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烦人事少干 ...
-
蔡刨花回到蔡家以后就专心陪着蔡老太爷搓麻将，等什么时候有活儿再出去。
这边两周之期已到，章南和老王顺利见面。
章南揉着惺忪的睡眼，次模糊子还挂在眼角呢。扯了把床上的被子把自己暴露在外面的半截身子盖上，都知道是哪边。
“师父您老这是做嘛？大早上的这是肿么了？”章南拢好了被子，像个受伤小媳妇似的叫嚣着。把某个地方的方言都带出来了。
“咳，”老王尴尬的咳嗽一声，他也不是很想在一个美好的早上看到徒弟的那玩意儿，不好那口只会觉得反胃。
“你也别对为师突然光临你的寒舍有什么想法，没什么好奇怪的，”老王手背在身后，微弯的背配上黑色圆墨镜像个活的老学究。
他颇有耐心的继续道：“那天你是怎么把人公家树削了的，怎么毁的人家四个圈，怎么拆的人家包子铺都被为师在这一片的手下一五一十的禀告了。”
‘什么禀告，分明是打小报告，我一大活人身体再不好也轮不到下面的咸鱼来监视。这是哪门子的阴间界笑话？’章南恨恨的在心里耻笑这种行为。
“啊，是吗，师父你这么快就知道徒弟用了符箓啊，”章南表面和善道
。
“别装了，我真的会谢。”老王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网络用语键盘侠黑粉喷子口头禅来怼章南。他倒是一眼就看出章南不乐意了，但那又怎样？唯一的徒弟啊，出了意外谁负责，老王也得知道章南到底有没有好好完成任务，不老实就给他直接带下去。
老王头挺吓人，大家别学他哈～
章南谈话间就收拾完毕准备和老王汇报一下这段日子的劳动成果。
听到那句话也没反应，坐在床边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窗边晒太阳的老王。
“你把旁的事先放一放，今天跟我去一个地方，”老王接收到章南哀怨的眼神，忍着不适说任务，“带你去小小的历练一番。”
章南腾一下起身，“师父走吧，别耽误您老睡午觉。”
“什么玩意儿，你小子给我正经点，今天不到蒙眼黑不回来！”
“您是老不正经，我就是小不正经喽。”
“甭废话，跟我来。”老王气得都想打章南了。
最后也罢了，现在太脆弱，先忍忍。
就这样，师徒二人奔着目的地狗牙山进发。
早上八点出的门，差五分十一点才看到山脚。
狗牙山历史可以追溯到清末，山上没什么特色，就长了哪儿都能见到的大众绿植，和其他附近有名的山相比起来也是矮了太多的，但因其山峰较多趋势陡峭，外形似狗牙，才被当时周围的村民们起名狗牙山，从而沿用至今。
到山脚下，在章南以为老王要带他一起腾云驾雾般飞升到山顶时。没成想老王扑了扑马褂下摆，抬起一双老腿就往山顶爬。
“哎，不是，师父咱没有什么辅助的吗？”章南朝着已经在五十米开外的老王大声询问道。
“啊？乖徒弟这点体力都没有吗？为师给你的玉呢？”老王身体没停脑袋扭到后边跟章南讲话。那姿势要多诡异有多诡异，还好不是晚上也没人看见，得吓死一个排。
章南委屈的好像要哭了，他没想到老王竟然可以把他忘到这种程度，什么玉，就上回说的敛精玉吗？有这么回事儿但连玉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师父师父，您老人家快歇歇吧！那玉您也没拿给我呀？”章南用他空腹一上午仅有的力气把声音传到老王那边。
没招，老王别看看着老，身体真的杠杠的，小道消息都说过，啊这老王平时不开腔，身边的和他年龄不相仿的异性却也都爱往他身上扑，夜驭双娇都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呢。
不过这些现在不重要，因为老王多厉害和章南也没关系。知道了嫉妒知道多了恨。
啪——
