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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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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赖耶竟然利用亚瑟王迫使沙条爱歌过来伏击我,该说它聪明好呢?还是蠢的不可救药好呢?”
四年前,祂踩着沙条爱歌的脸,将郎基努比之枪从她胸前拔出。
就像万物母胎被放逐到虚界,沙条爱歌所在的世界也是「奈须蘑菇」用于制造这个世界的母胎,虽然沙条爱歌几乎是「fate」中最强大的御主,但是被硬生生套上了一个设定————疯狂爱着的亚瑟.潘多拉贡的恶毒强大少女。
没有人类道德意识的她尽管付出一切却也牺牲一切,最后被爱人背刺变为烂泥。
白泽看到了祂的动作:“您要?”
祂伸出手将这个世界的记忆注入沙条爱歌头颅:“给她看看这个世界的真实。”
沙条爱歌接受一切记忆完毕后张开双眼,入目是打败自己,顺着戳心窝子的话让她怒火中烧的黑发少女。
不,怪不得祂对于自己的事情了如指掌,因为她是根源无法掌握的意外。
“究竟怎么回事……”
“你有个设定,就是你封印了你能看透过去未来的双眼,所以你才会看不透,不过说到底这是阿赖耶的潜在影响的结果————为了得到亚瑟王,你不折手段讨得他的关心。当然,也是因为你的不折手段,也导致了你的目的与世界的对立,导致了你的悲剧。”
沙条爱歌嫌恶的侧过头:“你的目的是什么?”
祂轻轻歪头,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其实我很好奇,你愿意继续做一个一无所知的圣女还是继续做一个为爱疯狂的魔女?”
沙条爱歌唆了一口血:“如果没有遇到亚瑟,你觉得我是一个没有意义的空壳还是供位神坛的圣女?”
祂笑容越发灿烂:“看来无论你下场如何悲惨,还是想要与亚瑟王相遇。不过追求男人有那么多的方式,你竟然选择最不让他接受那个,你果然蠢的无可救药呢。”
沙条爱歌一脸狰狞,咆哮道:“我选择的明明是达到目的最佳方式!”
祂笑容嘲讽:“你的最佳方式就是被爱人背刺吗?”
“你……”沙条爱歌气的咬牙切齿。
似乎是被沙条爱歌咬牙切齿的模样愉悦到,祂及时收手而不是选择继续用言语化为刀子捅沙条爱歌的心窝,而是适当的当初引饵:“不过……在既定事实已经决定的情况下。你得到亚瑟.潘多拉贡的可能是绝对的无,即使我告诉你这一切,但是在这个世界你还是会变回一无所知的你然后再度重复之前的一切。”
沙条爱歌翻了个白眼,捧腹一般一字一句道:“哦,这么说起来,我认识一个根源之外逃脱阿赖耶控制的人,与这个人合作,或许我可以改变我的既定命运呢!那么这个人想要我做什么呢?”
“这个人愿意帮助沙条爱歌,只要沙条爱歌成为祂的助力——”
两人面对面心照不宣的微笑。
▽?
卫宫切嗣坐在写满了资料和计划的板报上,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出行记录和备注,还有他拍摄到的照片。
从三周目,「阿赖耶」保留卫宫切嗣的记忆,他便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弑神。
“「阿赖耶」你答应我的可以确定吗?”
“是,只要你消灭祂,我同意让你获得能力消除掉世界一切的灾厄。”
卫宫切嗣拥有一切的记忆,作为在现场看到神明现世的两人之一,他们都因此得到了启明获得了所有时间线的记忆。
属于他意气风发的上半生,和作为一个残废的下半生。
在原本的《fatezero》里,卫宫切嗣利用了身边一切人,牺牲了一切人,践踏正义和他人的希望,最后得到了圣杯。
能许愿万物的万能机的圣杯。
出生在魔术师异端家庭的卫宫切嗣手刃了以人类为实验体的父亲,从此他人生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人类而四处奔走,但是人类的争斗永无休止,他只能徒劳的眼看着世间的正义被践踏,永远有人饱受苦难。
最后他渴求圣杯希望得到一个没有灾厄的未来。
圣杯给卫宫切嗣的选择是著名的火车难题。
两个铁轨上有一个小孩在其中一个废弃铁轨,另一个铁轨有一群小孩在行进的铁轨上你会选择走哪边?
