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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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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到老宅了。”
傅家老宅位落于半山腰,这整个山头都是傅家名下的地产。
家宴不留旁人,李管家和司机先行回了山脚歇息。
灵山种了很多香樟和楠木,入目是漫山遍野的绿。
深秋之际,也有些许黄红点缀其间。
院门左右分别种了一棵百年古樟,树身粗壮,枝干有不少长到院子里面去了。
宅邸装修沿用民国时期的新古典主义风格,精巧古朴的中式融合了欧式特点,中西结合,富丽典雅,庄严宏伟。
砖瓦斑驳,岁月流转,檐角垂花,白发苍苍。
日月更替,沧海桑田,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无数飞沙尘土,唯有古宅独自在历史对岸遥望,浮云一别,故人不见。
院门朝南,阳光洒照,微风徐徐。
宅邸绿植很多,状态很好,显然是被人精心打理着。
庭落挂了大半壁七里香,墙体仔细看去还有被精心修缮过的痕迹,正院里头种了几株天香台阁,屋角还有几簇文殊兰。
何筱礼不由得咂舌,也算是开了下世面。
“夫人。”她
沉溺于景色中被唤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发现傅晏修正低头含笑看着她。
何筱礼一米七一,在女性中算是比较高挑了,站在将近一米九的傅晏修身边却显得有点小鸟依人。
傅晏修眼神扫了下他的臂膀,何筱礼心领神会,立马搭上他的臂弯。
就算是合约夫妻,恩爱的假象也是要装一装的。
两人沿着路往里走,看上去倒是真像一对形影不离的情深伉俪。
正院西北侧是一个小庄园,入户处是一个假山水池。
山体高耸庞大,雄伟壮观,池水透亮,几尾纯红锦鲤正懒散的游着。
庄园种着不少叫不出名字的奇花异草。何筱礼喜兰。
园内有一株素白如雪,姿态优美的莲瓣兰,路过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夫人喜欢?”傅晏修笑问。
“要不把它带回家去,好让夫人日日欣赏。”
“多谢傅总好意,送我那倒不必了,我只是见它姿态奇特,别有韵味,才多看几眼,谈不上喜爱。若是真送我了,估计没几日就死在我手里了。”
她浅笑,婉拒他。
那可是素冠荷鼎,她可养不起。
更何况这株无论是颜色,还是姿态来看,都是万里挑一的存在,甚至可以说是绝无仅有,全天下兰花里能和它一较高下的都寥寥无几。
傅晏修随口逗她一下,看何筱礼惶恐地摇头,生怕下一秒真给她送过去一个大麻烦的模样,只觉得有趣。
赏花品茶乃风雅之事,自家夫人何时对这些感兴趣了。
“傅总,坐车太久我有些晕了,要不我们先回去歇歇脚。”
见何筱礼脸色不佳,傅晏修带着她回了主宅。
两人结伴回去时,正好撞上傅霆宽和傅老太爷在交谈。
屋内没有其他人,孙管事也不知在何处。
两人似乎发生了什么争执,老爷子脸色阴沉,本就严肃周正的面庞,再释放出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人感到呼吸沉重,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来的真不是时候,何筱礼搭在傅晏修臂弯上的手都紧了两分。
“我意已决,这事不得通融,你不必再来和我说情了。”
“可是...”傅霆宽似乎还想说什么,余光瞄到进来的傅晏修夫妇,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转头冷冷看向傅晏修。
“爷爷。”
“傅爷爷好。”
傅峥华点了点头,原本严肃的表情缓和了不少。
“晏修你回来了啊。”随后又看向何筱礼。
“筱礼好久不见了。”
“爷爷见谅,之前我在国外修学,每次想要回来时实在抽不开来身,不能陪同晏修一起回来,前几日才回国,还请爷爷莫怪。”
傅峥华倒是没再深究,而是转头问了另外一个话题。
“如果没记错,你们结婚也四年有余。已经这么久了,也没见你们带个曾孙曾孙女回来。”
傅峥华是一个传统的老人,很在意家族延绵子嗣的大事。
更何况如今傅家主族人丁稀少,就傅晏修一根独苗。
她只觉得荒唐。
两个人连同床共枕都没有,去哪大变活人呀。
“之前忙于学业,没太考虑这方面的事情。”她微红着脸,如情窦初开的少女般羞涩。
“最好能早点怀上,傅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老爷子冷哼一声。
“我和晏修会努力的。”何筱礼乖巧的应下。
傅霆宽偷偷瞄了傅晏修一下,他并没有什么反应,看不出深浅。
“好了,你们先去别院收拾一下东西,晚点再来主屋吧。”
“爷爷,那我和筱礼就先走了。”
何筱礼慢吞吞跟在他身后,脑子里钝钝的。
怎么说傅晏修也称得上一句风华千代,这么帅的男人只能看不能碰,还挺可惜的。
和他离婚前,一定要睡他一次,就算被打断腿也无所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总比死在男主手下好。
合约里面好像没写他俩不能发生关系,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在自己眼前晃悠,何筱礼又是一个正儿八经的颜控。
万一哪天实在把持不住发生意外,也算是直接实现老爷子心愿了。
原主是真有骨气,有帅哥不上王八蛋。
虽然许熠成也算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但是和傅晏修比起来,何筱礼很好奇她咋看上许那只王八的。
傅晏修停下脚步推开门,何筱礼胡思乱想着,猝不及防撞在他背上。
痛。
她揉了揉鼻子,男人身上清冽的松香侵入鼻腔。
他像一棵生于于陡崖峭壁上的古松,孤傲挺拔,卓异不凡。
她默默打消了心中的念头,靠悬崖太近是会摔死的。
别院干净整洁,也还算宽敞。
不过何筱礼四周找了找,只找了一间卧房,虽然睡他们两个人绰绰有余了。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一点即燃,满目狼藉,抛尸野外。
何筱礼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傅晏修似乎猜透了她的想法,轻笑一声。
“何小姐不习惯的话,你睡床上,我打地铺就好了。”
“那怎么行。
怎么可以让三千万睡地上呢。
但两个人睡一张床上,她是真怕自己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