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
-
第四章
卡梅莉亚醒来以后就尝试了生平第一次被灌魔药的经历，那种恶心的味道和质感让她很想剥夺五感。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学校的校医室了，据校医说，她是因为摄魂怪的关系才会休克。
庞弗雷校医是一位温柔的夫人，这是在卡梅莉亚被细心问了从小感受到的病痛后，卡梅莉亚就觉得这是一位温柔的女性。因为庞弗雷夫人的关切，她乖乖的喝了药，然后庞弗雷夫人就转身去找一些资料——得知卡梅莉亚从小就常常钻心疼以及咳嗽，并且这位庞弗雷夫人似乎知道一些她体质虚弱的原因——卡梅莉亚喝了一点蜂蜜水来缓解口腔和喉咙里的不适感，忽然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
她扭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那是在车厢里令学生们安静下来的男人，他在此刻看上去依旧是疲惫的，似乎正病着，那双曾警醒谨慎的眼睛是琥珀色的，这时候正静静地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她。他穿着破旧的男巫长袍，虽然年轻但浅褐色的头发已经夹杂着白发了。
卡梅莉亚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怪不舒服的，她轻轻眨了一眨眼：“您是谁？”
男人没有反应，还是静静地看着她，用那种带着惆怅和怀念甚至有一些欣慰的复杂目光。过了一会儿，他才轻声回答，声音沙哑却温和：“我是今年教你们黑魔法防御课的卢平教授。”
卡梅莉亚愣了一下，脑海里黑魔法防御课的信息立即被调了出来，她从妈妈的藏书里知道这个课程被诅咒了，每个教授都无法教授此课程超过一年。
很有意思。卡梅莉亚想着，朝卢平露出笑容来：“您好，教授。我是霍格沃茨一年级的Camellia Lily Frank，很高兴您来教黑魔法防御课。”
说完，卡梅莉亚又眨了眨明亮的红眸，笑容越发灿烂。
“也许教授您能帮我解答一下关于摄魂怪的问题？”她带着审视的眼神被掩藏在了笑眯眯的红眸中。
卢平微微怔忪了一下，然后温和的微笑：“没问题。在列车上的那个东西就是摄魂怪……”
“莱姆斯•卢平！”气势汹汹的女声从卢平教授身后传来，打断了卢平的话，只见转回来的庞弗雷夫人就瞪着眼睛站在他身后，“我不知道开学典礼结束的这么快！你有时间来看可怜的小卡梅莉亚，我认为你更应该去准备课案——好了，让卡梅莉亚休息一下吧！当然，她的确和小艾瑞斯长得很像，但这不是你来打扰我的病人的理由。”
卢平有些无奈，并没有因为被戳破心事而尴尬。他只是再看了看卡梅莉亚，有些落寞的走了。
卡梅莉亚敬佩的看着庞弗雷夫人气势十足的把卢平教授赶了出去，丝毫不给面子——果然病人最大。
她并不刻意想去了解庞弗雷所说的理由，虽然还是有一些好奇。
“好了，我的小姐，你应该好好休息，不要再跟别人说些费神的话。”轰走打扰病人的男人，庞弗雷夫人用带着责怪的口吻对卡梅莉亚说道，却能感觉到她的温柔。
“我知道了，庞弗雷夫人。”卡梅莉亚乖巧的应诺下来。
安静了片刻，她又轻声问道：“庞弗雷夫人，我错过了分院仪式，该怎么进学院呢？”
庞弗雷夫人轻轻摇着药剂瓶，安抚的对她笑了笑：“不用担心，孩子，你们校长会解决的。现在再来试试这个，张嘴——”
卡梅莉亚的脸顿时就青了。
——魔药啊，你鬼畜如此为哪般！
被魔药折腾的郁卒不已之后，卡梅莉亚被庞弗雷夫人留在校医室过夜，据说需要再观察观察。庞弗雷夫人很不放心她，在她睡着前再次检查了一下，确定她没有再觉得钻心的疼，才摸了摸她的额头，让她睡觉。
看着卡梅莉亚合上眼安静的睡着，呼吸轻轻地却很均匀，庞弗雷夫人松了口气，她再深深的看了一眼卡梅莉亚的睡颜，不由得叹气：“太辛苦了，被钻心咒折腾这些年你这孩子是怎么过来的……”摇了摇头，庞弗雷夫人准备翻找典籍给卡梅莉亚准备治疗方案，这种魔咒积累下的病症治起来非常麻烦，手段也不能激烈，不知会耗费多少时间，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治愈。
清晨时分，当卡梅莉亚醒来的时候，庞弗雷夫人已经在她身边了。她动作轻捷的收拾好自己，洗漱完毕，心情很好的发现昨晚她睡得很好。
庞弗雷夫人把她带到一面古铜色边框造型古典的大镜子前：“好了，好姑娘，来看看有哪里不合适吧。”
“这真是具有病美人形象的小淑女，噢，瞧瞧你浅褐色的头发又直又长，眼睛多么明亮如红玛瑙，皮肤白的能看到血管！容我多言，弗兰克小姐你更适合白色！”
镜子突然说了话，用一种略为低沉但愉快的声音，吓了卡梅莉亚一跳，但一下子她又更惊喜的凑近了一些，好奇的打量这面镜子：“你好，你可真特别。”
“谢谢，我是有文化有礼貌的好镜子。”镜子用开心的口气回答。
卡梅莉亚差点笑喷，这个巫师界真是太有意思了！
