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之歹竹出好笋》村里的小孩

169、白衣鬼

　　征继母启示还有一句话：柳红云兄妹从此和柳平舟再无金钱来往，柳红云会给当继母的一笔钱，当作柳平舟的生活费，只求对方保证柳平舟别在个村游荡，回归家庭。另附：柳元宝成家，柳艳云成家，柳红云负责。见证人：杨大夫，有意者联系杨大夫。
　　青龙村所属村庄里的村民议论纷纷。
　　有男人说，“我怎么不是单身老女人，可以赚一笔钱，柳红云有钱啊！”
　　还有男人说，“柳小丑命好，姑娘嫁父！”
　　“嫁小丑，丢死人了，无赖！”
　　“看条件，继母厉害，漂亮，圆滚滚。”
　　“那是乔娜娜，她有丈夫啊！”
　　青龙村里有五六个没有男人的妇女，全部符合条件。
　　马家刘波给杨大夫打了电话，杨大夫约好在青龙村家中商谈。
　　杨大夫办事痛快，七天后在家里院中会见应征妇女，来了七个妇女。
　　小坡村两个，马家肥丫，刘波，李家冯胖，张家陈白，向家王光。
　　柳平舟和柳艳云来了。柳平舟穿着灰休闲装，白球鞋，乐的都不会说话了。
　　柳艳云揉着红红的眼睛，骂骂咧咧，“柳红云她怎么不死！我还没嫁出去，要嫁爹。”
　　七个应征者全是泼妇。刘波大骂，“柳家老二，你嫁不出去了，别放屁了！”
　　“柳小丑，老娘冲钱来的。以后这犊子不许上门，我会掐她，让她没一丝好皮肤！”
　　“柳小丑，把这□□人踢出去！”
　　……
　　“都别吵！”杨大夫坐着，看站着的七个妇人，指着陈白，“你才多大？柳小丑快五十岁了。”
　　“我32岁，长得白，长得嫩，身子滚圆，会浪会打人。”陈白说着上去拍柳小丑一下，“我方死了两个男人，还不生育。优点说话算话，只要柳小丑嫁我，保证他和儿女断绝关系，互相再不来往，只要钱一次给够。”
　　刘波忙上前，“我管男人有一手，刘一刀就是我。不是真动刀，厉害。”她唱开了，“老娘今年42啊，要钱不多只两万啊！”
　　柳小丑笑得直咽口水，“都好，都太好了！”
　　柳艳云在一边说，“别结婚，折磨妖精给钱嫖吧，别太傻了！”
　　陈白上去给柳艳云一巴掌，“死流氓，滚！活不起的赖蛋！”
　　“你打我！”柳艳云喊，“就不要你！嫁不出去的勾死鬼，没人要！”
　　陈白抓住柳艳云，她挣不开，陈白掐的柳艳云忘了骂，发出鬼叫声。
　　“行了，别打了。”杨大夫说，“我宣布，陈白胜出。柳平舟，你有意见吗？”
　　柳平舟点头如鸡啄米，“圆滚滚，太可爱了！”
　　柳艳云哭着跑了，其他应征者不走。
　　“杨大夫，我也能打柳艳云，陈白太小了。”
　　“杨大夫，给多少钱啊，我要一万块钱。”
　　“杨大夫，我保证管住柳小丑，让他放羊。他不听话，让我儿子打他。”
　　“杨大夫，我儿子成家了。柳小丑给我八千就行，他的儿女敢上门，我就要钱。保证柳小丑再也不找儿女混荡。”
　　“杨大夫，我保证看住柳小丑，一万块钱管他一辈子。真的，我说话算话。”
　　“陈白，你管柳小丑一辈子要多少钱？都是妇女，别狮子大开口。给你们的钱，就是管柳小丑的管理费，再问儿女要钱要不着，我给当证人。”杨大夫像卖货一样公平。
　　“两万。给少了，我不同意。”陈白说。
　　“杨大夫，我嫁给陈白，别人不干。”柳平舟生怕失去陈白，赖赖唧唧地哀求。
　　“我这有协议，你们两个全签了，明天登记，登完记，我给两万。以后，柳平舟再闹，我送他拘留，村里影响不好。”杨大夫说在递上协议，“陈白不行骗婚。”
　　陈白看协议：柳平舟自愿入赘陈白家中，大女儿柳红云给生活费两万元，过上十年再给生活费两万元。平时父女互不来往，其他儿女也互不干涉。陈白负责改变柳平舟各村混的恶习，如果不管柳平舟退回生活费。
　　陈白和柳平舟都签字，结婚登记，柳平舟住进了张家陈白家中。
　　柳红云预计花四万嫁父，只用一半钱。她买来了暂时的平静生活。
　　杨大夫回家处理柳平舟，杨排风去她大姐家陪伴几天，她大姐夫去世了。
　　悠然庄里所剩工人不多，其他人到各处批发部工作。
　　柳红云、庄豆豆、杨二、陆天，其他是保安。
　　柳红云累了，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听歌。
　　“你总是冷漠轻狂，你总是喜怒无常，你总是自由飞翔，你总是冷若冰霜……”
　　柳红云睡着了，她实在太累了。
　　屋外，漆黑的夜，天地似乎穿了一件黑丧服。闪电不时来临，雷声滚滚抗议。巨雷力劈九天，地动房摇，雨随后哗哗倾倒。
　　巨雷声中，柳红云醒来，她浑身冷，坐起来，想去拿被盖。
