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牧有H的小zou

37、第三十七章 寻线索

　　山崎搜集来的线索不少，但零零散散总串不成线。十几幅画像由着时间的顺序依次在屋内摊开，四人围着画像细细查看。
　　这十几位姑娘的家境并无相同之处，看起来也似乎互不相识，要说唯一的共通点怕是要数那张美貌。
　　土方站在当中仔细端详，画像上的姑娘虽是长相不一，各有各的特色，但无一不是出挑的美人。采花贼当真应了采花的名号，采得都还是那些珍贵鲜美的花。
　　土方敲敲头，脑仁有些发疼。采花贼的目标从穷苦家庭到达官贵人，由昨晚的场景也可推断，对方并非一人在行动，而且愈发胆大，也不知道之后是否还会有行动。
　　“人家这都作案到了皇城脚下，官员府邸，显然很不把国师大人放在眼里嘛。”冲田只是扫了一遍便不再看，转身坐到椅子上，端起桌上茶盏喝了一口，挑眉讽道。
　　土方不反驳也不争辩，静默着未置一词。
　　“大人，不如我试试吧。”斋藤一见那头一筹莫展，凝眉看着土方。
　　“不可。”土方想也没想便开口阻止。
　　冲田赶忙把斋藤一拉过来，满脸的不乐意，“你身子还没好透，怎可乱来，这点小事国师大人怎么解决不了。是吧，土方大人。”冲田劝完还特意抬眼去看土方，加重了称呼他的语调。
　　土方没空搭理冲田，眉头仍旧深锁着，而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转头对着另外三人道：“总司，你和斋藤去相马府上再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山崎去调查其他大人府上的千金，派人守着。”
　　“是。”山崎接过指令，并无多言很快消失在屋内。
　　冲田却不急着离开，问他：“你这是？”
　　接话的不是土方，斋藤一忍不住开口询问：“大人是想让总司先去查询那伙人的踪迹，以那伙人的办案顺序，应该是盯上了达官贵人家打定主意想闹出事情来，若是我们暂时查不到他们的踪迹，也可避免其他大人家的千金遭遇不测是吗？”
　　土方面色微松，颇为肯定地点点头。
　　“那若是都猜错了呢？”冲田极为不满地反问。
　　“总要先踏出这一步才知道对错。”土方也不确定，他见旁边的斋藤一副满腹心思的模样，又道，“斋藤你莫要做傻事，在你想清楚之前，我希望你我知道，你现在只是个剑士。”
　　斋藤一没想到土方这么快就看出他的想法，先是一惊，沉思片刻后还是点头应道，“是，大人。”
　　三人又商议了一番细碎事物，不过多时，冲田便领着斋藤一去了相马府上。

　　相马府上庭院的狼藉还停留在案发过后的样子，只不过残乱的尸首已被安置妥当，唯有满地淋漓的血迹不断提醒着昨夜屠杀的惨象。
　　采花贼已经不足以形容犯下如此恶行的罪人，相比于采花，他们似乎更像是借着采花的由头蔑视着朝廷的迟钝。
　　被排放在一起的尸体全身上下都有多出致命伤口，最多的是在咽喉处，一招封喉，又在心口处一剑穿胸。简单粗暴的剑式看不出派别，却能看出对方身手极好反应非常快。
　　冲田放下手中掀开的白布，怕斋藤一不适应，眼神柔软地看着对方，不说话却透露无处不在的关心。
　　斋藤一抿嘴微笑着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又问他，“看出什么来了吗？”
　　“三种刀口，闯进屋的至少三人。身手极好，这些人都未察觉，是故意杀掉的。因为太过自负被相马家大公子发现，最后相马的剑上有血迹证明他们三个有人受了伤。”说罢又带着斋藤一跃上屋顶查探情况。
　　“落地无声，只有劫持相马小姐的那个在屋顶踩出痕迹。”屋顶上都是堆叠的灰瓦，常人根本看不出痕迹，冲田却发现了滴落在灰瓦上早已干涸的零星血迹，和被踩踏过后略微变形的砖瓦，确认早上谁来过屋顶查看，冲田和斋藤一才又顺着线索的方向一路寻找。
　　“根据屋顶的痕迹来看，对方并无其他接应者，是顺着屋顶一路遁走的。速度很快，再加上夜色昏暗，根本无人察觉。”冲田眼神像带着勾，总能很快地锁定那一片屋顶的细微痕迹，斋藤一在旁边看着，学得也极快，一开始两人找寻踪迹还要花上点时间，到后来斋藤也来帮忙，两人的行动越发迅速。
　　大概在距离相马府邸三里外的客栈屋顶，一切踪迹消失全无踪影。
　　是落了地还是进了客栈。
　　冲田看着斋藤一半晌没说话，眼底显得极为空洞，在沉思中摆脱不开来。
　　忽的，两人脚下炸开一抹星云图，光亮转瞬即逝，冲田还没来得及回神，就见不到半点光斑的影子。
　　“客栈。”斋藤一突然冒出俩字。
　　冲田猛然回神，意识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你刚才用占星术了？”
　　斋藤一眨眼没说话。
　　冲田一时间对斋藤一的这种“作弊”行为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才紧握着斋藤一的手道，“我们下去看看。”
　　斋藤一点头，回握过去。
　　不料冲田刚踏出一步，只觉被斋藤一握住的手上一紧，回头就见斋藤一蹙着眉头脸色泛白。
　　“小一！”冲田一惊，来不及多想，抱起斋藤一就要往回赶。
　　“总司，不碍……”斋藤一舟紧眉头，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抓着冲田的衣襟，话还未说完，竟是昏阙过去。

　　太医看过后也只道是，“兴许太过劳累，休息一阵子便能好。”
　　冲田看他的眼神将信将疑，像带着刀，剜得太医肉疼得直抹汗，最后不得不借着“我给他先开几个方子熬剂药”的由头匆忙离开。
　　冲田目送太医离开，握着斋藤一的手不放，一动不动地守在床边。
　　后来土方走进来拍拍他肩膀，示意让斋藤清静会儿。冲田才不情不愿地替人掖好被子跟着走了出去。
　　“发生何事？”土方看冲田关上门，才开始问他。
　　冲田摇摇头，“本来准备去客栈一看，突然就脸色苍白昏倒了。”
　　土方凝眉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他是不是又占过星了。”
　　冲田一愣，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土方，“你如何知晓？”
　　土方轻咳一声，掩掉心虚的眼神，“想是他占星耗费过大，本就身体还未康复，才造成的疲乏罢。”
　　冲田半信半疑地看着土方，直到对方留给他一个摇头离去的背影。虽然依旧不信任对方，但也不得不承认，也许这次确实如他所说。
　　冲田轻轻推开门，又走进屋内。客栈的事情已经告知土方，对方也已命人前去查看，现在他只想陪在斋藤一身边。
　　“要快点恢复过来啊，小一。”冲田钻进被窝抱着熟睡中的斋藤一，与他额头相抵，静静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