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成靖市第一中学（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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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已确认玩家身份，代号...禾曌”
“嘀，接受指令，将玩家传入新手副本。”
茫然中，禾曌耳边传来两声冰冷的机械声，有种浮在空中的坠落感，令她感到不适。
可她无论如何也清醒不过来，甚至无法调动自己的身体，人生第一次，她选择祈祷。
不过...事实证明她运气没多好。
“系统1122竭诚为您服务。”
在第三声结束的最后一秒，她再次失去意识。
......
【欢迎来到新手副本——成靖市第一中学！本次副本采用存活淘汰机制，依照此次玩家总人数占比的前60%成功存活，成为低等玩家，其余抹除，祝好运！】
伴随着电子音呲啦一声，禾曌悠悠转醒。
“嘶——”太阳穴传来一阵闷痛，让她有一种隔绝了世纪般的恍然。
她试探着动了动手指，然后确定自己又可以掌控自己的身体了，心中松了口气。
目光扫视一圈，陌生的环境寂静无比，不过好在不远处有一扇小窗，透进光来。
所以她这是...进了那个什么副本？...看起来是了。
禾曌双手撑地，微微移动坐了起来，目光下垂落在身上，没有焦点的放空。
身上的衣物已经换成宽大的蓝白校服，在阳光下有些发白，胸口的校徽不知为何隐着看不见，仿佛蒙上一层雾，只有顶上‘第一中学’看得清楚，而且‘第一’似乎被加了粗，但用白线缝得有些看不出来。
不过她更在意的是那个系统所说的代号，所以...她为什么会有代号，关键是她还听不见。
耳侧的发丝，要遮不遮地挡了一下她闪烁的银眸。
还有，自己左手内侧为什么会感到以前似乎被火灼烧一般灼热......
她虚虚抬起左手，右手撑地，借着光细细端详了一会儿中指内侧，却也没发现什么端倪。而当她开始回想此事，记忆若潮水般涌来，可那一段却像被清空了一般。
她什么都不记得。
好几次尝试后，直至她想得脑子都有点超负荷了，她这才不得已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不管如何，记忆在她这远没感觉重要——一个积攒的经验之谈。
她动了动腿，撑地站了起来，仔细观察。
她正处在一间杂货室中，周围零零散散地堆满了黄布袋子，看样子是杂物。禾曌粗略地估计有不少十袋。不远处排列着一排排铁架子，都用黑色的布蒙着，根据那波涛般的凸起，她判断架子上放满了东西，但无法辨认具体是什么。
空气极为潮湿，带着浓重的铁锈气息。
禾曌皱了皱眉，沉重的铁锈味让她极其不适应，但隐约着，她总觉着气味中还有些什么，可她却分辨不出来。
不等她细想，不远处的铁架子却传来阵阵轻微的嘎吱声，她毫无修饰的眼眸微眯。
‘Alphna’
【收到指挥长，根据红外线温度扫描etc，前方是一个人，以及一个未知物体。】
‘未知物体...？’禾曌大脑有一瞬间的卡壳，喉咙的干涩忽地无法忽视，神经紧绷，她试探出声“额...打扰了，请问？”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越发猛烈的嘎吱声瞬间消失殆尽，她隐约听到有人咽了口口水，紧接着干净透亮又带着些许沙哑的少年音传来，不知为何气息有些不稳“你...你好呀哈哈...”
随即，一个身影跌跌撞撞从黑布后出现，绕开柜子的同时也被脚下的黄布袋一角绊了一下，扶住墙这才没摔倒。
禾曌僵硬地移了两步，同时警惕地凝视青年身后，微抬手臂想帮个忙，还未触碰就被对方轻轻拂开。
“谢谢，我没事。”近听着，对方的声音则更加清透，令人想到夏日的海盐汽水和开瓶时那泡沫一瞬泄出的清脆响声。
禾曌回过神，收回手，后退一步以给予对方足够的空间和尊重。
目光中的青年已经来到暖黄的灯光下，他与她一样高，清瘦高挑的身材，但不显瘦弱，身上是副本标配与她同款的蓝白校服。不过已经有些泛白了。
他是个极好的衣架子，校服也衬着他青春肆意。
奶灰的卷发，灯光下泛着光芒的银色耳钉，更显乖戾。
与此同时，垂着头的聂珞也在发丝的缝隙中打量对面这个同他差不多高的女生。
她那一双银色的眼瞳，若银河璀璨夺目，给了他很深的印象。
同时，他的目光已经被对方捕捉，对方却毫不在意，毫无表现，挑起他的兴趣。
“你好，我叫聂珞，耳双聂，璎珞的珞。”他眯了眯眼，率先开口介绍自己，将一双温柔多情的桃花眼暴露在暖黄的灯光下，像陈旧的电影一般泛着令人安定的年代感“非常荣幸见到你！”
他已逐渐恢复状态，有些病态地发白的皮肤从发红的状态恢复，周身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禾曌微微点头，面前的人不知为何非要给自己做个伪装，但她也不戳破，只是接话道“禾曌，禾苗的禾，日月空的曌。”
“你是玩家嘛？”见对方开口介绍自己，聂珞笑得亲切，明知故问地套着近乎。
“嗯。”
“...”似是没想到对方说话这么简略，令聂珞想起某个讨人厌的家伙，磨了磨后槽牙，笑容不变道“一起同行吗？”
“嗯。”
“...好，那走？”聂珞依旧维持着笑，不过有些勉强，笑容假了几分。
五感敏锐的禾曌心里一咯噔，扫过对面青年的表情，随后便有些疑惑地思索起来。
而聂珞掩在衣袖下的手缓缓攥紧。
“...”正想回一个‘嗯’字的禾曌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变得有些杀气腾腾，她抿了抿唇瓣，银色的眼瞳垂下扫过聂珞衣袖时顿了顿，然后默默闭嘴，乖巧点头，转身朝杂物室的门走去。
聂珞浅棕色的眼瞳锁定禾曌，阴沉地想：她是懂得怎样把人搞炸毛的。
深吸一口气，他这才冷静下来。
禾曌忽视身后阴冷的目光，抬步来到门前，试探着推了推门。
随着深重的嘎吱声，生锈的铁门被推开，紧接着身后就响起了逐步接近的脚步声。
“走吧。进入游戏后有半个小时时间准备，我们去集合点领身份。”聂珞转眼就来到她身侧，见对方似乎很茫然，他还是没忍住开口，随即侧过身绕过她先走，手插在兜里显得随意。
禾曌垂眸，脑海中浮现出聂珞右耳耳垂上一闪而过的耳钉，像是银制的，很普通的样子，她神色淡淡。
想起什么，她撇了眼身后，抖了抖身子。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有些怕鬼。
......
