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食者：暗夜领主》温泉瓜

25、第 25 章

　　“给你搞到了这玩意儿……”一个有趣的袋子出现在狙击手面前的桌子上。

　　尤雷特·格鲁兹尼并没有暴露出多少兴奋，但他的眼睛……它们在为自己说话。

　　因为袋子里有一个非常漂亮的玩具——一个步枪用的热成像瞄准镜。根据附带的文件，它甚至可以安装在一挺大口径机枪上，应该足够坚固。

　　“玩真的……”尤里点点头，“你给我这个是想干嘛呢？”

　　“嗯，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你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你知道格兰宁街上的五号大楼吗？”

　　狙击手耸了耸肩。“我去过那里……为什么这么问？”

　　“看……”桌子上出现一张塔科夫的地图。

　　这是一张普通的旅游地图。没有数百万份，也起码有成千上万份在售货亭里出售，帮助游客在城市里找到路。现在没有游客了，也没有人会期待来游客。但售货亭仍然还在那里……仍然装满了他们卖的商品。所有有用的东西，如剃须刀、打火机等，都在很久以前就被拿走了。但所有纸对他们来说都没用，所以他们就把那些留在那里。但是留在那里，自然会有人捡走……

　　“大楼在这里，二十层，对吧？”

　　“实际上是十九层。第二十层是维修楼层。管道、空调……和其他的乱七八糟的。”

　　“是吗？那里有窗户，我看见了。”

　　“假的，有些甚至被砖砌死了。我知道这层楼，我曾经去过那里……”

　　哦，我明白了。我们的狙击手一定在他的衣柜里藏了点小秘密……我敢肯定，这个衣柜一定大得能走进去。

　　“看这个……”我在地图上做标记，“这些地方……你能从那里控制住它们吗？”

　　“目标是什么？”

　　“人……坐在公寓里的，我在窗户处做了个标记。在这个楼里，他们在二楼，这个楼里的人在三楼。他们会监视5号公寓。他们认为会有人去那里参观。”

　　“他们对吗？”

　　“我想是的。只是他们不会让游客离开那里。他们会杀了他或者试图活捉他。虽然我不确定他们能不能成功……”

　　狙击手笑了。

　　“看，他们都坐在公寓里，藏起来。我想那可能也是他们开枪的地方。虽然……谁他妈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呢……”

　　“嗯，没关系……有多少人？”

　　“到目前为止，我已经看到了六个。他们也会派人到这里的。”我在地图上标记了潜在的观察哨。

　　“我打不到那里，角度不对，顶层打不到。尤其是当他们藏在公寓深处的时候。而且，我不能同时看住四个方向。没有人能做到。”

　　“很好，”我点了点头，“我会试着自己弄清楚这里……”

　　“那就成交了！”尤雷特正在掂量他手里的瞄准镜，“报酬怎么算？这个瞄准镜，在我看来，是一笔预付款。很好，很先进，毫无疑问！我算它的价值是十个人头和所有的准备工作。可以吗？”

　　“成交。其余的则按我们通常的标准进行。”

　　尤雷特点头表示同意，问题就解决了……

　　阅读有关武器的使用说明真的很有用！你可以找到各种各样的说明，从简单的手枪到大炮都有。这里没有大炮，我也没有关于SIG的书。不过这也没关系，我已经熟悉这件武器了。

　　但我确实有一本说明书是关于别的东西的……

　　除此之外，我们的仓库里还有各种各样有用的东西……在日常生活中被用于和平的目的。

　　但现在的生活是荒唐和不可预测的。就像他们在电影中说的那样，“日子不好过了——你只能适应！”

　　我的日子不好过……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所以我不得不进行一些头脑风暴。

　　这是一个很有用的东西，一个遥控伺服器。他们在它上面安装了监控摄像头、聚光灯和其他有用的东西。在Terra集团，他们还在上面安装了机枪……

　　嗯，我不想在上面安装机枪。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我很贪婪。理论上，你可以打穿一堵厚实的砖墙或钢筋混凝土墙……但这样的话，墙另一边的人还来得及抽支烟，系好鞋带。无用的射击对任何人都没有帮助。

　　***

　　“那么，好吧！”戴蒙咳嗽一声，“我们又有份活儿了……”

