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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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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简单,那你为何还要等到现在才付诸行动?难道不应该在你被贬下凡界时就开启你的复仇计划吗?”
金浑元捋着额头的羽毛说:“说来惭愧,我之前一直不知道狱灵山的位置。”
“那你是又是如何找到狱灵山的?”
“多亏了你啊。”
涂九世愣了片刻:“因为我?”
金浑元变成女人的模样,便是那天涂九世在林中见到的,自称来自狱灵山的仙女。
“你引诱我去狱灵山……你利用我!”
金浑元变回了本身的模样,他扒在铁栏上满面堆笑道:“多亏了你,我才能闯进狱灵山,只可惜没将那仙桃树给毁了,成败都是因为你,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牢笼中一阵旋风转起,金浑元现出原形,一只银腹金睛黑羽鹰,他挥动双翅,悬在半空中:“还记得这样的我吗?”
没想到那天捡回家的老鹰也是金浑元变得,涂九世震惊之余,还感到出奇的愤怒。
“我和你真是有缘呐,哦不,是我和你们涂家有缘。”金浑元又化成人形,他走到涂九世面前,微笑道:“你知道我在你家祠堂里,看到你爹娘的牌位的时候,我有多激动吗?你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涂九世往前踏一步,他紧握着铁栏道:“你认识我爹娘?”
“何止是认识,咱们是老相识呢。”金浑元故意背过身去:“当年我找到你爹娘问狱灵山的方位,但你爹娘拒不告知,所以……”
金浑元缓缓转过身来,用戏谑的口吻说道:“我便将你爹娘给杀了。”
“王八蛋!”
涂九世一瞬间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时他被关在了天牢最底层。
天牢大门被人打开,一缕微光照了进来,赵子义打开了牢门,他冲进去将涂九世紧紧抱在怀中。
那日,涂九世被金浑元的法术迷惑,他打开了牢门,将金浑元给放走,而后把自己锁在了牢里。天帝知晓后勃然大怒,要将涂九世处死,直至赵子义来看他,他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涂九世将金浑元所说的事都说给了赵子义听,虽然涂九世说得混乱,但是赵子义都听懂了,金浑元成了赵子义必杀的妖邪。
忽然从镇牢元帅降为阶下囚的涂九世,一时慌了心神,加之了解到父母的死因,他心中既愤恨又悲伤,诸多情绪一股脑地冲击着他的心门,最终将他逼至崩溃,他扑在赵子义怀里嚎啕大哭。
赵子义轻拍着他的后背,耐心的安抚他,随之唱出了那首熟悉的童谣,涂九世伴随着《马马兜兜骑》的歌声,合上了双眼,进入了梦乡。
天帝提审,众仙汇集,赵子义牵着涂九世的手,陪着他走到天帝宫中,众仙的眼神皆投在他二人身上,涂九世有赵子义陪在身边,他丝毫不惧。
处置结果由武帝星公布,涂九世作为镇牢元帅,玩忽职守,放走金浑元,天庭仍然决定要处死他。
赵子义护住涂九世,他质问武帝星:“大人,你明明答应过我,贬他下凡就好,剔仙骨之刑由我代他受过,你怎可出尔反尔!”
“放肆!”随着武帝星的震怒一声,宫中一阵飓风刮过,吹的满堂神仙左右扑倒。
“天庭的规矩,不容尔等质疑,罪犯涂九世立即剥去仙骨,处以极刑,严惩不贷!”
武帝星的嗓音回荡在众仙的耳边,在那一刻,赵子义终于对天庭失望了,他看穿了众神的虚伪。
为了保住涂九世的性命,赵子义以命相搏:“请天帝,武帝星大人给我一次机会,三日之内我定当将金浑元捉拿归案,我用我这条命担保!”
武帝星起了兴致,探身问道:“可若你失信了呢?”
赵子义跪地俯身道:“当与镇牢元帅同罪!”
“好!不过三日还是太长了。”
“那便两日。”
“不!”武帝星竖起一根手指:“限你一日将金浑元捉回天庭,你能否做到?”
赵子义紧咬牙关,按捺着心中的怒火,铿锵有力地答道:“多谢天帝、武帝星大人宽容!”
离开了天庭之后,赵子义没有去寻找金浑元的下落,他不知道去何处寻找,所以他干脆不找,径直飞去了狱灵山。
见到光华金母,赵子义开口便是联手毁掉仙桃树,光华金母被关在狱灵山的结界之中早已经上千年了,她之所以神志不清,也是被关得太久,憋闷导致,如今终于有个人能将她解救出来,她当然是愿意的。狱灵山中众女仙若擅自出逃,便立马会被结界所杀死,她们盼这自由盼得太久,不过还好等到了。
赵子义和光华金母、狱灵山众女仙合力摧毁了世上最后一棵仙桃树,一把火烧光了枝干和树叶,树梢上的仙桃全都没有被放过,这一次毁得干干净净,再没有重生的风险。
不到半日,天上地下便乱成一团,狱灵山众女仙出逃后,立即将仙桃树被毁的消息四处散播,天庭诸仙知晓后纷纷暴动,只为了争夺仅存在世上的仙桃,离了仙桃,他们再无法长寿,天庭局势已经不是天帝或者武帝星能平定下来的,他们的掌控终于松脱,地位也顷刻间崩塌。
趁天庭大乱之际,赵子义光明正大的踏进了天门,他疾步闯到天牢,将涂九世救出,两人正要离开时,武帝星却赶来拦住了他们。
“被你摆了一道,真不爽呢。”
武帝星仅披了一件黑斗篷,脸上没有任何色彩。
赵子义挑起银枪,怒目圆睁道:“让开!”
