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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黄山——无常剑法 ...


  •   第二日辰时便是比试正式开始,各家门派的后生都汇集在山脚下等着用轻功飞上去,争个头彩,一时间群雄必至,少长贤集。

      个个摩拳擦掌,誓要大干一番。

      这是黄山举办的盛会,开始之前黄山掌门发表重要讲话,无非是什么促进武林各家门派的团结,促进功法交流·····底下没什么人在听,都是少年人,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唐荥轻功不行,上山费劲,顾麦蕊却拍着胸脯说“师姐带你上去!”这身法就是比的速度,若是顾麦蕊带着一个人,自然要慢很多,也就丢了争彩头的意义!

      唐荥轻轻拂开她的手,低声说“不用,我自己走上去!”

      “没事儿!”顾麦蕊想要安慰他“我又不争什么第一,师兄去就行了!”

      可唐荥却又坚定的说“不用!”
      “泗水!”顾麦蕊还想劝,却被辰露晞拦住“由他去吧!”

      唐荥选了一条僻静的山路,从黄山的后面饶上去。这路不在黄山的大门,路途险峻,且荒草丛生,应当没什么人来。

      他身后还背着大背篓,其他师兄弟去施展身法,争抢头彩,他用不着,自然就承担了杂事。

      黄山地界温热湿润,是药材生长的好地方,许多道地药材都是从黄山起源的。

      唐荥学过辨药,是师兄交给他的,平常别的同门练功比试受伤,他也能帮的上忙。师兄出身医药世家,可他本人对此却不喜欢,所以门中用药的事宜便都落到唐荥身上。

      师姐常常调笑,唐荥对自己本门的功夫入不进去,对这种歪门邪道却上心的很。

      四下无人之时,他脚尖轻点,踩了一旁几块石头借力,风吹衣袂,飘飘而起,在山岩上游弋行走,虽然背着一个大背篓,但他速度不慢,不一会儿就到了半山腰。

      此刻正值清晨,太阳出在天中,可黄山腰处遍布云海,蔓延几百里,所见之处,日隐云层,将苍茫云海染上一层红纱。
      黄山最有名的药材叫“千挂缕”,生于悬崖峭壁,需经三年烈日,三年风霜,三年雨雪,长于孤石崖岸,成于绝顶之首。
      长成时丝丝缕缕,缠缠绕绕,远见似枯草,近瞧乱如麻。

      这“千丝缕”九蒸九制之后,便可配上续断,补骨脂,断骨重生,上好的伤药。
      可不经炮制就成了毒药,断人心肠。

      唐荥要求自己走 ,也是为了这一味药。

      来到半山腰,虽不是绝顶,但也能一览山下风光,一丝浩然之气由内而生。唐荥从腰畔中抽出“细腰”,伴着云海舞了起来。

      “无常”剑意
      一重“念乾坤”——怜草木昔青,识乾坤体大
      二重“思日月”——日落香风雨,月升潮海阔
      三重“观星斗”——千丝万缕聚,斗转星移去
      四重“听山海”——巫山云雨剧,沧海空飞絮
      五重“随江河”······

      他只练到第四重,便卡在五重怎么都过不去,这“无常”剑意是由开到合,由外到里,由放到收,从乾坤万物归于自身无常事态,同别的剑招完全相反。
      唐荥心性固执,如何随江河而去,这“无常”练的越深越要磨练心性。

      他出了微微的薄汗,也是在华山时他甚少拿剑,需得师姐逼迫才勉强练两下,可他心中无时无刻都藏有剑意,招式心法已经在他那里演示过千万遍,得其意,弃其形,有剑意即可。

      此地舞剑,有云海清风作伴,有山川江河陪衬,他心随意动,虽是庞大剑气,但收合自如,连山间草木都未伤一分一毫,不过是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咔哒”宝剑收回腰中。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然在旁一侧突出的一处峭壁上,长着一堆枯草似的东西,他卸下背篓,脚尖一点,鱼跃而上,单手抓住那峭壁突出的石头,剩下的身子悬在空中,用那一只手去够“千挂缕”。

      他手臂略短,想要够着十分费力,刚碰到“一丝”。一只细长的手竟从上面伸了出来,一把将那“千挂缕”薅走,随即一张笑脸低垂着看下来。

      “是你啊!”那人眼前一亮笑着招呼,他半个身子垂在悬崖下,不想着回去,竟还要说笑
      “我说你这人够怪的,没事在崖边练臂力啊!”

