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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三章 如毒 ...

  •   卡萨布兰卡的花语: [1]伟大的爱 [2]一种充满回忆的花,花语是淡泊的永恒 [3]易变的心 [4]不要放弃一个你深爱着的人 [5]死亡,一种盛开的很傲然,厌世的花 [6]一种永恒的美 [7]负担不起的爱
      ……
      “今天谁要回来?怎么搞的排场这么大。”岳胧峡有些疑惑。来来去去的人都喜气洋洋的,什么鲜花,彩灯都用上来。最夸张的是,不知道是谁弄了两个巨大的石狮子摆在门口,这里哪里像一个帮派聚集地,整一个春节联欢晚会的入口(原谅我,在我们大侠的眼里最喜庆的就是春节,而春晚此时春季必看节目)。要多恶俗具有多恶俗……
      “额……这个是我们帮主的一点点小小的爱好。我们帮主喜欢热闹,越热闹越好。对了,大侠,你来了三个月都没有见过他吧!帮主人很好的,你不要担心啦。只要你好好照顾少爷。他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错把岳胧峡现在的神情解读为担心的某个□□甲说道,“而且,帮主回来的话,副帮主绝对不敢在做那种事了。”
      “什么事?”莫非是副帮主在做一些违法乱记的事情?而正帮主对他所谓的恶行并不知情?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只听见“下下,下下,你在哪里啊?”
      “我在这里。”岳胧峡回答道,心中在为错失的真相感到惋惜,“下回再聊,小甲。”
      回头不甘心得挥了挥手又一路快跑到木殇夕身边,“ 夕夕,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让你到那边等我的吗?擦擦汗吧。”只是不见了一会,就这么担心了。如果以后自己不见了,又该怎么办啊?说完自然而然的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拭着他的额头。
      木殇夕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他想起了为自己弟弟擦汗的情景。只是他很少有这个机会这么做。弟弟他是一个很乖的孩子啊……
      “大叔,没想到你倒是挺会照顾人的吗?”脸上带着一丝讽刺意味的笑,他的眼睛不自觉的看向另一边。
      “殇?”不是他是谁?只有他会这样的笑。
      “是我。在这个时代里,已经很少有人会用手帕了。”依然是满不在乎的口吻,但岳胧峡听的出来他似乎在回忆什么。
      殇看着这块手帕有些感慨,“以前妈妈也很喜欢用手帕的。她还特别喜欢在白手帕上绣花,然后送人。我记得以前我用的那块手帕就是她绣的。”那时候的母亲是一个多么温柔否的人。即使是一块手帕,她都会亲手为他缝制。再小的事,她都会记得,只要是关于他的。
      “以前?”来到这三个月,很少听到他们(夕夕、殇、木殇夕)提到关于以前的事情。
      殇逆着光,低下了头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自从母亲去世后,我就再也不用了。手帕也不知道去那里了。”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上面绣了什么花啊?”妈妈也会为自己准备手帕,但从来都是素净的。她没有时间在上面绣花。繁忙的工作占去了她太多的时间。
      “孤挺花。花语是体弱多病。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一个身体里有三个灵魂。”在这花园的马某一个角落里,用脆弱的玻璃保护着。不就像自己一样?无法离开……
      殇的黯然岳胧峡实在是不能装作看不到。被月光所笼罩的少年,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让人无法坐视不管。所以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的,他抱住了他,“喂,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不过如果你现在哭的话,我当作没看到。”他见过殇很多的样子:暴力的、流氓的、粗鲁的、嗜血的,但惟独没有脆弱的。他不需要脆弱。他只需要仰起他骄傲的脖子,放肆的生活就可以了……
      “早过去了,妈妈都死了八年了。”如果这是安慰的话,一定是世界上最差的安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想笑。也许是人的体温太过于温暖了。
      “大叔,你刚刚去那里了?”只是想岔开话题,今天意外的多愁善感起来了。是因为那个男人回来的关系?果然讨厌他……都有些变得不像自己了。
      “就在那里,和黑榜嘉(哈哈,他真的就是名副其实的□□甲啊~)聊了一会。今天你爸爸就要回来了,你怎么从来没提起过啊?”没有母亲的孩子,不是应该和父亲比较亲近?
