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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 失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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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失算
“尊敬马尔福阁下,您如今这种表情难道是一个贵族该有的姿态吗?”西弗勒斯鼻子喷出一口气,“你那是什么表情,见到自己的教授连问候都不会吗?”
德拉科的脸色僵了僵,虽然见惯了画像的冷嘲热讽,但并不代表他就喜欢听到这种一听就心惊肉跳的毒液,他不过是稍微意外了点,虽然知道那个救世主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死前的心悸,从每一身体细胞泄露的魔力都告诉他自己已经很接近梅林了。但他没有想到,那个老疯子居然真的将斯内普教授复活了,还将他这个老头子也拖到这个所谓“复活”的世界。
德拉科并没有顺利融合进自己婴儿的身体,仅仅是在身形凝聚的瞬间就恢复了意识。
然后,时刻注意着德拉科反应的西弗勒斯终于发现不对,这个灵魂,根本融不进那个婴儿的身体,强行进入,只会让年幼体弱的身体彻底崩溃。
“教授,见到您,我很高兴!”缓慢的咏叹调,不是卢修斯那种刻意的华丽,德拉科语调中的傲慢甚至是弥漫在空气中的。他不是不尊敬曾经的院长斯内普教授,只是,这就是他刻在骨子中的说话方式。
斯内普耳朵接收着比卢修斯更加欠揍的声音,皱了皱眉,果然,以前作为画像的时侯,连基本的喜好都分辨不了,这种说话语调,早让他知道,肯定就将这小子修理一顿了。
“教授,不要浪费时间了,你现在怀疑的东西正是我们都不理解的东西,我们交换下情报好吗?”德拉科平静的看着教授,没有悲喜,对于坚信自己死亡过一次的他来说,所有的过去都应该是可以抛弃的。
斯内普定定的看着飘在半空中的身影,铂金色的荣耀,这个德拉科是一百零一岁的老人,眼神睿智却疲惫,背负责任和罪恶一直生存到最后。
“教授,我们只是为了更好的生存而已。”老哈利曾经在一次喝醉酒后大哭,抱着他的画像翻来覆去的重复着同样一句话。
当时的斯内普除了惯性的讽刺,完全感觉不出老哈利内心的复杂和矛盾。
德拉科看也不看躺在小床上的两个小鬼,仿佛不知道上边一个是自己,另一个是他曾经斗争了一辈子的天敌,他怀念的看着被夜空森林笼罩着的森林,奇异的发觉自己居然还能听到闻到感觉到这里熟悉的一切。
“您的意思是,教授您的身上有我和格兰杰的记忆,而我,就是救世主复制给您的关于我的一组记忆,而您认为,救世主给我和格兰杰一个和教授一样复活的机会。”德拉科慢吞吞的的说着,飘荡的身体居然还动了一下,斯内普清楚看到了一个马尔福极不华丽的讽刺笑容,“教授,救世主从头到尾,想要复活的,只有你一个!”
西弗勒斯沉默着,眼前的德拉科不是他熟悉的那个骄傲又任性的小鬼,画像留给他的也只是记忆,而不是感情,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一个明显陌生又无法直接装作不认识的人。
“教授,巫师界完了,梅林骑士团封闭了魔法界,所有的人都在一个个死去,这种死亡很突然,却很自然。哈利波特用灵魂献祭给您重新建造了一个世界,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为您准备的。但是,他是用所有的巫师的灵魂作为献祭。”
德拉科看着才二十岁的年轻教授,他从来没有想过记忆中那个油腻腻又毒蛇冷漠残酷不近人情的教授会有这么活力的时侯,至少,他是活的,不再是冷冰冰的画像。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瞳孔在德拉科提到“灵魂献祭”的时侯紧缩了一下。
沉默,在两个本来应该很熟悉却同样很陌生的人之间蔓延开来。
德拉科努力看着教授的样子,他从来不知道哈利波特眼中的教授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而给予过他帮助和爱护的院长曾经也是他最尊重的人,只是,那个哈利波特居然因为对教授的愧疚就将整个巫师界都毁掉。
他根本无法在面对教授的时侯当作一切的事情都和眼前的人没有任何关系。
尤其,他的家族,能够出去的,只有直系的马尔福血脉,而且,他的孩子们,永远都没有再回到家园的机会。
他能够因为那个老疯子的一点点慈悲就原谅他吗?
但清楚一切都无法改变的德拉科,还是艰难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斯内普听出了德拉科语气中的憎恨,“救世主已经消失了!”
