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Chapter 32 冰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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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秦叶将自己的手机抢走，宋知暖动了动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一方面她心理上没有完全准备好，还有些害怕和霍栩面对面；一方面又确如秦叶所说，有那么些小小的不痛快，毕竟这三天她惴惴地等着霍栩的电话，换来的却是对方的无声无息，虽不至于到“以牙还牙”的程度，但既然事态如此发展，她就顺势而为吧。
她竟有了这种态度，是不是有些被霍栩的好脾气惯坏了？
“我晚上想吃火锅。”秦叶收好手机，朝宋知暖眨眨眼。“这是这段时间的第一次。”
收下秦叶对她卖乖的脸，宋知暖松口，“好吧。”
因为假期还没有结束，年节期间的B市和以往比起来，确实安静许多。不仅这一路没有阻力地到达目的地，连平时要排队等位的人气火锅店，也去了就有座。
“平时因为人太多，等得烦了吃饭的心情都会受影响，今天不用等位，可以尽情享受一回了吧？”秦叶肆意点了一堆食物，看得宋知暖眼皮直跳。
“你确定吃得了这么多？浪费食物不好吧？”宋知暖除了能坚持将麻辣锅底换成鸳鸯锅，点菜的掌控权实在不在她手中。
“当然，一张嘴管两个人的饭。”理直气壮的自信。
“你定期产检有去吗？医生的叮嘱你要放在心上。”不要嫌她唠叨，她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某人实在太不自觉了。
“你这是近朱者赤，还是近墨者黑？”秦叶调侃。
“我这是为你好！”宋知暖撑着下巴，挑眉。“哪来那么多理论！”
“你要不要干脆向我看齐，自立自强算了？”秦叶看着宋知暖身后，笑得深意满满，“还是考虑考虑备胎？”
“你有准备？”宋知暖好笑的看向她。
“明明就是你有！”秦叶朝宋知暖扬扬下吧，示意她朝后看。
宋知暖一脸茫然的回头，正好对上谢子渊的视线。他一个人坐，一径地望着宋知暖，但桌上已点了很多东西。
见宋知暖发现自己，谢子渊也没回避，反倒起身，大方走了过来。
“我说回B市要见一面，没想到这么快。”谢子渊眼里的炽烈越来越肆无忌惮，打量得宋知暖好不自在。
“这么巧，你也来吃火锅。”宋知暖对他笑得得体。
“和朋友一起过来的，正好他去洗手间，我就看到你们进来了。”谢子渊看了看周围，“霍栩没有和你一起来？”
“没有。”
“你们的东西还没有上，要不要拼桌，我们也刚开始。”谢子渊朝后比了比，直盯着宋知暖。
宋知暖为难的看了眼秦叶，发现她好戏看得正欢，于是宋知暖干干地扯了个笑，打算绕开话题，道：“我忘了介绍，这位是……”
“哟，出现啦。”一句戏谑而突兀的男声打断对话，看到来人的秦叶，脸上再也挂不住那兴味正浓的笑意了。
“蟋蟀？”谢子渊意外地看着老友少见的如此阴沉的挑衅表情。
蟋、蟋蟀……？宋知暖朝来人望去，瞪眼——“陈曦！？”
“你们认识？”谢子渊也很讶异。
“秦小姐终于现身，有幸得见，鄙人……”陈曦故意用散漫的语调姿态，碰碰谢子渊，“不，咱俩可以考虑去买个体彩，看到底是谁运气好。”
“你可以把钱省下了，这显然是我运气太差。”秦叶不甘示弱的顶回去，拉过包包，对着宋知暖道：“暖暖，我去下洗手间。”
宋知暖没接话。她可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到两人争锋相对的对话下，逞强翻腾的情绪？不管是秦叶不再风情无限的僵硬表情，还是陈曦藏在身后握得泛白的拳头，她统统纳入了眼底。
“呵，真巧，是不是这火锅不干净，我又想去厕所了。”看着秦叶窈窕的背影，陈曦也漫不经心的吐出这句话，朝着秦叶的方向走去。秦叶的身形暂时还没有因为怀孕产生变化，大概是时候还没到。
不知陈曦晓不晓得叶子怀孕的事，宋知暖想。
“这么早就回来了？”宋知暖笑着主动开口，谢子渊的目光让她有些不自在。
“没有理由留下。”谢子渊虽然依旧望着她的眼睛，但眼神有些放空，好像透过她，忆起了什么。
