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逃不出的监狱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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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舟还在不停地劝诱着。
“小鱼，我只是有点好奇。我刚好认得你瓶子里的药。我真的有点好奇...你知道吗，那些男生差点就要拿着药拍照，他们在怀疑你不是简单的胃病了。不过你放心，他们再也不会探究这件事了。”
她看迟粼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最完美的实验品。
胸口处溢出的悲伤极大地影响了她的情绪，迟粼被搅得心烦意乱。姜禾怎么回事？她在心里让姜禾收敛一下，但对方毫无反应。
周舟突然松开钳着她的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你看，我教训过他们了。你很安全。”她在手机上点了几下，调出一个视频放到迟粼面前。
迟粼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在视线对焦前便立刻挪开。尽管如此，那一闪而过的模糊画面还是让她意识到周舟做了什么。
一群裸男交缠在一起，能发生什么？
“我本来不想让他们脏了你的眼，但为了让小鱼你相信我，只能这样了。”周舟抱歉道。
许是场面冲击力太大，迟粼感觉内心的情绪都淡了些，终于有余力思考当下的局面。
她与周舟对视。
副本给出的三个任务都十分简略。她甚至从中觉出了一丝恶意——没有时限的任务，像在宣告无论如何挣扎，终将死亡的结局。
眼下线索杂乱，难以串联。唯一明晰的是自己扮演的身份——“小鱼”的人格之一。
她正在不断地重复“小鱼”的经历。
或许应该主动收集更多有关于“小鱼”的信息。
那么，当初的“小鱼”面对这样的周舟，是什么反应呢？
孤僻、高智的小孩，遇到这样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救世主”，是什么反应？
“你...想怎么研究？”迟粼斟酌着问道。
周舟笑了起来。“小鱼，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的。”她拉住迟粼的胳膊，跑了起来。
迟粼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力道，总觉得似曾相识。
她突然意识到那个女人这次没有出现。
她们都喜欢用力地钳住别人的手，像鳄鱼衔住猎物，咬死了不放松。
会是同一个人吗？
之前的老师、妈妈，都没有改变面貌，为什么这次变了？
周舟拉着她一路来到了一间昏暗废弃的教室里，桌椅杂乱地堆放着。教室中央整齐并着几张桌子，一旁的桌子放了些仪器、药品。
她看见了针筒。
“小鱼，躺上去吧。”
沉默了很久的姜禾终于出声了：“换。”
迟粼并未回应，只是问周舟：“你要做什么？”
她想知道更多。
周舟笑得很温和：“小鱼，我关注你很久了，我那么喜欢你，怎么舍得伤害你？你有很多面，每一个你，我都想见到，可以吗？——我们可以亲密无间，你再也不用独自承受。”
她又拿出了那本厚厚的本子，在上面记录着什么。“我已经有成果了。总有一天你不用担心任何的不受控——我会帮助你控制的。”
小鱼怎么想？
迟粼在原地站了一会，躺上了长桌。
姜禾变得有些急切起来：“你在干什么？想死吗？”
周舟穿上实验褂，给双手消毒。她面色冷了下来，不苟言笑，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完美，仿佛正要进行最精密、最重要的手术。
迟粼盯着她看。
小鱼怎么想？
周舟手中的针筒里是金黄色的液体。
教室的窗帘并未拉起，似乎到了黄昏时分，有光斜斜地撒在迟粼脸上，晃得她眼中一片灼热。她看见周舟走过来，光落进针筒里，将金黄的液体染得血红。
她动不了了。
姜禾的声音模糊成一片，迟粼眼中只剩下周舟手里的针筒，心中只有一个问题。
小鱼怎么想？
“好期待，我会先见到谁？”周舟仍然面无表情，声音却是一派欢欣雀跃。
迟粼静静地看着周舟，针筒已经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她说。”
周舟动作一顿。
“她说，她本来就愿意的。”
周舟手里的针筒掉在地上。
她眼中一瞬间燃起火光：“她在哪？她躲我？”
果然，那个女人就是周舟。
“你在找她？”迟粼紧紧地盯着周舟，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周舟眯起眼睛：“你知道什么？你怎么会记得她？我明明清除了你们的记忆。”
“你们”？周舟不知道姜禾的存在，那么这个“你们”是谁？还有多少人格？
迟粼什么也不知道。她只是在赌。
赌这座监狱是周舟的杰作，赌周舟如此执着地回溯记忆目的是消灭一切创伤中产生的副人格，赌周舟的执念是“小鱼”，是那个原本只是有些孤僻的主人格。
“她叫什么名字？”迟粼问。
周舟与她对视了一会，终究还是开口了：“徐之行。”
迟粼：“如果找到她，我...”她顿住，差点把“我们”说出了口。
周舟听出她的意思，冷笑道：“你凭什么谈条件？这次你不可能逃脱了。我迟早会找到她。”
迟粼闭了闭眼。
周舟看着她突然坐了起来。
她连愤怒都顾不上了，急急道：“怎么回事？产生耐性了？不可能！我已经将参数调整到最高了，不可能挣得脱！不对，不对...”
她在桌边来回踱步，突然停下，锐利的目光带着怀疑刺过来。“难道你...”
迟粼心脏骤缩。
她听见姜禾学着她的平静语气道：“只有这样吗？这就是你说的地狱吗？不过如此啊。”
周舟看了她一会，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她轻声道：“只有这样？是啊，如果只有这样，那就太差劲了，她从不会让我失望的。那么就继续吧。在我最完美的研究对象回来之前，让我来研究一下你能承受多少吧。”
迟粼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颈，那灼烧感却迟迟未来，下一秒她突然失重，向后坠去。
周围一片混沌，耳边是呼呼风声，她不断下落，迟迟未停。
她听见姜禾说：“拜托了，接下来要相信我。我...请相信我。”
什么也不解释，就这样让她相信？
她到底知道什么？
迟粼突然想起了【羁绊】。
她打开光屏，下意识先点开任务面板。
1.【主】活着
2.【主】不要被周舟发现你★★★★★
3.【主】摧毁监狱！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逃不出的监狱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