庞弗雷夫人放好镜子，带她往走廊上去：“现在我们去校长室，放心吧，你们校长给你补一个分院仪。”
这时候还很早，走廊上都没有学生，很安静，卡梅莉亚试图记住路，可她天生不辨方向，在这种近似封闭的环境下更加不知走到了哪里——是的，卡梅莉亚•弗兰克是一个纯正的路痴！——何况路上偶尔看到一些照片，那是在原来的世界看不到的照片，很神奇的东西，照片里的人物都仿佛活在了照片中。卡梅莉亚看得津津有味。
走了一会儿，庞弗雷夫人带着她走到一个立着巨大石质怪兽的地方，在这里停了下来。
卡梅莉亚好奇的看着，只见庞弗雷夫人喊了一声：“滋滋蜂蜜糖！”
怪兽就好像是活了过来——是真的活了过来——它跳到一旁，身后墙壁裂开并露出了旋转楼梯，楼梯正在缓缓地向上移动，就好像自动扶梯似的。卡梅莉亚安静的随着庞弗雷夫人走上楼梯，就听后面墙壁轰隆一声又合上了。
楼梯旋转着越来越高，卡梅莉亚觉得自己要被转得飘起来了，就仿佛要轻飘飘的飞上蓝天，这种感觉不坏。
停下来后，卡梅莉亚有些飘飘然的看到前面是一道栎木门，门上有狮身鹰首兽形状的黄铜门环。
——校长办公室真隐蔽，实在是杀人掠货栽赃嫁祸偷鸡摸狗奸|淫掳掠的好地方……
庞弗雷夫人敲了敲门，门就自己无声无息地开了。
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就完全展现在卡梅莉亚的眼里，很有趣，墙上的照片都是老巫师们，非常苍老，他们都在熟睡，让人感到可爱的是，居然都在轻轻地打着呼噜，卡梅莉亚因此欢喜地笑弯了眉眼。
这是一个宽敞、美丽的圆形房间，充满了各种滑稽的小声音。细长腿的桌子上，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银器，旋转着，喷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烟雾。房间里还有一张巨大的桌子，桌脚是爪子形的。在桌子后面的一块搁板上，放着一顶破破烂烂的、皱皱巴巴的巫师帽。【注①】
在门后一根镀金的栖杆上，有一只漂亮的、金红色的鸟。
这是一只凤凰吧。卡梅莉亚盯着那只眼睛非常明亮、疑似是凤凰的鸟，被那只疑似凤凰的鸟用深邃——是的，一只眼神深邃的鸟——用深邃的眼神看着。
卡梅莉亚产生一种两两相望、望穿秋水、执手相看泪眼的错觉。
“卡梅莉亚，你在这里等一下。”庞弗雷夫人忽然安抚的对她说，在等到卡梅莉亚点头后，她才转身走了。
留下卡梅莉亚安静地站在办公室里，用无畏的好奇目光四处打量，不时的同疑似凤凰的鸟来一个秋波互送……
一人一鸟的奸|情被突然打开的门打断了。
一个穿着长袍的老人从外面走进来，长袍是深绿色的，上面点缀着金色的星星图案。
这是卡梅莉亚第一次见到校长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校长很老，从他须发皆白就可以看出年纪非常大，他的鼻子很长，但是已经扭曲了，似乎是断过几次，他戴着一副半月形的眼镜，走进来的时候脸上都是笑眯眯的表情。看上去就非常亲切和蔼的老校长，而他的眼睛明亮到闪闪发光，眼珠是漂亮的湛蓝色。
“你好，亲爱的卡梅莉亚！”邓布利多在她还没开口的时候笑着打招呼，这让卡梅莉亚有一些惊讶，“让我看看，你也到了上学的年纪，和你妈妈当时一样可爱。”
“校长好。”卡梅莉亚轻轻打了招呼，没有对后面那句话作反应。
邓布利多笑眯眯的随手拿魔杖点了一下，一把椅子就变了出来，他让卡梅莉亚坐到那里：“这是变形术，你在学校会学到的——你妈妈很擅长这门课。虽然她的魔药成绩曾经让斯拉格霍恩非常生气。”
卡梅莉亚并不清楚为什么邓布利多会这样提到妈妈。
小小的女孩轻轻地眨了一眨红色的眼睛，轻声说道：“校长，我该进哪个学院？”她直接问出来，因为不懂老人的思维。——她并不了解一个老人怀念过去的学生所含的心情，她以为是在向她暗示什么，可这个作为校长的老人是在缅怀在他眼里长大、死亡的孩子。
邓布利多依然笑眯眯的看着她，把那顶放在搁板上的破旧巫师帽拿了起来：“来戴上分院帽，让它为你选择最合适的学院。”
帽子被戴在了头上，它太大了，盖住了她的眼睛，形成了一片黑暗，这让她下意识的不安，她厌恶黑暗。
“唔，海尔森斯家族世代是斯莱特林，清楚所要的，贯彻所决定的……但——具有简直说得上是没分寸的勇气和精神，心眼也不坏，有点小聪明……”一个细微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说着，“你想站在更高的地方是吧？斯莱特林很适合你，你在斯莱特林能得到你想要的——”
“不，我想去格兰芬多。”卡梅莉亚随着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我非常清楚我需要什么。”
“好吧，还有固执，”卡梅莉亚安静的听到分院帽向校长说出结果：“格兰芬多！”
她在帽子下面笑了。
整个虚弱的身体里随着格兰芬多这个结果而瞬间热血沸腾。
.
.
.
【注①此处引用于《哈利波特与密室》原文】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