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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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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三日后,忍足侑士来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小镇,说是去谈生意,不过是借着谈生意这个借口罢了。
老忍足对儿子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十八年前,要不是自己亲自出马,带回这个不孝子,忍足家的百年基业,可能就毁在他的手里了。那个女人,让侑士如此痴迷,差点葬送了忍足家,老忍足无论如何是不会原谅她的。
「侑士,早去早回,不要作无谓的停留。」老忍足这样和儿子说。
忍足侑士又岂会听不出父亲话里的意思?他轻笑了一声,「父亲,我知道分寸,谈完生意我就回来。」
「但愿如此。」
再次踏上桃花镇这片土地,已经是十八年后的事了。小镇依旧是那个小镇,粉墙黛瓦,民风纯朴,镇民们在街上做着自己的小生意,日子倒也过得安稳。
傍晚时分,天阴沉沉的,不多时竟飘起了雨,说大并不大,但是初春,这雨落到身上还是有些冷,忍足侑士便撑起了随身携带的油纸伞。
瞬间的记忆涌来,忍足侑士觉得天旋地转,梦中的那抹身影渐渐清晰,深藏心中十八年的念想终于冲破阻碍。
还记得初遇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天,忍足侑士没有带伞,本想就这样跑回去,不曾想到,雨越下越大,只得找了个地方避雨。
杜康的香气让忍足侑士驻足,他不是好酒之人,却也知道,这样浓郁的香醇,定是酒中极品,带一些回去给父亲,他会喜欢。
于是忍足侑士走进身后的小店。店铺不是很大,却很古朴,四周的地上摆了不少香气四溢的酒坛。
陆续有客人进来买酒,忍足侑士注意到,每个人抱着酒坛离开的时候,脸上都带着满意的笑容,看来这家店的东西真是不错。
「公子想要何种酒?」
忍足侑士注意到眼前的女子,栗色的长发用绳子一绑垂于脑后,着一身很普通的水蓝色长裙,却丝毫掩盖不了她的气质,特别是那双看上去灵动会说话的桃花眼。
「我……」忍足窘迫,他还真不知道买什么酒回去好。
女子抬头望了望窗外,莞尔,「公子不妨随便坐,那里有椅子。」
「嗯……」
女子转身,不再理睬忍足侑士,回到柜台里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算着今天的收入。
忍足侑士来到窗前,不时飘进来的雨氲湿了他的衣服。从这里望出去,是一个小山坡,山坡上孤零零地立着一棵桃花树,粉色的花瓣被雨水无情地打落。
有那么一瞬间,忍足侑士有种想要保护那棵树的冲动。转身,屋内的温热和屋外形成了对比,而女子,已坐下,正拿着本书翻看。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忍足侑士看着女子,温柔地笑了。
雨最终还是停了,忍足侑士离开的时候还是带走了一坛陈年花雕,也算是对女子收留他避雨的感谢吧。
走了几步,又折回店里。
「在下忍足侑士,京中人士,敢问姑娘芳名。」
「上月清和。」
清和……一抹几乎让人看不见的红晕爬上了忍足侑士的脸颊。
那一年,他十八,她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