老王手里折扇打在了章南脑门上，“乖徒弟，还好你提醒为师，”章南一下子被拍飞出撞到了最近的棵杨树上，同时两只手捂住脑门，那姿势很诡异。他现在特别想大不了这条命交代在这儿和该死的老王同归于尽！
“那师父不是该奖励徒儿吗？打徒弟做甚？”章南颤巍巍着扶额。
“这是打在徒身痛在师心，看着你痛苦的样子也是罚为师自己，一定不要再这么粗心大意，”
我日＊＊＊＊＊＊＊
“呵呵，师父真会说笑，那玉呢？”章南心里发泄一通，人在屋檐下不湿也低头。
老王从马褂内襟摸出来块泛着幽幽绿光，颜色似祖母绿翡翠样的玉。
“这就是传说中的敛精玉啊，师父，长见识了。”章南夸张的张大嘴巴。
“别马屁了，脖子递过来。”
“哎～”
章南把脑袋送到老王面前。
师徒对话十分可怖呢。
老王虚空随手扯了根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绳子穿过玉体变成吊坠挂在了章南脖子上。
“师父，敛精玉会一直这样亮着吗？未免太扎眼了吧。”章南抚摸着玉问老王，冰冰凉凉挺解暑。而且感觉精气神变好了，浑身都是劲儿，不知道是不是这玉的原因。
“不用担心，敛精玉这是找到对的人了。戴一会儿融合一下就会和普通的玉一样了。”老王眼含惊讶的回答。
老王还真没想到敛精玉会认主，刚才在衣服里隔着没注意，他这个徒弟看来真是个有缘人呐。
“那师父咱们继续爬山吧，我感觉身上浑身是劲。”章南欣喜的对老王提议。
老王抬头观察了一下天象。
“抓紧点吧，天色也不早了。”
一路上除了常见的花草树木，就剩林间的鸟叫虫鸣声了。
未见其他异常，章南有种野外郊游的感觉甚是激动。
他们嗖嗖走的速度极快，在山腰快到山顶的一处完全被野草完全覆盖住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洞，从外边看像是直接挂了个天然的洞帘，周围还长了斑斑点点的小野花，像个巨大的花环。
不过透着草缝往里面瞧，却见黑黢黢的透着一种让人无法言说的诡异气息。
“进去吧，抓紧时间。”老王催促道。
“师父，你不跟我一起进去吗？第一次来这儿我有点怕怕啊。”章南无奈道。
他知道老王要带自己历练，为了测试自己的能力，看样子这洞里一定是有什么东西的，就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那本书里有没有。
只要别像电视剧里演的突然冒出七个蜘蛛精就成。
“别废话了，刚才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赶紧进去吧，早弄完早出来。”老王手里捧着一把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野果子，吸一个扔一个。吃的热火朝天颇为不耐的催促。
哎……章南长叹一声，转身看着那个悠哉悠哉的师父：“那师傅你可别走啊。”
“嗯呢嗯呢，快去吧……我在门口给你堵着里面那东西。”
章南拨开外面的草帘子，刚露出半掌宽的缝，就感觉到一股子阴冷的风迎面扑来。
“嘶，大夏天的别再给我冻感冒了。”章南不满的嘀咕。
章南没有犹豫，直接大敞四开的进去了。一边走一边观察洞内四周墙壁。
既是好奇心作祟也是怕万一老王说的那东西要是会什么机关术呢。别在背后偷摸给他来一梭子，章南可受不了。
里面空间比刚才在外面看的明显大了不少，得有二三十米那么宽。
不过章南看了一圈，感觉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墙壁上既没有浮雕也没有刻画，和那些驴友去的普通山洞没有区别。
章南上前摸了摸，“是因为这里的土质比较硬才会形成这么一个大山洞吧，一点人工建筑的痕迹都没有。”
章南用眼睛打量了一番。
除了墙角边边或倒或立着一些坛坛罐罐，还有废弃的帐篷半包纸巾风化了，一瓶没起开的青岛，在酒瓶旁边孤零零躺着一联朋友。