杀一人而拯救万人,那么杀九千九百九十人才能拯救万人呢?
即使一直以来牺牲自己和亲人拯救他人的卫宫切嗣终于无法接受,用令咒令saber击碎了圣杯。
圣杯中污秽的流出物一瞬间倾泻燃烧了冬木,数以万计的人的生命在四战中失去生命。
卫宫切嗣的信念本以此击溃,但是他竟然回到了圣杯被毁前。还有身为「阿赖耶」的人类意识体对他许下承诺。
只要封印「神」。
他静静看着手提箱内隐隐流露出金色光芒的长钉,然后合上了手提箱。
“李黛、吉尔伽美什Archer、言峰绮礼。”卫宫切嗣看着钉在白板上的照片,然后又找到一张舞弥拍摄的身着蓝白洋裙的少女。
他看看着这个不知名的意外,手指间的烟冉冉升起,直到指间的烟几乎就要烧到手指才拈灭在一旁的烟灰缸中,而在手旁的烟灰缸中这样的烟头几乎要堆成小山,他反复推演着计划,听到助手 舞弥报告迦勒底和魔术协会的退出他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魔术协会和阿特拉斯学院则暗中许诺提供帮助,只要将封印以后的「神」移交给协会,他们将提供一切帮助,包括让间桐脏砚、远坂时臣,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和韦伯·维尔维特听候你的调遣。”
卫宫切嗣回忆起他记忆中被他亲手枪杀的肯尼斯,再次按灭一只烟蒂。
“圣杯战争已知有七个御主,三个御主被魔术协会强行命令放下圣杯全力封印「神」,已知此次圣杯战争中三个英灵Saber ,Lancer,Rider 掌握在手中。”
舞弥开口:“远坂时臣和他的Archer不算在内吗?虽然远坂时臣是日本的魔术师,但是也会听从魔术协会的禁令。”
“不,如果不出我所料,此时远坂时臣应该已经被言峰绮礼所杀。”卫宫切嗣回忆起在上个世界线远坂时臣府邸里可疑的血迹,他对于言峰绮礼的手段仍感到不寒而粟。
卫宫切嗣思考良久道:“现在主要的目的是寻求一个能正面突破Archer的英灵,不,只需要牵制就够了。”
“Archer竟然是如此强力的英灵吗?”舞弥问。
卫宫切嗣回忆起四战末尾被Archer打翻在地的saber,他点头:“即使是saber用胜利誓约之剑正面突破我也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即使手上有足够的牌,也不能代表百分之百的胜利。”又一支烟袅袅升起。
这时卫宫切嗣回忆起四战末尾,爱丽丝菲尔被掳走发生的一切,如果没有猜错,当时言峰绮礼利用了间桐雁夜,如果言峰绮礼也拥有所有周目的记忆,那么为了谋取更大的利益,也必然会再次接近间桐雁夜。
卫宫切嗣想起了魔术协会送过来的此次参战御主的资料,这次的资料远比爱因兹贝伦家要详细得多,尤其是间桐脏砚的资料。
间桐脏砚,创造圣杯的日本御三家家主,出生是在五百年前,五百年间因□□会持续耗损,要经常性的更换躯体。当□□受到明显的损伤后,食用他人的□□作为代替品复活。脏砚就是这样不断寄生在他人的□□上继续生存。
这个邪道,无论他最初是为了什么创造圣杯的,现在间桐脏砚已经沦为不断腐化的怪物。
「阿赖耶」告诉言峰绮礼,间桐脏砚寻求永生的最初目的只是为了实现年轻时的梦想——消除世上所有的罪恶。但是越到后来越发现,这个梦想需要大量的时间,而自己,却已经快油尽灯枯了,于是他用尽了所有的方法延长寿命,最终,遗忘了最初的梦想,成为了放弃躯壳只求永生的怪物……
卫宫切嗣闭上双眼,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尽头……他低下头捂住双眼,他不可避免地想起被自己抛弃的伊莉雅和被自己灌输理想的卫宫士郎。
自己真的做对了吗……
“舞弥,我要前往与间桐脏砚会面,你派使魔给他发讯息。”
这样,笼罩捕捉「神」的罗网已经完成。
△▽
所罗门坐在天台上,言峰绮礼的记忆在他手中悬浮。
他反复看着言峰绮礼的记忆,然后他陷入很久远的回忆。
在五千多年前,月桂树上,长长的栗色的蓬松头发编成松垮的辫子从树杈间垂落,抬头看过去,少女躺在树杈间,白色亚麻的长长的结裙,和发辫一同垂下。
所罗门抬头向上望的时候看到了这个少女。
那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冲击他的心房。
“你在看什么?”