德拉科啊了一声,“我知道,我感觉不到他的存在,那个我憎恨的人,根本就不在这个世界。”
“你的身体,还没有成熟到可以接受你的灵魂。”斯内普干巴巴的说着,“所以,格兰杰应该也是这种情况,在那之前,你是要继续沉睡,还是希望我帮你一把,找张可以和梅林跳舞的入场券!”德拉科眼中的死气他并没有错过,一个生无可恋的人,他也没有必要强行违背他的意愿。
德拉科很意外的看着他,“教授,您比以前好说话。”
“那是因为我并没有对着一个老怪物吼叫的习惯!”斯内普冷哼了一声,再怎们样,他也是这个德拉科的教授,这么没有礼貌,真以为他会继续容忍下去?
德拉科张开双手,“教授,您看出来了吗,我究竟是什么?”
树屋上空飞来几只会发光的虫子,那是一种极为少见的,只会在最阴冷的雪山上才有的夜光蝶,有一只停留在了德拉科透明的指尖上。
西弗勒斯很清楚,这依旧是不明物质中的一种存在,类似曾经黑雾中的老哈利,但或许由于不是由黑魔法造成的缘故,它依旧保持了德拉科该有的形体。
“告诉我你的选择,德拉科。马尔福!”斯内普不耐烦了,他自从“复活”开始,就在一个又一个的迷雾中徘徊,老哈利固然不用说,他还因为一个想要一个巨怪的存在而杀了莉莉,完全融合完记忆的西弗勒斯清醒过来后几乎以为自己是疯了。
德拉科收回自己放在教授身上的视线,他对于再活一次实在没有什么好感,马尔福最重要的东西已经成功的在他这一代传承了下去,再活一次又有什么意思?
但是——
“教授,您想要哈利波特复活吗?”
在北爱尔兰的内伊湖上,平静的湖面泛起不寻常的涟漪。
看不见的结界阻挡了来自狂风暴雨般的魔咒。
“这是我们最远所能到达的地方吗?”被黑色斗篷遮盖住全身的一个人说道。
另一个身穿着白色星星长袍的邓布利多苦笑着,“恐怕是的,那么,现在,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好好谈谈了吗?”
斗篷下的人冷笑着,“邓布利多校长,你应该知道,我对救世主没有兴趣,何况,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邓布利多眼镜闪了闪,“亲爱的汤姆,你难道要统治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王国吗?”
“这个王国如果是踏着校长您的尸体建立的,在哪里都无所谓!”伏地魔厌恶的别过头,他痛恨这么烈的太阳,让熟悉黑暗阴冷的他感觉很不好。
邓布利多的邀请,他来了,因为伏地魔从来不惧怕任何的挑衅。
可是孤身应战的邓布利多让已经很久没有除了暴躁以外情绪的他稍微意外了下,但是,能够亲手打败昔日的老师,是他一直期待的事情。
邓布利多却只要求他去确认巫师界最近的异常情况。
“作为巫师界最强大的人,就要有守护这个世界的责任!”
邓布利多的话让伏地魔嗤之以鼻,但是阿兹卡班消失的摄魂怪他同样很在意,伏地魔让手下搜索了整个英国,都没有发现一只走失的摄魂怪,仿佛平添就消失了一样。
邓布利多怀疑伏地魔,伏地魔同样怀疑邓布利多。
这个魔法界,是他们的战场,绝对不容许有超出他们计算以外的事情发生。
两个人来回试探了一番,终于在建立牢不可破咒后来到了内伊湖上。
这是巫师麻瓜最远的其中一个分界点,魔法界的祖先,曾经就在这条湖上,将曾经把巫师们逼入绝境的麻瓜们击退。
内伊湖上有原始的防护魔法阵,只要有入侵的危险气息,魔法阵应该就会启动。
邓布利多作为梅林骑士团的一员,曾经也研究过这个魔力强大的魔法阵,他比谁都清楚这个魔法阵作为最外一层的守护,不是什么人随便就可以破坏得掉的。
但是,明明一直都有麻瓜驱逐咒的地方却有了一层无论怎么样也打不破的结界。
邓布利多和伏地魔连手的攻击力有多大,恐怕没有一个巫师可以想像得出来。
“巫师界,被梅林抛弃了。”
伏地魔的语气中并没有遗憾,他甚至隐隐还有着奇异的快意。
邓布利多没有理会伏地魔的话,他心中开始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这种猜测,已经越来越无法用任何借口去辩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