章南拿来了一看薄荷味的，随手扔了不喜欢，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没有女朋友但该知道的一点不能少，比如他就喜欢草莓味的。
“看来这里除了野鸳鸯也没有别的生物了吧？”章南现在就是嫉妒的化身。都忘了自己也在这个洞里怎么能不算生物呢。
已经进来多久了？章南想看看手机发现没电关机了。
‘算了再往里看看吧，’然后揣起地上那半包纸继续往里走。
他也不觉得这里面有多诡异了。走了好一会儿也不热，倒是越来越凉快。
“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避暑胜地啊”别怪章南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他真没去过什么好的避暑山庄。看着比毛都干净的洞穴能发出这种感叹也就只有章南这个倒霉蛋了。
走着走着章南终于感觉哪里不对，他手机关机了照不了亮，身上也没带手电筒，这洞里除了那么大的洞口就再没别的口子了，那为什么走了这么久视线还是如此清晰呢？
章南心里觉得有猫腻，又有点怕，但是来都来了总得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有一种拼了的感觉促使他抬起来头，只见头上没有光亮的穴顶有两个超级大的圆鼓隆冬瓦亮瓦亮的大眼珠子，实际面积相当于一个眼睛占一半洞顶。
瓦亮瓦亮的光把洞内的所有空隙都填满了。
章南心想不好！
也许是发现章南急速往回跑的动作惊扰到了眼睛的主人，只见两个大圆泡转的像两个陀螺，山石随着转动哗哗的往下掉，不躲开真能砸死个人。
章南越跑越快。后面的眼珠子一边转着一边朝他追过来。
章南把手摸进外套口袋，刚才那半包纸巾让他塞里了。
“就不信了炎道君的力量还打不过这俩眼珠子？”
他赶紧抽出张纸来，铺在墙上，咬破食指直接站着写起字来，可惜那纸放置时间过长风化的一撮都掉渣子
章南气急败坏的连续扯出五张纸，勉勉强强用手画完了符。
食指中指夹住符箓，立在唇边，嘴里大喊：“祭炎道君，祝您威风八面霸气侧漏策马扬鞭扬名立万！！”
念完扬手直接把符甩到了那俩眼珠子其中一个上，跟飞镖似的直接扎进玻璃体，像气球一下子爆了，里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跟水泡了的绿豆糕又被五千个老头老太太集体吐了老痰似的，全喷四周的洞壁上了。还散发着一股腥臭烂咸鱼的味道，上面的液体滴答滴答的往下面掉。
章南扔完之后甩开膀子就跑。找到一个离那个眼珠子挺远的大石头后面蹲着，露出个脑袋观察敌情。接着他看到的就是那一幕。眼里带着震惊还有一丝窃喜，“嘿嘿，怎么样，让你吓我，吃我一符找你妈哭去吧！”
还没等章南得意够，他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大眼球从它小伙伴的残害下钻出来。
“真是狗犊子，拿队友当挡箭牌，算你狠。”章南怒骂那货。然后起身撒丫子就往洞口方向跑。
一道符灭一个，再画一张不就行了吗？你们是不是也这么想，章南说他也想画，谁能提供纸巾让他操作一下？刚才那半包纸勉强画出一个符，杀了一个但还有一个。
那一个现在都冒红光了，跟火球子似的把这个昏暗的空间都照成洗照片的暗房了。足见对方的怒火烧的有多强烈。
两条腿的跑不过四个轱辘的，当然也跑不过没有腿转着追的。
章南在最后一刻猛的一扑，身子重重的砸在满是碎石的地面，硌得他皮子生疼。
没时间犹豫了直接站起来拉开裤子拉锁，把裤子脱了下来。这行为挺让人疑惑的，打着打着突然脱裤子，难道打算用男性的温柔消灭对方的怒火吗？
招数如此新奇那个眼珠子都跟着一愣，它愣就是卡一下停在穴顶。
章南看那怪物停止了追击，紧接着把白色的四角裤衩脱了下来，上面还印着草莓的卡通图案。
