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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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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水土,总是绵柔如绢绸,就算在奇崛处也带有一分缠绵。细雨如丝,轻轻落下,点点滴滴的,不经意间竟搅动了一方平湖,也巧合般地连上了两个人,宛如泼墨般在命运的白纸上荡开了一片墨迹。多年后,这段墨迹再被提起时,就被命名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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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府是晋国的名门望族,南迁后就世居乌衣巷内,至今已有百年。现今家主文不识,以军功立身,曾一战力歼数千敌寇,威名显赫,声震朝野,也重振了文家原本垂垂可危的声誉。因文将军从龙之功,当今圣上更钦赐了“国之肱骨”四字。文将军也甚为爱惜羽毛,对家中子弟教育愈严,家中弟子每至每月初一就必须于“忠毅堂”考校学问,私塾更是以四书五经为纲,并立下重誓:“家中但凡有不忠不孝,言怪物乱力者,永不得入祠堂”。
但这文府以武功闻名于世却是始于文将军,在世间流传最广的还是文家“望气”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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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在认识姜谷陵之前,清晓总笑南卿文绉绉的就喜欢念酸诗,还大言不惭地说:如果世上真有这样的男子,她,文清晓,将不惜一切代价将之拿下,好彰显文家将门之风。
南卿拿帕掩唇而笑,娇嗔道:你个姑娘家的也不羞!如若那男子不喜欢你呢?清晓立马握拳,怒斥道:“他敢!”
这事本是笑谈,但在一次宴后,彦文偶然当笑话讲起,不料文父醉后对此大加赞赏,竟一时兴起手书大字:将门虎女。之后,更是命家人挂于门上。
这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文家有女,性烈如虎,却貌美如画,名曰胭脂虎,
这个故事就传得更远了,有心于此的士子一方面暗暗较劲,另一方面面上又装得不屈权贵,表示若遇文小姐将宁玉碎而不为瓦全。
每逢初一十五,文小姐上街时,有些自得的男子总是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一方面期望自己被文小姐看中,成为竹中君子,借文家之势平步青云;另一方面又怕这性烈如火的悍妇,躲之不及。连带的,京城里栽竹之风顿起,还有些莫名其妙的人总喜欢拿本酸书在竹下游荡,连些客栈都改名跟风。清晓对此向来不屑一顾,在她看来,有时间去想这种“如果”,不如去和师傅多学两招,好在彦文面前炫耀来得实在。但是,姜谷陵出现了,这种“如果”也就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