少女将手中的石板扔下来赤着脚一跃而下,她将她长长的发辫拢到胸前,那样长的发辫几乎要坠落到地面。
“是你啊。”
少女似乎认识他熟稔的说。
“你认识我?”
“拔示巴与大卫的儿子,哦是二儿子,预言中带来一切混乱的人。”
所罗门一下子脸色变得十分不好看,他的出身是他的忌讳,也是一个众所周知的大卫的污点。
所罗门的母亲拔示巴是军人乌利亚的妻子,大卫□□了拔示巴,并且暗中害死了乌利亚,这件事被「神」察觉由此导致了大卫与「神」的裂痕。
大卫失去了神的爱。
“不过我倒是觉得,不是你和拔示巴带来的混乱,而是大卫自己罢了。”
所罗门十分惊愕,因为大家都说是撒旦派自己的母亲诱惑大卫导致「神」与父亲的裂痕,所以他一直背负罪恶,传言即使是大卫的禁令也不会阻止民众传播,传的人多了,所罗门也变得敏感沉默。
直到这个少女理所应当的说错的是大卫。
错的是蒙爱者,是英雄,是以色列的王,是所罗门敬爱的父亲。
她拾起泥板,看向惊愕的所罗门:“很意外吗?大卫曾经是公正和正义的维系者,直到他自己打破了这个维系。就像夏亚当夏娃吃下苹果,当一切发生时候就代表这种事以后也会发生了。
大卫做的事情,会被人学习,由此诞生了一切的混乱。他□□他人妻子,为了掩盖罪行而撒谎,那么未来也会有人学习他,从此世界上又多了罪恶,从此生生不止。”
“你说谎!”所罗门大声呵斥。
“啊,你的意思错的是一无所知出生的你,是你夭折的哥哥吗?”双手交握放在身后。
是啊,除了是大卫和拔示巴的儿子,所罗门没有任何错。
所罗门陷入沉默,她好奇的凑上前去几乎能让他看清她茂密的睫毛和亚麻色睫毛下的澄蓝瞳仁。
所罗门的心剧烈的跳动。
“你恨我吗?”她问。
“什…什么?”所罗门心乱如鼓如何听清?
她眨眨眼睛:“你恨我,我可以接受,因为我诋毁了你的父亲,虽然真话总是伤人。”
所罗门难堪的侧过头:“……是你不顾及他人的感受。”
她笑着说:“谎言总是遗祸无穷。真话总是救人于水火。”
“……你说得对,但是你不应该这样对我说。”
“咦?你也是这么虚伪的吗?明明是个孩子?可是你内心明明是因为我的话语而雀跃。”
所罗门只感觉羞耻然后推开了她,然后背对着逃跑了。
他跑到宫殿内,看到守卫不屑一顾的目光,和在宫殿内焦急等待自己的母亲。
母亲拔示巴对他很宠溺温柔,但是这样的温柔有多少是虚伪的补偿呢?
“我最爱的所罗门,你终于回来了。”拔示巴抱着所罗门,他嗅着母亲怀抱的香气,心中的怨恨不知不觉散去了。
第二日,所罗门跑到树下再次见到了少女。
“虽然我受到的不公是父母的过错,不过我不打算怨恨他们,因为仇恨不能代替一切,爱才是永恒。”
他目光清澈的望着少女一字一句地说: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她放下手中遮蔽阳光的泥板,嫣然一笑:“我没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