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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南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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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说了吗?小庆王爷要结婚了。”
“谁?谁?小庆王爷,就是咱澹台国第一公子——澹台凌傲!?”
“可不,除了他还能有谁?那公子可是俊美无双,不过啊,听说最近出现的四皇子也是个妙人,谪仙一样的人物……”
“你别跑题啊。这位老兄说的不错,这王爷娶的是咱澹台国的第一美人,千尚书家的千金——千姿雪。”
“是啊,是啊,京城都传遍了,据说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天造地设的一双。你们知道吗,咱这小庆王爷当着京城所有小姐的面说他喜欢的是雪儿表妹。这不等不急了,就去下了聘。那婚礼可是隆重,光那鲜花都用了十几车,整个京城都香喷喷的……”
众人一片唏嘘,惊叹不已。
风无涯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四周一片寂静,她什么都听不到了。
风无涯逃离那个女子以后,就片刻不敢呆了,直接南下。今天早起赶路,腹中饥肠辘辘,就在这个饭店要了一碗稀粥和一碗面。旁边一张桌子上围着七八个人,边喝酒边议论八卦。别的事她不在意,她只管喂小宝喝粥。小宝乖巧,给什么吃什么,风无涯正高兴小宝能进食了,可不知为什么当他们谈到澹台凌傲时,她心跳加速。而当她听到澹台凌傲要和千姿雪结婚时,她突然气血上涌,双耳失聪。
当喧哗的人声再次涌入耳朵时,风无涯的眼前一片漆黑,她眼睛看不见了……
她猜测可能是饿的,但她吃面时,碗是空的,什么时候吃完的……
她一直以排斥的态度对待澹台凌傲,她觉的自己不喜欢就不要给别人暧昧,让别人无端动情,就算澹台凌傲死追不放,她也是暂时的安抚,并不许诺,让他在时间中淡漠。
而今,她失去记忆,一切都是空白,却生了心酸。
不是没用情,只是用了情却不自知。
“小公子,小公子”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是谁?”
风无涯只觉心中酸涩,出声也无力。
“我是你在医馆救的梅秀才啊。您忘了,我只不过忘记带银两,那医馆的人就不给我治病,还说要治病也要那我的扇子抵押。他们这些俗人怎么能动我这宝扇,这上面有我的墨宝,我的墨宝以后是要值千金的,幸亏有小哥在,治好了我的病,帮我保住了宝扇。哦,对了,小公子,你怎么蹲在这儿,这人来人往的小心撞着您。”
“原来是梅兄,失礼。”
风无涯想起来了,那天她看着那个医馆很是气派。她想着里面肯定有能人。没等她进去,就有人被推出来,正是这愚腐的要命的酸秀才。其实不是大事,就是这梅秀才疼痛难忍,来看病没带钱,恰巧那天他的衣服沾上了泥被人看不起,医馆让他用那把扇子先抵押,他嫌人家世俗,怕人家抢他的墨宝。问题是人家看上的不是他的墨宝,是那把扇子的扇骨是玉做的。
僵持来去,风无涯出了手,救了他,这种事风无涯经常做,所以在失明之际,他不提醒还记不起来。
这梅秀才还在感叹世俗的炎凉,风无涯出声打断,
“梅兄,劳烦梅兄帮我在附近找个地方借住一下。”
梅秀才爽快答应,邀请风无涯去他家附近住,还说了一大堆,不过风无涯没在意。她现在双目失明,不宜赶路,她的头部治疗越快越好,耽搁越久,越会有生命危险,她找不到一个能为她施针的,她只有亲自下手。
其实她早有计较,小宝的病平常人家根本救不活,如果她死了,小宝活下去的几率极低,不如放手一搏。只是计较凶险性,迟迟未动,今天听到澹台凌傲的消息,就再也无顾忌,生死之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梅秀才人虽愚腐,但找的地方却很合风无涯的心意。一方小院落,有些破败,但是很干净。
附近的村民都很朴实,都不是是非之人。
风无涯的治疗极为凶险,越是安静越好。这一次失明的时间较长,作为医者风无涯有天生的预感,她若再不下针,今生就别想复明了。
在夜深人静的时刻,风无涯盘腿坐在床上,每一根针都极为小心。给别人施针和跟自己施针的最大的不同在于关心则乱,稍微的慌乱就会性命之忧。
施针不是针到病除,而是循序渐进。风无涯虽然再次同死神擦肩而过,但也不敢大意。她的眼睛还没有好,不过小宝的依依呀呀宽解了不少她的心。
秀才虽酸,到也是感恩的人。他把风无涯所托之事放在心上,他每次从外面回来,都会把外面的消息告诉她。他告诉风无涯东失了孩子,西家跑了老妈,谁家又救了什么人,但都没有风无涯要的消息。
对一个失忆又被重伤的人来说,虽然不敢名目张胆的打听,但也细心留意,风无涯却没有听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真心关怀她的人自会焦急寻来,就算要她性命的人也不会放过她,可是两样都无,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风无涯住了几天,在一次又一次的生死之间徘徊,终于她的眼睛看见了。她辞别梅秀才,带着小宝继续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