那怪物应该不算人类，要不然不应该多欣赏一会儿吗？看着已经到面前的眼珠子，单膝跪地的章南把裤衩子反过来平铺到地上，又把刚才刚愈合的食指咬破了，鲜血大滴大滴的往下落，直接在裤衩上画，谁让老王说对纸没要求呢，如今这时候已经不能管什么当代青年的素质与涵养了！
三两笔画完，章南没起身，低头胳膊从身侧猛抡一周把裤衩撇到了那眼珠子上。
不过没有像另一只那样被炸的血肉横飞的到处都是。被章南用精血画的裤衩子按理论说就是一道符，应该会像上一张威力那么大的。但是却像一台哑炮似的，砸到对方身上就冒了一股子的黑烟，甚是搞笑。
太搞笑了，章南为了自己愚蠢的想法好笑，也是，再随便的纸也不是一条裤衩子就能代替，而且还是穿过的。
就当章南已经从单膝跪地变双膝伏地的时候，预想中的伤害并没有到来，也许会被吃，被打，要么就被石头砸，并没有，他抬着涕泗滂沱的脸，朦胧着双眼，看向那眼珠子。嗯？
刚才的攻击不是失败了吗？而且为什么不攻击他了？
章南看着迅速后退的眼珠子，得意洋洋的道：
“怎么了这是？扔条裤衩子就把你吓成这样啊？不是还要追我吗？你来呀来呀。”
别人都是想着赶紧跑，章南他不，他就要耍一下贱，威风威风找场面。
“哼！你小子不要太猖狂，你以为我会不追你吗？不！你看等我缓过来的！”
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回荡在洞穴内，隐约还传来了呕～呕～的声音。
“谁在说话？别装神弄鬼的！不对，你本来就是鬼吧？”章南不服气的朝着虚空吼道。
章南心突突狂跳不停，他没实力跟人家打架但有时间和人家叫嚣。
不蒸馒头争口气，就算要死了也得让那个鬼知道他是它吃过的最硬的鸭子！
“哼，笑话！小小少年如此猖狂，竟敢把我的徒孙赶尽杀绝。还欲夺我徒子的性命，今日你想跑本座也不会让你站着出去！把你吃了再造一个徒孙出来，每年的今日就是本座徒孙的生日！”另一道声音响起，这个粗声粗气的声音主人绝对是个话唠。
章南想穿上裤子和他干，奈何腿软了还没站起来呢。
“有能耐你出来，让我看看你的尊容！”他还跪着在那儿叫嚣呢，这脸皮也挺牛逼的。
“哎妈呀师父，那裤衩子太难闻了，总感觉师父你的脚丫子扔我身上了！”呕呕声消，一直当背景板的眼珠子突然开口道，但不知道从哪儿说的，反正看一圈哪都不合适。
现在是不知道先吐槽这对师徒的性格还是先对章南的裤衩子发表意见了。
“是哪个说要弄死我徒弟啊？”
老王的出现打破了僵局。
“师父您可真会掐点儿，刚才徒弟被打的嗷嗷叫的时候怎么没见您现身呢？”章南一见老王就先来一通冷嘲热讽舒坦舒坦。
老王自动忽略了章南，对那个眼珠子呵呵一笑：“就是你把我徒弟都打跪下了吗？让我见见你那位师父吧！”
“哼！你们师徒忒不要脸，小子打架老子叫阵，就是你们师徒的正义吗？”
“哼！一个师傅两个徒弟，三对一就是你们的公平了？”
那个大徒弟眼珠子没吭声，反倒是他的师父和老王怼了起来，没说两句呢又开始互骂，从文邹邹的拽语言显文化到后来越来越不堪入目，尽是些关于人体器官与情感伦理的言语，具体情景参考村口寡妇大戏。
章南戴上玉体力也没那么快恢复，和这老小妖怪折腾一回本来彻底筋疲力尽了。刚才老王来了他瞬间觉得腿脚有劲儿了。脚上用力一蹬套上了牛仔裤，终于把小章南包住了。
“师父！再给我来点纸！我还能……”
章南话没说完，就见还没脱离战场的老王扭头瞪他，：
“做嘛？！”
“没，没事，就是想画两张符。”
章南看着被战火影响的老王，两眼血红色感觉真的会喷火。吓得一哆嗦，嘴也跟着瓢了。
老王看都没看章南，他身体还站着嘴却不停的跟妖怪师父互相用言语借鉴。手伸进胸前掏出一沓纸掷给三米外的章南。
章南脚跟着向前一迈，接住白纸直接席地而坐，看着已经咬了两次，明显红肿的手指头狠了狠心，又咬了第三下。
吵架的功夫已经画了十张符，他把之前拍马屁的内容依次照着写上，现在大脑混沌想不出来别的内容了。
