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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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珞跪在地上，看着锃亮的地面，冲着自己翻了个白眼，这万恶的的封建社会！虽然现在秋老虎还没走，但毕竟已经入秋了，她穿的又不是很多，跪久了，膝盖又痛又凉，真是遭罪。里珞小心翼翼的开始运功，她怕她再跪下去，膝盖就要废了！
昭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们，有些寒心，这都是他的骨肉，可为什么不能给彼此都留一步呢。难道非要如他们两个兄弟那样不死不休吗？
昭帝还是太子时过的并不算顺遂，虽然是皇长子，但并不是嫡子，只因为当时的张皇后不能生养，才从他的亲生母亲于采女那抱了他来养。因为亲生母亲出身不高，张皇后又不得帝宠，所以孝嘉帝才总想着废了他，立当时的宠妃贾贵妃的儿子为太子。为此昭帝的前半生，几乎都是在与他唯一的弟弟的争夺中度过的。直到登上了帝位，才圈禁起他的弟弟，直至其郁郁而死。这也是为何无论他多宠柔妃和十皇子，也不愿废太子的原因之一。因为从他的祖父那辈开始，后翰的子嗣一直不繁盛，所以昭帝一口气生了十几个皇子，虽然夭折了不少，但也总算子嗣繁盛了。可谁知这些小子真真不让他省心，现在都做出残害兄弟的事来了，简直是大逆不道！
这样想着，昭帝猛的把桌上的奏折都扫到了地上，“说！是哪个做的？”
众皇子见此都忙俯下身子，“父皇息怒！”
“好好，都是我的好儿子啊”昭帝气的直发抖，指着太子道“太子，你来说！”
太子忙行了一礼，挺起身子回道“回父皇，五弟他今天本应和儿臣一同到太学院看望诸位皇弟，谁知半路儿臣遇见了汪太师，太师问了儿臣一些学业上的事儿，儿臣不忍五弟在一旁等着，就让他先行去了太学院，之后刚进太学院就听说五弟中毒了，儿臣才忙和太医去了汐芷亭，到了那太医就说五弟已经不行了...”说着，太子拿衣袖轻轻按了下眼睛。
昭帝皱了皱眉，“朕记得，太师下朝就回了”
太子忙又道“我前儿个和老师请教了些今夏涝灾的事，老师这才回我”
昭帝看了眼太子，见他双眼通红，想着平日里太子和五皇子的关系是不错的，看着是真心难过的，便转头看着刚刚才到的十皇子问道 “璋儿何故来的迟了？”
十皇子不慌不忙的行了一礼“回父皇，儿臣贪恋秋日景致，一时走的有些远了”
昭帝晓得他这个儿子虽说对什么都有些淡淡的，但是不屑说谎的，“见到什么好景致了？”
十皇子还是淡淡道“回父皇，儿臣本想赏荷的，因九皇兄已在汐芷亭了，儿臣便又去后院看桂花了”六皇子派去的小太监通知他时，他才知道五皇子居然死在了汐芷亭。他从有汐芷亭的院子出来时，正好撞见了五皇子和九皇子的侍郎，想来这事瞒是瞒不住的，且他也没必要瞒着。这种事看着倒像是皇后的手笔，他母妃顶多推波助澜下，应该不会出事。
昭帝听此到有些诧异“你去过汐芷亭？”
“是，儿臣和九皇兄说了句话便走了”
昭帝这才转头看着静静跪在地上的里珞。这个儿子一向在昭帝的心里像不存在似的，不出众，也从没让他烦过心，从出生到现在还一面也没见过，难道是她心存怨恨毒死了五皇子？
昭帝打量了里珞一阵，才开口道“你在汐芷亭见过璋儿？”
里珞行了一礼，“回父皇，是”
“都说了什么？”
“回父皇，祈郡王只和儿臣说了‘残荷的景致也很好’，就走了，并没有进亭子”
昭帝点点头，看样这个孩子倒是很规矩。“你把事情的经过和朕讲一遍”
“回父皇，今日午膳后，儿臣端了点心去了汐芷亭，想边看荷塘边吃些，到了汐芷亭想起儿臣的侍郎还在享食阁用膳，怕他寻不到儿臣，便遣了个太监去找他来。那太监刚走不久，儿臣便遇着了祈郡王，说了句话。祈郡王刚走，五皇兄和儿臣的侍郎便来了。因着有五皇兄最爱吃的桂花糕，五皇兄便吃了一块，可刚咬了一口便脸色发黑。儿臣看着情况不对就叫董之承去叫太医了，之后太子殿下和六皇兄就赶来了”