      “不要和我提起他。记住,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起这个人。更不要在木的面前提到他的任何消息,否则……”殇冷笑一声,随即转身离开了。讨厌,那个男人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才不是我父亲。不是——
      刚刚一瞬间,曾在这里出现过的忧郁少年仿佛是月光的一个幻影。是错觉吗?岳胧峡觉得方才离去的那个少年好像更加伤心了。他无法理解少年提到自己母亲时的怀念与悲切,更加无法明白对于仅剩下的唯一一个亲人少年的排斥甚至是憎恨。不是一家人吗?为什么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情呢?也许,大侠的脑袋者的不能去想些复杂的问题,他只适合思考所谓的黑与白。不过这世界上真的就只有黑与白,不存在所谓的灰?这不,岳胧峡的头又开始痛了。“药……”好像有一段时间忘记吃止痛药了,还以为头痛的毛病好了呢。
      ……我是大侠再找止痛药的分割线……
      “我记得放在这里的啊,怎么不见了?”用手锤了锤脑袋,可是还是没用,究竟在哪里呢?岳胧峡的头痛史是家族遗传的。他们一家人或多或少都有一点轻微的头痛症状,其中岳胧峡最为严重,每次头痛都得吃止痛药才能缓解。作过大的检查,但其实没什么身体上的问题。但头痛起来真的有些要命。不吃药根本无法缓解。继续把整洁的衣柜弄乱。
      “你在找什么?”怎么这么乱,像被贼洗劫过一番。不过应该还没有胆子这么大的小偷。而且始作俑者还在继续翻箱倒柜的寻找着什么。
      “止痛药。”瞄了一眼进来的人,他并没有仔细看来人,但……“你是木殇夕?”他们很容易分辨。
      惊讶于来人的敏感,“为什么不是殇呢?”一个身体里,怎么能知道究竟是谁?无论是夕、殇、木,都是他木殇夕。
      “要是他的话,就会这么问‘大叔,你疯了吗?怎么弄得这么乱。’”大侠有些无奈的笑笑,那家伙的嗓门也是很大的,说话更是缺德。
      “你很了解他吗!你找止痛药为什么还要在衣柜里找?难道你以为会在衣服里吗?”有些弄不明白,“你以后还是和夕、殇一样叫我木吧!木殇夕是这具身体的名字,不是我的。”他们都是木殇夕,但木殇夕却不是他们任何一人。也许,木殇夕根本从来没有出现过。又或者早就消失了……
      “可是,那天介绍的时候,你说你是木殇夕。”大侠有些不解。
      “总有一个人要像正常人一样。你总不见得要我想每一个人都说一遍,‘我有三个人格,我是木,其余两个人格是夕和殇。我们三个组成的才是完整的木殇夕。’”又不是白痴,再说又有多少人会相信?木摇头。
      “不是这个意思……”眉头打在一起,头越发痛了、
      “所以,就叫我木吧。”一锤定音的结论。“为什么要吃止痛药?那种药吃了对身体不好,多吃还会有抗药性。”木皱眉,这种东西吃多了,会有瘾的,像是毒品一样。
      指了指被自己打得有些红肿的额头,“我头痛一定要吃药,否则……”如果不是没办法,谁愿意呢?
      “我等会让管家送来,”木看了看过分凌乱的房间,目光有些闪烁,“让女佣收拾一下吧!你先换件衣服和我来。”
      虽然很不情愿,但岳胧峡还是遵从了。只是能不能先吃药啊……
      ……看着大叔正在和西装做搏斗的窃笑分隔线……
      “你穿个西装而已,怎么这么慢?快走。”木催促。一件衣服而已,不至于这样吧。
      天知道大侠这辈子穿过最多的是警服其次是那一套式样像二十年前的运动服。为了工作需要(跟踪嫌疑人)还穿过白大褂、和清洁工的蓝制服。总之一句话,他这一辈子还没正正式式的穿过一套西装。结果第一次穿竟是为了一次□□的宴会,大侠的心里真的是有一些不知该怎么说的哀愁。这东西还是给所谓的白领阶层穿比较好。像他这样的劳苦大众,无所谓衣服。也许是制服。电影里不都是□□穿黑西装的吗?这年头果然是□□比较有钱……连制服都这么高级。不知怎么得出的结论,更让岳胧峡的心蒙上了哀愁……人比人,果然气死人……
      “还不错。”
      大侠有些不明白了。他当然明白这一身西装还不错。何止是不错,还价值不菲……
      “我说西装穿在你的身上还不错。从一流氓到良民了。收起你的傻笑,否则就一弱智。”木的嘴巴狠毒。
      这算夸奖吗?大侠在心里流泪。什么傻笑,这是无奈、内心纠结的表情。
      “还不开跟上。”这人真是傻瓜吗?当初为什么会选他呢?莫非自己也是笨蛋?
      大侠一路小跑跟上。你说这人明明和自己差不多高(183cm),但为什么走路还比自己快。莫非脚长?大侠在内心想东想西。他没有想到,一个他差不多遗忘,快要完完全全遗忘、本就没有记住的人又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背负着罪恶感的对方,究竟是想守护、保护什么?还是要介入这一切?为什么要与他纠缠,成为自己离不开、却要无法拥抱的人呢?如果知道他最后的选择,自己是否会逃开这既定的宿命?假设性的问题一向没有什么价值,因为从来都不会有如果。
      “即使知道这个人是毒药,当时还是会和他结识吧。”,很多年后,大侠对着几经老了的另外一个人说道。这时候他们都老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如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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