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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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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安猫着腰,低头朝下准备溜之大吉。
可一只大手突然扯住他的衣领,直接被卡住脖的他差点没有窒息,他伸手拉住那个手臂勉强起身才缓了过来,他发誓以后再也不穿卫衣!
这完全就是把自己玩弄在股掌之中,抓住自己的尾巴,让自己逃无所窜,这么憋屈的一拽绝对将会成为他一生的黑历史。
顾泽远不悦:“去哪儿?男朋友。”
低沉的声线让时安汗毛炸立,谁谁谁是你男朋友,他站直身板一脸尴尬的冲众人解释:“哈哈,他叫错了,不是我。”
众人看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时安,眼神中充斥着:你看我信吗?人正主都承认了。
时安从未觉得世界对他有如此恶意,感受到大片嫉妒的视线,这下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从来没有如此胆战心惊过,看着秦氏夫妇更是眼神乱窜,抵不住的心虚。
顾泽伸手搂住不知所措的时安,手环在他的腰上,为被欺负的人明目张胆的撑着腰。
可时安不需要啊,他将手背到后面使劲的想要扯掉,奈何那只手力大无穷,任他怎么扯也扯不掉,然后他微微凑近顾泽远的耳边小声的说:“放开我。”
腰间的手并没有因此放开,并且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主动贴了过去,让他们之间没有丝毫缝隙。
他悔恨,自己根本不应该来,真的倒霉透顶了,谁想要和这玩意扯上关系,这可让他怎么搞!
出了如此大糗,秦家只好提前散场。
徒留宴会厅的秦家三口与时安面面相觑,秦绵绵率先打破沉默,她没想到时安如此不要脸,表面一套暗地里一套,提前勾搭上了顾泽远。
“时安,你最好解释清楚,不然我定要让你好看。”
人群走净后,空荡的徒留狼藉,就像时安此刻的心情一般难以言语。
怎么解释?我自己也不知道好吧,尤其是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人,将自己的一切计划都打乱了,自己真是千不该万不该瞎主动的找惹,惹谁不好,直接找惹了个关键人物,我怎么就那么欠呢。
虽然内心躁动但时安表面稳如老狗:“你想错了,我们没关系。”
刺眼的灯光下时安脸色微白,声音中也不似往日的有力,看起来是那般的单薄无靠。
顾泽远看着被威胁,明显状态不对的时安,上前一步将他护在身后:“这是我和时安之间的事情,想必与诸位无关。”
“远哥哥你知不知道,时安就是个见钱使舵的小人,他可是为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主动断绝关系的。”秦绵绵没想到自己的远哥哥完全
被时安这个小妖精蛊惑了,她目露凶光,现在恨不得撕烂时安的嘴脸。
对对对,多说,爱听,时安双眼放光的鼓励秦绵绵继续说下去,可落到具有滤镜的顾泽远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眼眶湿润,委屈的不敢言语,这明明是被威胁的都不敢说话了。
显然他已将忘记某人是如何不吃亏的性格。
“我希望你注意分寸。”顾泽远冷冷的开口。
秦父终于按耐不住了,看着这场闹剧出声提醒:“闲侄可还记得两家的婚约。”这可不是你说的算的,这婚约不完成也得完成。
顾泽远从小被自己的爷爷带大,深知自己孙子的性格,尤其幼年丧失父母对感情越发薄弱,日后恐怕无牵无挂,所以他定下了这门亲事。可自从顾老爷子去世后,他更加不在乎什么情同手足,对觊觎家产的大伯二伯更是杀伐果断,无情残忍,要不然也不至于年仅27岁就坐稳了顾氏老总的地位。
这婚约,也不过是仅尊遗嘱,至于决定权依旧在自己的手里。他从小就懂得只要自己足够强大,那么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现如今他更是要贯彻到底。
想到比自己大了十岁还没有结婚二伯家的老大,他无情开口。
“二伯家的老大尚未结婚,你们可以认真考虑。”
“这明明是与你”的婚约。
顾泽远没有听接下来的话语,转身拉着傻站的时安直接离去。
思索片刻,想到弦外之音的秦氏夫妇脸色大变,明显想到哪位风流成性,在床上不知道弄死多少人的顾勇。
秦氏夫妻显然是想到了什么,顾老爷子虽然没有明确指名道姓,但大家都把婚约指向了顾泽远,因为那是他唯一重视、栽培的孙子,可顾泽远的一番话他们谨慎起来,不得不想好后路。
不斗上一次怎能让他们忍下心来,但他们同时也惧怕的强硬的胁迫只会引起相反的后果。
被维护的时安是感动的,但想到日后顾泽远终究会对秦绵绵动情他就觉得要及时止损,他知道自己这人死心眼,认准的事情会一头撞个死,他垂下眼睑收敛眼底翻涌的情感,万一自己陷入太深,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出去。
还有顾泽远眼瞎吗,都那么说了还不知道自己为了钱把他抛弃了?他摸了摸脸蛋,啧啧两声,都怪自己过分美丽,这不男主都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裤下。
想明白的他还是决定彻底和顾泽远撇开关系,自己又不是非的吊死在一棵树上,而且这棵树还极有可能是颗歪脖子树。
“顾泽远,我觉得我们需要考虑一我们的关系。”
正在开车的顾泽远顿了下手指:“嗯。”
是该考虑一下了,顾泽远不在一趟线上的想着,要如何将自己从婚约中摘出来。
“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顾泽远眼神有片刻的失神,一丝暗色一闪而过但霎那间又恢复正常。他不解时安现在是唱的哪一出,可想到他最近的遭遇,觉得应该给他一些时间去适应,毕竟被自己亲生父亲胁迫断绝关系是一件足够伤心的事情。
“这段时间我希望你好好考虑。”放松心情,等我处理好所有的一切,你只需安心的等待就好。
他将车子开到校门口,目送时安离去。
逃脱的时安终于放下心悬,根本没有料到某人完全与自己背道而驰的心思。
他打开房门就看见这么晚穿戴整齐的关文禹,要是没有记错的话现在是深夜啊,他好奇的开口:“你干什么去?”