介于游戏还没开始，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没有什么交流。
禾曌移开注视着前面人的视线，开始到处观察。
出了杂物室后，眼前的视野就宽阔了不少。他们正沿着走廊向前走，前方由迷雾障着，就像游戏刚开始更新地图一样，他们每朝前走100米，原来一片雾蒙蒙的远方才会清晰起来。
沿路没有什么特别的，也就踩着的瓷砖过分陈旧，但胜在干净，一看就是经常打扫。
他们走在道路中央，两侧一并被迷雾障着，也就看不见两侧墙壁上有什么。
瞟着瞟着，她的视线又落回前方不远处的聂珞身上。
禾曌从衣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球状呈玫瑰紫，含入口中，舌苔卷着翻了个面。不知为什么，聂珞像是知道要往哪儿走一样，虽然手插在衣兜中显得随性，但步调却清晰有力。
这样想着，他们来到这一层的楼梯，是惯常的旋转类。
禾曌和向后瞥了一眼的聂珞视线交汇，都未多言，便一前一后下楼了。
步调缓慢但在迷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清晰，禾曌下了几步台阶，回头望，身后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回过头，她跟上聂珞的步伐。
来到下面一层，一个牌子随着她抬起双眸而映入眼帘。
‘Alphna，收集。’她立即指使。
【收到指挥长，信息收集到我们正在四楼，而其他信息无法收集，距离过远】
正欲继续下楼的步子一顿，她转身朝牌子哪儿靠近了一点，以方便收集更多信息。
【报告指挥长，距离过远】
她又走近几步，在Alphna‘正在收集’的提示音中垂下眼，哪怕以她的五感，却仍无法完全看清，她眯了眯眼，心念一动，正欲再次踏出一步。
外套衣袖却被拉住，顿了一下，又松开。身后的人熟悉的声音带着调侃“怎么，这么着急？”
禾曌顿住，知晓后面是聂珞，无奈转身，直直迎上对方多为调侃深藏探寻的目光，她耸耸肩，跟上对方的步伐。
节奏整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浓重迷雾中，一双猩红双眼闪起，凝视二人离去方向，随后又悄无声息消失。
一切又变得平静而毫无波澜。
二人终于来到校门口正前方，宽阔的场地上已经聚集了好一些人。
“好了到了。”聂珞领着禾曌停在场地北部偏远的一个角落，却可以清晰地看见正中央场地上发生的一切，这个角落就他们二人，他朝她挑眉“怎样，有意愿组队吗？”
禾曌点头，可视线却锁定在场地中央，似是在观察。
“OK，那你把你的系统号发给我。”聂珞垂眸，指尖抬起在虚空中点了几下，像是在操作些什么。
抓住了‘系统号’这一新奇词汇的禾曌，闻言才将视线收回来，定在聂珞身上。
聂珞好久没听见回应，抬头看见对方正凝视着自己，眼神透露出茫然，他不禁调笑道“怎么，你不会没有吧？”
见对方没说话默认，他诧异“不是，真没有？你脑海里呼叫一下试试。”
禾曌沉思些许，随后在脑海里喊‘系统？’
‘系统1122竭诚为您服务’，脑海中蓦地响起一道提示音。
【您好，尊敬的玩家，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禾曌愣愣地望着突然在自己面前蹦出来的蓝色光板，回过神，对对面的聂珞说“1122。”
“OK。”
【已收到来自玩家【聂珞】的邀请，是否组队？】
‘是’
【收到指令，已成功组队，已关联双方状态信息。】
面前泛着蓝光的光板跳转了页面，页面显示为【对内信息共享】。
两个名字排在一起，她抬起右手食指试探着轻点【聂珞】。
【聂珞】
年龄（进入时）：20岁
身份：大学生
系统编号：1009
正当禾曌凝视着面板时，对面的聂珞突然出声，语气听起来像气笑了“不是，这样我很亏啊。”
“？”禾曌抬头，就见对方盯着自己，目光充斥着荒诞，看得她有些发毛“不是，怎么了？”
而聂珞的面板上，显示的赫然是【禾曌】的信息，只是...
【禾曌】
年龄（进入时）：？？？
身份：？？？
系统编号：1122
真可惜禾曌自己看不到。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成靖市第一中学（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