宋知暖原本不是一个心细的人，对于谢子渊直视打量的目光，就算察觉了也只是回以一笑，不作深想。后来知道他的想法，眼神便会自然的避开。
这次，在没有任何准备下，她第一次真正看清谢子渊望向自己的目光。
这样的眼神，她似乎知道意味着什么，但又想不起来在谁的眼里看到过。
“陪伴家人，需要什么理由吗？”既然想不起来，她也就不作多想了。
“也许家人能成为让你离开的理由。”谢子渊勾起嘴角笑笑，看她，“而且也许我想要陪伴的人，却在陪着别人。”
宋知暖没有再躲开他带有暗示的目光，反而回视他，“谢子渊，我脑子笨，说话很直接。”她笑，“我总自作多情地觉得，你对我还有兴趣，可我真的已经有男朋友了，我暗恋了他很多年，好不容易赖到了，现在恐怕死都不会放手的。”
宋知暖半开玩笑道，“你肯定没经历过，暗恋这种自娱自乐，自伤自苦的精神活动。”说完，她倒是真的笑起来了。
她想，对于谢子渊这样自信好强的人，若是不把话挑明，不见得会主动放手。她只能选择这种方式。
“我的确对你还有兴趣。”谢子渊眸光黯了，却也大方，“我懂你的意思了宋知暖，我不是那么不知趣的人。”
“其实你不是不懂，只是不知道，不然你肯定会因为可怜我这个精神病患者，早早成全我的。”
“记住，再见面的时候，不要再对我笑，永远不要。”谢子渊涩笑，举起右手挡在眼前，堪堪遮住宋知暖和他对望的眼睛，“不要再让这样一双笑眼，离我而去。”
看着谢子渊挡在眼前的手掌，纹路清晰。宋知暖脑中骤然清明，像乍现的曙光，忽然懂了谢子渊的目光。
因为那曾经是她投射在别人眼中的样子。
她曾用那样的目光，在其他人身上，寻找霍栩的影子。目光带着迷恋和专注，看的却不是眼前的人，而是把其中所有情感和回忆投注在另一个人身上。
他要的其实并不是她。发现这一点，宋知暖真的如释重负。
她轻轻拨下谢子渊挡在两人之间的手掌，道，“如果还来得及，你应该把她找回来，因为那才是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
“我始终比不上她的，毕竟，那双眼睛的笑，是真实为你而展开的。”宋知暖诚挚地望入他眼里。
谢子渊敛下双眼，“你说得对，你们始终是不一样的。”
“暖暖，咱们走！”秦叶毫无征兆的从宋知暖后方冲过来，紧紧拖着宋知暖的手臂，让宋知暖清晰感受到她激动的情绪。
“怎么了？”回头看到秦叶死死咬着已然发白的下唇，低头掩饰泛红的眼眶，宋知暖没有接着问下去，乖乖地被拖走。只用眼神示意谢子渊去找那位跟着进去，却没有跟着出来的“曦帅”。
宋知暖这头，压根没去想秦叶拖着自己会往哪里走，她以为除了回家无路可走。可谁知道，秦叶拖着她到了机场。
“最近的一班飞机，两张票！”秦叶把她的身份证，递给礼貌微笑的售票员。
“好的。”
“再买两张后天的回程票，谢谢。”这分明就是秦叶的性格会做的事情，所以宋知暖乖乖把身份证拿出来，没有试图劝阻，只是这个“度”还得由她来把控。
“你别瞪我。一，我不想丢了饭碗；二，你不能丢了饭碗。”宋知暖指指秦叶的肚子作解释。
“您好，最近一班还有空位的飞机，目的地是哈尔滨。请问需要为两位出票吗？”美丽的售票小姐询问。
“出！”秦叶毫不犹豫，又不忘跟宋知暖补上一句，“我的卡爆了再刷你的。”
宋知暖睨了好友一眼，调侃道，“就你这样，要是无故旷工惹怒了你们领导，奶粉钱哪里来？”
“是啊，为了没爹的娃儿，以后有拼娘的资本，我的确不能乱来。”秦叶听似玩笑的自嘲，惹得排在身后的两名小女生笑出声。
“今天的票已出好，回程票也已经订购成功，两位可以在登机前凭身份证在柜台或是自动取票机前取票。”
“谢谢。”接过票，宋知暖挽着那位赌气孕妇过安检。
“咦？我是不是可以享受特别通道的优待？”刚走两步，秦叶停下来问宋知暖。
“呃……”宋知暖左右打量了两遍秦叶的肚子，“你这样的程度行不行得通？”
“难道要买根验孕棒当场验给他看么？”
呵呵。孕妇的世界她进不去。宋知暖只能扯扯嘴角，发出无意义的两个音节。
“现在播报一条紧急寻人通知：秦叶小姐，陈曦先生在一楼咨询台等您，他有重要的话要告诉您，请您务必与他一见。”骤然响荡在整个候机楼的广播，止住了两人的脚步。
原本放松下的情绪，再一次紧绷。
“他知道你来机场了？”既然要堵人，怎么不早点。
秦叶停顿下脚步，僵直的立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着。神色看上去没什么异常，也不知她如何打算。
“叶子？”陪着秦叶站了快十分钟，期间还听到两次广播催促他们这班机乘客登机，宋知暖不得不又开口。
