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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盼芳宫 ...

  •   黄丞相让他的两个手下打扮成净身房的人将穆朗清带到一间屋子‘养伤’。穆朗清被抬进去的时候屋子里面还躺着一个人,那个人听到有人进屋的声音睁开眼睛朝他们看过来,穆朗清赶紧装作很痛苦的样子。
      那个人看到穆朗清痛苦呻吟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怕自己也跟着痛,转过头去不再看。穆朗清装了一会就没心情再装下去了,想着自己死去的父母默默地流泪。
      到了晚上,有个太监给他们拿来了几个饼子。穆朗清吃着觉得很干,于是跟那个太监说想喝点水,结果太监给他说:“净身之后的前三天不能喝水,净身房那边没有给你说吗?你就忍耐一下,三天很快就过去了,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饼子也不要吃太多,当心肚子。好了,我也该走了,你们好好躺着吧。”
      三天不能喝水,对于一个平常人来说都是很难受的事情,更别说一天到晚啃的都是些干巴巴的饼。穆朗清有很多回都差点忍不住要偷偷出屋找水喝,但最后都是强忍了下来。他知道自己不能够露出任何破绽,不可以让别人发现他没有净身的事情。
      穆朗清不断地催眠自己:“我不渴,我不渴...”屋子里的另一个人在穆朗清被抬进去的第二天已经可以喝水下地了,所以穆朗清更是不去看他。不过每次那个人从茅房回来都好像很难受。
      终于第三天过去了,天刚亮,穆朗清就下床,不过他不敢走得太利索,担心被怀疑,学着同屋的动作一步一步蹒跚着走来到桌边将壶里的水一饮而尽。
      把壶里的水喝完之后,他又出了屋子去找茅房。
      等他从茅房回来的时候,同屋的人也刚起来了。跟穆朗清同屋的这个人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孩,长得不好看也不算难看,就是长相很普通的那种。此时他正拧着水壶准备出屋,看到穆朗清从外面进来,顿了一下说:“大哥哥,早安。”
      穆朗清也淡淡地回了他一声:“早安。”
      “下床了?我就说了嘛,三天时间过得很快的。现在你上茅房的时候那块会有点不舒服,好了之后就没事了。”送饭的太监像平常一样来到屋里,看到穆朗清已经下了床巴拉巴拉地说了几句。
      “谢谢公公,我知道了。”穆朗清冷冷淡淡地回应。
      “狗儿,打水回来了?快过来吃早饭吧。”这个时候,同屋的拧着水壶也进了屋,太监见他回来也亲热地跟他说话。
      狗儿放下水壶乖巧地向他问候:“公公早安。”
      太监没有久留,收拾了一下昨天的碗筷就走了。
      狗儿坐到穆朗清身边说:“我叫狗儿。大哥哥,你叫什么?”
      “我姓穆,名朗清。”
      “穆哥哥,你也是因为家里没饭吃才进宫的吗?”狗儿又问。
      穆朗清手上一顿,愣了一下又继续吃饭不说话。狗儿等了好久都不见穆朗清回答自己,又发现他脸色不好,以为他那块又疼了才会这样。
      几十天之后的一个早上,他们刚吃完早饭,进来了一个从前没有见过的太监。太监看了一下他们俩,指着狗儿说:“你过来。”狗儿不知道有什么事,不过还是听他的话走了过去。
      太监看着他问:“你就是狗儿吗?”狗儿用力地点了点头。太监上下打量了一下狗儿之后稍稍地点了点:“嗯,还不错,看上去还挺伶俐。那个地方还痛吗?”
      “不痛了。”狗儿大概知道太监问的是那里,摇着头说。
      “嗯”太监听到狗儿的回答似乎很满意:“带上你的东西跟着杂家走,从今天开始你就在杂家手下干活。”之前送饭的太监也在他们面前提过这几天就会有领头太监来带他们离开这里,所以狗儿很快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拿着自己的‘行李’跟穆朗清简单道了个别就跟着来领人的太监走了。
      狗儿走了没几天,又有一个陌生的太监来到屋子,看到屋里面只有穆朗清一个人,就问:“你就是穆朗清?”