      他夺走了药草,还要讥讽一番。只是上崖容易下去难,再回到来时之地,需得将腰身扭转过来,但后面就是悬崖,抓不住,便要摔下去。
      最好的就是可以翻身而上,到顶上去,可这人分明是不想让地方。

      唐荥没有答话,他手臂已经发麻,若是那人一直占着崖上的位置,他翻身难上,就可能会掉入万丈深渊,他思量再三,只得抬眼看那人,发现他笑的一脸狡黠,正等着他开口哀求。

      “你让开!”唐荥咬了咬后槽牙说道
      “喂!你家大人没有教过你,求人的时候要怎么说!”那人有些嗔怒,不肯相让
      “请···请你让开”唐荥加了两个字
      “哈哈哈哈哈!”那人却大笑起来“看在你给我的饼挺好吃的份上,哥哥教教你怎么跟人说话,我叫程屿,你呢!”

      唐荥脖子上青筋暴起,抓着的那只手也皆近惨白,可那个程屿视而不见,反要与他拉家常,
      唐荥皱了一下眉头回道“唐荥!”
      “那个荥?”那人眉眼舒展,一派安然

      唐荥咬牙挺住,骤雨疾风“荥水的荥”

      “哦!”他做惊叹状“蜀地的!”
      唐荥皱着眉头看他一眼没有答话。

      “他们说的泗水就是你啊!”他语气中带着愉悦。
      唐荥的手臂几乎僵硬,指腹已经在崖边磨出血丝,他不知道这人要跟他聊到什么时候,他只得又咬着牙 说了一句“让开!”

      “所以你是唐门的人!”那人又问了一句
      唐荥决定不跟他废话,悬崖便悬崖,总比跟这人在这里扯皮来的好,他眼睛飞速的向下看着哪有落脚点,看见半腰处有一颗开枝散叶的松树,他一下子松开手。

      可身子一沉,想象中下坠并没有到来,那人竟探下半个身子抓住了他的手腕,四指正扣在他的脉搏上。他挣扎了一下,却被他紧紧拽住,而他的身子也滑下来了一多半,幸而那崖边有一颗松树,他用脚勾着,才不至于掉下去。

      “你放开我!”唐荥语气冰冷。
      那人却一脸坏笑,目光灼灼,轻叹了一声“你内力不浅啊!”

      “你放开!”唐荥有些恼了,更用力的挣扎了一下。
      “唐泗水,你个蠢货!这下面可是悬崖,就算你轻功再厉害,无立脚点,你照样粉身碎骨!”他总是眉眼带笑,嘻嘻哈哈说着瘆人的话。

      “不用你管!”唐荥是真的恼了,双目呲红。
      “好吧!”那人突然松开了手,唐荥一个没反应过来,身子后仰,慌乱的叫了一声

      “啊 !”

      他惊出一身冷汗,心脏皱缩,那人却飞身下来,一把将他揽过,纵身一跃,腰身扭转了近九十度,踩着崖尖一块伸出来的石头,竟平稳的落下了。

      落地时两人离得很近,唐荥身量不高,正被那人搂进胸口。他大口喘了两下粗气,猛地反应过来,将那人推开,他也不恼,只是笑着说
      “不想死吧!”

      唐荥用手捂着心脏,不想理他,拿起一旁的竹篓背在身上就想走,可身后那人不着调的开口“喂!你都不谢谢我吗!”

