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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房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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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梓逸淡声问:“那么想搬走么?”
 
 “其实原本也没那么想搬,觉得这里住的不错,打算住到下次交房租再说。不过房东要把租客清退,再加上项知墨也知道这个地方可能会找来,干脆就搬走好了。虽然他今天被赶走,但我怕他又来很麻烦。”
 
 贝恪收起笑容正色道:“只不过我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下周可能要加紧找地方住。”
 
 裴梓逸听后没说话。
 
 碗很快就放到洗碗机里,贝恪摘下家务手套洗干净手,擦干净后准备走出厨房,看到裴梓逸依旧站在厨房门口,不知道为什么就慢慢停下脚步。
 
 他稍稍抬头仰视着裴梓逸,只觉一瞬间就撞到对方漆黑深邃的眸子里。
 
 裴梓逸的一双眸子看起来格外锐利冰冷,又偏偏格外吸引他。
 
 他无法移开视线。
 
 不知道怎么开始的,两个人又吻在一起,他们的身体真的十分契合,仿佛有魔力一样,这次他明明没有喝奇奇怪怪的酒,怎么还跟被下药一样,身体很热,控制不住地想要。
 
 难道真的是人有问题?
 
 他要拒绝吗?
 
 陆沉鹤好像说过,跟炮友身体契合的话会多来几次,他跟裴梓逸两个人的身体应该算得上是很契合了吧,那多来几次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只要守好炮友的界限就可以。
 
 一回生二回熟,反正他们也都做过,很熟悉,现在拒绝太矫情了,不如直接享受。
 
 但情到浓时他们去找必需品,裴梓逸刚搬家来显然没有,贝恪没想太多,直接说:“我那边有剩下的……”
 
 他话音逐渐小下去,说到一半才想起来那是他跟项知墨剩下的忘记扔。
 
 裴梓逸显然猜到是怎么剩下来的,冷笑一声,直接告诉贝恪:“我不用那个。”
 
 俩人此时是正在客厅拥吻的姿势,他干脆搂着贝恪说:“去我那边。”
 
 贝恪有点犹豫,他觉得炮友关系去对方家里是不是不好,但还没等他犹豫明白就被人半强迫地抱过去,直接放在主卧的大床上,他不知道裴梓逸在想什么,怎么硬是把他拉到对面自己的房间里,他们就在床上硬着等裴梓逸叫人买套。
 
 情况有点好笑,但又笑不出来,因为裴梓逸仿佛用手在他身上点了一把火,让他欲罢不能。
 
 他不知道对方是加了多少价格,找的什么人买,总之最后的结果是十几分钟后小区保安送上来一份外卖,里面有五盒套三瓶润滑。
 
 裴梓逸看了看,说:“应该够用。”
 
 贝恪:“……”
 
 一盒十个,五十个呢,这怎么可能不够一个周末用。
 
 感觉是不吃不喝不睡也用不完的节奏。
 
 ……
 
 事实证明套真的可以用得很快,他跟项知墨在一起的时候一个月就用一盒或者稍微多一点,而跟裴梓逸一个晚上就用了大半盒。
 
 到后面他哭着说不要,真的不要了,差点往床下躲,裴梓逸才肯放过他。
 
 被放过后他躺在床上低喃着:“我要去洗一洗,再回我那边……”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头一歪睡着了,叫都叫不醒的状态。
 
 裴梓逸在旁边轻笑一声。
 
 就这点体力,还想爬回自己的房子?
 
 想着吧。
 
 **
 
 贝恪在中午快十二点的时候才爬起来,醒来一看时间感觉天都塌了。
 
 他跟中介约的今天早上十点去看房子,而他昨晚跟裴梓逸在一起,翻来覆去不知道折腾了几个小时,完全忘记手机还在对面自己房子里这件事情,中介就算把他电话打爆了也找不到他。
 
 他连忙下床要回去自己那边,却猝不及防下直接摔倒在地上。
 
 他现在完全是腰酸腿软后面一拉扯就疼的状态,更糟糕的是他还寸丝不挂。
 
 可能是听到屋内有动静,昨晚跟他同床而眠的人开门站在房间门口,带着蓝牙耳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现在的状况。
 
 贝恪吓一跳,顾不得许多地扯过被子捂着自己。
 
 对方很快就转身递来一套新衣服,贝恪扫了眼牌子,又是很贵的那种。
 
 不过这次他穿得不心虚,因为他的衣服就是在昨晚被眼前这个男人给撕裂的。
 
 真·撕裂。
 
 他穿好衣服,一瘸一拐地走到客厅,见对方依旧带着蓝牙耳机在听东西,匆匆做了个挥手再见的姿势,用最快速度回到自己家。
 
 到家后他第一时间找出手机,果然看到中介给他打了好几个未接来电,又发了几条消息,随后就是说有事先带别的客户去了。
 
 贝恪:“……”
 
 他匆匆跟中介打电话解释,对方说周末时间安排得很紧,今天排满了实在腾不出空来,最早也得周一晚上。
 
 行吧那就。
 
 贝恪自知理亏,跟对方说周一再去看房。挂上电话没多久,他又接到物业的来电。
 
 还是之前跟他商量搬走的那位物业跟他说:“房主刚才告诉我可以不用搬,所以你不用着急找房子,可以一直住着。”
 
 贝恪:“……?”
 
