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家”中 ...
-
日本的四月是樱花飞舞的季节,微微的春风将这淡淡的花香带到神奈川的每一个角落,耀眼的金辉洒下,街上的行人匆匆走过,在错杂的街道上留下若有若无的余影。
“哧”车子停了下来。雨萱下了车,站立在真田本家的大门前,微微抬头,刺目的阳光随之袭来,雨萱用手挡去了一部分阳光。心中不禁感慨樱花的美丽和真田家的宏伟。
“小萱,上车吧。我们该进去了,爷爷和爸爸还在等着我们呢。”裕一郎坐在车内催促道。
“我知道了,哥哥。”雨萱又上了车,车子缓缓驶进了真田本家。
当雨萱洗漱完毕后,便跟随着管家去了偏厅。静谧的和室中弥漫着一股诡秘的气氛。穿着黑色剑道服的一位老人坐在首位后背是一幅铁画银钩的修心二字,雨萱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和服端跪在老人前面。
“雨萱。”真田老太爷发话了,“医生怎么说。”
“并无大碍,只需静心休养即可。”
“静心。”
“是的,爷爷,医生是这么说的。”
“那好,你且跟我说说,何为静心。”
“这......”雨萱思考了一下,开口回答,“谓使心灵安定宁静;安定心神。《庄子·达生》:“臣将为鐻,未尝敢以耗气也,必齐以静心。”唐欧阳詹《泉州六曹新都堂记》:“足以寧肌静心,釐厥职者也。”《清史稿·颖毅亲王萨哈璘传》:“尔其静心调摄,以副朕望!”叶紫《夜哨线》四:“他将眼睛牢牢地闭着,他想静心地能想出一个好的办法来。”
“好,好一个‘静心’。”真田老爷赞赏道,“雨萱,我打算送你去美国修养,你是否愿意。”
虽是询问,但毫无询问的语气,雨萱自是听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
“我知道了,爷爷。”说罢,真田老爷子摆了摆手让雨萱回去,雨萱会意,鞠了一躬,退了出去。就在雨萱关上和室大门的那一刹那,一个人影走了出来,看着雨萱离去的身影。
“父亲,为什么?”那个人不解的问道。
“慎一,我送雨萱去美国只是为了她好,你能保证以后再出了这种事是以雨萱父亲的角度去思考吗?美佳子已经死了,你们的错不应该加在孩子的身上,好好想一下吧?”真田玄右卫门严肃的说着。
真田慎一只是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雨萱在关上门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呐,忍不住了吗,所谓的父亲。
雨萱正想着,一不留神便与一个人撞上了。
“是你,真田雨萱。” 雨萱刚站起来,双手正在拍打沾染在身上的泥土,听到这充满愤恨的声音,不禁抬起头,看向来人,浅褐色的双眸死死地盯着雨萱,双手死死地抓着粉色公主裙的裙摆,似乎与雨萱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是谁?”雨萱不断地在脑海中搜索眼前这个人的资料,但一无所获。
“呵呵,看来那些人说的没错呢,你果然失忆了呢,连我都记不得。”女孩脸上的嘲讽之色更甚,轻挪莲步,凑到雨萱耳边,“呐,真田雨萱,我,可是北沧离令呢。”
“北沧,离令?”听到这个名字,雨萱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些支离破碎的影像,但是却连接不到一起,而且十分的模糊,也十分嘈杂。雨萱双手捂住头,渐渐蹲了下去,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喂喂,你别给我装,快点给我起来。”北沧的皮鞋不断踢在雨萱的身上。
“离令,你在干什么。”一声怒斥响了起来,离令慌忙的回过头,发现真田裕一郎和真田夫人就站在她身后。
“裕一郎哥哥,婶婶,我,我......”离令十分紧张,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够了,离令你不用说了,我都看到了,你真的是太令我失望了,我以为你会悔改,可是......”真田夫人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你去悔过室面壁思过三天。”
“可是婶婶......”离令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裕一郎打断了。
“离令,你给我适可而止。”裕一郎上前将蜷缩在地上的雨萱抱起,经过离令身边时狠狠地瞪了离令一眼,“如果再发生像今天一样的事,我想不必再瞒着爷爷了。”
“婶婶,她又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为什么你要如此护着她,她只是叔叔一时的错误而已。为什么?你要对她这么好呢,她是真田家的耻辱......”
“乓”离令还未说完,真田夫人扇过一巴掌,让离令住了嘴。
“婶婶,你从未打过人,可你现在,却为了这么一个人打我。”离令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真田夫人。
“裕一郎,你先带雨萱回去。”真田夫人并没有直接回答离令的问题,而是先让裕一郎和雨萱回去,目送他们离去后,真田夫人才转身面向离令,“离令,我以后再也不想听到像刚才那样有辱雨萱的话,无论雨萱是谁的女儿,她都是真田家的孩子。”说完,真田夫人便走了,并没有去理会离令,这为雨萱今后的生活留下了一个隐患。
没过几天,雨萱便随着藤原管家去了美国,这一去就去了1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