武帝星率先进攻,赵子义挥舞着银枪同他在天门前缠斗起来,涂九世则躲在一旁观战,他看了一会,他虽不善功夫,但也能瞧出武帝星处于下风,也不只是因为年纪还是因为久未操弄,技艺生疏。
几十回合后,武帝星负伤靠在天门边,赵子义见他没有还手之力,便收了枪,他并不想赶尽杀绝。毕竟天庭崩溃,武帝星再也不能号令众仙,等待他的只有落寞老去,时间会折磨他,用不着赵子义出手。
埋藏在武帝星心中的一个恨,他一直未对任何人说起,他嫉妒赵子义,嫉妒他年轻,嫉妒他潜力无穷,嫉妒他须发皆在,所以他也恨赵子义,恨他活得好好的。
武帝星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扑向涂九世,因为他知道只要杀了涂九世,赵子义一定会伤心欲绝。可没想到,一刹那之间,赵子义的枪尖已经刺进了武帝星的喉间。
仙桃树被毁,天庭大乱,武帝星殒身,天帝失势,众仙下凡占山为王,一时热闹非凡。
从那之后,神仙同凡人之间的距离随着时间的流逝只会越来越小,几百年后,神仙会自然消亡,这个世上便再没有神仙。
既然神仙和凡人总有一天会变得一模一样,那自然也就不用再管仙骨了,也不用去承受剔除仙骨之痛。
赵子义和涂九世飞下九重天之后,立即回到了王府,奶奶见二人同时而归,高兴得合不拢嘴。
让二人意想不到的是,金浑元竟变回原形,隐匿在这王府之中,金浑元也没料到,涂九世居然还有命回来。
自从金浑元率领凡人士兵攻入狱灵山后,大赢皇帝没得到金浑元许诺的长寿仙桃,于是他下诏毁掉了大赢朝中所有为金浑元建造的观宇,连皇宫中和皇城中建造的两座宝塔也给拆了,耗费了多少金银人命才建起的宝塔,皇帝一句话便给拆了。
失去香火供奉的金浑元法力大减,他兵行险着,回到了关王府,藏在奶奶身边,他本以为如此行事便可万事无虞,千算万算没算到涂九世活着回来了。
法力虚弱的金浑元好似案板上的肉,生杀夺予皆看涂九世的心情。
父母之命皆由金浑元给夺去,此仇不共戴天,涂九世将金浑元捆到祠堂中,让他身后背着荆条,跪在他父母牌位前,磕上三天三夜的头。
金浑元怎肯受此屈辱,他使尽浑身解数,挣开了捆在身上的绳索,在祠堂中大闹了一通,涂家祖先的牌位皆被扫在地上,忍无可忍的涂九世夺过赵子义的银枪,一枪解决了金浑元的性命。
天庭对赵子义、涂九世、光华金母以及狱灵山众仙皆下了拘捕令,可是无人领命,天庭众仙早已走了大半,天帝早已是个空名号,没有人想到,天庭崩塌地如此之快。
一晃一年过去了,正值暖春时节,关王府中热闹非凡,府外张灯结彩,府内人头攒动,人人都穿得红光满面,只因今天是小关王涂九世大喜的日子,涂九世要娶的,或者说他要嫁的正是曾经的天庭武神赵子义。
这一年时间里,赵子义在奶奶的教导下,学了许多经商学问,看来不日便可接过奶奶的衣钵,挑起涂家的大梁。而涂九世则对著书论道越来越感兴趣,在经历过飞升成仙之后,又回归到凡人的生活,让他的心思沉淀了不少,他也悟到了许多从前没有的心得。他的著作还未发表,便被表弟顾之一阵嚷嚷,嚷得全城都知道了,城中的有识之士皆被他的学问所吸引,一时间门庭若市,只为一睹涂九世的集大成之作。
短短一年,两人都各有所成,像是重生一般,于是他们决定重新办一次婚礼。
拜了堂,礼成之后,两人喝得面红耳赤地回了房,在席面上,推杯换盏之间,两人早已眉来眼去已经不知多少回合了,就等着钻进床帘,轰轰烈烈地恩爱几场。
赵子义为他摘了金项圈,在他的颈间轻柔地缠绵,两人早已脱光了衣袍坦诚相见,彼此的身体虽看过了千百次,可仍是看不够,每次见了,互相都心潮澎湃。
“项圈我想一直戴着。”涂九世在赵子义的锁骨上轻咬了一口。
“好啊,你戴着它好看。”
涂九世顺势下移,在赵子义的胸膛上磨蹭。
赵子义心痒难耐,他俯身吻住涂九世肩头的那抹桃痕,他见了总忍不住亲一口,像是在宣示主权。
涂九世捏着他的双颊,深情一吻,探进舌头,与他缠绵悱恻,吻到两颊绯红,呼吸困难他才松开,涂九世的双眼早已迷离,两人额头顶着额头,一句话忽而从他的心中涌到嘴边:“我爱你!”
短短三个字让赵子义乱了心神,他早已按耐不住,红潮遍布胸膛的他欺身压在涂九世的身上,两人再一次结合在一起,虽然是这一晚上的第四次了,可因为那三个字,赵子义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又散了一拨元气的赵子义趴在涂九世怀中,他为涂九世擦去脸上的汗水,并在他鼻尖轻轻一啄:“我爱你!”
涂九世微睁着疲惫的双眼:“有点俗套。”
赵子义将他抱在怀中:“俗套又如何。”
涂九世撅起头,挑眉问道:“这么快就完了?”
赵子义哑然失笑:“再来一次?”
“算了,结束吧。”
“好吧,该要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