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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参加考核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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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耳边传来了轻声的呼吸声。
灰原芽依在睡梦中渐渐转醒，意识如同被晨光轻柔地拉回现实。
她感到一种异常的温暖包围着自己，还有一股淡淡的、令人安心的气息。
那不是她常用的橘子洗衣液的味道，而是某种更清新、更女性化的气息。
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一张近在咫尺的睡脸...
女人长长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小的阴影、朱唇微微张开，呼吸均匀而平静。
女人的手臂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环绕在她腰间，而她的头则不知何时枕在了对方的臂弯里。
“冥...冥冥学姐？”
“唔...”
灰原芽依的声音似乎弄醒了女人，对方只是皱了皱眉头、将灰原芽依更拥紧入怀中：“芽依...让我多睡一会儿吧...”
“欸？可...”
“冥小姐！！”
庵歌姬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自然就是床上相拥的两人。
下一秒，女人的惊呼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卧室里慵懒暧昧的空气。
冥冥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似乎被打扰了清梦十分不悦。
她终于缓缓睁开眼，那双著名的、总是带着精明算计的苍蓝色眼眸里还蒙着一层睡意，但很快便恢复了清明。
看了一眼怀中僵硬的灰原芽依，又瞥向门口目瞪口呆的庵歌姬，语气平静得仿佛眼前的一切再寻常不过：“早上好啊，芽依、歌姬。“
“冥、冥小姐？你昨晚不是……？芽依，你没事吧？”
庵歌姬注意到了灰原芽依脸色苍白、眼神混乱的不正常状态，咒术师的警觉立刻压过了惊讶。
冥冥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小心翼翼地松开怀中人，动作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谨慎。
她坐起身，银发如瀑般滑落，对灰原芽依说：“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痛吗？”
女人的询问直接而关切，完全超出了寻常的社交寒暄。
片刻之后，三个人坐在了教师宿舍的交谊厅餐桌旁。
晨光透过窗户，却驱不散灰原芽依心头的迷雾。
她双手紧紧捧着马克杯，仿佛要从中汲取一丝真实感。
她的记忆从帮忙庵歌姬整理资料结束后就彻底中断了，像是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块，只剩下令人心慌的空白。
她偷偷看向冥冥。
对方正仔细地观察着她，那眼神不像是在看学妹，更像是在评估一件刚经历过剧烈冲击的珍贵咒具，冷静中带着审视。
“冥冥学姐…”
灰原芽依的声音干涩，充满了不确定和恐惧：“对不起…我、我的记忆好像出了点问题…昨晚…发生了什么？您为什么…”
她问不下去了，害怕听到那个未知的答案。
冥冥与庵歌姬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露出了“果然如此”的凝重表情。
冥冥轻轻叹了口气，这在她身上是极少见的情绪。
女人将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放缓，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芽依，你有多久没有用你的【术式】了？”
灰原芽依顿了顿，不知所措：“我..这...不记得上次用【术式】是多久前了...”
“你最近有没有发觉你的记忆出”
“唔啊——”
庵歌姬顿时打断了冥冥的话语，看向灰原芽依：“肚、肚子不饿吗、先吃早饭吧。”
庵歌姬突兀的打断了对话，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冥冥深深地看了庵歌姬一眼，那双苍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但她没有坚持追问，只是优雅地拿起面前的咖啡杯，轻啜一口。
“歌姬说得对，早餐是开启一天的重要仪式。”
冥冥的语气恢复了往常的从容，仿佛刚才那段尖锐的提问从未发生：“尤其是对你而言，芽依，你需要补充能量。”
餐桌上摆满了庵歌姬从食堂带来的丰盛早餐，但灰原芽依毫无胃口。
女人只是机械地咀嚼着食物，味同嚼蜡，满脑子都是冥冥那个被打断的问题和记忆中的空白。
冥冥刚刚的审视，庵歌姬不自然的打断，还有那个…过于亲密的醒来方式，一切都透着诡异。
冥冥用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目光重新落回坐立不安的灰原芽依身上。
“小芽依”
她开口，声音平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商业谈判般的精准：“去参加【咒术师等级评定考核】吧。”
“考核？”
灰原芽依愣住了，这个提议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为什么？我…我能吗？因为…”
“目的不是为了让你成为职业咒术师，至少不完全是。”
冥冥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评级考核的过程，尤其是实战部分，是对咒力控制的极致考验，需要你高度集中并精确地输出大量咒力。这能让你再次更认识你自己的【术式】和能力的极限。”
她看着芽依，做了个钱的手势、勾起嘴角：“当然、如果你通过了考核，你的薪水也能上涨不少哦。”
庵歌姬在一旁叹了口气，终于开口：“芽依，如果你不想要、可以拒绝的哦。”
冥冥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补充道：“不同等级的任务佣金差异很大哦。”
灰原芽依看着眼前两位学姐，一个是担忧中带着鼓励的老师，一个是将关怀包裹在利益计算中的商人。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可能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闯了祸的手。
沉默良久，她终于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神虽然还有些慌乱，却多了一丝坚定。
“我……我该怎么做？那个考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