没等到秦叶有所回答，广播里就传来显然已经沉不住气的声音：“秦叶，你想把我儿子带哪儿去？！我就不能震惊了？我就不能有消化事实的缓冲时间了？你这么气冲冲的就跑了，是什么意思？”
陈曦的音量很大，嘈杂的背景音也不逊色，至少让听众听得很清楚。
“先生……您不能……”听起来广播室里有点乱……
“你到底是想气她还是留他？”是谢子渊。
“……秦叶，别走……”
广播里的声音停了，反倒是“围听群众”的议论声越来越嘈杂。
宋知暖没空去听别人的看法，只是仔细关注着秦叶的表现。
秦叶原本辨不清表情的脸，渐渐漫开神采，妩媚娇俏的神韵又重新在她身上铺展开来。
她嘴角风情无限地一勾，道：“我带我儿子去哪里，关他什么事？”
随着两声提示音，广播又响起来了，“乘坐YH566航班，飞往哈尔滨的乘客秦叶，宋知暖，您乘坐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您立刻登机。”
“暖暖，催咱们呢，走吧。”宋知暖看到秦叶嘴角拉大的笑弧，想，陈曦，急你两天是免不了的了。
没有任何准备的两人，刚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个落脚的地方。她们在中央大街的附近了挑个住的地方，虽然贵，但相对繁华，要吃要玩都很快能找到地方。
也许因为明确了陈曦的态度，秦叶看起来轻松不少。
第二天，大街上积雪未化，风也有些大，两人买了手套、围巾和帽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边逛边吃，倒是玩得尽兴。
北方的冬天入夜早，黄昏的时候，还飘起了雪花，考虑到秦叶的身体状况，两人还是在天黑后，一起回了旅店。
“唔，刚汤喝太多。”秦叶刚一进门，就跑进洗手间。
“等到肚子更大一些，你跑洗手间的频率只会更勤。”预防针先来一针，“既然陈曦没有逃避的意思，明天回去之后，还是好好和他谈谈吧，。”
也不知秦叶听没听见，门铃倒是先响了。
“叮咚。”咦，怎么有人找她们俩？宋知暖虽疑惑，还是起身了。透过门镜看到来人，宋知暖心中原本欲落不落的石头，终于安全着陆了。
打开门，宋知暖郑重的与来人对望一眼，对方点了点头。她没再多说，果断地转身回去取出钱包和衣服。
正好撞见从洗手间出来的秦叶，问宋知暖，“谁啊？”宋知暖朝门口方向抬抬下巴，示意她自己看。她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生动的神态又稍稍平息。
“突然想吃酱骨架了，我去买。”将羽绒服套在身上，宋知暖决定不管那两个只傻站着也不出声的人，径自出去了。
经过陈曦的身边，宋知暖得到了他轻声的一句“谢谢。”
宋知暖没作回应，轻轻帮他们带上了门。
外头的雪并没有停，稀稀疏疏的下着。宋知暖乖乖地把毛线帽套上，走进纷飞的雪里，朝着中央大街的方向走过去。
雪花团成块，落在她的羽绒服上，衬着淡蓝色的衣料，还能够看清它们各异的优美形态，精致灵动，洁白晶莹，她被深深吸引着，却又不敢用手去碰。
想到这里，宋知暖自嘲地笑笑。自己好像总是这样，越是在乎，越会心怯。
霓虹炫目，灯影璀璨。四周人影成双，欢声笑语，为寒冷雪夜添上一抹暖意。宋知暖眼尾上翘，漫步于这条繁华的街道，安静地享受着这舒心的氛围。
也不知走了多久，灯光渐暗，宋知暖抬头，看到前方不远处就是防洪纪念塔。她停步，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去。
再去开一间房吧，总这么走着也不是办法。
才刚刚转身，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前方的路，宋知暖就被迎面扑来的黑影钳住手臂，拉着往江边快步走去。
她一阵惊慌，反射性地自我防卫，将重心往后拉，却抵不过对方有力的牵引。
“你要干什么、快放开！”宋知暖叫出来，扫视着四周的情况。可周围没有路灯，人也比正街上的少，看来她只能自救。
“要钱吗？我给你！”她用另一只手摸索着自己的钱包，终于将视线调到那名“抢劫犯”身上。
挺拔修长的身影，对她而言熟悉亲密。瞬间，心头一荡，一阵温热袭上了宋知暖的双眼，她怔怔地打量，早忘了反抗。
他只穿了一件高领毛衫，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羊绒大衣，在寒风瑟瑟的雪夜，显得过于单薄。他难道不会冷吗，怎么不多穿些，宋知暖暗道。
