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过家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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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木楠雄无意介入里世界的纷争中，也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维系已久的“日常”。他是超能力者这件事，本就只有其家人知道，而他非常清楚自己身份的暴露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之前发生的那件事，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九笙知晓自己最大的秘密已然在这个“女孩”面前暴露无遗。那些她不愿再提及的过往，那些她只想埋葬于黑暗的经历，全被其尽收眼底。
沉默半晌，二人似乎拥有了某种无需言明的默契。
像是什么都未曾发生的，齐木楠雄自然地拿起叉子，吃起了九笙递过来的甜品。九笙睁眼，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一小会儿，继而收回目光，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一卷崭新的绷带，一圈一圈地缠上了自己的双眼，起身，离开了这家店。
在此过程中，双方没有说一句话。
谁也不知道二人究竟达成了什么样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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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 Port Mafia大楼 首领办公室】
中也和九笙向森鸥外汇报完这次的工作后，准备离开。
“请等一下，津岛君。”森鸥外突然开口，叫住了九笙。
九笙轻叹口气，回望森鸥外。
她就知道。
“中也君先行离开吧，我有其他任务交给津岛君。”森鸥外微笑着，“这些天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是，首领。”中也取下帽子，将其放于胸前，微微鞠躬。
离开前，他朝九笙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对方也在盯着自己瞧，怔松了一瞬，向其点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九笙略有遗憾地看着中也离开自己的视线，转头，直直地撞上了森鸥外暗含深意的目光。
“津岛君很在意中也君啊。”
“嗯。”
在意吗？可能吧。
九笙没有否认。
她的确贪恋他的色彩。
“欸~那太宰君知道吗？”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森鸥外轻笑出声。
“哥哥他很聪明。”九笙平静地说着，似乎答非所问，外人看上去却能知晓她的认真。
“这样啊。”森鸥外仍然保持着那种温和又诡异的笑容，像是带上了一副假面。
“任务?”九笙不想再花费时间讨论这个话题。
“不知道津岛君是否知晓这件事。”森鸥外顺势回归正题，“有一名网络黑.客与强盗联手盗取了Port Mafia的名下资金，由于其能力出众，六个月过去我们仍未能将其抓获。”
“所以，交给我?”似是疑问，似是肯定。
“不错。”森鸥外单手撑起脸，笑眯眯地说着，“这么多次任务，你都完成得很完美不是吗？我相信你的能力哦，津岛君。”
“我知道了。”
“和服很好看哦~”
“……嗯。”
“下次穿洛丽塔怎么样?”
“不怎么样。”
★
走出办公室，九笙一眼便看到了抱臂靠墙，在此等候的太宰。
“呦吼~小九笙，好巧哦。”太宰向九笙挥了挥手。
九笙一愣，定定地看着迎面走来的太宰。
“为什么？”今天哥哥不是休息吗？
“啊，都怪森先生！”太宰有些郁闷地鼓起了脸，“他要我加班带小孩欸，好过分！”
小孩?
“Q?”稍作思索，九笙想起了不久前见过的那个有些奇怪的孩子。
“是的哦。”
“异能力?”
“还不清楚，森先生让我帮忙判断。”太宰哀怨的嗓音传来。
“所以?”
“所以小九笙来陪那个小朋友玩吧，我就在一旁看着，绝对不会出问题的哦！”自认为想到了绝妙的主意，太宰露出了如同偷做恶作剧的小孩那般的笑容。
“……”之前不是让她离那个孩子远一点的吗？
也行，正好她对Q还挺感兴趣的。不过，陪小孩玩什么的，她是真的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九笙跟着太宰来到了Q现在暂时的住所。
门没有上锁，太宰也不客气，随手推开，径直进入。
“啊，太宰先生！你来陪我玩吗？咯咯咯咯咯。”
九笙再次见到了这个眼里有星星的小孩，他还是抱着那个奇怪的娃娃，非常开心地邀请太宰陪他玩乐。
“哦呀，说了等你再长大些嘛，现在就让这个姐姐来陪你玩吧！”太宰笑嘻嘻地将九笙推到Q面前，微微偏头，对着九笙可爱地眨了一下眼睛。
Q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也不说话，只是这样打量着九笙。
与此同时，九笙也在观察着他。
而太宰呢？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二人的“对峙”。
“想玩什么？”九笙率先开口。她不知道这个年龄的孩子会偏爱怎样的游戏。
“过家家，过家家！”Q乐呵呵地举起那个奇怪的娃娃。
过家家?九笙曾经看过的书里有提到过这种游戏，无非就是几个小朋友间角色扮演一家人。只不过，正常的家庭关系，她从来都没有体验过，这么多年来，唯一能在她心中充当“亲人”这一角色的，恐怕就只有太宰了。事实上，就连她本人都不清楚自己对太宰产生的情感究竟是什么，又是从何而来。
“我是爸爸，你是妈妈，他是哥哥。”Q晃着娃娃，打断了九笙的思绪，“太宰先生是宝宝！”
“???”怎么还有他的戏份?而且为什么他是宝宝啊喂！
太宰瞳孔地震。
九笙点头，表示明白。
唔，“母亲”和孩子的正常相处模式是怎样的呢?
