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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   郭敏敏并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听闻与邻校举行篮球联赛,她经常过去给球队成员加油,有时去得比鱼思恬还要早。
      鱼思恬很少开口加油,她只是静静地欣赏两队人马相互拼杀,像一个局外人。大多数的时间,她用来打扫男更衣室一带,洗洗脏掉的篮球。郭允浩有叫郭敏敏也帮帮忙,无奈郭敏敏是个任性的公主,不愿意干这些累活。有一次郭敏敏被老师叫去帮忙,欧阳逸简直向跟她作对一样,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郭敏敏在的唯一好处就是欧阳逸总在练习球技,没机会挑剔她的工作。
      周五下午高扬和杨云莉都没有课,就随鱼思恬一起在观众席上为本校篮球队加油。高扬刚说郭敏敏有课来不了,她人就出现在篮球场,引起一些爱慕她的男生吹起响亮的口哨。
      “乖乖,居然逃课来看比赛!”高扬用手肘碰了碰鱼思恬,她波澜不惊道:“早料到她一定回到场,让一下,我给她特地留了一个位置。”
      郭敏敏坐下,“谢了!”
      “不客气。”鱼思恬慢悠悠地说。
      两人这时同时看向球场中英姿飒爽的欧阳逸,欧阳逸看到郭敏敏也来了,不知道在郭允浩耳边说了什么,郭允浩自信地朝她们这边挥手。
      两队实力相差悬殊,又有上官谦这只猛虎加入,胜负在上半场结束以后就可以预料。杨云莉殷勤地冲上去送饮料,脚下不小心被什么绊倒了,害另一个女生跟着跌倒。鱼思恬和高扬赶紧上前扶人,她对那个女生道歉:“孙翠喜,她不是故意的,你还好吗?”
      孙翠喜摇摇头,站起来就离开了篮球馆。
      上官谦最终喝下了那瓶饮料,杨云莉的这跤没有白摔。
      欧阳逸直接从鱼思恬的手里抢了一瓶过来,郭敏敏原本为他准备的矿泉水只好顺势给了郭允浩。
      下半场比上半场还要精彩,郭敏敏气鼓鼓地坐在一旁,杨云莉也没有上半场喊得那么积极。高扬用一个人顶他们俩的声音喊道:“S大,加油!”
      “你怎么不为他们加油?”高扬疑惑地问鱼思恬。
      鱼思恬笑着说:“我喊不动,在心底为他们加油,懂不懂!”
      郭敏敏插进来:“骗人,能跑得动操场十圈的人会没有力气加油吗?”
      高扬为鱼思恬不平:“够了啊,也不想想当初思恬是因为谁才绕操场跑十圈的!”
      郭敏敏哑口无言,换到一个后面的座位上,和其他人聊天。
      杨云莉一直注意比赛情况,看到郭敏敏坐到后头,问道:“她怎么了?”
      高扬有点过意不去,刚刚太冲了,干笑了一下,“没事,没事。”
      鱼思恬的心思不由得走远了,想起高中时代曾经也有一个打篮球很出色的男孩。突然有人惊慌地大叫:“小心!“鱼思恬身心回归,本能地跳起来,在空中把射向这边的篮球扣回篮球场。欧阳逸截住篮球,对着鱼思恬竖起大拇指,接着投入比赛。鱼思恬脸蛋红扑扑地坐下,高扬赞叹:“你是怎么做到的!动作既敏捷又干脆利落,莫非你会打篮球?”
      鱼思恬摇摇头,“不会。我刚刚只是本能反应。”
      杨云莉说:“你的运动天分很高啊,下个月有运动会,你一定要参加,我们都去给你加油!”
      “再说吧。”鱼思恬的兴致不高。
      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S大以三十多分领先获胜。篮球队有一个传统,每次球队获胜,各位球员的“家属”就要帮忙洗球衣,没有家属的人当然只好自己洗了。
      郭允浩从男更衣室里第一个出来,他的脏球衣自然由杜鹃包下。鱼思恬发现等在男更衣室的女孩真不少,估计待会儿还会呈现两女争抢球衣的戏码。杨云莉被上官谦拒绝:“谢谢,不过我准备自己洗。”
      鱼思恬的眼前突然被一个不明物体挡住视线,闻见一阵汗味,意识到这是一件球衣。球衣上面的号码是七号,高扬认得,她梛逾道:“欧阳逸的家属,你要把它洗干净了!”
      鱼思恬正准备扔回去,郭敏敏突然从后面冒出来抢过去说道:“你不愿意洗,我来!”
      说完,生怕欧阳逸不让,跑出篮球馆。欧阳逸望着鱼思恬空空的双手,有点生气问:“我的球衣呢?”
      “被郭敏敏抢走了。”鱼思恬心虚不敢直视欧阳逸。欧阳逸心想这个鱼思恬不会是个木头吧,他刚才和上官谦说话,没注意这边,一眨眼球衣居然被郭敏敏抢走了。
      为这个事,欧阳逸好长一段时间都不太理会郭敏敏和鱼思恬。
      高扬十分理解欧阳逸,私底下替他抱不平:“你怎么不领人家的情?”