关文禹没有理会,摆弄着自己的发丝,过了一会才开口。
“去联谊啊。”又烦躁的看了时安一眼:“和你说了也没用。”
怎么就没用了,我现在好不容易自由了,时安脱口而出:“我也去!”
“你?不可能。”关文禹整理好东西就要出发。
时安恼怒:“我怎么就不行了。”
关文禹翻了个白眼理所当然的说 :“你有对象了当然不行。”
“谁说的,我都说分了分了。”
“真的假的!”,他没有想到时安居然真的分了,那么帅的居然都没把握住?!随后他又用复杂的眼神看向时安,没想到好友竟然这么没用。
“便宜你了,晚上可是有各种各样的小鲜肉,我可看过了,新鲜出炉包你满意,把握机会懂不懂。”
时安小鸡啄米般直点头,然后在关文禹的一阵收拾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拽了拽衣领,实在是这领口有些大的夸张,真的质疑为什么关文禹自己不穿。
“咳咳,走了。”眼前的时安让关文禹不好意思的别看了头,他才不会说自己早就想出了时安穿这身衣服的样子,很禁欲,很…让人心动。
“呦~这么晚,罚三杯。”
吧台上一位性格开朗的男士直接点了三杯鸡尾酒推了过去。
时安看着身旁孰轻孰路口气下肚关文禹,悟了,怪不得刚刚他硬是给自己塞了一些吃的,显然是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
“不愧是我关总,就是牛。”一旁的人举起大拇指,起着哄。
不一会一道挪揄的声线想起:“这位是?”
行为坦然,举止利落,显然这次聚会就是他组织的。
“我兄弟,第一次来,你可要照顾他。”关文禹又凑到那人的耳边低语,别把不三不四的人带到他面前。
等关文禹退了回来,时安才从他身边走出:“你们好,我是时安。”
青涩的面庞和夸张大胆的衣着形成鲜明对比,众人眼前一亮,大部分的视线都被他吸引,让他们蠢蠢欲动起来。
另一边的略带妆容的人却想要骂起脏字,本来觉得自己艳压群零,没想到被突如其来的意外给打破了。
这时一位面容艳丽的男子起身,走向时安开口:“既然都是朋友,认识一场。”说完他递过来一杯MARTINI。
时安不悦,他不是不懂酒,面前人递过来混合的高浓度酒水,明显是给他一个下马威,但他还是接过一饮而尽,都出来玩的他不想搞的谁都不痛快。
想要伸手拦酒的关文禹没有想到好友直接喝下,看着没有丝毫反应的时安,他忍不住开口:“你会喝酒啊。”
时安轻笑:“还行。”用眼神示意让他放心的玩去,不用照顾自己。
但是自己带来的朋友还能让人欺负了?他直接兴致冲冲的去找那人拼酒,一较高下。
突然间时安明白了为什么关文禹一直没有找到对象,这性格即使再过合眼缘恐怕没人敢招惹他吧。
“你好。”身边传来一声清朗声音。
时安回头看着出声的那位男士,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温文尔雅,是另一种类型的帅哥,但是没有顾泽远帅,呸呸呸,怎么还想到他了。
想到自己被顾泽远恶寒了一下,也就没有拒绝:“嗯。”
那位男士笑容更加灿烂:“穆森。”
时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没有提起丝毫兴趣,直到对方突然提到一个冷笑话才笑了起来:“没想到你也会讲笑话。”
穆森轻笑,没有多说,只有他知道等对方主动的回话有多么不易。
角落的包座,被张一凡深夜叫来酒吧的顾泽远看着远处的场景,内心的小火苗直冒,眼神中那抹疯狂与阴暗再也掩饰不住,他好像捉到自己出轨的妻子。
好啊,我给你时间放松你就直接深夜勾搭。
一旁的张一凡不知道自己叫好友出来做的决定对不对,看着自从来时,好友就一杯杯的下肚的酒水,虽然自己知道好友的酒量,但是也有些过了。
“要不要上去玩玩。”
可顾泽远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他直盯盯的看着那只试探的放在时安手背上的那只手,大步流行般走了过去,直接将自己盯了一夜的人儿拽到自己的怀里,宣誓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