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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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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柳清歌反应极快地将挽起的衣摆放下,遮住那一小截露出来的腰,召出乘鸾毫不留情地刺向沈清秋,吼道:“滚出去!”
 
 沈清秋堪堪避开飞来的利剑,心里不合时宜地想:“这倒像个被侵犯了的小姑娘似的。”
 
 柳清歌见乘鸾没能刺中人,沈清秋也聋子似的装听不见,定定站在那,摆明了是要不打算离开了,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方才他和众人听完了洛冰河的叙述后,便感觉到一群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向他飘来,即刻就恨不得去将沈清秋的舌头拧下来,一激动就牵扯到腰部,顿时感觉到伤口的撕裂。等众人走后,他也没多讲究,直接就松开腰带掀起衣摆来查看伤情,却正巧碰上了上门的沈清秋。
 
 柳清歌刚换过绷条,外衫什么的还乱做一团,上衣衣摆被扯出来,衣冠不整,实在不是什么可以见人的样子,柳清歌又说了一遍:“出去!”
 
 谁知那沈清秋不但没有出去,反而向前进了一步,脸上笑容盈盈,可见脸皮之厚。
 
 他假意展开扇子遮了遮眼,道:“师弟这么慌张做甚?难道是师兄闯进来破了师弟和……的什么好事……”
 
 沈清秋话中指代不明,语气中又带了些奇奇怪怪的颜色,柳清歌不知怎的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额头青筋微跳,咬牙切齿道:“你送上门来让我打也是好事……”
 
 说罢,竟是一言不合又要动手,将插入门板的乘鸾召回手中,起身挥剑指向沈清秋!
 
 乘鸾破风,沈清秋侧身,耳边传来气流破裂的声音,沈清秋眼色一沉,发觉柳清歌似乎是动了真格,便很快也认真招架起来。
 
 柳清歌近身与他相斗,招招逼人。到底是百战峰峰主,不枉平日里的锻炼,即使腰上带了伤,一旦动了真格,压制沈清秋也是轻而易举。
 
 沈清秋倒不是没留有后手,只是断定柳清歌不会对他下杀手,但也不明白自己不过是不要脸了些,怎么又能把这人招惹到非要逼他低头的地步。
 
 眼见沈清秋已经被他逼着退到门口,柳清歌想着差不多开个临门一脚就收手了,却听那人憋屈了好久忽然道:“师弟是不是忘了什么?”
 
 柳清歌深谙搏斗时不能听对方的言语迷惑,此刻就全然当他是在挑拨自己的心神,不加理会。
 
 直到腰上覆了只手,冰凉顺着被触碰的地方传递到他身上,却像是火炉般烫得他腰身灼热。
 
 沈清秋化去柳清歌袭来的一击,眼见这人的攻势果然停顿了下来,虽然只有一瞬,却足以让沈清秋反击。
 
 他本意是趁着空档在柳清歌腰上偷袭,伤上加伤,竟能止住这疯子,又能趁机打一顿,于是攀在柳清歌腰上的手不客气地钻入内衣,顺着腰圈摸到受伤的那一侧,重重按了下去。
 
 柳清歌疼的猛的一激灵,连打斗也不管了,慌乱退后几步,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黑,分辨不出是喜是怒,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嘴张了老半天,却连一句话都没能秃噜出来。
 
 沈清秋得逞,去摸他腰的手讪讪收回,却难得有些疑惑。
 
 他看了一脸柳清歌的脸色,心想不过是摸了腰,就算料到柳清歌会有所反应,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吧。
 
 难道是疼得厉害?也不应该,毕竟是连断手断脚都能咬牙挺过的。
 
 虽然那处伤还是他不小心捅的,但至少他没什么负罪感。
 
 沈清秋见他恢复,却是一脸茫然之相,忽然就觉得有趣,抬手想着再来次偷袭,却见柳清歌猛的避开,像是反应过来,却又不见回招。
 
 沈清秋正奇怪,一旁柳清歌忽然闪到窗边,朝着大开的窗口跳了下去。
 
 “……?”
 
 沈清秋不明所以地看向柳清歌跳下去的地方,过了会,麻木地举起了自己的手看了看。
 
 “……”他这手也没抹什么迷药啊。
 
 楼下,刚被人摸了把腰的百战峰峰主完好无损地站在后院的草丛中,匆匆整理好衣物,好衣物,然后又木然地站在原地。
 
 客栈后有一处后院,杂草丛生,几乎没人来此处转悠,且远离了街边小巷,比其他客栈安静些,利于修身,柳清歌当初刚定下客栈时也有后院的因素在里,熟料今日却成了他逃避沈清秋的处所。
 
 他腰上的伤口随着刚才跳窗的动作再次撕裂,暗红透过雪白的衣袍,甚至在袖子上也沾染了些许血迹,柳清歌却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痛,反而是有些脑热。
 
 方才跳窗那一下确实是有些荒唐,兴许是受的刺激大了,此刻冷静下来竟也有些不明白自身了。
 
 不过是碰了腰,对于沈清秋或者其他人来说,不过是芝麻一样的小事,一转眼就忘了。柳清歌却觉得晚上那片被他贴过的肌肤像是在沸水里走了一遭,浇得他心神恍惚。
 
 他这几日也常常生出这种不知名的情绪,因为只有那么转瞬即逝的一点,他根本就捉摸不透这样的自己是因为什么。
 
 如今看来,却是和沈清秋有关。
 
 柳清歌想去问其他人,却不知能跟谁能开得了口。
 
 他是那么死板的一个人,死板到连年长之辈即使对他夸赞有加,却是不愿与他开什么玩笑,其他人也只是恭恭敬敬地叫一声
 师兄师尊,平淡的喊一声师弟,就不会再多交集,更别说愿意同他谈心。
 
 他自己更是不肯的,因为觉得没什么可谈。
 
 哦……除了沈清秋,一个死皮赖脸的小人。
 
 柳清歌思绪逐渐发散,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脑子里就充满了关于沈清秋的点滴事迹。
 
 这小人整天存了心不让他好过,明里暗里给他使绊子,完全不管什么规规矩矩的,斗不过就去找岳清源,像个告状的小孩。
 
 这人不用他说就能自动把他的心思猜个乱七八糟,虽然都是加了修饰地把他往坏了想。
 
 然而今天这个他十分讨厌的小孩只是碰了他的腰一下,他就从窗上跳了下来,跳完后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跳下来。
 
 柳清歌眉角一抽,心想果然是最近的烦心事太多,连带着神经都紧绷了。
 
 他强迫自己回过神来,想着沈清秋大概也走了,便有了回房上药的念头,只是刚走过几步,就听见草丛里有轻微的声响。
 
 柳清歌转头,道:“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