      唐荥站住脚步,回身向他伸出手,没好气的说道“把“千挂缕”给我”
      “哦!你说这个啊!”那人从胸口掏出来,在唐荥眼前晃“这东西你拿来做什么,是接骨续筋,还是做你们唐门独门秘药啊!”

      唐荥“唰”的收回手,脸色骤变,转身便走。
      “喂!”那人却依依不舍,竟追上来一下子搂住他的肩膀,把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压过来,唐荥一个踉跄,小包子脸上满是不耐烦
      “你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用轻功上去,你连悬崖都敢跳,轻功不赖吧!”他不怀好意的问道。

      唐荥拽住他的手想要撇开,可那胳膊却似钳子一般死死钳住,唐荥无奈只得又说了一句“你放开我!”

      “让我猜猜,你是为了这“千挂缕”,还是···”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在他耳畔说道“为了别的风景!”

      他呼出的热气萦绕在唐荥耳畔,他极度不耐烦,死命的掰着他的手,可他却钳着唐荥的脖子继续往前走,并悄声说了一句“我带你去看好风景!”

      唐荥拗不过,只得被他拖着走,而唐荥的手指也紧紧扣在程屿的手腕上。程屿带着他不走大路,反而钻进一片青草地,走了不到一里之后,唐荥突然说了一句
      “你不是唐门的人!”

      “自然不是”程屿痛快回应“你是如何发现的!”
      “唐门若能培养出你这般功夫的人,也不至于被人这样瞧不上!”他言语中三分冷酷,七分讥讽,甚至带着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愤懑,
      随后他又补了一句“你内力也不浅!”

      程屿笑了笑“你竟会扣脉!”
      内力高下,有人凭脉力自可辨别,程屿第一次扣上唐荥的脉时有些不可置信,这人如此年幼,怎会内力奇高,他以为是自己辩错了。可第二次他扣上唐荥的脉搏时,他便确信,这个一脸冷漠,甚至带着一丝婴儿肥的少年,内力极为深厚。

      他此次前来这次盛会,自有夺魁之意,他之前在山脚下巡视一圈发现没几个人能入得了他的眼,只有此人,让他起了好奇之心。

      只是他没想到 ,这人同时也在打量着他,也懂药会脉,不禁让他警觉起来。

      他耳力极聪,听了几下那些华山弟子争论,如今将这人辖制在怀里,他便十分笃定,这人就是扮猪吃老虎。

      只不过这少年心中隐晦,不肯轻易披露自己,他便起了玩心,定要试试他的真假。

      唐荥见拗不过,只得放弃挣扎,程屿感受到他不再抵抗,又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华山最厉害的是剑法,他倒要看看,这人腰中挂剑,到底能忍到几时,才出剑!

      两人几乎贴在一起,盛夏时分,暑热躁动,出了一身的汗,可程屿不放手,唐荥也不废话。只是这程屿嘴也不闲着
      “你那块饼里在哪里买的,还挺好吃的!”
      唐荥不语

      “你师姐叫什么啊!长的那么漂亮,许人家了吗?”
      唐荥···

      “你师兄是辰露晞吧,这几天听到最多的就是他的名字,他功夫怎样,跟你比如何 ”
      唐荥继续皱眉····

      “你说这般内力,怎么那些人说你是废物呢!”

      “你不显山露水,是因为什么啊!是不想超了你师兄去,还是因为唐门啊!”
      唐荥呼吸一滞

      “唐门也算大家,虽名声不好,怎的就把孩子送给华山了呢!”
      唐荥定住脚步,喘着粗气回了一句“你有完没完!”

