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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2章:拍卖风云,宝物争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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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板刚落,那枚黑色魂导器的光纹还没熄灭,我就听见唐三低声说了句:“走。”
他一把拽住我手腕,蓝银草在地面铺开,像一张网托着我们迅速后撤。封印门上的符文已经暗了大半,再晚几息,整个禁地底层都会失控。我们一路冲出地道,冷风扑面时我才发觉后背全湿了,不是汗,是刚才那一瞬魂力反噬逼出来的血。
“联络使招了什么?”我喘着气问。
唐三摇头,“嘴硬得很,毒丸碎得快,话没说完。”他顿了顿,“但他说了两个字——‘寒髓’。”
我心头一跳。天斗城拍卖行三天前发的通告里,压轴拍品正是“千年寒髓骨”。当时只当是个噱头,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武魂殿自己放出去的饵。
“他们要的不是心经,”我靠在墙边,指尖掐进掌心,“是借拍卖会把辅助系魂师聚齐,收集气运波动。七宝琉璃塔护宗阵眼一旦被解析,下次就不是撬封印这么简单了。”
唐三看着我,眼神沉静,“你打算怎么办?”
“反钓。”我抬眼笑了下,“他们想看真货,我们就给个假的。”
***
两天后,天斗城最大的拍卖行“万宝阁”灯火通明。我换了身浅紫长裙,发间别了支玉蝶簪,摇着团扇坐在二楼雅座。这身打扮是特意挑的——够显眼,又不至于太张扬。对面角落有个戴黑鳞面具的男人,视线一直往这边扫。
唐三没露脸。他早一个时辰就潜进了后台,藏在通风管道里,蓝银草连着我的魂环,只要我轻轻一震,他就知道时机到了。
拍卖开始得慢条斯理。灵药、魂导器、古籍一样样过,我时不时举牌,买些不痛不痒的小玩意儿,价格压得不高不低,刚好让人记住这个“出手大方却不疯抢”的小姐。
终于,主持人捧出了那个玉匣。
“千年寒髓骨,出自极北冰渊,温养魂力,稳定经脉,底价八十万金魂币!”
全场哗然。我轻轻摇了摇扇子,第一个举牌。
八十五万。
黑鳞密探那边动了,手下人低声传话。一百万。
我加到一百一十万,语气轻松:“这东西配我那套冰属性魂技正好。”
又有人跟,一百二十万。我咬牙加到一百三十万,故意皱眉,像是预算快到头了。
就在价格僵持时,主持人宣布:“为表诚意,本次拍品可短暂开启验货,限时十息。”
侍者捧着玉匣走向几位大主顾。轮到我时,我伸手接过来,指尖触到匣盖的刹那,第七魂环在体内轻轻一颤。
来了。
我掀开一角,寒气扑面。那块魂骨静静躺在软绸上,通体泛青,表面浮着细密冰纹。真假难辨。
可我知道,真品的魂力流转有细微断层——那是千年寒髓特有的“凝滞感”。而眼前这块,太过流畅,像是被刻意打磨过。
果然是诱饵。
我合上盖子,笑着递还。就在匣子离手的瞬间,魂环微震。
唐三动手了。
一根细如发丝的蓝银草从通风口垂下,精准勾住真骨边缘,滑入早已准备好的仿品。整个过程不到五息,侍者毫无察觉。
我心跳平稳,脸上笑意未减。
一百五十万,我最后一次举牌。黑鳞密探那边犹豫了一下,最终没再跟。
“成交!归这位小姐所有。”
我起身道谢,慢悠悠往外走。经过走廊拐角时,故意让一枚琉璃令牌从袖中滑落,叮当一声掉在青石地上。
身后脚步一顿。
我回头,正对上那名密探下属弯腰捡拾的动作。
“哎呀,”我笑盈盈走回去,“差点忘了这个。”说着没急着拿回,反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既是贵客,不如代我向‘那位大人’问好。”
他愣住,抬头看我,眼神里全是惊疑。
我没再多说,转身离去,裙摆扫过地面,留下一串轻响。
***
城外三里,老槐树下。
唐三靠在树干上,手里把玩着一枚追踪符纹,上面泛着微弱的蓝光。
“换成了?”我走近问。
他点头,“仿骨带了双层符纹,一层引路,一层扰频。他们查不出破绽。”
“那枚令牌呢?”
“已经被送走了,路线指向武魂殿在城西的暗点。”他抬眼看我,“你最后那句话,太冒险。”
“可也最有效。”我靠着树坐下,揉了揉发酸的腿,“他们现在一定在猜,我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在盯我。更关键的是——”我笑了笑,“他们会以为七宝琉璃宗和唐门已经搭上线了。”
唐三沉默片刻,忽然问:“万一他们真的来谈结盟呢?”
“那就让他们谈。”我仰头看着夜空,“反正我们也没说不谈,对吧?”
他没接话,只是把追踪罗盘递给我。指针微微颤动,指向星斗大森林边缘的一处山坳。
“信号稳定,”他说,“今晚就能到。”
我收起罗盘,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那还等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在前面。我跟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踩着月光往前走。
林子越来越密,风里开始夹着湿气。远处传来夜鸟扑翅的声音,树叶沙沙作响。
突然,唐三停下。
我撞上他后背,差点摔倒。
“怎么了?”
他没回答,而是蹲下身,手指贴在地上停了几息,然后缓缓抬头,看向右侧那片漆黑的灌木丛。
那里,有一片叶子正在往下滴水。
可天上没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