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巫山》一曲禅音

68、跳艳舞、给小费、俄国模特挣现钱；举大票、抢位置、小城土鳖见世面

　　那日，马老三和乔四爷之马仔谈买卖，那哥们见马老三想使借刀杀人之计报复黄老大，便说道：
　　“你不就是想借你大哥我的手挤兑黄老大，这算什么事？我可以帮你。不过，事成之后你打算怎么谢我？”
　　便见马老三“嘻嘻”一笑，说道：
　　“小黄鱼一根。”
　　那崩子亦一笑，说道：
　　“两根。”

　　次日，那崩子便回到了哈尔滨，向乔四爷做了汇报。说走遍全国，也没见小城招商引资渴成这样，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乔家人亦做了个调研，评估了一下，决定投资。

　　到底是乔家，财大气粗，不足三个月，站前大世界歌厅盛大开业。

　　那歌厅甫一开业，便红的发紫。小城之人议论纷纷，说大世界引进之俄罗斯模特，大高个、黄头发、蓝眼珠、大长腿、该瘦的瘦，该挺的挺，白得都晃眼睛，比仙女还漂亮。说那些模特就穿一根布丝，从后腚沟子勒将过来，屁股蛋子全露在外面。给小费时，还能在三点里面豁弄两下，老过瘾了。如是，大世界歌厅一座难求，站都没地方。果如马老三之所料，小城之人疯了一般往大世界涌去。

　　大世界歌厅一开始装潢，黄老大便得到了信。黄老大知道马老三和乔家有往来，和哈尔滨那个崩子是磕头兄弟。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马老三要借刀杀人，让乔四爷挤兑自己。可大世界毕竟是乔家的买卖，谁惹得起乔四爷？如是，黄老大只好忍气吞声硬挺着。

　　大世界歌厅开业之后，小银都就再也没进来过客人。每到歌厅营业时分，乐队无精打采，演员有气无力，若睡着了一般。每日象征性地对付一阵，便开始播放音乐。放一会音乐，便下班打烊。一连十几天，小银都带死不活，黄老大脸子拉得老长，看不见一丝笑模样。

　　这日，黄老大到歌厅后，对两个弟弟、阿一及小银都演员说道：
　　“走，我领你们到大世界去看看。”

　　黄家哥俩听了，心情甚为复杂，既想过去看看热闹，亦对大世界歌厅恨之入骨。

　　大世界开张，阿一之外捞也断了流。如是，阿一也和那哥俩一样，恨不得让大世界立马关门。

　　那些演员则在心里偷着乐。这些日子，他们就一直想惦惦到大世界歌厅去看俄罗斯美女，可黄老大不松口，谁敢去？

　　走在路上，阿一暗想，看这架势，黄老大还是想去大世界砸场子。可大世界不是丽华德，想砸大世界的场子，我看够呛。

　　说话间，一干人等便来到了大世界。

　　刚到歌厅门口，便感受到了火爆气氛。但见门口一群人，你推我搡，使劲往歌厅里面挤。保安推过了这群人，又推那伙人，扯着脖子喊道：
　　“排好队，排好队，一个个往里进。”
　　黄老三见队伍甚长，便推开人群，挤到保安面前说道：
　　“小银都老板携全体员工祝贺大世界开业，行行方便。”
　　那保安便赶紧给黄老大挤出一条缝，一干人方进了歌厅。

　　进歌厅之后一看，里面比外面还拥挤。但见大厅里，昏暗迷离，人头攒动，人挨人，人挤人。所有人都高举着胳膊，伴着震耳欲聋之摇滚乐疯狂地扭动。

　　黄老三见状，拼命推开前面的客人，挤出一条过道，将黄老大和一干歌手引至台前。到了舞台边上，黄老二将一张纸条递给了主持人。主持人接过纸条，连忙跑到边幕条后面，向前厅经理报告。