那边老王撇了眼章南，看他已经收工的架势，最后补了句话：“老犊子，一个小小的地缚灵也敢和我阴山大君斗，欺辱我徒弟的现在就还给你！”
又朝章南吩咐道：“徒弟，上！”
话毕，腿脚往后迈了几步。
章南闻言上前，符箓掐在手里，咒语心中默念，符上金光显现，随后掷出手中。符箓拍在眼珠子的后面，和第一次一样，轰然炸响，穴顶被数次攻击早已承受不住，大块的土石砸在地上。
章南祭出符箓之后就被老王拽出了山洞，在洞口前二三十米外站定。
章南回头盯着轰然倒塌的山洞看了好一会儿，又认真的看着老王道：“师父，你把它也叫出来做什么？”章南一边指着浮在空中的眼珠子一边问老王，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敌人带来危险区，明显的圣母行为老王做的，没有道理。
月亮代替太阳立在了天上，这是一个晴朗的夜晚，没有一丝云彩，满天的星星都很自觉的挂在空中。
“当然是为了考验你，傻瓜～”
老王手里的折扇打开扇着下巴上零星的胡子。面朝前方边走来时的路回去边回章南的问题。
章南看了眼天，紧跟着老王，夜黑山上没有路灯的，手机现在就是个废物，所以不跟着点老王会走丢。
这回真的会被狼叼走。
眼珠子在黑夜里的依然闪着白光，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它的体型变得真的跟溜溜球那么大了。
章南跟着老王下山快走到山脚的时候，被脚下的可能是树枝硬硬的东西绊了一下，面朝地砰的摔倒了。
摔得眼冒金星，双手撑地准备起来的时候看见自己面前竟然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具尸骨，白花花的骨头被泥土浅埋了一层，月光撒在上面感觉阴阴的冒着寒气。
章南嗷的叫了一声，刚要起身突然感觉左边肩膀一阵剧痛，看不见后面章南就用手摸了摸，绿了吧唧的液体加上鲜红的血液，“这不是刚才那眼珠子里边爆的浆吗？”
章南大惊失色。现在身边就只有刚才变成溜溜球大的眼珠了。
老王在刚才章南摔倒在地的时候就过来了，看见章南趴在地上就盯着手上的血发呆，一阵恼怒。
一般不都是抓紧起来要么攻击要么逃避吗？他心就这么大吗？
“本想放你们一马，你们却还要毁了本座，本座现在就要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在天上飘着的眼珠子此刻火红的像个小灯笼，声音还是那么的熟悉。
章南直接坐起身来喊：“老王都怪你！你把他叫出来干嘛？直接砸死多好！”
“这不是为了考验你嘛，不过你这简直就是个呆头鹅啊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被攻击只能是你能力不强，还是得加强训练啊！”
受害者有罪呗，章南想一手把老王后边扎的揪拔下来泄愤。
可惜干不过。
随手抽出炎道君的符箓甩到火珠子身上，那货原本想跑奈何一符就把他定住了，火苗腾的一下燃烧起来，只有留下惨叫的余音环绕在空中。
“这个是地缚灵，非正常死亡的人死后鬼魂离不开生前死的地方，这座大山就是个容器，那个洞看来就是他的死亡之地了。”
老王一声叹息道：“也没有什么徒子徒孙，都是他自己死后幻化的分身，刚才被消灭掉的师父和那个小的只是他的一部分。”
“那刚才那个就是他的本尊喽？”章南了然。
“嗯，他的魂被他自己分成三份，魂力就没那么强了，消灭的魂加上他离开那个山洞的副作用才导致他变得如此小，如果没有极大的怨气，是不会离开那里的。”
“所以你就把他叫出来了？就为了考验我？”章南质疑老王的师德。
“嘿嘿，好徒弟，修炼不能马虎，记住一定要斩草除根呐”
“咱就是说以后这种烦人的事能不能少做？”章南抗议：“提前说一声也行啊。”
“说了就不灵了，不灵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