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江湖 ...
-
五人出门没有看天气预报，在他们出门一个小时后乌云密布，但是当他们查看天气预报的时候，又显示不下雨。
洛宇数着马路两旁的绿植，有气无力的道，“这步行出去吃烧烤是谁出的馊主意啊。”
王宁瞟了一眼梓译，“他！”
梓译切了一声，极度不屑，“推卸责任也不带你这种的好吧。”
“兄弟们，你们看看我，我一天没吃饭了。”林奇脸色有些不太好，“喊个车不行吗，兄弟们。”
要说林奇这一天没有吃饭只能怪他自己，白天他睡了一天，晚上兄弟们吃火锅的时候这家伙才刚睡醒，就喝点儿啤酒，又接着回去蒙头大睡，连晚上的直播都没开。
渡+的粉丝解释是，心爱的对象被金主挖走了，他无心直播。
这话要是让林奇看到，他高低得给说这句话的人单独开一个小时的会。
洛宇表示同意，当他点开搭车软件定位到他们的位置的时候，没有一个司机愿意接单，其理由都是太偏。
“我就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住这么偏。”
方渡抬头望天，“因为这里坏境好，清净。”
“哥，咱们就别嘴硬了。”梓译道，“因为我们穷，只能租在这里。”
方渡无力的瞪了他一眼，“你闭嘴。”
“好嘞，哥。”
从凌晨两点出发，几人在凌晨四点才到预定的烧烤摊，此时A市的早餐摊也已经摆了出来。
一条街道的距离，一边灯红酒绿车水马龙，豪车配美女，西装搭香槟，一边小吃车生活气息满满，赶早上班的人驻足在小车前面，冲忙买了包子豆浆，又挎着布包，踩着老款高跟鞋，面色匆匆的往公交车站又或者是地铁站赶。
五人看着已经关门的烧烤店。
洛宇震惊的眼神中带着些许质疑，“梓译，你们订的烧烤店，是这儿吗？”
梓译尬笑着摸出手机，上面两个未接电话，“是这儿，但是他们关门了。”
“我不瞎，看着了。”
“所以我们现在去哪。”王宁推着几人往边上站，“去吃早饭？”
梓译道，“也......也不是不行。”
洛宇无限懊恼，他就不该跟他们一起出来的，这都叫做什么事儿啊，他就好奇了为什么走的时候他们不开车。
嗷，对了，他想起来，因为林奇说，晚上在路上行走有近身感受大自然的美感。
啊呸啊，狗屁的美感嘞，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腿都不是自己的。
这边早餐摊狭小，怕是容不了他们几人一起进店吃饭。
林奇脖子一僵，面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对上洛宇带着“杀气”的目光，“宇哥，我们可以明天再来烧烤的。”
“我再跟你一起出来，我是狗。”
“狗狗也蛮可爱的。”
既来之则安之，五人接着往前走寻了一个门面稍大些的店面，这里能同时容纳十几人，之所以选在这里也是怕耽误赶早班的人。
点了包子和粥，几人在店里找了个角落的位置。
洛宇看着外面行色匆匆的人突然笑了一声。
方渡有些不理解。
“我只是觉得要是这个世界有上帝的话，一定很疑惑下面的这些人每天起早贪黑，忙忙碌碌的从一栋建筑奔波到另外一栋建筑，他一定觉得这些人很可笑，因为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在忙些什么。”
“可能是的吧。”方渡撑着脑袋看着外面的行人，“这个社会本就是不公的，但是每个人都在努力让自己过的更好，所以他们不可笑，在别人眼里他们是什么形象不重要，在他们家人眼里，每个人都是英雄。”
洛宇由感而发，“我要是没有的直播的话，可能也是早上奔波的这群人。”
正是伤感的时候，梓译接道，“宇哥，这些奔波的都是大学生。”
洛宇能听见自己耳边飘过一阵乌鸦的声音，咱就说这挺好一小伙儿的，可惜就是长了一张嘴。
“需要些什么？”老板娘手里翻转着铁夹头了，头也没抬。