　　这次的工作并不太难。在特定的位置找到一些特殊的板条箱。轻轻地把它们带到指定的位置，不要撞到或摔到。把它们带到一个特定的公寓里。如果门锁上了，小心带出去。不要发出任何噪音！不要和同事争吵或打架。

　　把板条箱放进公寓，在附近守好，确保没人会偷走。

　　小心轻放，可能会爆炸！

　　“好吧……我们不是傻瓜，我们会小心的！”SCAV们回答道。

　　“我会给你们对讲机，我们从商人那里搞到了一些。坐着听好！每个对讲机上都有一个数字。如果他们呼叫你的数字，就照他们说的去做！”

　　“我们一定要开枪吗？”有人问了。

　　“不太可能……也许会杀一些落单的人……但他们会警告有人来的！在那之前，所有人都要保持安静！”

　　***

　　“下午好！”我对“麦秆头”的警卫打招呼道。

　　他以一种欢迎的姿态回应，然后走到一边。我进去了。

　　客人在哪里？

　　他就在那里，桌角有一个穿着军装的老人。

　　“下午好，马克！”我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你好……丹尼斯……”

　　商人就像一个无声的影子，一瓶白兰地像往常那样出现在桌子上。“麦秆头”和我们一起喝了一杯，退到柜台前。

　　他明白，这里所说的不是什么话都应该被他听到，这可能会对他的健康产生有害影响。聪明人！

　　“所以，我听着呢……”

　　“你多快能把我的要求传给你的老板？”

　　“今晚，和他取得联系的时候。但是，我记得，这并不是我们谈话开始的地方。你做出了承诺……”

　　USEC点头。

　　他举起手，做了个手势。

　　“怎么了？”商人出现在我们旁边。

　　“我们要开，”反情报官员向我点头，“一笔信用额度。五万欧元。”

　　他疑惑地看着我。

　　“这个嘛……”

　　“十万。”

　　“合适。”

　　霍霍尔回到了他的地方。故意离开，好像在说他要忙着做自己的事，听不到我们的声音。也没在听……

　　“这件事解决了吗？”

　　“解决了。接下来是什么？”

　　“邪教徒不喜欢你。”

　　“没毛病！他们甚至有喜欢过别人吗？”

　　福贝特笑了，对挂在我腰带上的刀点点头。

　　“我想这种厌恶是相互的。”

　　“用你自己的话来说，这无关私人恩怨，只是业务需要！他们干涉到了我们……”

　　“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们需要达成一些协议……”

　　我们同意了。

　　之后，我又在储藏处附近闲逛着。那里是戴蒙的小队应该带来货物的地方，他们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想我知道原因……

　　***

　　“彼得兄弟！”

　　祭祀睁开眼睛，猛地站了起来。最近他都没有离开过，一直睡在一间空公寓里。

　　“怎么了？”

　　“看来他来了……我们的观察哨看到一个人在大楼里走来走去。不，他的身份还没有被确认。他只是出现了一会儿……”

　　彼得揉了揉脸。

　　“好的……我明白了……派货物队进去，让他们采取一切预防措施。他们出去的时候，模仿SCAV进攻他们，一个也不能放走！”

　　“但是……”

　　“掠食者很可能会联系仓库里的SCAV团伙，确认交货。现在谁来证实交货呢？毕竟，他们都死了，也很长时间没有和他联系了！如果他没有亲眼看到他们死了，他根本不会相信。他会悄悄地把藏物的秘密卖给别人，也许会卖给土匪，让他们来处理……”

　　“但他们都是我们的兄弟……”

　　“他们决不能表现出可耻的缺乏力量！”

　　“原谅我，彼得兄弟！我搞错了你的意思……”

　　“及时睁眼的见证者啊，愿汝得以宽恕！去吧，我的兄弟……”祭祀做了个祈祷的手势。

　　***

　　这个世界将会被贪婪和过度的好奇心所毁灭。

　　他妈的总有人想从陌生人那里偷东西，把他们好奇的鼻子插在不属于他们的地方。但是把他们的头扭过去……不可能发生的……

　　控制器被触发。

　　这就意味着伏击已经到位了。

　　为什么？

　　很简单……

　　我给SCAV的指示里说了些什么？

　　“前往格兰宁街五号楼的四楼。第一个入口，16号公寓。走到阳台，把袋子扔到旁边的阳台。”