      程屿也没勉强几乎是与他脸贴脸的来了一句
      “唐门不能提!”
      贱兮兮的调笑的语调,唐荥发了狠,攥住他的手向后掰去。程屿竟也不让,收紧了手的范围,紧紧钳住他的脖子,低声说“别闹,好风景来了”

      他扒开眼前的草幕,里面竟是一个山洞,奇怪的声响传来,隐约听见“师兄”两字,里面有两个人影绰绰,唐荥心下顿觉不好,可还没等反应过来,撤出去。就被程屿大力推了一掌,他踉跄了两步,打破那两个人的好事。

      两个赤条条的人堆叠在一块,山洞中潮湿氤氲,弥漫着说不出的味道,唐荥一时愣住,正巧与那上面之人四目相对
      “轰!”一时燥热脸红到脖子根,他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那两人也呆在原地半晌,才慌乱着套上衣物,追了出来,可早就不见踪影。

      一人声音发抖“师兄,这可怎么办啊!”
      “无妨!”那人拂着他的后背安慰道“我知他是谁!”

      唐荥出来时,瞧见程屿一脸坏笑,还得意的跟他说“没见过吧!让你开开眼!”

      “唰!”唐荥也不再废话,从腰中抽出宝剑,飞身朝他攻了上去。
      见他出剑,程屿眼前一亮,大赞了一句“哇哦!”

      但他没有在此地跟他缠斗,反而转身飞走,找了一片开阔的地方,唐荥怕是气急,也追了上去,程屿这才发觉,这人脚力竟与他不分上下,且还背着一个大背篓。他心中笃定,看来是猜对了,到了黄山不知名哪处峰的一处空地,程屿停下脚步,正面与他相对 。

      唐荥也卸下背篓,单手持剑放于耳侧,眼中杀机尽露。程屿看清宝剑全貌,轻声叹了一句
      “细腰!”

      这剑特殊,通体玄黑色,同别的剑相比窄了两寸,且年岁日久,是一把成了名的宝剑。
      不过这玄黑剑鞘上系着一缕朱红色的剑穗,好似墨色天幕中一颗朱砂痣,鲜艳动人。

      唐荥上来便使出第三重“观星斗”,剑气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如万千星宿,斗转天移,唐荥手腕舞出残影,程屿只得防范着,他手中无利器,不敢与他正面对应。

      可他身法移形换影,纵使周身剑意如同千万丝缕,将他缠住,可他硬生生凭着内力撕开一口子,且鬼使神差的绕道唐荥身后,一记掌刀。

      他似乎只用了三层气力,虽未挨己身,但这股劲风还是将唐荥推了一个踉跄。

      “好厉害的剑法!”程屿也费了不小的气力,可他语气中满是惊喜
      “竟是“无常”,我没想到华山弟子还有人习“无常”!!!”

      “你没想到的多了!”唐荥吼了一句,又提剑上来,“无常”第四重“听山海”,这人怕是气急,竟短短不到一刻钟就将剑法又提了一重,“听山海”意为借山海之力,海啸山乎,天地转换。
      此重功法,需耗大量内力,可唐荥气急攻心,一股脑的将真气灌入,山海之势,铺天盖地。

      程屿脸上笑意更深“我今日算是见识到“无常”了,没想到华山百年,竟又出了一位天才!”

      唐荥哪里顾得上听他说什么,这剑招起势之后便不受控制,榨取他丹田之气,他无力阻拦,只是跟着心法舞剑。

      而程屿不动如山,清风若水,双手为太极之势,以柔克刚,以清风明月,对山呼海啸,长剑直刺而来,他双手挥出气旋,将剑身持住,身后衣摆无风自动,这阵清风也将唐荥吹得清醒了一阵,他的剑竟随着那人手而动,这剑气铺天盖地,他是想借用太极之力,调转阴阳,将那山海的剑气便回馈于己身,唐荥早已是强弩之末,他强行提气到第四重,实在是鲁莽,若剑气回击,看来今日便是死在他手里了。

      可那人面色凝重,胸腔鼓起,他似乎也控制不住这山海之势,“轰!”一声闷响,似乎从他胸腔炸开,他趁势将那股剑意,以太极之势,推了出去,唐荥闭上眼睛,无力回天。

      可“山海之势”并未袭来,那人用尽全身力气,将那股剑气转了一个弯,轰到了对面突起的山尖上
      “轰隆隆”一阵落石滚下,飞鸟惊起。

      “咣当!”唐荥长剑脱手,人也瘫软了下去。
      程屿瞧见那剑气飞出,整个人也倒了下去 ,他呈一个大字形,平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嘴角也渗出丝丝鲜血。