　　便见那前厅经理从边幕条后面露出半个脑袋，看了一眼黄老大及随行人员，回过头，对主持人挥了挥手，大意是说，让主持人自己安排，那伙人想怎么整就让他们怎么整。

　　那主持人得到尚方宝剑后，一边往台前走，一边大声说道：
　　“感谢小银都老板率歌手祝贺大世界歌厅开业。下面，请小银都歌手献歌。”

　　主持人在台上说，场内之客人在下面扭，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小银都歌手见状，从主持人手里接过麦克，轮流上台表演。起初几个演员还有点精神，边说边唱。见台下客人根本不予理会，便灰溜溜走将下去。后面之歌手见状，上了舞台也不说话，对对付付唱几句，赶紧下台走人。

　　小银都歌手之表演刚刚结束，便见主持人大步流星走到台中央，手持麦克大声喊道：
　　“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有请俄罗斯小姐闪亮登场。”

　　刹那间，灯光闪烁，乐声大振，全场一片欢腾。但见两队俄罗斯模特分左右两侧，从后台鱼贯走将出来。那些模特，年龄不过十七、八岁，身高一米七开外，身着比基尼，迈着猫步，风摆杨柳，袅娜娉婷，走到台口，做个poss，甚是妖冶迷人。

　　走了两圈，展示了一会，那些模特又走回后台。主持人重又回到舞台中央，手持麦克大声喊道：
　　“女士们，先生们：最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来到了，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便见台下之客人立刻举起手中红红绿绿之人民币，齐刷刷喊道：
　　“准备好了。”
　　便听场内一个客人嘟囔：
　　“这帮土鳖，人家早就说好了，让你们准备十块、二十块零钱就可以，举什么大票？兜比脸都干净，装什么大款？”

　　话音刚落，便见大厅内灯光全部熄灭，只有两束追光照在两个俄罗斯模特身上。

　　但见那两个俄罗斯模特，外披薄纱，内着比基尼，忸怩作态，搔首弄姿，引得大厅里的客人伴着爵士鼓，有节奏地齐声呐喊：
　　“一二、脱、脱。一二、脱、脱。”

　　转瞬间，舞台上灯光一亮，那两个俄罗斯模特便褪去薄纱，露出了三疙瘩布片之比基尼，一身嫩肉，两根胖腿，白晃晃走到了舞台前面。到了台口，那两个俄罗斯模特便弯下腰来，晃动着两条胳膊，扭动着身躯，胸前两坨白肉在比基尼内来回晃动，散发着迷人之香味。

　　是时，全场之客人手举着红红绿绿之人民币，疯了一般往台口挤。挤到台口，伸出手往那两个模特之比基尼里塞小费。塞过之后，手在比基尼里豁弄几下，然后，心满意足，吹着口哨，调转身子，将位置让给下一位。

　　如是这般，一会功夫，十几个俄罗斯模特之比基尼里面便塞满了红红绿绿之票子。随后，回到后台，掏出纸币，休息一阵，再回到舞台，再扭一回。三番过后，客人手里之纸币便被俄罗斯小姐搜刮一空。

　　高潮过后，歌厅准备放轻音乐，中场休息。

　　恰在此时，舞台前面之贵宾卡包里，站起来一个大胖子。但见那大胖子，身高一米九开外，体重三百来斤重，一壁厢晃里晃荡，一壁厢用手指着舞台。身边之随从，赶紧架起那个大胖子，里倒歪斜走到了台口。

　　是时，俄罗斯小姐以为来了大生意，赶紧走回台口，伸着大长胳膊，晃动着两坨白肉，在大胖子面前使劲扭。那大胖子便使劲往台上爬，那些随从便使劲掫。可那大胖子太沉，怎么掫都掫不动。如是，那大胖子喘着粗气，趴在台口边上，一边冲着俄罗斯小姐摆手，一边呜噜呜噜说什么。

　　起初，
　　客人们满脸疑问，
　　不知道那大胖子要干什么。
　　待到将那大胖子的话捉摸明白了，
　　全场客人，
　　笑得鼻涕眼泪一把，
　　一哄声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