      穆朗清知道这个太监应该就是来带自己走的,他慢慢地从床上下地说:“是的。”
      太监似乎对穆朗清的表现不是很满意,但是也没有什么呵斥的话:“跟杂家来吧。”
      “以后你就叫小朗子,明白了吗?”太监一边走一边说,“杂家姓吴,人人都称呼杂家吴公公。”
      (从下面开始本文称‘穆朗清’为‘小朗子’。)
      小朗子跟着吴公公走了很长了一段路,然后走到一条很僻静的道上,最后在一个叫做盼芳宫的宫门前停了下来。
      吴公公抬手用力地拍了拍宫门,宫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露出一张肉肉的脸:“吴公公,您回来了?”
      “嗯。小吉子,把他带到休息的地方。”吴公公微微点了点头带着小朗子进了宫门,指着一个身材矮小的太监吩咐道。
      从外面看,盼芳宫很萧条,进去之后,小朗子看到里面又破又脏,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里是冷宫,皇宫里犯了错的妃子大部分都会被送到这里来。”小吉子边带路边说,还没等他说完,就有一个女人冲来出来:“本宫要见皇上,你们这些狗奴才放开本宫...”那个女人头发蓬乱,面色蜡黄,虽然被两个太监压在地上,还是死命地挣扎。
      小朗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幕,小吉子笑着说:“你慢慢就会习惯的了。”
      “这里就是休息和居住的地方,你就住这间屋子吧,跟你同屋的是小力子,他原先自己一个人住。你来了正好凑一起。”他们来到平日居住的偏殿,小朗子发现偏殿的环境比前面的几个殿都要干净整洁。
      “你把东西放好了就到前面来干活吧。”小吉子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转身就走了。
      小朗子出来的时候看到一座侧殿门外有两个脏兮兮的女人在打架,有几个太监在远处看得津津有味的,去没有人上去把她们分开。
      “你们,不去劝架吗?”小朗子小声地问一个挺面善的太监。
      那太监‘嘻嘻’一笑说:“有什么好劝的,这两个疯女人天天都打,不用管她们。只要不打到咱们就行。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吧。我叫小力子。”
      “我叫小朗子。”
      “你之前是在哪做事,怎么会被打发到这里来?”小力子又问。
      “我...”小朗子吞吞吐吐地,低着头。
      “他是吴公公刚去小屋子那边带来的。你没看他还有喉结,跟咱们不一样。”小朗子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那个肉肉的太监。
      “怎么这么长得这么大才来当太监?看你长得还挺好的,真是浪费了...”这边小力子还在叨叨,突然传来一个叫声:“李妃上吊了,快过来帮忙。”
      小力子一听有个妃子上吊了,急急地往那边走去:“唉!真不让人省心。”
      小朗子跟在小力子后面,走到了一个殿的屋子里看到小吉子跟另一个不认识的太监已经把上吊的妃子给卸了下来。
      “怎么样?死了没有?”小力子问他们。
      “已经死了,干活吧。”
      “真麻烦!”小力子没好气地骂了一声,跟身后的小朗子说:“咱们去拿架子过来。”
      小力子和小朗子将尸体弄到架子上面,小力子在前小朗子在后把架子给抬了起来。他们俩出了盼芳宫,就往这座宫殿后面走去,没多久就来到一个草木茂密的山头。
      “原来皇宫里面还有山?”小朗子有点惊讶。
      “这座山连着皇宫外面,不过有重兵把守着,没有人能够从那边进来。好了,就在这里停下来吧。把尸体扔下去就好了。”他们来到一个两边地势很矮的小山道。
      “她是宫妃,我们把她仍在这里真的没有问题吗?”小朗子不放心地问。
      “什么宫妃,看你傻的。快点来帮忙吧。搞定了我们就走啦。”小力子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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