九笙仔细回想着那些描写凡世母子的书籍。
啊，是这样吧。
九笙突然拉近了她与太宰的距离，趁其对其行为产生错愕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轻轻地拥抱了他，一手环绕脖颈，一手轻抚背脊，哼唱起无意间听过的摇篮曲。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
这首歌，无人为她唱歌，亦无人为太宰而唱。
她感受到了太宰瞬间变得僵硬的身体，有些不解，以为是自己用错了方法，正想着如何补救，便被其宛若惊慌的小兽那般挣脱开了。
?怎么了？
太宰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垂下眼睑，将情绪隐藏在阴影中，谁也不知他心中的那场海啸。
好吧，哥哥不配合。
九笙不打算勉强他，转而思考正常的夫妻是如何相处的。
嘶，有点纠结，好像有两种普遍的模式欸，该如何选择呢？唔，还是两种都试试吧。
九笙转身，凑近从刚刚开始就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的Q。微微俯身，双手捧住他的脸。
“等一下，小九笙！”太宰刚从情绪的漩涡中抽离，就见到了这一幕，试图阻止。
轻轻一个吻落在了Q的额头，温热的触感，带着少女的香甜气息，触之即离。
紧接着，九笙倏地抬手，用手背轻轻扇了Q一巴掌。
Q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呆呆地顺着她的力道将头偏向一边，双眼空洞无神。
太宰伸手扣住九笙的手腕，将其拉过来，制止她接下来的动作，话音几近叹息：“小九笙总是会做一些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呢。”
什么?不是在玩游戏吗？难道她理解错规则了?可是，大部分的夫妻都是这样相处的吧，有温存亦有决裂。哦，不对，她搞错了，夫妻二人间的施暴者多为丈夫才对。思及此，九笙微微蹙起眉。
“嘛，只能说不愧是小九笙喽~”太宰揉了揉九笙柔顺的发丝，嘴上说着些意味不明话语。
所以——“还玩吗？”
“不玩了不玩了，我就说了陪小朋友玩会很无聊的。”太宰边祸害九笙的头发边发表拒绝言论，一会儿的功夫，便拆了九笙绑头发的发圈，任其发丝倾泻而下。
“小九笙不绑头发与和服更搭哦~”
“要陪我玩，要陪我玩！”Q像是突然被按了什么开关，不满地表达抗议，仿佛完全没有感知到脸上传来的轻微痛感。
“下次再说。”太宰敷衍道，随手将刚才拆下来的发圈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走了，走了，小九笙，判断异能力什么的不急一时。”
行吧。
既然哥哥这样说，再加上她本身就没有什么留下来的理由，九笙便点头答应了。
只不过，既然脱离了“夫妻”的身份，她是不是应该对刚才的事情有所表示?
愧疚?懊悔?不，现在的九笙从来都没有产生过这些情感，她只是在拙劣地模仿常人的反应。
九笙轻拍Q的肩膀，以做安慰，转身欲走，却被其扯住衣角。
“下次……还来吗？”
九笙用眼神询问太宰，太宰只是笑着，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
“也许吧。”九笙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Q倒是很高兴的样子，似乎直接默认了她会过来。
“下次要多陪久作玩一会儿哦，姐姐！”
“啊。”
“还要玩过家家。”
“?嗯。”这种反应……有趣，可以多观察观察。
二人离开，只剩Q一人待在那空荡荡的房间里，一如既往，却又有所不同，似乎有一些无形的东西被留了下来。
“咯咯咯咯咯……”Q突然拍起了手，脸上洋溢着诡异的笑容，“好想把姐姐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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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嘞呀嘞，森先生又给你指派新的任务了吗？小九笙。”
“嗯。”
“真是辛苦啊……”太宰露出不明了的笑容，眼神恍若荒芜又死寂的黑洞。
“你也是。”九笙观察了一下太宰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眼下也晕开了淡淡的墨色，“好好休息。”
“说的也是。”太宰收敛晦暗的神色，眼中浸润着温和的光泽。
“所以今后我工作的报告一半都交由小九笙来完成吧！”
“?”
“骗你的。”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过家家