昭帝又看了眼六皇子，说道“老六，是如此吗”
六皇子行了一礼，抬头道“回父皇，今日儿臣本是来看望十弟的，可到了太学院却没有寻到十弟，正四处闲逛，就见着了太子。太子说道也是来看望九皇弟和十弟的，就同行了。谁知才走几步，就遇见了董侍郎和太医正急匆匆的，也不知是何事，太子便问了。儿臣一听是五皇兄中了毒，就急忙同太子赶去了”
“老五吃的点心是你带来的？”
里珞听了昭帝这话，不慌不忙道“回父皇，是太子哥哥遣小宁子送来的，儿臣因午膳进的有些多了，就拿着点心走去了汐芷亭，想着既消食还可看看荷塘的景色，又可累了再进些糕点”
昭帝听了这话心中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他这个儿子是有多贪吃，逛园子还带着糕点，“太子，你可有给老九送糕点？”
太子忙伏在了地上道“儿子见九弟平日里很喜欢儿子宫里做的糕点，就常常送些给他。但儿子不知为何，今日的糕点竟有毒”
昭帝想太子既常常送糕点给老九，那必已是人人皆知的，在糕点上投了毒，再陷害太子也不是不可能的。太医回报说，老五中的是半步摇，这样的毒物怎么会出现在宫里？必是有人和宫外之人勾结，如此一来，近日刚见过家人的皇后、柔妃、康昭媛就都有嫌疑。看来下毒之人还是在他面前跪着的儿子中。可来人回报，老五只带着老九的侍郎就去了那亭子，身边并不见贴身太监，那太监呢？
“朕记得老五身边的太监是叫小...”昭帝身旁的大太监吴德全忙道“是小元子。在殿外候着呢”昭帝点点头“宣”吴德全唱喏道“宣小元子觐见——”
里珞就听一个人扑通跪在了地上道“奴才小元子见过皇上，见过太子，见过祈郡王，见过...”
吴德全见昭帝皱了下眉，忙打断道“行了，皇上有话要问你，你要如实回话！”
“是”
“五皇子去汐芷亭时，你为何没陪在五皇子的身边？”
“回陛下，五爷见太子殿下与汪太师说话，便先去了太学院，进了太学院没寻到九殿下，只在享食阁里见着了董侍郎。五爷刚与董侍郎说了会子话，就来了个公公让董侍郎去汐芷亭见九殿下，五爷便跟了去，只让奴才留下，怕太子殿下一会儿寻不到，让奴才知会太子殿下。可奴才还没见着太子殿下，就让陆公公带来见陛下了”
昭帝看了吴德全一眼，吴德全忙道“是奴才叫小陆子去的”
昭帝满意的点点头，又道“董侍郎何在？”
吴德全马上道“也在殿外候着呢，皇上要宣他觐见？”
见昭帝点了下头，吴德全唱喏道“宣董侍郎觐见——”
里珞低着头，顺着眼角看见董之承跪在了她的右后侧，想着她的小承儿这六年来已是训练的不错了，看看这波澜不惊的样儿，真是让她感到骄傲！
“臣董之承拜见我皇，愿陛下福泰安康！”
“起吧，你如何遇见的五皇子的？”
“回陛下，九殿下疼爱臣，每每都让臣在各位殿下用过午膳后，给臣一段时间容臣用膳。今日臣刚刚用过午膳，就见五殿下进了享食阁寻九殿下。九殿下在臣用午膳的这段时间，常常自己逛园子，臣也不知九殿下在哪处。此时正巧九殿下派了小太监找臣，五殿下见此就同臣一同去了汐芷亭”
里珞听了董之承的第一句话很是满意，原来小承儿嘴上不说，心里还是知道她疼他的。
昭帝见一时也问不出什么，就想让先散了，这时偏偏有小太监进来通报，说是欣贵姬求见。里珞知道，这是五皇子的娘来给儿子鸣冤来了。
欣贵姬一进来就什么也不说，只是向昭帝行了礼，就在一旁暗自垂泪。昭帝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也不好什么人也不罚，只得先关了里珞进宗人府，待查。董之承照看不周，也关进了慎刑司。小元子伺候不周，责打五十大板。其余的皇子就都让先散了。
里珞还没出碧波殿，就听欣贵姬的话传了出来，“皇上，皇儿他死的真冤啊，您就这样算了？”
昭帝道“朕会查的”
欣贵姬道“可怜我的皇儿...”
这就是皇宫啊，里珞心想。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