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老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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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班长，我……我跟你说个事。”许三多站在老马的面前，他做了半天的心理准备，临场了只说出这一句话，剩下的都在老马的注视下忘到西伯利亚去了。
许三多欲言又止，老马可就有点憋不住了。往常许三多说话总是把人呛个半死，又偏偏没法说他。但换成了今天这样含情脉脉的眼神，才知道往常的话太小意思了，不仅掉鸡皮疙瘩，还瘆的慌，堪比物理精神双重攻击。
“许三多，你有啥事就说。”别再盯着我了，老马半是崩溃，半是无奈地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借此避开他的眼神攻击。
肩膀，这个余乐有事没事就喜欢拍两下的部位。
相同的位置，许三多一愣，条件反射地说出那句憋了半天的话：“班长我们一起修路吧。”
“哈？”老马感觉辛苦大半年特意避开的问题，现在被许三多这样血淋淋地挑开。那些颓废的、阴暗的、心照不宣的想法被彻底暴露在太阳底下，没有想象中的痛苦，反而是靴子终于落地的痛快，还有就是一种恍然大悟，一种重新开始的振奋。为什么他们不能和许三多一起修路呢？为什么要待在一旁看着他，自己却在愧疚愤恨？
“我觉得大家一起修路很有意义。五班是一个整体，整体就要一起。”许三多前言不搭后语，硬是将昨晚余乐有条有理的说辞拆得七零八落。
“……许三多，你的想法很好，很对，我回去再好好想想。”老马被许三多惊醒，那双单纯如初的眼睛，提醒他想太多了，许三多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这确实是一个契机，一个让五班重新爬起来的机会。去他妈的合群，身为班长，他早该打醒那群装睡的人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班长，我去修路了。”被夸奖了，许三多式微笑再次闪了一下老马，开开心心去修路。把另外一个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去吧去吧。”老马第一次欢欣鼓舞地看着许三多去修路，心境的改变让他豁然开朗。
荒原最难过的是时间，最快过的也是时间。
直到晚饭的时间，许三多才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有了之前的建议打基础，这次没怎么酝酿，张口就来：
“班长，我明天想请个假，路停休一天，去团部看看。”
“行啊，一天够吗？路又远，你懂怎么走吗？”老马在一片寂静中关切地问着。
“我记路特别厉害。”许三多在周围一双双热切的眼神中，声音越说越小，他又说错什么了？
“许三多同志，你做了一个非常可敬的决定啊！多么感人的愚公移山精神呐，就该让团部的人看看，这般可歌可泣。好好看看外面的壮阔，再恢弘你那欲与天公试比高的气势。”李梦深情刻意朗诵着，绝未曾想，不久将来会一语成谶。
“你是该去看看真正的军队，开开眼。”相信你不会因此颓唐。老马瞪李梦一眼，用脚趾头都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嗯，班长，我会认真看的。我还想买点花籽，再看看老乡。”许三多盘算着明天的计划，忽略了李梦眉飞色舞地还想说点什么时，被老马瞪回去了 ，也就没感觉到老马难得露出来军人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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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太兴奋，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许三多今晚失眠了，仅仅在快天亮的时候迷糊了一会儿，也就没见到余乐。
许三多尴尬地站在旗杆下，又是登记，又是出示证件，自卑与屈辱在远离五班朋友，又缠绕在心头。他再次被忽略轻视，习以为常的事突然变得难以忍受。丝丝缕缕的难过，在成才好似炮火连天的介绍下，勒得他喘不过气。
难得换个地图，余乐乖巧地跟在许三多的身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在成才炫耀步战车时，附身上去，感受这个大家伙的构造，分解细化。这是他成鬼之后专研许久获得的技能，进入无生命体中了解它的物理构造。不过不懂其中原理，他也只能了解一个空壳，之后再慢慢寻找书籍完善。
不去看许三多略红的眼眶，余乐专心感受步战车复杂的结构，之后还要去图书馆找到相关书籍，任务艰巨。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老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