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阁悦——墨氤寒与厉擎烈》戈一尘

47、马儿伯乐恰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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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少爷，您怎么来了？”霍端诚惶诚恐，赶紧迎了上去，“等完工了，小的自当去请您。

　　“这不是已经完工了么？我这就去谢过父王。”

　　看着此情此景，盛氤寒算是明白厉擎烈之门道了。

　　“他之满意，非为对我们，只因是你所托。纵使面前是一滩烂泥，他亦会点头称好。”盛氤寒道。

　　“通透！”厉擎烈道，“弗伊王叔被软禁期间，本王照顾其子。他不喜政事，只爱观天地，思寰宇。弗伊王叔便为其修建观星台。”

　　“你是多边下注啊！”盛氤寒甚觉目不暇接，将厉擎烈所行之事，历数开来，“你曾救弗伊王爷于火海，替其守护财富，又使其重获自由；你助霍凝姿情敌，巩固地；你还帮他俩照顾孩子，支持其实现理想。你简直无孔不入！”

　　“本王偶尔像个大管家！”厉擎烈笑道，“本王尽量不亏待每一个人！”

　　“你们纠缠如此之深……”盛氤寒叹道，“所以，他们一家，对你甚为依赖。”

　　“‘纠缠’一词，不甚准确！”厉擎烈道，“确切说，应是关系错综复杂！”

　　“匠心院真是卧虎藏龙！”盛氤寒得意，“想到此等天潢贵胄，能同我等无名小卒一般，乐于钻研技艺，不喜权谋，便觉神清气爽，心情愉悦。”

　　“本王愿为能工巧匠尽展欢颜，而奔走劳碌。”厉擎烈道。

　　“谢谢。”盛氤寒道，“多谢你为我解围。”

　　“人之心神有限。本王只希望，匠人可全心全意思考技艺有关之事，而非为人之短视行为，分心分神。若需谋人之心、周旋人之事，交予本王来做便好。”厉擎烈眸里透着细微光芒，“这便是我们之间银行有之分工吧！”

　　“甚有情怀！”盛氤寒眨了眨眼，说起了玩笑话，“难不成师傅死心塌地，因为先王太得他心？”

　　“有可能！”厉擎烈笑道。

　　“我盛氤寒乃知恩图报之人。你助我躲过此劫，我助你修楼便是！”盛氤寒欣然道，“我收回之前所言。纵是少年天子，亦可情怀与谋略兼备！”

　　“瞧你说的！好似自己多么老成，本王多么幼龄似的！”厉擎烈差点摇头，“若本王是少年天子？你便是三朝元老？”

　　“也对！”盛氤寒莞尔，“他们都太过短命！生辰都没过一个，便寿终正寝了！”

　　“可不？活得提心吊胆、如履薄冰啊！”厉擎烈深有感触地应道，“对于各行各业之工匠，本王很是佩服与羡慕。能习得一门手艺，着实不易。本王便无一技之长，只能供养门客，请你们这些人做事！”

　　纵使厉擎烈情词恳切，盛氤寒却是自有想法。

　　“能把上位者之威风凛凛、说一不二的情景，描绘得如此情非得已、楚楚可怜，我是头一遭遇着！如此会说话之人，也不多见！”盛氤寒道，“大概你之特长，便是同那饲马之人一样——予马儿草，令马儿跑。说不定是个伯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