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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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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洋连忙说道“谢叔叔,这就麻烦您赐教了。”
“哈哈哈……好,好。”正在为振洋的举动纳闷的谢太师听见振洋的话,连连答应着。
“爹……”春红拽着谢太师的衣襟,撒娇似的说着,“我也要看。”谢太师无奈的看了看春红,又道“好,好,唉,我从小就是太惯着你了!”
“哈哈,谢太师何出此言呢?闺女不惯着怎能行?”在一边的蒋太傅道。
说罢,几人就坐,春红站在了谢太师的后面,直对着振洋,振博站在了蒋太傅和振洋的中间。
说道谢太师宠爱他这个女儿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春红的母亲去的早,谢太师也是位重情义的人,只爱春红的生母,因此也再就没有纳妾。谢太师打心眼儿里希望把春红培育成一位大家闺秀,他起初的教育方式只是希望春红了解了解诗词,到没想到他这位宝贝女儿比起女红来,更加喜欢诗词歌赋,什么书籍都看,偶尔也会说出些离经叛道的语句来,谢太师已经严加控制春红,不得让她自由出入书房,可还是防不胜防,春红一有时间就钻进书房看书,最后谢太师也无济于事。只希望他这位宝贝女儿不要太叛逆就好。
谈到这围棋,自然是春红的强项。谢太师曾经为翰林院的学士,精通棋艺和韵律,自春红小时便一一教受,平日闲来无事谢太师也会与春红对弈俩盘,春红大部分时候都会偷偷的让着自己的爹爹。偶尔也会赢他个一子半子的,让谢太师觉着没有白白的教授春红。
春红的资质,气死比起一般的男孩子来说,她都算是同龄中的佼佼者,而这一点,谢太师也能感觉得到,有时候也会暗自叹息为什么吗春红是个女儿身。如果她是个男儿身,肯定会大有一番作为的。在她儿时,谢太师顾了个师傅,教春红唐诗和宋词,诗词对春红来说,读个三四遍就能背下来,她的记忆力好,领悟能力也比同龄的人强。
其实这点让谢太师很是苦恼,身为女子,无才便是德,指教了春红一年,师傅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在教授春红的了,索性谢太师就趁着这个机会辞退了师傅,也禁止了春红,不允许她再读书写字。可是春红她压根就不听谢太师的,每次被谢太师抓个正着的时候她一撒娇,谢太师的心马上就软了,什么都不责怪了。
春红就这样静静的在一旁看着谢太师与振洋下棋。偶尔会在心里暗暗的笑一下,觉着爹爹是老了,平日也总是忙于朝事,其实自己棋艺已经退步,不敌这位蒋家的二公子了。可令春红一直都很纳闷的是这位蒋家二公子下棋虽认真,可于情于理,在对方思索着,并觉定如何掷下一步棋时,总会不经意的看看对手的表情或是神态,来确定对方是否被自己的棋局难住。可这位蒋振洋倒好,从头到尾一眼也不瞧爹爹一下,只顾着自己下棋,眼神儿盯盯的瞅着棋盘,与其说是认真的思考,倒不如说是根本不敢抬头看对面的爹爹,或是自己?
想到这里,春红便开始捋顺自己的思路,总觉着这位蒋家二少爷怪怪的。似曾相识。可偏偏却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光顾着想这位蒋家二少爷到底为何如此面善,这边谢太师早已与振洋下完一盘了。只听见谢太师直笑然后道“侄儿果然棋艺高超啊!”这是春红才缓过神儿来,瞧了瞧棋盘,心里暗暗想着:呦,不懒嘛!
在让着爹爹的同时还能保证自己一直占着上峰,最后还以平局收场!想到这里,春红就觉着心痒痒的,也想与这位蒋二少对弈一番。
春红眼珠子一转,便道“这哪里高超嘛!我看是爹爹让着他了!”
“春红,不懂就不要瞎说!”谢太师在一边指着春红,数落道。
正说着,春红就马上还嘴道“爹爹,要不也让我和振洋哥哥对一盘?”还没等谢太师思考呢,春红顺手搬来旁边的登子,坐在了谢太师的旁边,直视着振洋。
振洋突然间与春红对视,不知如何是好,还有些手忙搅乱,忙道“刚刚已经与谢太师较量过了,这会有些头痛,还是让我家兄和春红妹妹下一盘,可否?”
振洋说罢,便要起身离座,春红一看事情不妙,马上拉住了振洋的胳膊调皮的说道:“本小姐今天就是想和你下棋!”