      “这等宝剑,配你才不算辱没了!”
      自唐荥出剑之后,他便不吝啬夸奖,一字一句,丝丝入耳,唐荥听得清楚,可却不知如何回应。

      明明是他饶了自己一命。

      唐荥盘起腿调息,那人还大喇喇的躺着,他内里没事,只不过真气耗尽,需得恢复一会儿。唐荥深知调息时,必得摒弃天地,无我无物,可他脑海总是想着程屿的一招一式,竟有些杂烩各家精华的意思,太极是武当绝学,手刃做刀,是崆峒派绝学,而那身形步法像极了“行云步”,莫不是澜江派···

      可想着想着,不知怎么冒出这么一句话“这等宝剑,配你也不算辱没了!”

      是吗?人人都知“细腰”为宝剑,人人也都知唐荥为朽木。

      “华山百年,竟又出了一位天才!”
      何为天才,师兄是,唐荥才不是。

      “师兄~”一声调笑娇羞的师兄在耳边萦绕,他呼吸一滞,猛地睁开眼睛,算是彻底让那两个腌臜之物脏了眼睛,耳朵。

      他不再调息,捡起“细腰”插回腰中,走过去看那人,他嘴角微微带血,但眼中亮晶晶的,远山眉黛,淡然山水,唐荥突然觉得自己同他比起来,也成了腌臜之物。

      他躺在地上伸出手,毫无防备“拉我一把,起不来了!”

      唐荥竟也没拒绝,伸出手去,十指相扣,他手柔软无骨,一定没有练过剑。地下的人想借力起来,却发现唐荥面容冰冷,并没用力,而恍惚之间,另一只手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粉末,朝他洒了下来。

      那粉末辛辣刺激,一时间侵占了他的口鼻,他一时间剧烈咳嗽,将身子身子弯成虾米状,咳的涕泪横流。

      咳过之后,他竟发现手脚酸软,动弹不得,他看向唐荥,那人竟端正着脸,缓缓说道“这 药无毒,不过就是让你走不了路,运不得功,你再躺一个晚上,明日便回去吧!”

      他又咳了两声,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山上那场比试,你没有必要参加,里面能人众多,恐让谁发现了破绽去,猜出你的身份,你怕就走不了了!”唐荥难得说这么多话。

      “什么身份!”可程屿却红了眼睛,咬着牙问道。
      “你的功夫不是什么偏门绝学,都是各家门派的传承下来绝顶心法,你便集各家之所长,我都能看出,别人自然也会看得出,到时候你该如何解释呢?”他说这话分明是劝导。

      “解释什么?我也不是偷来的,抢来的!”程屿很是激动。
      “我信你,别人不见得会信,你在众人面前披露是唐门的人,你这般张扬,会给唐门惹麻烦!”

      “你信我?”程屿疑惑的问道
      唐荥转过脸去不答,自顾自的说着“这地方不冷,我撒些驱虫的药粉,你休息一夜,明日便走吧!”

      “哼!你装什么好人,你真是不负唐门盛名,我刚刚手下留情,你却给我下毒!”程屿激动的骂道。
      “是你先挟持我的,我也没有叫你手下留情,你要是杀我倒也干净,也不至于····”唐荥顿了一下“我一闭眼睛,就瞧见····”

      “哈哈哈哈!”程屿放声大笑“喂!你在怪我这个,你也不小了,怎么活人没见过,春宫图就不知什么吗?”
      “休得胡言!”唐荥脸上又泛起红晕

      “少见多怪,哥哥带你出来见世面,你反而恩将仇报!”程屿此刻也坐起来不怀好意的说。
      “是两个男人!”唐荥硬邦邦的甩出这句话。

      “啊!”程屿明显愣住,他对上唐荥那双满是怒气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确实是我唐突了,要带坏小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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