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十二单衣 NO.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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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商店，几乎花光了手中的戒尼，买了七袋咒卡，共二十一张。
买到的咒语卡是：
偷窥x1 防壁x2 磁力x1 倒回x1 左迁x2 看破x1 暗幕x1 路标x1 解析x3 宝签x3 名簿x4 交信x1
尼翁看着手中的咒语卡，不禁皱起皱眉……因为有用的咒语卡不多。
防御咒语卡，只有「防壁」x2「看破」x1「暗幕」x1这四张而已，每张只能抵御玩家一次攻击。
攻击咒语卡几乎等于没有，硬要算的话，就只有一张「偷窥」，但是对尼翁而言，这场考试，还是尽量不要抢玩家的卡片比较好（为了给考官好印象，毕竟不是猎人考试，强就好），所以这张卡片，也没什么用。
移动型咒语卡是尼翁现下非常需要的，比赛分秒必争，能快一步都是好的。但是卡片也不是太多，只有「磁力」x1「倒回」x1「左迁」x2这四张……看来移动时也要小心评估，不能浪费卡片……尼翁将这四张卡片放进书里，心中默默告诫自己。
最没用的卡片，同时也是手上最多的卡片，「解析」x3「宝签」x3这六张。之因为事前已经读过协会发的资料，这些补助说明的卡片等于没用！用「宝签」变成Ｓ级的指定卡片机率实在太低，除非搭配「风险骰子」一起使用。
而剩下的五张卡片，「名簿」x4和「交信」x1，则是是视情况而定。
尼翁和库洛洛坐在咖啡厅里……不，应该说，是尼翁一个人坐着，而库洛洛则是飘在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尼翁。
事实证明，餐厅里的服务生果然看不到库洛洛，只有尼翁能看到他……放低了音量和库洛洛说话，旁人走过的话，只会觉得是一个自言自语的无聊女子。
“库洛洛，请你有话直讲，不要用那种眼神一直看着我。”库洛洛从进餐厅以来，黑幽幽的瞳孔就一直盯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决定和他直话直说。
尼翁故意显得很严肃，表达决心。
库洛洛当然没有被尼翁吓到，连个表情都没有，简直比尼翁还严肃……，看着这样不动如山的库洛洛，尼翁快被他的气势给压过去了。
果然就算变成幽灵，库神眼袋下的阴影，还是给人十足的威吓感……尼翁赶忙拿起桌上的冰咖啡，吸管一插，就怕被他看出自己示弱。
吸了第一口……
华丽地喷了！
千万滴水柱，在空中形成漂亮的，3X-2Y的，经过原点的，还顺道经过库洛洛的，抛物线……
当然，他是幽灵，所以不会湿。
所有尼翁口中喷出的水柱，穿过库洛洛的身体，洒在桌面上以及椅背上。
然而，心灵的侮蔑……才是最严重的。
服务生赶忙来擦桌子，尼翁又咳了好几声，好不容易能发出几个字……
“对…对不起….咳咳！”
“没关系。”服务生好脾气的挥挥手，表示不介意。
当然，尼翁也不是说给服务生听的。
她想道歉的，是眼前那位飘忽不定的大神…..甚至都不敢看库洛洛的表情了，那无形的杀气，已经穿越□□的约束，以灵体的姿态散发出来了……尼翁大汗。
当服务生擦完桌子后，尼翁连忙叫住头带厨师帽的大胖猫服务生，向他再点了一杯冰咖啡！
“没问题！”大胖猫服务生，摇了摇尾巴。
「这里的咖啡真是好喝，没想到游戏中的胖猫餐厅，居然有一流的水准，能把一杯冰咖啡做到神乎其计的好喝！真是太天才了！」
原来尼翁是因为太好喝！太过惊讶而喷出来。
她马上发挥自己职业的水准评论猫咪餐厅的咖啡：
「这一杯冰咖啡，保留了浓郁的咖啡味，牛奶不多不少加的刚刚好，提高了整杯咖啡的甜度，却不会掩盖咖啡原有的味道。一入喉，先是牛奶的甘甜味以及牛奶的奶香味，后段是咖啡浓厚的底蕴，彷佛苦巧克力的甘苦味，吞下后，咖啡香气从喉咙一拥而出。清清爽爽，冰冰凉凉，真是一杯完美无瑕的冰咖啡……」
因为沉浸在咖啡的世界里，尼翁完全忘了自己对库洛洛做的事。
“妳看起来很享受。”库洛洛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手抓着刚喝完的空杯，满足的样子，让圆呼呼的眼睛，顿是眯成细细的弯月型，连嘴角扬起弧线。
“这家咖啡是真的很好喝！”尼翁兴奋的说。只要一讲到咖啡与音乐，她就会全然忘我。
“喔？有妳做的好喝吗？”库洛洛还记得尼翁当时做的espresso，是他喝过最出色的一杯咖啡……库洛洛很少给予过什么事这么高的评价，但是那杯咖啡就连库洛洛也赞同它的出色。
“拜托！请不要拿这种事来做比较。”撇过头去，一副十分不赞同的样子，侧面的她，那对招风耳十分显眼。