“美丽的女士，我想我该要年少有为，要肆意妄为，要遨游山川湖海。开个玩笑，我已经长大了，这些我都不要，我想我现在需要豆浆和油条。”少年的声音很清澈，看他年龄不大，应该是刚从象牙塔出来的学生。
老板娘笑着，“不好意思，这里没有豆浆和油条，我们这儿是江湖客栈，有江湖侠客，有少年将军，有江湖义气，有人心险恶世态炎凉，当然，开个玩笑，一共六块。”
老板娘虽然面容有些沧桑，但是仔细观察，她的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生活的材米油盐，并没有消磨她对诗和远方的期待。
少年付了钱，眉宇间化不散的忧愁最终化成了重重的一声叹息。
洛宇几人吃完早饭付了钱，“刚才那位兄弟经常来吗？”
老板娘极快的将手里的煎饼换了一个面，“当然，他在我这里买了五年的早餐了，从上大学开始就在我这儿买。”
“是个艺术青年。”
“谁说不是呢，挺有才华的，只可惜没有遇到伯乐。”老板娘说完忙着去照顾下一个顾客。
“诶，你刚才问老板娘了什么？”林奇对刚才洛宇跑回去找老板娘这件事儿蛮好奇。
洛宇道，“问了一件我好奇的事儿。”
在车站等车的时候他们又再次看见少年，少年刚吃完买的东西，看着乌泱泱的人群出声感叹，“侠客步入职场，也得向现实低头。”
少年梦，洛宇也做过，只不过他比眼前这少年幸运。
“渡哥。”
戴着耳机的方渡被突然提名有些受到惊吓，“嗯？”
“谢谢。”
“不客气。”方渡顺口说道，“不对，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做了一个完整的少侠梦。”
方渡头也不抬，“是半个。”
“半个？”
“因为还有一半你没走完，现在这位少年将军遇到了些麻烦跌到低谷，他需要重新走向巅峰，向那些错怪他，在他低谷的时候向他扔石子的人证明，他还是那个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上位者，他应该以万众瞩目收尾，这才是一个完整的少年梦。”
“我......”
“江湖嘛，成功失败并存，风险奖励都有，人心险恶避免不了，落井下石也是常态，风水轮流转嘛，在没人救你的时候，得学会自救。”方渡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我也没读多少书，勉强算是考了一个专科，结果还没混到毕业就被劝退，多的话我也不会说，就这吧，你们能听进去多少就多少吧。”
520趟汽车缓缓驶入车站，上这一站的人特别多，这里是520的始发站，途径大学大门，民政局，医院，工业区，养老院，派出所。
少年在工业区下的，这里写字楼建的密密麻麻，隔着车玻璃看洛宇都觉得窒息。
梓译突然骂了一句，声音特大，“卧槽，这些人的脑洞真他妈的离谱！”
车上一半的人目光看向声源。
梓译不好意思的捂上脸，“对不起对不起，我激动了。”
“什么东西。”林奇凑了过去，看了一眼后，他推了推还看着车窗外的洛宇，“宇哥，你出名了。”
洛宇一副你没见过世面的表情，“我知道，你难道看到新闻不该说我出柜了吗？”
“不，比这还要刺激。”
洛宇打开手机，要不是他定力好，刚才梓译的反应就是他的表现。
[劲爆消息！主播男女通吃，跟两个老板牵扯不清，还能捕获榜一富婆芳心。]
洛宇顺着被转发的消息找到原文发布的人，看ID是一个文艺青年，叫江湖侠客。
梓译咽了口口水，“哥，给点儿反应啊。”
“回家，睡觉，晚上起来直播，既然已经在风口上了，晚上来五排，我们再点一把火，把节奏带起来，彻底炸了这直播间！”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江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