走到江边，黑影终于回身，露出了他略显憔悴的正脸。
霍栩转身后，只是一语不发地盯着宋知暖，像是要把她看穿，手依然紧紧握住她的，没有放松的迹象。墨黑的瞳孔沉在夜色里，更加难以辨明其中隐含的情绪。
宋知暖压下泪意，想说些什么，启唇道：“霍栩……”
霍栩笼在黑色氤氲中的双眼，终于有了灯光映射出的一丝亮色，握着她的手一拉，另一只手将她拦腰搂向自己，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他低头压上了宋知暖的唇。
属于霍栩的，干净熟悉的气息，第一次如此霸道猛烈地闯开她的牙关，深凿而入。火热灼烫的纠缠，和他之前柔中带宠的吻大相径庭。他在惩罚她，宋知暖知道。
重而有力地吸吮，缠绕追逐，让宋知暖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得尽量放软了身子，配合放任。因为她也同样需要这个吻，以偿累积泛滥的思念。
可能是宋知暖没有推拒，反而有所迎合的姿态，也可能是他尝到了唇齿间微腥的滋味。霍栩放轻了力道，放缓了速度。灼烫的舌找到了宋知暖嘴里的伤口，柔缓地舔舐着，似乎是为刚才的粗鲁表达歉意。
如暴风般袭来的吻，这回放缓了节奏。轻柔的相触，浅淡的温存。
许久，霍栩撤出她的双唇，稍稍挪开距离，盯着宋知暖。
宋知暖睁开漫着水雾的双眸，觉得舌根阵阵发麻，唇瓣红肿得微嘟。
“你要说什么？”沙哑的声音，从霍栩双唇中吐出。
“……”宋知暖理了理思绪，问出刚刚没能说完整的话，“穿这么少，不会冷吗？”
霍栩依然注视着宋知暖，辩不清明的眸色，渐渐泛出光彩，本该无波无绪的褐瞳，如今却波动着某种浓烈的情绪，不断扩大到快要满溢出来。
他将她紧紧固在怀里，抱着，久久才道：“宋知暖，你打算又一次无声无息的消失吗？而且这一次，连一封信纸都不留了？”
“我没有……”霍栩的双手竟然在微微发颤！宋知暖被自己的这个发现吓得不轻。
“不要再这样离开我，永远不要！”这回连平日温淡的语调都添上了激动的情绪，“你可以对我不闻不问，不理不应，但是不要让我找不到。”
明明就是他不闻不问，不理不应的，恶人先告状！
“如果你决定结束，也请亲自告诉我，不要用书信和消失来替代。”
她真的没有！情绪梗在喉间，她说不出一个句子。
“……不然，我会恨你的，宋知暖……”最后这句话，他说的浅淡，却异常肯定。
……宋知暖被霍栩今夜爆发出的强烈情感震慑得完全不知如何应答，只能偎在他怀里，感受他一向沉稳的心跳，现下加速鼓动的节奏。
在一起这么久以来，她这是第一次，强烈的感觉到了霍栩对她付出的情感强度。原来，比她所以为的，多了这么多。
震撼之余，她也终因喜悦和快慰，熏出了幸福的泪水。
“霍栩，我喜欢你……”宋知暖回抱住他，顿了顿，又说，“不，或许，我爱你。是的，爱，已经好久好久了……”
“我想，我也是爱，宋知暖。”
宋知暖的泪已经被霍栩的大衣吸干，手被霍栩牵着，隔着手套，却依然能感觉得到他的温暖。
“你真的不会冷吗，手好暖。”宋知暖把另一只手也捂了上来，企图从霍栩的手上汲取热量。
“把手套取下来，暖得更快些。”霍栩取下宋知暖一只手套，大掌紧紧包握住小手，插入自己的大衣口袋，继续朝前走。
宋知暖憨傻笑着，跟上他的步伐。
宋知暖没有询问为何当初霍栩没有如期赴“小葵”的约，霍栩也没有追问当初“小葵”是否故意没有署上正确的日期。
他们默契地，心照不宣地，把过去划入了历史。
而此刻握着彼此的手，看着彼此的笑，就已经足够。因为所有那些追本溯源的问题，都只是他们不甘心，为何晚了这么多年才牵到对方的手。既然如今已然相对，何不留下那些时间，好好珍惜这样的光景？毕竟，已经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
当你等到一件祈盼了很久很久的事物时，第一反应竟不是感到翻腾汹涌的喜悦，而是心中微泛波澜地忆起，当初如何渴望它的那份心情。这不是代表那件事物不再重要，反而是你在追求它的过程中，成长了自己。
也必然要这样的你，才有资格获得。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Chapter 32 冰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