      鱼思恬无辜地耸耸肩膀,表示这一切不关她的事。
      回到宿舍的时候,郭敏敏哼着歌在水房洗球衣,鱼思恬靠着宿舍的门框,安静地看她忙碌了好一会,郭敏敏只是单纯真心地喜欢一个人,她介意不起来。
      晚上的庆功聚会,她委婉地拒绝了,真正的功臣并不是她。郭敏敏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去,兴高采烈地回来。
      没几天就是十一黄金假期了,大多数外地的女孩都是第一次离家这么久,经不住思念,纷纷买了回去的车票。宿舍里郭敏敏和杨云莉走得近,两人决定回家。鱼思恬和高扬打算当个临时的促销员,在邓青的帮忙下,她们很快便熟悉了工作环境。
      第七章
      十一月七号这天的太阳最为毒辣,中午一点左右,鱼思恬和高扬穿着印有康师傅的短袖短裙在大街上促销。高扬对鱼思恬说:“你脸色不太好,快去那边的太阳伞里躲一下。”
      鱼思恬今天明显不再状态,“也好,一会邓青和孙翠喜应该过来交班了。”她抬头,感觉太阳变大,目眩神迷地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
      先是一个熟悉的女声叫道:“高扬!”又有一个人很快替鱼思恬遮住猛烈的阳光,她听见一个人温柔地呢喃:“思恬,思恬……”
      鱼思恬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双饱满担忧的眼睛,是欧阳逸,他怎么在这边?她刚想站起来,浑身忽然没有力气,欧阳逸紧紧地抱住她,才避免没有摔倒。
      高扬、郭敏敏、上官谦、郭允浩都跑过来围住她,欧阳逸出声阻止:“快散开,她需要新鲜的空气。”
      邓青走到不远处看到这边不对劲,连忙上前关心:“思恬,你这是怎么了?”孙翠喜拿过促销台上的冰镇凉水,“思恬,喝一口吧!”
      思恬喝下一口水,感觉好多了。
      邓青便说:“好了,高扬你们回去吧,下个星期结算工资。”
      高扬说:“好啊,邓学姐,接下来交给你和翠喜了。”
      上官谦忽然走到孙翠喜那边问道:“这瓶康师傅怎么卖?”
      孙翠喜楞了一下才说:“两块半。”
      上官谦转过身对大家说:“我给你们捧场吧,一人来一瓶冰镇的饮料解解渴。”
      邓青眉开眼笑:“哇塞,上官学弟,出手真大方!”
      大家都被邓青夸张的语气逗笑了,不亏为话剧社社长。
      欧阳逸不放心地问:“思恬,还好吗?”
      “嗯,好多了。”她气息不稳地说。
      高扬和欧阳逸一人一边撑着鱼思恬去附近超市的洗手间换衣服,正好上官谦他们本来就是出来上超市购物,正好顺路。鱼思恬用洗手间的冷水冲了一下脸颊,准备站到外面等高扬,欧阳逸看到她出来,生怕她站不住。
      “你怎么还在这里?”鱼思恬虚弱极了。
      “不放心你啊,”欧阳逸扶住她,“我叫郭允浩帮我代买了。你快坐下休息一会,一会我送你们回去。”
      高扬一出洗手间直嚷嚷:“好饿啊!”
      欧阳逸语气变得有几分严厉:“你们没吃饭?”
      鱼思恬默认,高扬笑着说:“我们今天打算工作完以后,大吃一顿。”
      欧阳逸叹了一口气,“走吧,超市门口有麦当劳,一起去吃一顿吧。”
      鱼思恬问他:“你也没吃饭?”
      欧阳逸答非所问:“思恬,你以后一定要按时吃饭。”
      高扬生龙活虎地先走一步,背对着两人偷笑,“我先去占位置吧。”
      欧阳逸的性格其实没有那么高傲,高扬和他提起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他直喊误会。他说起这次他们三剑客回到G市齐聚G中打篮球,完成了当初的诺言。
      高扬举手提问:“郭敏敏有没有跟去?”
      欧阳逸点头,偷偷注意鱼思恬的表情。
      高扬又问:“郭敏敏认识你,多久了?”
      欧阳逸仔细回想,说道:“也没有多久,就是在郭允浩考上大学那年的谢师宴上第一次见到郭敏敏,之后,她考上同一所大学,和你们一样成了我的学妹。”
      鱼思恬听到“我的学妹”不知怎麽脸红了起来,不过她的脸已经晒地红扑扑,看不出来了,否则高扬肯定要取笑她。
      欧阳逸真的一路送她们会宿舍休息,和鱼思恬拉近了距离,这令他的心情愉悦。晚上在宿舍上官谦打趣道:“行啊,哥们,护花使者非你莫属!”
      欧阳逸一针见血:“你今天不也做了一回散财童子,想必那位佳人对你的印象深刻。”
      郭允浩在一旁打游戏,没听明白:“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
      两人默契回答:“没什么。”用眼神警告对方: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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