“就像美的形式不只一种，好喝的形式也有上千种。每家店的讲究的地方都不同，各种不同的美，你要如何一起比较？梵谷和毕卡索总不会放在一起评分吧！”
“就拿寇尔咖啡馆来说，讲求的是咖啡浓郁的油脂，以强烈核果味为基调。而这间猫咪餐厅，它讲求的是清爽，有层次感的味道，所以用的牛奶十分甘甜！”
“我想，这两种咖啡都算十分出色的好喝，充其量只能说，比较〝喜欢〞哪一杯咖啡，而不能说，哪一杯咖啡比较〝好〞吧！”
尼翁只要一开始讲起咖啡经，谁也无法抵挡她的热情，话夹子一开滔滔不绝，两只眼睛冒出熊熊火焰……一般人一定都被这气势所压倒，而点头同意她的话。
“嗯，妳说的是有点道理。但是……”
但是库洛洛除外。
“但是，妳刚刚的意思是说，这两种咖啡都被划在「出色」的范围里，而「出色」也算是等级的一种吧！就像好、非常好、太棒了，这些等级一样。如果咖啡的好喝与否，和好坏无关，妳又如何评断一杯咖啡？”
“难道我们对事物的评价，只是出自于一种「爱好」的累积吗？最好喝的咖啡，之所以被冠上「最好」，只是因为它符合大多数人的爱好？”
“那么，多数人的喜好，就代表了「好」吗？”
库洛洛一席话，顿时浇熄尼翁眼里的热情，她拧着眉头，整张小脸皱在一起......张口，话却卡在喉咙里，半句话也吐不出来，当脑袋开始冒烟的时候，她忍不住咬向面前的吸管，啃呀啃的，想发泄心中的不满。
“别咬，像只小狗。”库洛洛伸出手，想拿走啃得歪七扭八的吸管，但是他的手穿过尼翁的脸庞，什么也没抓到。
当尼翁看到他眼里闪过的一丝惊讶，下意识地放开了嘴里的吸管。
“我……想说的是，也许所有的评断标准，只是基于〝人类〞对〝过去人类〞的喜好所做出的研究，将这些喜好做个统计，经过分类与整理，使其系统化后，就成为了一门学问，同时成为后人追寻的一套标准。”尼翁好不容易挤出脑袋的想法。
然而库洛洛仍不赞同。
“妳说的道理事事而非！那些标准，只是最表层的假象，随时都会被推翻。只有试图找出最正确的定律，才能支撑一种文明长达世纪之久。”
“比如说……旅团吗？”
尼翁不是故意要惹火他，只是每一次听他说话，就会油然而生一股冲动，话语就这样吐了出来……
库洛洛刚刚略微放松的神情一变，气氛为之紧绷，墨黑的眼眸瞪着尼翁，无言地恐怖。
尼翁知道自己提了不该提的禁语……十分气恼自己的愚蠢，但也无力收回……当脑中预感出现，怎样都无法控制那股激动。
“那么，「少女的微笑」，也是因为大多数人的「喜爱」，所以妳才拿走了它吗？”
尼翁就知道他要开始翻旧帐了。
“不……它其实是，最与「喜爱」无关的事。”尼翁说。
“喔？”
“充其量，它只能说，是一连串的巧合所累积出来的结果。”
尼翁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地撑着头，看着窗外，道路上行走的玩家和ＮＰＣ角色。
那只大胖猫端着托盘走来。
“您点的冰咖啡！”
“谢谢！”
拿着手中的咖啡，尼翁吸了一口，觉得胸口滑过一丝冰凉，十分舒坦。
“我想我也不需要解释太多，因为你也不想听。不，也许是不需要听。”尼翁抬起眼，决定好好面对男人……他的眼神正凝视着自己，面无表情，思绪深不见底。
“也许，现在就该动身才对。那女人应该是某个ＮＰＣ角色，而我们不知不觉中启动了某个关键，让事件发生了！那女人带走你的身体，是事件发生的一个过程，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满足过关条件，那么你应该就可以回到身体里。”
“但是附上了另一个，必须遵守的隐藏条件！”
库洛洛果然也想到了。
“嗯！那女人最后说的话，意思应该是叫我，在天亮之前，把你的身体救走。”
“如果超过时间，会怎么样呢？”库洛洛问。
“最好的结果是事件取消，一切回到原点，也就是没发生之前的状态。嗯……不过，我想这次事件，应该不会这样结束吧。”
“因为那女人话里，已经很明显地暗示，如果不破关，那么结局应该就是，你会死。”尼翁吸了一大口咖啡。
“灵魂和身体永远分开，那的确也是一种死法。”库洛洛点点头，赞同我的推测。他冷静推理着事情的合理性，彷佛面临死亡的人不是他。
“库洛洛！”
尼翁在今晚，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他又些讶异，却更多的是好奇。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我去救你的身体，请你和旅团不再追究「少女的微笑」这件事吧！”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十二单衣 NO.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