　　漆黑的窗外，白影一闪，柳红云以为看花眼，盯盯看着。
　　是一条白影，一连闪了三四次。
　　“鬼！”柳红云嘀咕，心跳像擂鼓，一动也动不了，“真有鬼！这么大的雨，不会是人！”
　　柳红云呆坐了好久，浑身发软，“我一定快死了，我不想死。”柳红云害怕地说。
　　她站起来，既恐惧又猎奇，“我一定问问鬼，凭什么让我现在死？”
　　她走到窗口，屋外如墨，什么都没有。她站了片刻，咬手指头，“疼！”他想不明白刚才的鬼去哪儿了，听着雨声，看着窗外。
　　一道闪电照亮，雷声轰隆。她忽然透过窗玻璃，看见远远的有一个白影在飘。
　　柳红云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她紧紧抱着双臂，哆嗦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鬼。”
　　柳红云爬到沙发上，浑身出汗，蜷成一团。
　　雨打在玻璃上沙沙响，好像有手在敲窗。是在敲，门在响着，还有低低地哭泣。
　　鬼在门外，她来索命了！柳红云紧紧抓住自己，大气也不敢出，颤抖着，倾听着，担心鬼破门而入。
　　她想站起来拿东西打鬼，双腿软得像面条，除了哆嗦，什么也干不了。
　　雷声又响了好久，终于停了。柳红云在恐惧之后，睡了过去。
　　天亮了。柳红云感冒，鼻塞咽疼，声音发哑。她让陆天和庄豆豆去送货。
　　柳红云很想吃上药睡觉，可她不敢一个人在屋中，后悔没有去送货。
　　她很想和李飞倾诉，打电话到射月楼，小二告诉她，李飞去战前卖衣服了。
　　她又想到梁大雨，苏小云在杨排风家地上打滚浮现，“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柳红云在二楼坐着，杨义从外面进来，“柳红云，所有西瓜全搬出来了，不到五十个。”
　　“下午还来送货。先去歇一会儿，来批发西瓜的小贩儿再工作。”
　　杨义坐一边，“昨晚那雷真响，看没看见窗外有个白影。”
　　“杨二，你在胡言乱语，开除！”
　　“又不是我说的，韩银环。”
　　“她精神病没好。”柳红云威严地说，“鬼在哪？你领来，我参观一下。”
　　柳红云走到悠然庄里，转了一圈，眼前不时浮现窗前白影。她觉得头沉，疼痛。
　　来车批走西瓜，又来车进西瓜。
　　西瓜涨价了，柳红云打电话告诉供货商，“不要货了，太贵。”
　　她鼻塞严重，流眼泪，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死。她给李飞打电话。
　　“李飞，我想和你说说话。”
　　“你感冒了？赶紧吃药。”李飞欢快地说，“我来顾客了，最近特别忙。”
　　柳红云受了冷落，心情低落。后来，李飞打来电话，她没接。
　　傍晚，天上下着小雨，陆天和庄豆豆回来了。
　　天还不黑，柳红云就回到三楼办公室，盖着夏凉被蜷在沙发上。
　　“今晚，白衣鬼会来吗？”柳红云想。
　　有人敲门，杨义在门外说，“梁立雨在二楼等你，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柳红云不想见，思忖许久，走出去见他。
　　梁立雨穿着白红蓝花半袖，拿着公文包，站在二楼大厅，一脸狂态。
　　“你有事快说，说完快走。”柳红云坐下说。
　　杨义拿来两瓶矿泉水，都打开盖，放在柳红云面前的桌上。
　　柳红云嗓子不舒服，拿起面前一瓶水喝一大口，拿纸擦鼻子。
　　“我还有聚会。青龙村里有一些农民跟你干活，这是表格，你让他们签字后交村里。”梁立雨放下一张表格，站柳红云面前。
　　“你走吧，有事让钱宇来。”
　　“钱宇有功夫么？我不来没办法。”梁立雨脾气很大，“梁大雨欠我的钱不还，臭无赖！”
　　“他和我离婚了！他欠钱找他去。”
　　柳红云的嗓子不舒服，一口气喝了半瓶水。
　　“杨二说闹鬼，把山庄卖给我，赊一半。”
　　“一分钱也不赊，你走吧！”
　　“哼！一会儿留我都来不及。”梁立雨不怀好意地笑。
　　柳红云觉得头沉沉的，迷迷糊糊，脸上热喘气很费力，不由喃喃，“真闷热！”
　　二楼大厅，只有梁立雨和柳红云。
　　柳红云很想洗澡，她站起来想走，浑身没力气。
　　梁立雨一把搂住她的腰，“宝，跟我来。”
　　他搂着她向附近一个包间走去，打开门，把柳红云放在床上。
　　梁立雨打开包，拿出本和笔，“红云，你在这张欠条上签字，我就是你老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