 他立刻合理地提出质疑:“我们都说好了要搬走,赔我一个月的房租,现在又说不搬是不是不太合适?我已经在找房子,物色到几套合适的了。”
 
 物业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他也觉得太子爷这件事情做得不太好,说好的事情反悔,但人家这么要求也没办法。
 
 他改口说再去跟房主沟通。
 
 裴梓逸收到物业消息的时候正在处理手下一位VP的case,还分神听着集团内部的高层会议,看到物业的消息只回:房租照赔,想办法让他继续住下来,可以减免房租,但不要透露我的存在
 
 物业表面上恭敬地回:好的
 
 实际内心在想: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太子爷现在跟那个人应该算是邻居吧,还不能透露存在。
 
 有钱人这是在玩什么,微服私访,体察民情,隐藏身份,cosplay?
 
 玩得很花呀。
 
 物业自愧不如。
 
 再次接到物业电话的时候贝恪正躺在沙发上躺尸,在给自己看午餐外卖。
 
 没办法,实在是太累,手都快抬不起来,没力气去做饭。
 
 接电话听到物业说完他简直不敢相信,被天上掉的馅饼砸得七荤八素。
 
 要知道他从小连再来一瓶都没中过,现在居然要白拿一万多块钱?
 
 哦,不,也不是白拿,对方说这算是他这几天的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
 
 物业跟他说:“我和房东沟通过了,房东说既然都承诺了,那一万多块钱就照给,但是你也不用搬走,还可以继续住下去。”
 
 贝恪听完后只觉恍惚,不敢相信这个馅饼,又考虑到实际情况,试图委婉地说明:“可是我之前的合租人现在不租了,我一个人也承担不了这么高的房子,确实打算搬走的。”
 
 物业:“……”
 
 他想了想,干脆硬着头皮说:“没事,我们可以减房租,减成……嗯,减成一个月五千块吧,你看行吗?这样总没有负担了吧。”
 
 贝恪听后表示目瞪口呆,感觉天上砸下来的这块馅饼越来越大,大到他都要接不住的地步。
 
 “真的假的?”他忍不住问,“不会骗人吧?”
 
 CBD黄金地段的高档小区,八九十平的两居室,巨大的落地窗俯瞰整个CBD夜景。
 
 这种房子的租金一个月居然只要五千块?
 
 这四舍五入等于给他送钱呀。
 
 这要是真的一个月五千块,他按照五千块租下来,反手再租出去当个二房东,目测一个月能净赚大千的数字。
 
 物业的声音也有点发虚,但还是挺着说:“真的。”
 
 他想直接说不收房租,但又觉得这样可能对方不信,就干脆说房租砍到五千。
 
 但说着这个话自己都不信。
 
 要知道这周围老破小的五十来平两居室,房租都不止五千,更别说他们这种高档小区,八九十平的两居,才五千块。
 
 但他说这个价格,不是怕对方负担不起嘛。
 
 物业记得来签合同的这位租客,对方签合同的时候还没毕业,现在想来也才毕业工作不到一年,让毕业工作不到一年的年轻人一个月抗一万多的房租,很多人的确会扛不起。
 
 但五千块总应该没问题了吧,CBD这片上班的除了前台,哪个税后没到万呀。
 
 如果真的还不行,那就……再减点吧。
 
 贝恪很迷茫,“为什么租房条件这么好?”
 
 物业感觉这个谎话越撒越大,但没办法还是得继续努力圆。
 
 “是这样的,可能真的是房主想日行一善被你遇到了,钱不钱的无所谓,他就是希望合适的人住在里面,唔……爱护他的房子。你是位很好的租客,把他的房子养护得很好。”
 
 其实物业说的爱护房子是假,他认为钱不钱的无所谓,合适的人住在这里面是真。
 
 太子爷肯定不缺这点钱,希望对方住下去才是真的。
 
 贝恪:“……”
 
 他记得压根没有物业和房主来看过房子里面的情况。
 
 “真的吗?”
 
 物业立刻说:“保真,你现在就能来重签合同,赔偿的金额现场打给你。”
 
 贝恪:“我现在就去,麻烦等我十五分钟。”
 
 他心中更奇怪了,这多么像是坑人的,偏偏物业还说可以重签合同。
 
 如果可以重签合同就没什么可顾虑,白纸黑字写好的协议,没问题的话完全可以签。
 
 虽然不知道天上为什么掉馅饼,但是他现在太需要这个了。
 
 重新找房子好难,搬家好累,能够不搬,一个月才只要五千块,划算哭了。
 
 至于合同方面的陷阱他完全没有顾虑。
 
 虽然气质上看不出来,但他本人就是学法律的,目前是外企法务部的一名普通职员,他相信自己审合同的能力,不会有坑还看不出来。
 
 想到这么好的条件,他虽然现在浑身上下都像是被车轮压过,但还是勉强爬起来走到物业去看合同。
 
 但凡多犹豫一秒不爬起来,都是对这么好条件的不尊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