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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   方知礼想法中的女子应该是温婉如水又或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式的存在。但是陆玉玉和朱珠这样的江湖女子实在是让这个少小沉浸在四书五经的读书人难以接受,事实上也由不得方知礼的选择,这两个人似是盯上了方知礼,恨不得一直缠住方知礼的身边。
      “知礼,你看看这幅画是不是还有哪些地方要修改?”陆玉玉手捧着自己的画作,来到方知礼的院子里。
      “陆姑娘。”方知礼放下自己手中的毛笔,站起身来问好。
      “知礼呀,你快来看看。”献宝似的凑近方知礼,方知礼不自在的向后退了退。
      陆玉玉可没注意到方知礼的不自在,甚至还更近了些,让一直遵循男女授受不亲的方知礼实在是有点不知怎么办,又不能对个姑娘严声呵斥,只得自己不自在着。
      “这画用墨还欠缺一些经验,人物也还欠缺一点神韵。”事实上,这幅画,除了能看出是个男子,实在是看不出要表达什么。中原文化博大精深,无论是书法还是画作都讲究一种神韵,即比起外形来,更加追求神似。但这也不意味着是鬼画糊的一般的毫无章法。这陆玉玉的画,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碗面疙瘩,看不出原状。
      但是方知礼还是比较温和的说出了以上的话,毕竟能够文物双全的是少数,更何况这些江湖儿女自是对这些他们口中磨磨唧唧的事情不在意。
      陆玉玉听了方知礼的话也没有不高兴,只是把画平摊在石桌上,拿起刚刚方知礼放下的笔,笑眯眯的方知礼说道:“那知礼说,我来改。”
      方知礼还没回答,从来有陆玉玉在的地方就有朱珠在的朱珠,怒骂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好一个不知羞耻的娘们,就你那个水平,也好意思在这里浪费知礼的时间。”
      “那也总比某些人让人代笔来的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手里拿的那幅字是你在写字摊上花十文钱叫人写的。”陆玉玉也不示弱。
      朱珠下意识的把手中的那幅字往身后藏了藏,但是对陆玉玉的揭发也不在意,蹭蹭的跑到房子里的身边,说道:“知礼,下午可曾有约?”
      “还不曾。”方知礼回道。
      “那可以陪我下山逛逛,我想为我哥买套衣服,你是男子,总是知道男子的喜好。”朱珠笑着说道。
      方知礼本来是打算下午看看书的,自是不愿意出门的,毕竟看天色,估计下午会有场雨。可是人家姑娘都提出来了,想要拒绝也是不太好的。
      正在这时候,任盈盈的声音传来:“方先生,下午可有空?”
      “啊~”方知礼看向来人,对这个小姑娘印象深刻,毕竟东方不败对她是不一样的。
      任盈盈直接忽视掉其他两个人,只看方知礼,再次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方知礼不管怎么回答想着都有点不对,倒是这个任盈盈直接帮他回答了:“既然下午没事,就跟我过来。”
      “知礼下午和我有约。”朱珠立刻回答。
      任盈盈看看朱珠,再看看在另一边的陆玉玉,说道:“方先生下午没有空,你们下次再约吧!”说完用眼神示意方知礼赶紧跟上。
      方知礼看看另外两个姑娘没有反对,也就提脚跟上。毕竟这个黑木崖的圣姑也不是吃素的,即使人家还是个小孩子。
      不是方知礼没有脾气,只是在人家的屋檐下,他又是个文人,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也是尽量的缩小存在感。
      就在不知觉间,方知礼已经跟任盈盈到了另外一个院子。这个院子里的花草十分的灿烂茂盛,一股若有似无的花草香在空气中微微的飘荡。
      “东方叔叔。”任盈盈对着藏在花草后房屋里喊道。
      方知礼抬头,就看见一片黑影在上方越过,连那人在花枝头轻点的声响似乎都被无限的扩大一般,轰的方知礼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想要看清那已然向自己走来的人。
      好似每次这个人的出现都能让自己惊艳,即使是只见过几面,但是方知礼知道,这种强大的华丽和那种眉头微扬的不羁风采必然是想忘也忘不了了。
      “叔叔,你看,我把他找来了,这样,叔叔就愿意留副丹青给盈盈了吧!”任盈盈刚刚还是高高在上的魔教圣姑,现在却是个想要引起长辈注意的孩子。
      “恩~”东方不败用眼神扫过任盈盈后面直看着自己的方知礼,说道:“你就这般的想要?”
      “叔叔经常外出好久,盈盈想叔叔嘛!有了叔叔的丹青,我也就能不那么想了。”任盈盈笑着说道。
      “那你叫他来干什么?”东方不败摸摸任盈盈的头。
      “黑木崖估计也就他的学问最高了,当然要找个画画好的画叔叔,怎么能找些不三不四的人玷污叔叔的丹青呢?”
      “就你嘴甜。”好笑的东方不败抬头看了一眼方知礼,说道:“既然盈盈都推荐你了,你就给本使作副,省的这小鬼一直闹腾。”
      “谢谢叔叔。”
      即使是在方知礼年纪很大的时候,也时常的能回忆起,那时候的东方不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那种整个人被光晕围绕的神圣强大震慑的方知礼的心脏挑落了一拍,后来想想,估计所谓的动心,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
      笔墨纸砚都已备齐,天阴沉沉的。
      东方不败随意的在繁华拥簇的亭子里坐下,轻挑着唇,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看着一处,愣愣的出神。
      方知礼看着东方不败,连那刚刚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轻笑的摇摇头,专注的投入到画作中,想来这人的丹青要是能传神出那么一二也是自己的成功了。
      方知礼没注意到天开始下起了雨,雨滴落在小径花丛中,轻起了薄雾。待方知礼再次抬头的时候,看不清东方不败的身影,只是那红的艳丽似乎都是出尘了。
      下一笔迟迟的未落下,看看那人,再看看自己的笔下未完成的画作,不满意的皱起了没有,想来自己也是和那陆玉玉的水平也是不差多少,有些人有些事情,自以为掌握,实则还是差了远啊~
      “东方右使,在下浅薄,不能胜任此等,还望见谅。”方知礼放下笔,说道。作为文人,多少都有一点自己的固执,那种食古不化的死心眼。就像现在的方知礼是怎么也满意不起来自己的画作。
      东方不败站了起来,走到方知礼的位置,看着那为完成的作品,没有说话。
      倒是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任盈盈开口道:“画的还不错啊!”
      东方不败拉过任盈盈的小手,直接出了亭子,也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这样走了。
      方知礼目送着他们消失在那片朦胧中,仿佛他们之间似乎又远了。方知礼苦笑,又何曾相近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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