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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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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皇子和二皇子手中那么多的兵都没能处理得了谢吾德,在几乎没做什么准备的情况下,他们不敢和底牌不明的谢吾德对抗。
 
 尤其是王家的人,他们的人几乎都陪着二皇子去逼宫了,现在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一场豪赌,现在他们基本是输了。
 
 可以说现在是最适合从他们身上撕下一块肉的时候了。
 
 但是现在,相比起和王氏对抗,现在谢吾德才掌握了所有人的生死。
 
 他们不敢和谢吾德呛声。
 
 谢吾德刚刚杀了他的两个哥哥,他自然可以把他们其他人都一并杀死。
 
 不然能和他打一架吗?听说疯子打人最疼了。
 
 礼部尚书觉得周围的目光似乎有点灼热,他扭转头,发觉那群人似乎都在看着他。
 
 好吧。
 
 “殿……”礼部尚书刚说了一个字,忽然想起刚刚被人拖走的御史,冷不丁打了一个寒战,然后改了自己的口风说道,“可有传位的诏书呢?”
 
 他不能喊谢吾德陛下。
 
 这件事情要是被史官记录下来了,那在后世看来,大概率会是一个奸臣。
 
 甚至都不用等到后世,这词一说出口,他就不会被自己的同僚容忍了。
 
 别说给自己儿子安排个职位了,恐怕他都自身难保。
 
 不管怎么说,先要传位诏书吧。
 
 礼部尚书本来已经做好了会看到一份伪造诏书的准备。
 
 至少不会给人弹劾他的借口。
 
 礼部尚书觉得不管是粗糙还是细致,他都要给自己的同僚们传一遍看看。
 
 就算发现有问题,那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如果有人愿意为此出头,那就让他出去顶上。
 
 现在质疑谢吾德绝对不是正确的选择,只要有人敢反驳,那谢吾德就敢杀了对方。
 
 那样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他这个礼部尚书的错了。
 
 礼部尚书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地响,就等着谢吾德拿出他的伪诏了。
 
 至于真的传位诏书?
 
 不可能存在的啦。
 
 就算现在的“太上皇”胆子很小,但是要是有谁想要动摇他的皇权,他都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而且谢吾德之前一直都在战场附近,太上皇怎么会有传位给他的想法?
 
 谢吾德却一抬手,十分光棍且坦然地说:“没有。”
 
 礼部尚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忍不住喃喃重复:“没有?”
 
 他猛地抬头看向了谢吾德。
 
 什么叫没有传位诏书?
 
 我知道您老很癫,但是在这种时候您是装都不愿意装一下吗?
 
 求求您了,装一下吧。
 
 哪怕您当场写一个假的诏书,这满朝上下基本上都能捏着鼻子暂时认了。
 
 谢吾德表现得坦然,完全不以此为耻:“你们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就算他写了,肯定也不是他自愿的。现在你们站在这里,又不是因为他会同意我登基。那就简单点,你们为什么要在意他的想法?直接臣服于我就好。”
 
 所有人都被谢吾德这愣头青发言给震惊到了。
 
 这是可以直说的吗?
 
 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谢吾德。
 
 谢吾德是真的不明白这些道理吗?
 
 他明白。
 
 可是他就不要顺着别人的想法来。
 
 他们想要看到诏书,他就不给。
 
 他就要把这层遮羞布扯下来,让他们变得难堪。
 
 反正谢吾德一点都不会因此而难堪。
 
 要是有谁说他的位置是那个老登给他的,谢吾德反而会觉得晦气。
 
 会不会说话啊?
 
 别恶心人了。
 
 就在这寂静的时刻,真的有人站了出来。那是一个看上去颤颤巍巍的老人,对方的年纪似乎也不小了。
 
 他站出来就跪在了地上:“殿下怎可如此。悠悠苍天在上,殿下这么做如何顺天应人?”
 
 他开始用力地磕头,当然没有磕得咚咚响。
 
 他跪的那块砖下面没有空洞,所以没办法制造出如同擂鼓一般的声音。但是磕下去之后也是实实在在的。
 
 磕了几下之后他抬起头,额头上冒出了血丝。
 
 这位老臣如今也有六十五岁了,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高龄了,原本已经辞官归乡,但在知道南荣的事情之后,又毅然决然地回到了官场。
 
 他一辈子成就不高,完全是看在他的年龄和忠诚的份上给他升了职。
 
 很多人看不起他的迂腐,但是对于他的人品还是相当尊重的。
 
 老臣的谏言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是有用的,但是对谢吾德这种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天字号第一无君无父、目中无人、预定的暴君来说,他头磕得再响,那也只是给谢吾德增加一点生存的乐趣。
 
 老臣是很忠诚,在品行上也没有太多可以被指摘的地方,但是这种人感动人是要能戳中对方心底柔软的地方。
 
 其他人都能知道谢吾德真的打过皇帝,现在也知道他杀死了两个哥哥。
 
 一般人很难想象还有什么可以比杀死亲人更加突破道德底线的了。
 
 更别提这老臣忠诚隐约是要反对谢吾德登基的。
 
 这样的人怎么会被谢吾德所容忍呢?
 
 但是有人对此也是乐见其成的。
 
 他们看着这个年纪已经很大的老人,眼睛中闪着恶意。
 
 朝堂中的一部分人低着头看着老臣,他们站着,他跪着,看着他就像是一块肉一样。
 
 他们在期待他粉身碎骨,甚至渴望他酷刑缠身。
 
 他们并不是心理变态,他们会这么期待纯粹就是期待他的死亡能给其他人带来一些价值。
 
 只要谢吾德做得够残暴,老臣血液飞得足够远,他们就能喊出很高的口号去招揽人为他们卖命。
 
 看看啊,他多么凶残。
 
 谢吾德低头,看着这个老人,依旧趴在桌子上托腮,只是稍微换了一个姿势。
 
 在身旁已经向他摇尾乞怜的太监准备过去把老臣拖走的时候,谢吾德抬起手,拦住了他们。
 
 “还请殿下回心转意。”老臣又狠狠地磕头,“殿下无法服众,这天下早晚又会大乱的。”
 
 他不在乎自己的同僚是不是对他有什么恶意,他在乎的只有自己有没有践行自己心中的想法。
 
 随着老臣的一声声呐喊,有人又觑着谢吾德的神色,打算一起跪下来向他施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