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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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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了口面前的果汁,觉得还是提不起精神来。这几天我去酒吧兼职,老是会看到欧杰,每次他都是叫一杯啤酒,然后一直坐到我下班,我不晓得他这样做到底是想怎样,可他又从不主动过来找我说话,只是到点即走,我也不好发作,只得由他去了。
我看看时间12:20了。林浅挂了电话,拍拍我:“路上塞车,他们还有二十分钟到。”
我狐疑:“他......们?”不是说就我们三个吗?我康复出院,林浅跟罗成非得要庆祝一番,就选了学校附近我们常来的一个小饭馆,吃一顿了事。
林浅呵呵一笑:“还有顾师兄啦。他说今天没事,正好跟我们一起。”其实这里面积虽不大,但东西干净,服务态度好,物美价廉,因此口碑很好。只不过,像顾忆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主儿,就不一定愿意来这小饭馆了。
“你确定养尊处优的顾大才子,愿意来这种小地方吃饭?”
“本来我也就说说,谁知道他答应的那么爽快。”
我头皮一阵发麻:“你怎么说的?”
“也没说什么,就说小丝很感激你,想请我们吃顿饭。”我瞟她一眼,完全不信任。她却不理会我,眼珠一转,一脸八卦样:“我说小丝,你什么时候跟顾师兄勾搭上的?不要告诉我,你们没奸情,就那天他紧张成那样,你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我干咳一声:“嗯,不是一两天,就两天半吧。”
林浅白我一眼:“跟我还不说实话,看样子要用点刑了。”作势便要挠我。
我和林浅正闹着,只见门口一个人影一闪,一“坨”黑色的东西便扑到了林浅身上。林浅和我都是一愣,那黑影已经抬起头来,冲着林浅梨花带雨喊了声:“妈妈。”
我一口果汁没咽下去,全喷在了桌上:”哟呵,林浅,原来你这么生猛,什么时候背着我有了个这么大的娃娃?”
这小男孩不过两岁左右,生的倒是白白净净,相貌清秀,眉眼间竟有几分熟悉感。难不成真是林浅的私生子 ?这可让我,呸,这可让罗成情何以堪啊......
那小孩听见我说话,可怜兮兮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哇”地一声,哭了......
我觉得我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我生平最讨厌小孩哭了,正想吓唬他几句,却见一只手将他拉开,“晨晨,别哭,小姨在这。”
这声音......
果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我心里苦笑。
“两位小姐,不好......”声音在她抬头的瞬间戛然而止。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
我将她眼里的震惊尽收眼底,淡淡开口:“好久不见啊,苏茜。”
她似乎是没想到我会主动跟她打招呼,竟显得有几分局促,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她无奈地笑笑:“是啊,好久不见。”
三年了,苏茜似乎变了不少,眼里已经没有当初的张扬和盛气凌人了。也许是这几年的生活也磨平了她的棱角吧。
“小姨,我要找妈妈。”那小男孩扯扯苏茜的衣角,泪眼汪汪。
苏茜抱起他,在他额头上亲了两下,哄道:“小姨这就带你去找妈妈,晨晨乖啊。”
“这是你姐的孩子?”我开口,难怪看着有几分眼熟,眉眼间倒是和以前的苏茜有几分神似。
她点点头,看看我,又看看林浅,欲言又止,最后轻轻叹了口气:“留个联系方式吧。”
我掏出纸笔,写下号码。她把纸条放进包里,抱着晨晨,又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真没想到,我们还会再见面。
林浅坐到我身旁:“原来,她就是苏茜。”
我笑笑:“怎么样?是个大美人吧?”
林浅自然是不认识苏茜的,她第一次听到苏茜这个名字,还是三年前的暑假。当时,我拿着一瓶白酒,跑到她家,在她房里喝完了整整一瓶酒,又趴在她怀里哭了一晚上。一边哭一边骂,骂欧杰,骂苏茜,接着又睡了一天,之后就再也没提起过他们。我知道,我喝醉酒的那天肯定吓坏了林浅,我从没喝过那么多酒,也从没哭得那么厉害过--包括我爸去世的时候。
当时,她就静静地抱着我,看着我一口接一口地喝酒,听我一句接一句地抱怨,然后把眼泪鼻涕弄了她一身。她什么也没问,就那么抱着我。她知道我当时最需要的不是安慰,只是一个怀抱,一个可以让我依靠的怀抱,而已。
我总觉得我跟林浅之间有种默契,甚至有时候只需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就像现在,我能从她眼中读出她对我的担心。我冲她点点头:“我没事,再说都是过去的事了。”
“林浅”,我叫住她:“其实......”她一脸正经,等着我的下文:“嗯?”
“其实,一直以来我喜欢的人都是你。”我故作严肃。
看着她的脸一点点石化,我开始放声大笑,将还停留在眼角的泪水咽了回去。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几分明朗。
林浅在看到顾忆进来的那一瞬间,眼睛又不争气地变成了桃型。我心里暗暗为罗成叫屈:本来罗成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可和顾忆相比,却又让人觉得少了些什么。究竟少了些什么,我又说不上来。总而言之,顾忆不论出现在哪里,就是可以让人挪不开视线。
“女人,你收敛点,你家罗成还在这儿呐。”我扯扯林浅衣袖。
现在四个人都到齐了,所以座位瞬间变成了林浅、罗成一排,我和顾忆一排。开始我还庆幸没和顾忆坐对面,不然,对着他我肯定吃不了多少。不过,后来我就发现,我高兴得太早了。每一道菜上来,他总要给我夹菜:“颜颜,来,多吃点。”那语气,那眼神简直可以挤出水来。
我瞥见林浅一副“还说没奸情”的表情,觉得胃疼。我把头埋低了,只管吃饭,硬着头皮回答:“嗯嗯,师兄也吃。”说完继续扒饭。
顾忆轻轻一笑:“叫我顾忆。”
我点点头:“嗯嗯,顾忆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