是真好心的话早在花展开始之前就有一万种方法提醒暗示我。之所以等我失望之后再来放马后炮,是因为......因为......”
“因为我等到你对二皇子失望之后再动手,今后也就不用担个棒打鸳鸯夺兄弟之妻的罪名。”某人厚颜无耻非常自然地替她说完,没有一丁点歉意。
一个说进宫就进宫,没有一丝示弱反而替自己争取利益的女人。一个说帮他就留下来帮他绝不利用别人感情的女人。用现在的词来形容,就是“有性格”。而通常有性格的女人大部分都不会吃回头草。
杨暖心怒极反笑。“您还真是猥琐的理直气壮啊!”
王工一突然正色。“你讨厌隐瞒,不是吗?”
是......的!她讨厌隐瞒,讨厌欺骗,讨厌背叛。讨厌那两个口口声声说爱她妈妈却连基本的信任都不给的男人。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这个男人已经将她分析解剖的透彻淋漓。杨暖心有点小感动,又有点小羞射,又不好表达出来。
半响无言。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刚羞射完的人忽地蹲了下去,一块木头从腰间“啪嗒”掉了出来。身边的人一个勾手捞了过去。
而掉东西的人仿佛没察觉到似的,继续低头寻找。
“在这里!”
继续找。
王工一不明,多嘴问了句:“你在找什么?”
庄严郑重的回答:“我在找你碎了一地的节操!”
......
节操碎一地嘴角抽搐了几下,低头将木头翻过来倒过去看了几遍,侧目:“解释一下?”
就不!
狐狸眼眯起。
“是太子给的!”好吧!其实她也不是很有节操。
有一种好像叫做杀气的东西在弥漫,杨暖心加快语速一气呵成:“我去各宫打点的时候碰到太子的人他们拿了块木头和玉佩让我选我选了木头。”
一块腐朽的木头和一枚玻璃种的良玉。当她选择木头的时候,太子的人眼中凶光毕露,而她则不慌不忙。“回去帮我谢过太子,就说良禽择木而栖。”说完就走了。
她可没说要靠哪颗树。
听到她的解释,王工一沉思了下,双手交握在背后放目远眺。红袍飘逸,修长的身形亭亭而立,玉箫在他身后泛着幽莹的绿光,那模样要多装某个字母有多装某个字母。
“嚯!”
正在装A-C的人突然扭头,目光沉着坚毅。
杨暖心惊叹一声后,做好准备随时跳下去——狐狸精变成人的样子太吓人了!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变成人(?)的王工一凑过去在她眉心轻轻烙下一吻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几个闪身便消失在宫廷楼阁中,只留下......下不去的杨暖心。
于是第二天,被晾在屋顶好一会的杨暖心华丽丽得感冒了。
本来这几日不停的忙里忙外忽冷忽热就有些不舒服,大晚上的又被某个蛇经病搁在屋顶吹了大半个小时的冷风。那个该死的冰,非得确认狐狸眼不会回来了才把她拎下来,害的她现在头如斗大两耳轰鸣。偏偏这时候她又不见了。不得已,只能拜托山清水秀找御医。万山清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万水秀拿她当透明人,自顾自的忙活她的,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不久万山清回来,对窝在床上的蚕蛹酸味十足地说道:“长宫人好大的面子啊。太医院一听说是您病了,连问都不问一句就立刻叫人去宫外请神医。看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您病入膏肓了呢!”
杨暖心谦虚。“高处不胜寒啊!”
万山清一跺脚走了。
小样!咒她死?你死了我都不会死!神医?这年头学个扎针就敢自称神医的江湖术士一抓一大把!比白菜都滥!真正的神医应该像乌梅子那样,低调又神秘。
不一会,滥白菜来了。别说,还真有点神医的架势!
白色的对襟直袍穿在他身上倒是有点白衣天使的味道,如果不是有点脏的话相信效果会更好。斜挎个深红色的药箱。五官算的上俊逸,可惜面容憔悴,要比二皇子还是差了点。大大的黑眼圈配上形同卧蚕的眼袋,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几年没睡过觉了。最耀眼的当属那一头白发,年纪轻轻头发就银白银白的!神医嘛!吃错药很正常。
吃错药放下药箱把脉,神色从平静到疑惑到惊讶再到平静,最后仔细的看着杨暖心的脸,欲言又止。
一回功夫变了几种脸色,莫非真的是病入膏肓了?啊呸!
“神医,我没什么大碍吧?”杨暖心有点忐忑。
“在下姓林,名君冕。长宫人可称呼在下林大夫。”神医还挺谦虚。
好吧!
“林神医,我的身体没大碍吧?”
林神医又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杨暖心面部紧绷,希望是黄牌不是红牌。
“长宫人无需客气,在下只是一江湖郎中,断不敢称神医。”
谁跟你客气啊?
“林大夫,我的身体无恙吧?”
林大夫淡定的问:“长宫人方才为何执意称呼在下神医?”
啊!!!!!!杨暖心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崩。“我.说!!!我.的.身.体.无.恙.吧?”
林大夫叹息着摇头。难道 ?
“在下需要再把一次脉方知!”
“噗!”一地血!
杨暖心无力,只能再次伸出手。扭头刚准备嗤他两句,突然细心地看见床头红色的药箱锁扣处,印了一个小小的“妙”字。
妙啊?!
林君冕不像是在把脉,倒像是在思索。过了一会,估计是没思出来什么头绪,语气平平地说:“长宫人只是风寒入侵并无大碍,只要注意保暖休息两日便可。”
“不用吃药?”
收拾药箱的手一顿。“是药三分毒,长宫人年轻体健,无需用药亦可痊愈。”
古井般的眸子略过他稍有停顿的双手,试探性的问道:“那有没有什么忌口的呢?譬如说......乌梅子?”
“嘭!”药箱掉落在地。
林君冕不敢置信地看着杨暖心,后者颇有深意的微笑着点了下头。
仿佛在沙漠中见到了绿洲,林君冕激动的脸色涨红,嘴唇不停哆嗦,语不成句。“你......你.....她?”
杨暖心掀开被子坐起来。“我想,我们可以谈谈!”
林君冕频频点头。“好。好!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o(╯□╰)o囧......
准备大谈一场的人有点无语——怎么回春谷出来的人都这么好说话吗?如此倒显得她居心叵测了。
事实上,她本来就没安好心。
“你们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些。”其实我连你具体什么身份都不清楚。
“梅子她心思单纯不代表她没有脾气。”废话,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我相信你们之间的误会并不难化解。”天下就没有当事人面对面敞开了还说不清的误会。
“况且对你来说,能有她的消息就已经是天大的喜讯了不是吗?”青光散光加白内障都看出来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与梅子毕竟相识在先,所以难免会多少都对你有点误解。为了公平起见,我想先听听看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