　　所以没有必要带着货物前往公寓，放在阳台就行。更何况，指令的说明恰恰相反！

　　但还是有人进去了。

　　更重要的是，他们还坐在那里，我想他们还在等我。

　　不出所料，瓶子从窗台上掉了下来。当然，它在楼下的沥青路上碎成了无数块。这里没有奇迹发生。

　　但是！

　　进去的并不是个傻瓜。

　　或者更确切地说，计划这一切的并不是个傻瓜。

　　我猜这套公寓是从远处被研究过的。他们仔细地看过了窗户和门……

　　而且这个瓶子几乎可以肯定也被注意到了。我不确定是否会有人从中得出结论。但他们记得这个瓶子……

　　当它裂成碎片时，他们小心翼翼地在同一个地方放了一个类似的瓶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好像没有人碰过公寓的门。

　　这说得通吗？

　　是的，很合理。

　　那是什么让我这么确定公寓里有人呢？

　　瓶子是空的！

　　以前放在那的瓶子里装了三分之二的水。底部还有一张纸。这很平常。你放下一个瓶子，底下有什么东西粘在上面。太正常了，没什么特别的……

　　但只有我知道这一点。

　　通过良好的光学镜，所有这些细节都可以很容易地辨认出来。如果你知道该找什么的话……

　　任何一个换了瓶子的人都不知道所有这些细节。

　　如果一个普通的SCAV来公寓，这些小细节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影响。砸开门，环顾四周，拿走了那里的东西，撒丫子就跑！他为什么要在意窗台上发生了什么事呢？

　　但现在坐在那里的人全都不是偶然进入的。他们更换了摔烂的瓶子，因为他们看到了通向那里的绳子，并得出了合适的结论。

　　所以，里面有场埋伏……

　　人们相信我将以同样的方式进入，穿过第二个入口，从阳台拿走货物。

　　嗯，伙计们……相信这点的人可就有福了。

　　附近有一小队SCAV。他们小心地走着，四处张望……大体上来说，行为正常。

　　不过坦率地说，这才是最让我困惑的地方。我不是一个军事专家，但过来的小队表现令人惊讶。戴蒙的人在哪里突然学会了像能干的战士一样行动？他们那队人就是一坨小混混！我看到过他们……就在最近。多亏了我，他们打扮和武装了自己，但他们还没有把任何一个人变成一个有经验的士兵。然而，我们在这里遇到的人……

　　还有一个细节。

　　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免看向我看到的火力点的方向。当然，不会有人从窗户里跳出来，高兴地打手势迎接过路的人。只是……你肯定得朝那个方向看看，起码偶尔看几眼吧……这才合理。会不会有人坐在那些房子里？这是你第一次来这里，你怎么可能知道呢？

　　不管怎样，让他们过去吧，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呢。但我在心里记了下来……

　　没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他们走到门口，检查周围，在附近占据好位置。在那之后，其中两个进入了大楼，过了一会儿，有一个回来了。我明白了，是在大楼进行侦察……

　　我很熟悉的袋子（妈的，就是我打包的）被带了进去，几分钟后，已经空手而归的搬运工回到了街上。

　　这一切都很协调……这场面我看上好几个小时也不会腻！没有任何一个不必要的举动！

　　那班人检查周遭之后，迅速地离开了。

　　坐在这里，我试着弄明白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这些是SCAV？！

　　得了吧……SCAV有那种连贯性？我以前从未见过他们那样过……

　　砰！Boom！哒哒哒！

　　在大楼后面的某个地方，自动步枪的点射无比吵闹。不只是步枪，似乎还有一挺机枪……就在搬运工们去的地方开始响起的枪声。

　　一听到枪声就头也不回地赶紧逃？我从来没有那么傻过，甚至以前就是如此，何况现在……

　　如果我能爬上楼，用双筒望远镜查看，为什么还要麻烦跑路呢？

　　我是对的，枪战就是和这群人进行的，他们没有走上多远。有些人在尸体周围走动，把死者翻过来，拿走他们的武器和装备。这只是塔科夫的典型场面，没什么特别的。有些人比其他人更幸运，但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

　　顺便，机枪在哪儿？我没看到机枪手！可我听到了！

　　当他们搜刮完尸体后，胜利者成群结队前往别的地方了。机枪手从未出现过。

　　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坐在那儿埋伏着吗？

　　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