春红边说着,边拉着振洋的衣袖,正在一边的谢太师看到春红此举,连忙训斥春红道:“春红!”春红一听到是自己爹爹的声音,并且还带有些愤怒的声调,马上甩开了蒋振洋的袖子。
这时,从蒋振洋的袖子中甩出了一个用绳子编制的手链,上面还挂着个很小的玉坠,手绳直接飞到了地上,还好是撞在了谢太师的身上有个缓冲,顺着衣襟滑到了地上,否则这个玉坠子恐怕要摔得的粉碎了。
谢太师捡起那个手绳,仔细的观察着那个玉坠子,雕刻极其考究,上面雕刻的是一只小老虎,谢太师左思右想觉着这个玉坠子有些似曾相识,看着玉坠的质地,是上品,而且因为被人长年佩戴,本有的玉石带的那一点点瑕疵都已经退去。
“这不是我的小老虎?”在一边的春红看到谢太师手中的玉坠,惊讶的说道,随后眼神马上转向了蒋振洋。一旁的蒋振洋看着春红嗫嚅欲止。
“你是大笨猪?”春红毫无顾忌的对着蒋振洋直呼起猪来。
“是我……”在一旁的蒋振洋被春红这样一叫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原本的那些高傲和气宇轩昂的劲都统统灰飞烟灭了。
在一旁的谢太师也恍然大悟道:“这不是春红的小老虎嘛!”谢太师再一次看着那个老虎形状的玉坠,看着蒋振洋问道:“怎么在你这?而且看这个绳子还有玉坠的质地,你应该是天天都戴在身上吧?”谢太师由于一时的好奇,也顾不得避讳一些问题,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振洋接过谢太师递还给他的手链,说道:“这个是春红母亲去世那年,春红送给我的……”
“哦?可有此事?”谢太师转过身来看着春红问道。
“爹……你就别再问了,是我那时候给他的。”春红撒娇似的看着父亲,有些不好意思。这让谢太师很是迷惑,为什么俩人谈到这里都欲言又止了。很显然当年应该有些俩人独有的秘密,想到这里,谢太师也就不想在追究了,他也想到为什么蒋振洋一直回避春红,又说自己与春红是初次见面,现在什么谜团都解开了,就看他这个宝贝女儿肯不肯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偷偷的告诉他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在一旁的蒋太傅和蒋振博倒是被春红这一叫很是惊讶,蒋振洋什么时候多了个“大笨猪”的外号了?
“嘿嘿……我说大笨猪弟弟,这是怎么回事啊?”蒋振博很是好奇的凑了过去,用胳膊肘戳了一下蒋振洋,眼神儿也是略带着调皮,像是个三岁小孩不耻下问一般非要弄个究竟。
“这个是……”蒋振洋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一向是对哥哥这个人没辙,就算是他有意的要隐瞒,他这位好奇哥哥也会刨根问底儿的找出答案,恨不得是不惜一切手段。所以他压根儿就没想隐瞒,正准备和盘托出。
“谁要是敢问,就是和本小姐过不去!”春红也顾不得形象,再一次的站出来大放厥词。
“春红!”谢太师很是无奈的喊着他这位没有礼数的宝贝女儿,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哈哈哈……”在一边的蒋太傅终于憋不住的笑了出来,“你们俩个,尤其是你!”说罢,看着蒋振博,“就别再为难春红了。女儿的心思,你们还是不能体会的。哈哈……”说到这,他又不禁的笑了起来,好像是知道了其中的原委一样。
“好好,今天这件事还是就此作罢吧。”谢太师说道,“我已经叫下人准备了晚宴,蒋太傅可否赏脸啊?”
“当然当然!”
可是在一边的春红和振博的斗争还没有结束,俩人暗暗的用眼神在挣着,好似谁的眼睛瞪得更狠一点,谁就会获胜一样。振洋夹在其中,只是沉默不语,脸上也不带有任何的表情,这叫春红很是着急,低声道“猪!你怎么也不帮帮我?”
听到春红这样的求他,振洋微微的笑了一笑,没有说其他的,凑到了振博身边儿小声的说了几句,振博的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转着,又是点头又是笑的。
“你说什么了?”春红很是气愤的问着振洋,生怕自己那点秘密被振博知道。
“说应该说的。”振洋不咸不淡的回道。
“你?”春红气得那小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只见振洋又道:“放心吧,我编了个谎。”
“真的?”春红有些怀疑,但是有不感确定自己的怀疑是不是真的。
“我不会骗你的!”振洋用极其坚定的眼神看着春红回答道,“你放十二万分的心就是了。”
看着振洋那极其肯定的眼神,春红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了。这时,振洋又问道:“那个银锁头,你还留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